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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 第67章字體大小: A+
     
    六十七章

    對於他這種拉著我一起死的精神我打心底覺得不屑,於是我果斷的做了一個決定,給這廝一拳叫他知道我有多麼不屑。

    我藉著人在水中會變輕的原理,左手一把揪起他胸前的衣服往上拽,右手則是握拳利落的揮出準備給他來個「熊貓的眼圈它為什麼這麼的黑」,哪知這個無賴卻輕鬆的閃頭躲過,同時那雙在我腰間的爪子也是一縮,讓我緊緊的貼上了他的胸膛。

    我剛想推開他繼續給他一拳時他卻突然帶我開始往下沉,吃著水的嘴裡隱約說著自己不會游泳巴拉巴拉的。我那個叫怒啊,你不會游泳那還抱著我,想一起死啊混蛋。我費力的瞪著腳想往上游,只是苦於身子被他緊抱著不能施展,導致我怎麼蹬也蹬不上去,我伸腳預備踹開他時他忽然對著我流氓一笑,接著便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嘴唇貼上了我的唇瓣,盡情的來回吸吮以圖打開我的嘴以便……偷我的氧氣。

    你們評評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混賬!

    我扯著他的耳朵就往後拽,看著他吃痛的表情我一陣舒爽,只是還沒得意盡興呢我就又咬牙切齒了,這個混賬人妖竟然掐著我的腮幫子逼我張開嘴,然後堂而皇之的開始吸氣以及伸進舌頭—攪拌?

    我無語,敢情他這是一邊救自己一邊還佔便宜?

    這種時候,誰忍誰王八蛋!

    我對著他胸膛就是狠狠一拳,趁著他吃痛的時候一腳踢開他就往水面游,剛呼吸到香甜美味的空氣時卻感覺腰上一緊,又被人死命的往下拖去。入水以後那混蛋又是緊緊地貼了上來,我自然是又蹦又往上游,再呼吸到空氣,再被他往下拖……

    如此循環,直到我們被救起。

    我裹著白薇遞給我的毯子瑟瑟發抖,白薇在我耳邊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道:「幸虧你會游泳,不然碰上這樣的事情可該怎麼辦……」

    我擦了擦頭髮抬起頭,剛想說話時卻看到對面的潘人妖正低頭拿著白帕子擦著手,幾縷被海水打濕的黑髮不安分的黏在他白皙的臉上,黑白分明的別樣妖嬈。他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般抬起頭看我,黑色的眸中閃著曖昧和打趣的神色,他抿了抿薄唇淺笑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是啊,多虧阿藍姑娘會泅水,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阿藍姑娘,方才真是勞累你了。」

    白薇聽了不覺怪異,只替我將濕髮攬到耳後打趣道:「那潘公子確實得好好謝謝阿藍了。」

    潘人妖美目一轉,定定的看著我輕聲道:「那是自然。」

    我抽了抽眼角,淡笑著對白薇道:「能幫我端碗水嗎?」

    白薇依言端了碗水給我,我接過後特意往潘人妖那裡看了看,而後大大的灌了一口進去,當著潘人妖和白薇的面濾嘴吐出,然後重複著濾了四五次才停下。

    白薇瞭然,而潘人妖則是在一瞬間褪去了眼裡的曖昧促狹,換上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海風帶著獨有的濕鹹味迎面吹來,我克制不住的哆嗦起了身子打了個噴嚏,我在心裡小小埋怨了下,我這都什麼命啊,游個海也不安生,悲催!

    游海自然是泡湯,我和白薇還有潘人妖一同回了客棧—別問我潘人妖為什麼要和我們一起回客棧,他自己的說法是客棧比較近,他真正的想法鬼才知道。

    鑑於我剛才的那一個噴嚏,白薇判定我可能是海水受涼,立刻叫廚房熬了碗薑湯給我,於是此刻我的狀態就是對著碗薑湯欲哭無淚。你說人怎麼就能弄出這麼多「苦口的良藥」,薑湯薑湯,我看到姜這個東西真的是灰常煩躁的說。

    白薇將碗朝我遞來,「阿藍,趕緊喝了它。」

    我看了看那熱騰騰的蒸汽,擺手道:「先放桌子上涼一涼,太燙了。」

    白薇剛將那碗往桌子上一放就聽見門被敲響,開了門一看,敲門的竟然是潘人妖。潘人妖已經不復落水之後的狼狽,換了一身乾淨的紅色錦袍對著白薇施施然道:「白姑娘。」

    「潘公子。」白薇靦腆一笑,「廚房有送薑湯去你那裡嗎?」

    「有。」潘人妖淺笑,配著絕美的臉蛋竟也是勾人魂魄,「多謝白姑娘了。」

    白薇臉上浮現了可疑的紅暈,匆匆的往外走去,邊還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潘公子自便。」

    潘人妖風度翩翩的回道:「好,待會兒見。」

    ……

    喂,我說你們兩位是不是搞錯地點了,這裡是我的房間而不是客棧大廳好不好?

    白薇走後房裡就剩下了我和潘人妖,他打白薇走後就換上了一副輕佻曖昧的態度,衝我眯了眯眼道:「阿藍。」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有何貴幹?」

    他似模似樣的朝我作了個揖,「來見見我的救命恩人。」

    我支著腦袋看他,「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走到桌邊坐下,「當然。」

    我又問:「那你是要向我報恩?」

    他黑眸閃爍,帶些挑逗的道:「如果你要求的話。」

    「很好。」我拍了拍手,指著桌上的那碗薑湯道:「喝了那碗薑湯。」

    「呃。」他微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薑湯?」

    我點頭,輕鬆的道:「喝了那碗薑湯,以報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潘人妖的視線在觸及那碗滿滿的薑湯時終於崩潰,抽搐著嘴角對我道:「就這樣?」

    「你還想怎麼樣?」我涼涼的開口:「到底喝不喝,怎麼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潘人妖嘴角抽搐的更厲害,吸了口氣後對我笑道:「好,我喝。」

    我好整以暇的看他伸手端碗,只是他手指還沒碰到碗沿時那門就被人打了開來,而開門的正是這幾日異常忙碌的宇文公子。宇文睿細長的眸子緩緩地掃過我和潘人妖,眼裡浮現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他優雅的進屋然後關門,接著似笑非笑的對潘人妖道:「潘公子。」

    潘人妖收回了手,斜勾唇角道:「宇文公子。」

    「聽說今日你們遊湖時不小心掉落海了,潘公子可是無礙?」宇文睿笑容有禮的道。

    潘人妖溢出一聲輕笑,雖是回宇文睿的話眼睛卻是盯著我道:「是啊,若不是阿藍姑娘相救我可是要喝不少海水了,我正想著要怎麼報阿藍姑娘的救命之恩。」

    宇文睿眯了眯狐狸眼,清冷的嗓音似調侃的道:「常有女子以身相許報救命之恩,潘公子若不是也要和女子學上一學?」

    潘人妖的眼角細微的抽動了下,「呵呵,宇文公子說笑了。」

    我瞧著有些疑惑,這潘人妖怎麼這麼喜歡抽眼抽嘴的?抗壓能力忒低了吧。

    宇文睿淡淡的看了眼桌上的薑湯,接著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受寒了?」

    我朝他乖巧的笑笑,「沒有。」

    他薄唇輕抿,「沒有?」

    我重重的點頭,「真的沒有。」

    他轉身去桌邊端了薑湯過來,淡道:「喝了。」

    「不喝,我沒受寒。」

    「喝了。」

    「不喝。」

    「喝不喝?」

    「不喝。」

    「很好。」他優雅的眯起眼睛,「真不喝?」

    我看著他溫柔的臉龐和危險的眸子抖了抖身子,特沒種的說:「……喝。」我端起碗就是一口悶,我嘞了去,實在太難喝了。

    宇文睿眸色稍斂,轉身對潘人妖道:「潘公子見笑了。」

    一旁的潘人妖神色有些饒有趣味,在我和宇文睿之間來回看了幾眼道:「哪裡,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宇文公子,阿藍姑娘,改日再敘。」

    宇文睿笑著送人,「潘公子慢走。」他關上門後神色就冷了幾分,回頭對我陰陰一笑,「嗯?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

    「表哥,」我忍著嘴裡的怪味開口道:「這人是誰啊,怎麼這麼自來熟。」

    宇文睿曲起漂亮的手指不留情的給了我一個響磕,「你和白姑娘不是前天就見過他麼。」

    我捂著額頭無辜的笑了幾聲,「意外,意外而已。」

    他修長的手指繞上我的發絲,淡道:「別和他多做糾纏。」

    「怎麼?」我問:「他不是好人?」

    他目光幽暗的看我,「你覺得他是好人?」

    「呃。」我搖頭,「當然不是,只是表哥來這裡要找的不就是他嗎?」

    宇文睿眼中有亮光閃過,俊美的臉龐勾起清淡的笑容,「是他。」

    「他也是門?」我也拿了他的頭髮把玩,「那他是什麼痴?」宇文睿給他的東西他不要,卻說將我給他他就答應宇文睿的要求?這是個什麼痴我還真沒想到。

    宇文睿沉默了一下,清冷的道:「愛美成痴。」

    ……啊?

    我眨了眨眼,「愛美成痴?」愛美成痴的人會要我跟他走?

    宇文睿緩緩道:「十年前雲彌裡曾有公子云裳,相貌絕美且喜好美麗的女子。他為人浪蕩,但凡他喜歡的女子就要得到,且不管那女子是待嫁的閨女或者嫁做人婦,而那些女子不論一開始何等的忠貞,到最後都會失心於他。他若收了那些女子也罷,只是他每次總是撩撥的女子非卿不嫁後又翩然離去,這般行為不知碎了多少女子的心,可偏偏那些女子還不恨他,一心一意等他回心轉意。」

    我簡短有力的做了評論:「人渣。」

    宇文睿眼中浮現淡笑,繼續道:「直到有日他又看上了一位商人家的女兒,他自然是想盡了辦法想要這位小姐,只是那小姐早有了未婚夫,對他的獻慇勤不理不睬。他以為她是忌諱著世俗和未婚夫,於是設計讓未婚夫娶了別家的小姐。當晚他去安慰了這個小姐一番,那位小姐當時不言不語,他原以為小姐傷心過度,想開了就好,可第二日早上去看時才發現那位小姐已經上吊自盡了。自此,再無雲裳公子。」

    我有些默然,「他……也沒想到吧。」雖然是個人渣,但他估計也有些不好受。

    宇文睿半眯了眸子,「怎麼,同情他了?」

    我哭笑不得,這人真是……「那你原先是尋了什麼東西和他交換的?美人?」

    「我找了個和那個商家女兒一模一樣的女子。」

    ……我頓了頓,「表哥。」

    「嗯?」

    「你確定你是要找他回去而不是故意刺激他?」

    「嗯……」宇文睿摸了摸下巴,半斂著眼瞼道:「那個商家在兩年前破了產,全家生活潦倒,正要將最小的女兒賣入青樓……」

    「所以?」我瞭然,「她們是姐妹?」

    「嗯。」

    「你還沒將這些告訴他?」

    「嗯。」

    「因為他說要我?」

    「也許。」

    「你……」我剛想說你好毒,再 上他的目光之後立馬改了口,「表哥威武。」

    宇文睿滿意的收回視線,我卻暗裡抹了抹眼淚,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悲劇!

    「阿藍。」宇文睿用額頭蹭了蹭我,常密的睫毛輕輕的掃過我的臉,「我和白劍飛找到廖雋了。」

    我近看他的皮膚心裡恨得癢癢,沒痘痘就算了,沒膚色不均勻也算了,為什麼連毛孔和粉刺都沒有?蒼天不公啊世道!我道:「廖雋怎麼說?」

    宇文睿摟住我的腰,臉往我的頸窩埋了埋,「救是能救,不過需要天山上十年一開花的雪蓮,還要有人用精純的內功逼毒。」

    「我說……」我狐疑的道:「那個內功精純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他用微涼的鼻尖層層我頸間的肌膚,悶笑著道:「聰明。」

    「表哥。」我更加狐疑,「你為什麼對白薔的事情這麼上心?看上他了?」

    他不回話,只在我脖子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我推開他的腦袋嚴肅的問:「還是因為……你以後有用到白劍飛的地方?」

    宇文睿細長的狐狸眼半眯,俊美的臉龐漾起愉悅的笑容。

    我無力的撫了撫額,這個男人…果真是……

    宇文睿和我說了忙碌的緣由後更是忙得見不到人影,白薇知道他們找到廖雋後也是興奮異常的跟去了,也就是說客棧裡只剩下我一個。獨來獨往的日子我甚是習慣,所以也不覺得煩悶,只拿了幾本閒書躲在床上看得舒適。

    這日我開了窗戶坐在書桌邊看著剛買來的《異聞錄》,正津津有味的看到「殭屍」這一回時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驚得我猛的跳了起來。我捂著胸口看著背後突然出現的潘人妖,沒好氣的道:「潘公子難道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的嗎?」

    潘人妖特無辜的看著我,「我敲了啊,只差沒把門給敲散了。」

    我順了順氣,想到自己有時候入神的境界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我又道:「潘公子今日來找表哥有事》不巧得很,表哥不在。」

    潘人妖笑笑,「我今日是來找你的。」

    我不理他的話繼續道:「對了,你出門的時候把門關緊了。」

    「我這剛來呢,阿藍姑娘就要送客了?」潘人妖挑了挑漂亮的眉毛,「這就是姑娘的待客之道?」

    我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表哥說了,不要和陌生人多說話。」

    「此言差矣,我和你怎麼還能算是陌生人?」潘人妖意味深長的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曖昧的道:「阿藍姑娘以為呢?」

    「公子啊,」我大大的嘆了口氣,「你說有一天你被一隻 咬了一口,你還能咬回去不成?人活在這個世上就是要學會不計較,什麼情啊愛啊都是浮雲啊浮雲。」

    潘人妖愣了愣,又往我身後一站,俯在我耳邊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他溫熱的氣息吹在我的臉頰上,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我的耳垂,原本這是一個如此曖昧和諧的動作,可是對象換成了是我的話……我避也不避的道:「潘公子。」

    潘人妖輕笑了一聲,魅惑的道:「在。」

    「我說……」

    「嗯?」

    「你能不能別打擾我看書?」

    「……」

    潘人妖僵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坐到了我的對面,我樂得輕鬆自在,拿起書就重新看了起來,並且進入了若無旁人的境界,許久之後潘人妖又開了口,「阿藍。」

    我勉強抬起頭,「嗯?」

    潘人妖眯眼想了一會兒又道:「你是第二個對我毫不動心的女子。」

    我敷衍的道:「榮幸榮幸。」

    他單手支著下巴看著我,絕美的臉蛋有些深意,「你那麼喜歡宇文睿?」

    我翻了頁書,「嗯,這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阿藍。」他忽然勾起一抹邪笑,雙手支在桌子上往我傾身而來,「要我幫你試探你那個日日陪著別的女人去看病的表格嗎?」

    「不。」

    「試一試他對你……」他妖孽的笑了笑,長眸裡閃著異常危險的光澤,「到底,有多深情。」

    潘人妖同我說要幫我試試宇文睿對我有多神情,我覺得著實好笑。像他這樣的人精豈能不知世上最容不得試探的便是「情」?說來說去無非是想折騰些事情罷了。我自然是沒有答應,談不上不相信宇文睿,說不上害怕結局,只是覺得多此一舉。

     兩個人,能在一起便是一起,又何必可以去要求對方達到什麼樣的苛刻標準。

     潘人妖對我說了那句話後就離開了客棧,我和他的談話就沒了後續,我不知道他當時說的是玩笑還是另有打算,反正依現在的狀況看,一切風平浪靜。

     宇文睿依舊陪著白劍飛帶著白強去找廖雋,白薇扶著她那終於醒過來的姐姐左右相伴,我天天窩在房間裡看我的奇書,而潘人妖也很識相的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

     我當然不會以為這就安穩了,要知道有時候暗地裡搞的鬼可比正面來的大神恐怖的多。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不無道理。

     一週後的傍晚,我正托著下巴琢磨著叫人去外面多買幾本書回來,窗戶卻在這時候被人打開。窗外那人頂著一張無雙的臉蛋 ,痞子兮兮的對我道:「阿藍這幾日過得如何,可有想我?」

     我慢悠悠的瞥了他一眼,「想了。」

     潘人妖饒有趣味,「想了?那你說說你想我什麼了?可是想我舉世無雙風華絕代……」

     「我在想……」我衝他露齒一笑,好不歡快,「你到底有多少歲。」

     「……」潘人妖一張臉蛋立刻僵掉,最後頭疼的揉了揉眉間,「造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丫頭。」

     我拿起杯子睨著他,「你來幹嘛?」

     他立刻興致勃勃。「帶你去看好戲。」

     我一口回絕,「不看。」他值得好戲還能是「好」?戚,出鬼吧他。

     他意味深長的對我搖了搖手指,「丫頭,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設的戲碼,你怎麼能不看?」他說完也不等我的回話,跳進屋裡就點了我的穴道,一把扛上肩頭,「走咯。」

     他剛才連我的啞穴也一道點了,導致我現在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我心裡憤憤的想著他為什麼不把我的血液也暫時點住,至少不用承受腦充血的風險。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思索著他帶我去看的是什麼好戲。該不會是一張被縟凌亂的床上躺著兩個人,而那兩個人中的男子正是我的表哥宇文睿?

     我皮笑肉不笑的車了下唇角,老實說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潘人妖扛著我上了馬車,大約半個時辰後又扛著我從馬車上下來。我看周圍是片頗為荒涼的郊外,而眼前杵著的只有一間小屋,我微微疑惑,這樣的地方怎麼讓人有種……

     「想什麼呢?」潘人妖突然湊近了我,「在想這地方有些世外高人的味道?」

     我不理他,雖然他說對了。

     他拍拍我的頭,「這裡是廖雋住的地方。」

     廖雋……

     我瞪了他一眼,他該不會真從宇文睿和白家人身上下手吧?

     潘人妖勾起薄唇,眼中閃動著惡劣,「我瞧你那表哥對白家小姐上心得很,那百家小姐對你表哥也是情意綿綿,今天是那白家小姐痊癒的日子,我不如做回月老,讓他們雙喜臨門如何?」

     我半斂了眼瞼,月老?這算哪門子的月老?這人完全是愛管閒事,自己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完全不顧別人的想法!

     「在罵我了?」潘人妖捏捏我的臉,嘆了口氣道:\\\"丫頭,我這也是為你好,你那表哥要是連這點誘惑都阻擋不了可不算個好男人。\\\"

    我真想啐他一口,宇文睿不是好男人礙你鬼事?

     「算算時辰,藥性也該發了。」潘人妖笑得愉悅,「丫頭,仔細看好咯。」

     他帶我進了小屋的地下室,動手在牆壁上扣了一小塊碎石下來,他抱著我對準空隙,笑意吟吟的對我道:「好戲開場。」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透過縫隙看到了隔壁房間。

     隔壁也是個簡陋的石室,桌上擺滿了開塞或沒開塞的瓶瓶罐罐,一張乾淨的木板床上躺著白薔和宇文睿,而白劍飛還有白微則是靠在牆角,另外有個中年人正站站巍巍的試圖走到床邊。

     「廖神醫。」白劍飛濃眉緊皺,有氣無力地問道:「方才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們下藥?」

     「不認識。」廖神醫走到床邊坐下,沒好氣的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和煜文的仇家。」

     「這……」白劍飛頓了頓,又焦急的問道:「那他對我們下了什麼藥?他剛才給薔兒和煜文吃的又是什麼?」

     廖雋看了眼昏迷的白薔和宇文睿,「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會有人在茶水裡下軟筋散。」他搭上白薔的手腕,神色有些發愣,「他給你妹妹和煜文下了……」

     白劍飛和白薇著急地問道:「什麼?」

     廖雋看了他們一眼,慢吞吞地道:「春 藥。」

     白劍飛聞言立刻楞掉,而白薇臉上則是浮現了一些尷尬,她疑惑地道:「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我就不知了。」廖雋無力地坐到了地上,「也罷,你妹妹身上的毒已經清了,也終於開口說話了,煜文是個萬里挑一的男子,乾脆就辦了喜事,皆大歡喜。」

     白劍飛想了想,臉上也是染上喜色,沒一會兒卻又欲言又止,「可是……」

     「可是什麼?」廖雋冷哼了一聲,「你還不願意將妹妹給煜文?我跟你說明白了,這人下的春 藥可不普通,一個時辰內不解的話必死無疑。」

     白劍飛瞪大眼睛,「此話當真?」

     「騙你做什麼,」廖雋乾脆躺到了地上,「我和煜文合力救了你妹妹這命,可別第一天就沒了。」

     「我……」白劍飛嘆了口氣,「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怕煜文不肯。」

     「怎麼?」

    「不瞞你說,煜文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現在又怎麼好……」

     「戚,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狀態容得他選擇?再說他自己中了藥,不接的話也是死路一條。」廖雋不以為意,「大不了進門後你妹妹委屈當小。」

     白劍飛看了看床上依舊昏迷的那兩人,道:「那……」

     「那什麼那,我們出去,不然你想觀戰?」廖雋說完一點一點地往門口移去,嘴裡道:「我還沒有這般狼狽過的時候,那人千萬別被我逮到,不然我非叫他試試我新出的藥……」

     我冷冷看了潘人妖一眼,這人竟然想出了這麼個試探的辦法,高,實在是「高」、

     「不要這樣看我。」潘人妖貼在我耳邊道:「世間男子有幾個奪得了送上門的軟香溫玉?」

     我不語,心底有些火焰騰起。

     我曾經看過多少小人書上寫的這樣的故事,男主深愛著女主,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和女配糾結著,然後女配設計了男主,和男主在春 藥的輔助下巴拉巴拉的,又或者是男主不忍女配死去,於是還是和她巴拉巴拉的……反正不變的是,男主是個情義兼備的人。

     我真想說……難住你這個人渣你致女主於何地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我吸了口氣,試圖壓下心中的異動。

     「醒了……」潘人妖點開我的啞穴,掰過我的臉讓我繼續看,「你要是不想看的話就告訴我,我帶你走可好?走到沒有他們的地方。」

     「看。」我淡淡道:「為什麼不看。」

     潘人妖微愣,繼而輕笑了一聲,「真是不死心。」

     我不理會他,心裡冷笑了一聲,我安柯藍自問從來不是什麼好人,而宇文睿比起我,一直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床上白薔逸出呻吟,雙頰酡紅的看著正緩慢移動的白劍飛,「哥哥……」

     「咳咳,薔兒,你醒了啊。」白劍飛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哥哥這就出去,你和煜文好好休息。」

     白薔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宇文睿,「我和煜文公子?」

     「呵呵,是啊,你們好好休息。」白劍飛乾笑。

     「我……」白薔剛想說話,宇文睿卻在這時醒了過來,她臉上浮起嬌羞,道:「煜文哥哥。」

     「嗯。」宇文睿淡淡應了一聲,俊美的臉上陰晴難辨。

     「煜文。」白劍飛三人已經到了門口,他有些歉意但難掩欣喜的道:「你和薔兒中了……煜文,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對薔兒。」

     「哥哥?」白薔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水,「我和煜文哥哥中了什麼?」

     「呃……」白劍飛說不出口,廖雋確是不耐煩的道:「春 藥。」

     白薔瞪大眼睛,「春,春,春 藥?」

     「嗯恩恩,口,而且一個時辰內你們不解就等著死吧。」廖雋涼涼的道。

     白薔一下子可是不知所措,偷偷看了宇文睿幾眼道:「那,那,那可怎麼辦……」

     廖雋一手關起一邊的門,「什麼怎麼辦,你們兩個解完毒再出來,我們就不打擾了。」

     白劍飛,白薔和白薇的視線一同看向宇文睿,白劍飛和白薔眼底的欣喜不難看出,兒白薇則是有些擔憂。

     宇文睿淡淡的看了廖雋一眼,「紫金丸。」

     遼軍警惕的道:「幹嗎?」

     宇文睿依舊是不動聲色,「給我。」

     「哈哈,你在和我開玩笑?」廖雋揮了揮手,「不可能。」

     「不給?」宇文睿輕輕挑眉,「看來你是不想要你那片藥園子了。」

     廖俊氣得橫眉豎眼,「你敢打藥園子的主意?」

     宇文睿淡笑,眼神溫和,「你看我敢不敢。」

     「土匪!你這個土匪!」廖雋道:「紫金丸可是解毒聖丸!我練了五年才只這麼一顆!」

     「給我。」

     「當今世上也只有這麼一顆!」

     「給我。」

     「你要是中了百蛇草之類的劇毒我立刻給你,可是你如今要去解個春 藥?不給,我絕對不給。」

     「我也是為瞭解毒。」

     「你解的什麼毒?你身邊就有現成的解藥,我為什麼要浪費我的紫金丸!」廖雋寧死不屈,看了眼白薔又曖昧地道:「而且紫金丸就只有一顆,你要是吃了你身邊這個就必死無疑。反正我看著姑娘長得不錯,對你也是情根深種,你還是別猶豫了,兩全其美不是很好?」

     白劍飛也道:「煜文,我知道這樣很勉強你,但是廖神醫說這毒一個時辰內不解救必死無疑……煜文,請你救救我妹妹吧!」

     白薔眼神閃爍,有羞恥不堪卻也隱隱有絲期待。

     宇文睿不說話,只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而後勾起薄唇輕笑一聲,清冷的嗓音緩緩道:「她死了,幹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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