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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體投遞 - 第6章字體大小: A+
     
      第五章

      簡直氣死人!

      被最好的朋友當著一個脫衣舞男的面趕出門,明浩氣得眼睛都紅了,雖然很想攥著拳踹開門把昏了頭的童言,徹底誤入歧途的童言拽出來揍一頓,但是……

      這種事只能在腦海裏過過幹癮而已,說到底,錢是童言賺的,房子是童言的小窩,找脫衣舞男又是童言的夢想,他明浩憑什麼橫加阻攔?

      只是,童言實在太不把自己當朋友了!

      還說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好!

      既然這樣,大家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從童言那裏回來,明浩狠狠地喝了六七罐啤酒,一邊咬牙切齒要和童言絕交,一邊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醒來後,帶著滿身酒氣臭著個臉去上班,下定決心——從此以後再也不理那個見色忘友的臭童言!

      明浩很有骨氣地把這個決心堅持了一天。

      可是,再過一天,明浩就堅持不住了。

      咦?童言為什麼連個電話都沒有?

      和脫衣舞男happy完了,腦子多少也清醒了一點吧?多少也該想起自己這個苦口婆心規勸他的朋友了吧?

      難道童言也打算老死不相往來?太可惡了!

      明浩如熱鍋上的螞蟻,左等右等,手機鈴就是不響。

      連續兩天,童言沒有任何音訊。

      一直等著他過來對自己道歉的明浩越來越著急。

      童言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會真的想絕交吧,就為了一個莫不相識的脫衣舞男?沒出息的傢夥!

      再說,那一天晚上自己不是讓了一步,主動回家了嗎?根本沒有破壞他們的好處,不至於絕交這麼嚴重吧?

      童言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啊。

      咦……不對?!

      明浩心頭一動,驀地跳起來。

      脫衣舞男都不是好東西,這些在銷金窩裏身經百戰活下來的老手,只要撞上他們,誰不會被榨得乾乾淨淨,剝得連皮都不留?

      尤其是上次在童言門前見到的那個脫衣舞男,眼神淩厲可怕,帶著一股可怕的殺氣,會不會……

      他覺得童言反正不是有錢的常客,為了榨取最大剩餘價值,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童言倒賣給什麼地下俱樂部了?

      天啊!

      電影上常常描繪的殘酷可怕的淫亂地下情色交易場一幕幕浮上腦海,明浩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糟糕,童言不會吃了什麼大虧吧!

      一著急起來,明浩頓時把童言見色忘友的種種惡行全部忘了,連班也不上,跳起來往童言家直沖。

      「童言!童言!你開門啊!你在不在啊?」明浩趕到童言家,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

      不好,這個時候學校早下課了,童言一般都在家的,難道真的出事了?

      被賣了,還是如新聞上長播的那樣,某某男招某特種行業人士上門服務,結果該特種行業人士謀財害命,逃竄後不知所蹤?

      「童言!你不要嚇唬我!快開門!」明浩更加著急,門敲得震天響,左右鄰居都探出頭來窺看,明浩想想,這種大事還是報警比較好,掏出手機,才撥了兩個鍵,門咿呀一聲,打開了。

      「明浩,你來了啊?」童言從門縫裏露出懵懵懂懂的臉。

      「童言!」明浩猛地停下撥電話的動作,愣了一會,又驚又喜地問,「你沒事?」

      「沒事啊。你有急事找我?敲門敲得那麼大聲」童言把門打開,請明浩進來。

      明浩在後面邁著大步跟進屋,「喂,你真的很可惡知不知道?存心想嚇人啊?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所以……」

      他驟然停住聲音。

      剛才太關切童言的安危,他把對童言的生氣通通忘了。

      現在一旦確定童言安全,明浩很自然地記起童言是個見色忘友的傢夥來。

      居然為了一個脫衣舞男把自己趕出門,太不給面子了!

      明浩一屁股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非常有性格地黑著臉。

      其實,童言早就想打電話給明浩了,但是他昨天和何卓見面後就趕著去上學了,沒了悠遊卡,他只能跑了三站路到學校,大概是白天運動量過大,放學回來後,趕著趕著功課就倒在地上了。

      今天早上又無緣無故暈倒了一次,額頭還撞到地板……

      像自己這樣的孤兒,如果無聲無息死在租來的小房間裏,恐怕發臭了都不會有人關心吧?

      世界上只有明浩這個朋友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說實話,見到明浩驚天動地地跑過來大叫大嚷,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心裏真的好溫暖。

      「明浩,你不生氣了?」童言給明浩倒了一杯水,笑著遞給他。

      「哼。」明浩扭過頭。

      「對不起,不要生氣了。」

      對著童言澄淨明亮的笑容,明浩用膝蓋想也知道自己一定會投降。有什麼辦法,從小到大,童言這一招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不管明浩鬧多大的彆扭,只要童言露出笑容,說一句對不起,明浩滿肚子的火氣一定不翼而飛。

      「你也知道我會生氣啊?老實交代,前天晚上你和那個脫衣舞男幹什麼好事了?不,你還是先交代一下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我知道你積蓄不多,都是準備交學費的,不要和我說——天啊!」

      明浩轉過身來,才義正辭嚴地問到一半,中途驚叫起來,「你額頭怎麼腫了?他打你了?」盯著童言。

      「沒有,是我不小心摔在地上撞到的。」

      「那脖子上的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童言反射性的舉起一隻手捂住脖子。

      滿臉的害羞,根本就是把「什麼」都招供了。

      明浩瞅瞅童言,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問,「你不會和他……那個了吧?」

      明知道是瞞不過的,再否認就是掩耳盜鈴了。

      童言垂下眼,紅著臉點了點頭。

      「什麼!你瘋了嗎?!」明浩大叫起來,「他是脫衣舞男耶!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我問你,上床之前檢查過他的身體沒有?」

      「當然有啊,身材很棒……」

      「不是問這個啦!我是問健康!你不知道做這種行業的很多身上都帶病的嗎?」明浩簡直被眼前這個只懂讀書加兼職的笨蛋給氣死了。

      小白兔一隻,根本就不懂世間險惡。

      「如果他把性病傳染給你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童言苦澀地笑笑。

      性病算什麼?

      反正自己活不長的,醫生都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倒在地上就醒不過來了,如果被傳染了性病,就當是小帥給自己獨特的禮物好了。

      這樣想雖然有點變態,可是,小帥的禮物……透過身體最親密的接觸,留在身體裏面的……好親昵,而且,嘻,有色色的感覺。

      「喂喂喂!我在和你說正事,你不要一臉發春的傻笑好不好?」明浩在他頭上毫不客氣地敲個暴栗,「再說了,那傢夥收費很高吧?你別搖頭,你瞞不過我的,我可是在俱樂部打工的,這種事一向按服務專案收錢,普通的跳舞是一個價,脫衣舞是一個價,陪人上床,那不用說了,一定貴到讓你破產!快說,你到底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辛辛苦苦積攢的幾個錢都丟他身上錢去了,是不是?」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童言。

      根本不要童言回答,明浩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他又不是瞎子,看得明明白白呢,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脫衣舞男,穿的可是凡賽斯的最新款!一定是騙了無數個像童言這樣的大傻瓜才賺來的。

      「我真是服了你,平時這麼努力幹活,連好一點的泡面都不捨得吃,現在居然把好不容易賺到的一點點錢全部花在一個脫衣舞男身上。大哥,你以為你是出聲就腰纏萬貫的二世祖嗎?夜總會那種漂亮的男人不是我們可以碰的,你就算是gay,也找一個清純可愛小學弟啊,舞男是要砸錢的,你哪里有錢?你砸命啊?真是氣死我……」

      童言低頭,聽著明浩嘮嘮叨叨,像老媽子護小雞一樣咯咯咯咯。

      耐心地等明浩發洩完了,才慢慢把頭抬起來。

      「嗯,明浩,問你個事情。」

      「什麼事?」

      「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可以掙錢的兼職啊?」

      「兼職?」明浩皺了皺眉,「你又要上課,又要幫人家寫作業,論文,還要交小黃書的稿子,你還有時間兼職?」

      「寫作業太費時間,錢又少,而且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孩還整天賴賬。我打算不幫人家寫作業了。論文和小黃書呢,我可以上課的時候寫,反正我的課大部分都可以自學。這樣下課後的時間就空出來了,我晚上可以兼職,出來打工掙錢。」

      「童言,你會不會太拼了啊?小心身體哦。」明浩不放心地打量童言白皙的臉,「賺錢雖然重要,可是身體更重要,你又沒有醫療保險,萬一生什麼大病就糟了。」

      「放心吧,我身體很好。到底有沒有可以多掙錢的兼職?」

      「這麼著急幹嘛?前幾天不是很大方,一擲千金的找脫衣舞男享受嗎?現在知道著急了?知道要趕緊掙錢了?你如果不把那些錢花在男人身上,現在根本不用這麼拼命。」明浩不負朋友之責,抓緊機會對被男色衝昏頭腦的童言一本正經地教訓一番。

      「好啦,不要吊我胃口好不好?拜託,明大少爺最有門路的,你一定知道哪里有可以多掙錢的兼職,對不對?」

      童言的急切溢於言表。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明浩,一臉認真的懇求。

      「好吧。」明浩充滿挫敗地歎了一聲,「兼職的機會,是剛好有那麼一個,你知道我打工的那個俱樂部吧?它最近被一個娛樂集團收購了,走了一批小姐和服務生,現在急招新人,也需要一些兼職的服務生。兼職算時薪的,不過薪水不高,這個收入只是小頭,最重要的收入是客人給的小費,這個要看運氣,遇上闊氣的客人高興,一個晚上可能就能賺兩三千……」

      「好啊!好啊!」童言樂得直點頭。

      一天兩千,哦不,當服務生認真一點,努力一點,把客人照顧好了,說不定一個晚上能賺三千。

      一天三千,一個月就是九萬,加上寫論文和小黃書的稿費,差不多就有十萬多一點。

      這樣算起來,一個半月差不多十五萬。

      也就是說,只要省吃儉用、勤奮努力,一個半月就可以再買小帥半個小時啦!

      童言的心臟怦怦亂跳。

      離那激烈的纏綿已經過一天半,可是,還能感覺小帥留在肌膚上的觸感。

      手臂上、脖子上、腰腹、還有羞人的大腿內側,只要被小帥觸摸過的地方,都殘留著電力,直到現在,仍能讓童言趕到一陣一陣的酥麻。

      還有小帥唇上的熱度,帶著性感迷人的不羈笑容,向他緩緩逼近。

      溫柔的,狂野的深吻。

      就好像被英俊的男人強灌下一瓶百年老酒似的,暈暈眩眩,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感覺好到極點,仿佛躺在浮雲做成的軟塌上,只想伸展四肢,讓對方為所欲為。

      還有,還有!

      被小帥深入身體的壓迫感,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很疼,開始那種被夢中情人充實到最淫靡的禁忌之地的幸福,就像到了天堂一樣。

      而且,小帥真的太猛了,做活塞運動時,腰身的爆發力差點把他給……

      啊啊,太下流了!

      不能繼續往下想。

      童言舉起手,猛拍自己發燒的臉。

      「好什麼?先不要激動,我還沒有說完呢。」明浩翻他一個白眼,「這個兼職是有可能會賺到一點錢,但是先提醒你哦,俱樂部那些客人,都是花花公子,紈絝子弟,二世祖,要不然就是大腹便便的老頭子,個個都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很討厭的。去那種地方當服務生,隨時都會受氣,而且你如果當服務生,地位很低的,就算受了氣也不可以和客人頂撞,不然可能立即被開除,連可憐的一點點時薪都拿不到手。」

      「我脾氣很好,不會和客人頂撞的。」

      「你不要插嘴好不好?我都說了沒有說完嘛。」明浩擺出一副前輩教訓後輩的架勢,「還有一點很重要,俱樂部人蛇混雜,不,應該說是人狼混雜,狼,就是色狼!你這副白白淨淨,清純可愛的樣子,說不定會被變態騷擾。你要懂得保護自己,隨時保持警惕,萬一遇到問題,立即離開包廂找我,要是一時找不到我,你就在走廊上大聲求救。」

      「我還沒有帥到吸引變態的地步吧?」

      「不要笑嘻嘻的!和你說正經的呢。」明浩嚴肅地瞪他。

      「嗯,知道了,明大少爺。」童言聽話地點頭。

      如果說帥,真正帥的是小帥啦。

      這樣說來,小帥在也總會會不會總被變態老頭子騷擾啊?

      童言不禁有點擔心。

      心隱隱發痛。

      自己真是太沒用了,如果有本事賺很多很多錢,能把小帥救出火坑就好了。

      不想小帥給其他人跳舞,更不想小帥抱別人。

      這樣的想法,會不會有點小自私呢?童言,你真是的,才和小帥相處過一次,這麼快就貪心的想把小帥占為己有了。

      你大概是他所有的客人中最窮又最貪婪的那個。

      「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至少要等我回去問過經理。」

      「拜託你了哦,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兼職。」童言向明浩做個雙掌合十的動作。

      「我儘量幫你和經理說說吧,他前兩天還說缺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啊,遭了!」明浩忽然想起一件事,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是正在上班時間跑出來的,不知道會不會被算曠工!慘了,居然見到你太高興就忘了這個,我要趕緊回去才行,希望經理今天忙得團團轉,還沒有發現我失蹤。童言,你你額頭上那塊紅腫,記得用熱敷一下哦,我要走了,有事就打我電話。」

      「明浩,等一下。」童言拉住他。

      明浩只好又轉回頭。

      「還有什麼事啊?」

      「你能不能……借我八十塊?」

      「沒問題。」明浩立即從口袋裏掏錢,遞到童言面前,「那去吧。」

      童言卻沒有接過,有些尷尬地抬頭看看明浩,小聲問,「那個……其實我是欠了小……嗯,就是那天晚上那個舞男八十塊的服務費,你能不能幫我去一趟鑽石夜總會,把錢還給一個叫何卓的經理?」

      「什麼?你找個脫衣舞男來家裏,不但花光了錢還倒欠?」如果不是趕時間,明浩又要開始嘮嘮叨叨了,現在只能忍耐著問,「你為什麼自己不去還?」

      「我的悠遊卡抵押在何先生那裏了,鑽石夜總會距離這裏太遠,我總不能走著過去吧。」而且,昨天我當著他的面,很英勇的摔上了門……

      哎,有點後悔。

      昨天只想到何先生曾把小帥到處打折推銷,氣得什麼後果都不顧,結果做出摔門這樣不禮貌的事。

      慘了,得罪了何先生,不知道下次買小帥的時候還能不能打八折。

      不八折就算了,如果他記恨在心,說不定還會漲價,要是坐地起價,價錢翻倍,呢麼和小帥的一小時就會縮減成半小時。

      童言打個冷顫。

      不會的,不會的。那個何先生看起來人很和氣,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啊。

      上帝保佑,他千萬要真的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心胸寬廣,不計小節……

      聖母瑪利亞保佑!

      觀音菩薩保佑!

      土地公公保佑!

      各路神仙,求求你們讓我順順利利地和小帥重逢吧!

      求求你們啦!

      何卓回到鑽石夜總會的總經理辦公室,放鬆身體,靠在大真皮椅的椅背上,長長地愜意地出了一口氣,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

      呼,總算把要辦的事都處理完了。

      公司大了,事情越來越多,這個新收購的夜明珠俱樂部還算好的了,營運已經上了軌道,也有一定的固定客源,但是人員素質卻有待改善,舒谷洋初一就手就下令開除一部分服務不過關的員工,全面重整俱樂部風貌。

      此舉雖然很有魄力,卻也難住了留任的那些中間管理層,每天為人獸不足的問題叫苦不迭。

      公司發展日益壯大,名下物業越來越多,舒谷洋和何卓都無暇再抽時間為夜明珠俱樂部操勞,看來,那邊還這得需要請一個有能力的管理人才來專管。

      何卓翻了一天秘書送過來的人事檔案,還不錯,總算讓他找到了一個適當的人選。

      扭動門把的聲音,忽然傳過來。

      何卓睜開眼睛,很快站起來,驚訝地問,「你是怎麼回事了?澳門的會議結束了?」

      「那種例行公事的會議有什麼好開的?你不是打電話來說那天晚上的事沒問題嗎?」舒谷洋走進來,把西裝隨便往沙發上一擱,貌似不在意的問,「你去了他家一趟,他看起來怎麼樣?」

      那只美少女戰士牌小綿羊?

      何卓情不自禁想起童言氣鼓鼓又認真的樣子,他好久沒試過這麼丟面子的吃人家閉門羹了呢。

      「他嗎?挺好的。」

      「傷好點了?」

      「老闆。」何卓忍住笑,「他受傷那個地方我這種不速之客不太好意思過問吧?再說,你不是說給他買了藥塗上了嗎?」

      接到舒谷洋掃過來的警告眼神,他立即換了話題,「對了,他的資料也已經送過來了,我看了看,身家清白,普普通通的一個大學生,法律系,是個孤兒,可以讀到法律系,看來他讀書還是挺用功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找舞男這種嗜好。可見……呵,可見食色性也。」

      舒谷洋沉吟片刻,「你和他見面的時候,他說什麼沒有?」

      打死何卓,他也不敢主動招供,自己對童言笑稱要把舒谷洋打折銷售。

      「沒說什麼,就是聊了幾句閒話。」何卓聳聳肩,「他和我說,你的服務非常好,他很滿意。」

      「是嗎?」舒谷洋沉沉的發出聲音。

      心裏老大一陣不舒服。

      那個小東西,什麼服務非常好,真把他當成脫衣舞男了嗎?不,既然有上床,還說什麼很滿意,自己說不定被他當成鴨子了。

      雖然那一晚上,對方的身體也讓自己很銷魂,但這種措辭還是讓人窩火。

      「另外,他把剩下的服務費也給了我,因為現金不夠,還欠了八十塊,把悠遊卡咱是抵押在我這裏。」

      「嗯?」舒谷洋有點吃驚。

      童言的財務狀況不好,從他那間小破屋裏就可以看出來,但他並不知道,童言為了買他半個小時,居然到了花掉所有錢,連悠遊卡都要抵押的程度。

      這小東西瘋了嗎?

      過去遇到的客人,哪一個不是財大氣粗,一擲千金?因為錢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多得是。

      可是,從來沒有誰,會為了他,願意付出傾家蕩產的代價。

      這樣的話,下東西會不會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留?

      「何卓,你最近很缺錢嗎?連一個窮學生的錢也不放工。」

      聽見舒谷洋話裏透出來的不滿,何卓連忙解釋,「你認識我這麼多年了,我是這麼沒良心的人嗎?當時就和他說了,剩下的一半不用給,即如果他不聽,硬是塞進我手裏,逼著我收。這樣吧,過兩天,我把它那些錢和悠遊卡叫人送回去,就睡鑽石夜總會搞抽獎活動,他抽中了一個免費服務獎,所有服務費退回,這樣總可以了吧?」

      正說著,另一邊傳來敲門聲。

      「進來。」

      房間打開,新請的女秘書珍妮的笑臉探了進來,「總經理,外面有一個叫陳明浩的人找您,說是還錢來的。」

      「陳明浩?」沒聽過這名字。何卓皺了皺眉,看見舒谷洋坐在沙發上悠閒地舒展著強勁有力的長腿,一副根本不打算會總裁辦公室的樣子,只好說,「我出去見見吧。」

      出了辦公室,等在外面的陳明浩已經打不迎上來。

      「你就是那個姓何的經理?」

      「是我。」

      「這是我朋友欠你們的八十塊錢,你拿著,」對這種吃人不吐骨頭,連童言的血汗錢都剝奪掉的壞蛋,明浩根本不想假以辭色,黑著臉把錢往何卓手裏一塞,「帳已經清了,童言的悠遊卡可以還給我了吧?」

      「還你。」何卓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用過很久,有許多磨痕的可憐兮兮的悠遊卡。

      明浩拿過來,放進自己口袋,轉身就走。

      但是,他走了幾步後,好像想起什麼事似地,又轉身急急走回來。

      「何先生,還有一件事,想請問一下你。」

      「什麼事?」

      「你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是……」明浩頓了一下,咬了咬牙,才鼓起勇氣問出來,「都是健康的吧?沒什麼不乾淨的病吧?我朋友抵抗力不怎麼好,所以我一定要問清楚。」

      明浩並不歧視特種行業者,必竟許多人入這行是迫於無奈,這樣直接問,好像有點傷人自尊。但事關童言的身體健康,如果因為不好意思而算數,以後萬一真的被傳染了怎麼辦?

      「不乾淨的病?」何卓嘴角的微笑驀地抽搐,「當然不會,我們公司很注重員工健康,尤其是童言那一個,百分百健康,公司有按時給他體檢。」

      「你保證?」

      「絕對保證!」

      上帝啊,希望老闆已經躺在裏面的沙發上睡著了。

      這些話如果讓高傲的老闆聽見,一定會氣得殺人的。

      明浩狐疑的紳士何卓一番。

      「既然你絕對保證健康……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慢走不送,再見。」

      「幹嘛急著趕我走?我還沒說完呢。」

      「請問還有別的事嗎?」何卓笑眯眯地問。

      小子,我可是為你的小命著想,你再站在這裏胡說八道,唧唧歪歪被我老闆聽見,下一刻可能就要橫著出去了。

      「別的事倒沒有,只是麻煩你,給那天晚上的舞男同志傳個話。」

      「呵,只是半個小時的約會,現在欠款結清,彼此不相干的了,沒不要傳什麼話了吧?」何卓笑著暗示眼這只大笨蛋適可而止。

      總經理辦公室內,正藏著一頭喜歡咬人喉嚨的野豹。

      「不行,這句話我一定要說,請你務必要幫我傳達。不然,你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親自找上門和他說。」明浩態度堅決。

      「……唉,好吧。」

      「請你轉告他,錢人人都想賺,這個道理我知道,那位舞男先生希望客人多一點,不管男女老少,有人買他就賣,這也情有可原。其實他樣子長得不錯,可以去當模特兒啊,賺錢的工作多得是,何必為了一些鈔票去出賣肉體?咳,不好意思啊,我走題了,被人選擇什麼職業是別人的自由。我說的是……童言只是個窮學生,他沒有錢的。如果真的想多撈錢凡人話,請他現在放過童言,等童言將來畢業當了大律師,正道大錢再來勾引好了。拜託,至少現在不要騷擾童言。我的錢不多,只有這一點。」明浩掏出口袋裏的全部錢,連著零鈔一股腦塞給何卓。

      何卓這兩天不知走了財運還是黴運,不斷有人塞一大把零錢到懷裏,手忙腳亂的拒絕,「不不,你別這樣,你把錢收回去,我給你傳話就好。」

      「不!你全部拿著!要錢我們只有這麼多,再也沒有別的油水,這樣他總會明白了吧?」

      明浩充滿氣勢地把錢硬塞給何卓,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卓苦笑不迭地看著明浩走掉,捧著一手花花綠綠的零鈔走回辦公室。

      一抬頭,毫不意外地看見舒谷洋坐在他的真皮大椅上,英俊的臉陰沉得發青。

      不用問,那個傻大個在外面說的話,他一定都聽見了……

      何卓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發疼。

      「谷洋,你別對這種事太在意,那個小子只是個不懂說話的笨蛋……」

      「這種事?你是說我被一個蠢小子當成鴨子的事?」

      何卓無言以對。

      舒谷洋心情一不好,話鋒淩厲,讓人難以招架。

      「何卓,不用擺出這種奇怪的表情,你說的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到底,我玩了他的人,還收了大把的鈔票,佔便宜的是我才對。鴨子?很,我看他連鴨子都比不上。」舒谷洋從椅子裏站起來,拿起放在桌面的童言的調查報告,啪地一下,丟在地板上,輕蔑的說,「這種犯賤的角色,以後不許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一個字。」

      說完,沉著臉離開何卓的辦公室。

      回到屬於自己的總裁辦公室,舒谷洋手臂一揮,碰的把門摔上。

      房間的巨響讓心中的怒火發洩出一點,隨之而來的卻是更鬧心的另一種複雜感覺。

      舒谷洋冷冷地坐在墳墓一樣安靜的巨大辦公室裏,沉默很久,走到辦公桌上,拿起那個擺在桌面上,包裝得十分精巧的小盒子。

      裏面裝著新買回來的一隻陶瓷小蹲兔,雪白的身子,長長耳朵,紅眼睛,和那個小傢夥很像,身子雪白雪白的,眼睛因為情欲而氤氳出霧氣,紅紅的,只有耳朵不怎麼像,不過,耳朵不像也沒什麼,只是蹲在地上,頭歪歪的小兔子,就是讓他想起了童言。

      舒谷洋在澳門見到,情不自禁就買了。

      也許,送給他,就當是……好歹也抱過人家一晚,還把人家弄傷了,送個禮物也說得過去。

      現在?

      舒谷洋苦澀的冷笑。

      盒子捏在手裏,包裝紙 捏得沙沙作響,盒子都完全變形了。

      他手猛地一揚。

      咚!

      裝著小兔子的自合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掉進了垃圾桶裏。

      兩天后,明浩興致勃勃地出現在童言的小房間裏。

      「童言,你不是要兼職嗎?我們經理答應了,你可以去我們那裏當兼職服務生,經理聽說你英文好,可以招待外國客人,大贏給你八十塊的時新,不過最重要的收入當然還是小費啦。」

      「真的?太好了!」

      「今晚可以來上班,位址寫在紙條上,記住,是夜明珠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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