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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體投遞 - 第4章字體大小: A+
     
      第三章

      童言拿著他心愛的海報走出大門,很有再世為人的感慨。

      今晚之後,他童言這輩子,算是圓滿了吧?

      走下鋪著長長地華麗紅地毯的臺階,從占滿了大馬路,越來越多的名車中穿梭而過,慢慢往公車站走。

      動人的揚琴聲已經離他遠遠的了,但餘音還清晰地殘留著。無聲之樂,反而比有聲更有力量,讓他魂魄蕩漾。

      他竟然真的見到小帥了呀。

      就在昨天,他還壓根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有如此美妙的一刻。

      高大的小帥比海報上的還英俊,從前海報上只是一個正面照片,現在不同了,他記住了他的各個角度,側面,甚至背影。

      一邊心情激動的寒暄,他還偷偷觀察小帥很有男人味的喉結,老天啊,說起來真有點臉紅,他還接著交談的機會,不動聲色的瞥小帥的長腿,還有……兩條長腿之間那個很……讓人遐想的地方。

      童言感到臉紅,自己竟然是一條隱忍了很多年的色狼。

      從前在電影上看見覺得猥瑣的行為,今天自己好像都做了。上夜總會,叫脫衣舞男上門服務,還有偷窺,意淫,就差視奸了。

      好吧,老實一點的捫心自問,也許視奸這檔子事也做了吧?

      因為他看著小帥的時候,腦子裏就浮起了春夢裏的一幕幕,纏綿,擁抱,熱汗,把命都豁出去的活塞運動,進進出出……阿彌陀佛,原諒我吧!

      腦子好像每一條神經都被注射了興奮劑,還被人不打招呼的塞了成千上萬個幸福的萬花筒,公車到站的時候,童言完全是靠著本能上車的,兩腳軟軟的仿佛踏在五彩繽紛的祥雲上。

      經過好幾個車站後,他才猛然被現實砰的打醒。

      不好!

      童言看看手錶,又看看車窗外的天色,想起一件要命的事,臉色劇變。

      和小帥約好的上門時間,是晚上七點嗎?救命啊!自己真是個笨蛋,光色咪咪的想著快點讓小帥上門,竟然迫不及待地定了七點。

      對於有車代步的有錢人來說,這當然不是問題。

      但對於童言來說,問題就大了。

      他屈指算算,按照往日的路線,轉車,再轉車,再捷運,再從捷運站走回去……七點可以到家嗎?好像來不及。

      糟了糟了,沒有帶手機,剛剛又顧著激動,完全忘了問小帥要電話,現在連臨時更改時間都不行了。

      童言急的一臉大汗。

      他還已經付了一半定金,不知道錯過了定金能不能退。

      不能退的話就糟了,他剩下的錢連再買半個小時都不夠。

      童言在車上左思右想,額頭上的冷汗和蒼白的臉色看得隔壁的老阿嬤都為他擔心,「年輕人,是不是不舒服啊?」

      童言尷尬的搖搖頭。

      沒辦法,只能狠心咬咬牙,多花點錢吧,不能因小失大。

      一到下一個站,童言就飛快的跳下公車,站在路邊招手。

      但市中心繁忙的交通可不是蓋的,大概也有欲速則不達的原因吧,反正童言的手揮得快斷了,才有一輛計程車仁慈的停下來,童言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飛一般的竄上去,門沒關上就大喊,「 開車!開車!拜託,我趕時間!」

      為了不錯過小帥上門的時候,童言可是拼了命了。

      對司機老大一會哀求一會威脅,不要命的催促,遇到中途塞車的時候,童言幾乎想失聲痛哭。

      還好,最後,計程車總算一路上飛沙走石的到達目的地,童言付了車費飛跑回家,打開房門,一看手錶。

      謝天謝地,六點五十二分!

      童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雙膝發軟的癱下來,背挨著房門大口喘氣。

      但下一刻,他立即又跳了起來。

      完蛋!

      昨晚自己都幹什麼去了?拿了診斷書後發愣了半個小時,做完自己的作業,幫別人寫了四份作業,要交稿的小黃書寫了一小半就困得倒在床上睡著了,還做了個激烈到死的春夢。

      現在看看房間,亂七八糟的床,書在地上堆得到處都是,書桌上七零八落地擺滿了資料檔、筆、草稿紙……

      童言看看手錶,六點五十三分!

      倒抽一口氣,立即像陀螺一樣旋轉起來,書暫時通通搬到小浴室裏放著,把被子鋪開遮住沒床單的小床,角落的垃圾桶立即清理掉……

      正滿屋子的收拾,傳進耳膜的敲門聲讓童言緊張得渾身一震。

      啊啊!

      小帥來了!

      童言用旋風一般的動作把書桌上寫到一半的小黃書草稿掃進抽屜,深吸一口氣,跑過去開門。

      門一拉,立即肩膀上就挨了恨鐵不成鋼的一拳。

      「 你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啊?」生的高高大大的明浩又生氣又擔心,擂了童言一拳還不甘心,接著又像小時候一樣拽住童言的耳朵,沖著他耳朵發出熊一樣的吼叫,「 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呀?早叫了你買手機,你顧著省錢不肯買,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了!這附近我連大垃圾桶都鑽進去翻了一遍,生怕你死在哪里了!你立即給我從實招供,今天的電話是怎麼回事?說啊!」

      「 放手,好疼。」童言努力把自己的耳朵從好友手下解救出來,「 我只是向你打個電話說明真相。」

      明浩一愣,他放開童言,上下打量了一陣。

      「 童言,你……你真是個GAY?」

      面對明浩的問題,童言一陣尷尬,但很快他就抬起頭來不甘示弱的瞪了明浩一眼,「 當然是啊,難道我騙著你玩?你是不是歧視我啊?歧視我你就快點走,我們以後用不著做朋友了。」

      明浩驚訝的大眼圓睜,「 哇!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的耶,你瞞了我這麼多年,不和我道歉一下,還叫我快點走?想當年你和我一起洗過多少澡,同床睡過多少次啊,我明大少豈不是早就被你意淫過很多次了?天啊,我還一直懵懂不知。現在你說拋棄就拋棄?連個依依不捨的表情都沒有,你是不是人啊?唉,反正我剛剛才被女朋友甩了,現在不是流行雙性戀嗎?來,我們抱抱,互相安慰安慰好了。」

      童言一把打開他伸過來搭肩膀的手,「 去你的,誰意淫你啊?」

      瞥明浩一眼,唇角卻忍不住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謝天謝地,你總算知道笑了。」明浩拍拍胸口,走進房裏一屁股坐在小床邊上,看著童言,歎了一口氣,「其實你可以早點告訴我啊,自己兄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忽然打個電話過來,大哥,我正在睡覺啊,差點被你嚇的在夢中夭折。對了,你在電話裏說你每天晚上做春夢,經常夢見和男人上床,嘿,這是怎麼回事啊?」最後一句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淫淫的賊笑。

      「沒有啦!」童言頓時漲紅了臉,兩隻手舉起來亂擺。

      就知道太衝動沒有後果。

      沒事打電話和明浩坦白什麼呀!

      真是精蟲上腦,後悔莫及。

      「什麼沒有?不許抵賴。」童言一向給人的形象是認真積極,光明上進,現在出一樁這麼轟動的八卦,明浩這個首席好友當然要不放棄的追問下去,「童老大,我可是被你一個電話嚇出心臟病了,還帶病很有兄弟愛地滿大街找你哦。你想想,我每次都把我和女朋友的事老老實實告訴你,你倒好,一直做華麗麗的春夢,竟然一個字都不洩漏,你沒義氣!」

      「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是你主動告訴我的,我又沒有要八卦。」

      「反正我已經坦白了,現在輪到你坦白。快說,真的每個晚上都有做嗎?激不激烈?還有,對方是哪一位?你主動還是人家主動?你對哪個男明星意淫到這種程度啊?春夢裏面是正常的還是非正常的?有SM沒有?」

      「你變態啊,問這麼多。」

      「不是啊,我一直覺得你太正經、太完美、太上進了,現在發現原來你也是活生生的人,很想進一步瞭解而已。」明浩忽然緊張的小聲問,「 喂,你做春夢會不會夢遺啊?聽說夢遺多了不好,會不舉的。就算是GAY,不舉了也挺不方便的吧?」

      天啊,誤交損友,三生不幸!

      童言幾乎想去撞牆。

      臉上燙的太燒起來了,他舉起雙手,捂住耳朵,卻還是擋不住明浩的聲音。

      「喂,童言……」

      「閉嘴!你再八卦我們就絕交!不許再問我春夢的任何事!」

      「我是想和你說,你有客人。」

      「嗯?」

      明浩把下巴朝童言身後揚了揚,「那個男的是不是找你的?」

      童言愣了一下,簌的轉過身,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跳入眼簾。

      小帥!

      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童言趕緊跑到門邊,「 小帥,你來了?」

      聽見自家狗狗的名字,舒谷洋眼角不經意的微抽一下,露出一個職業性微笑,「 童先生,已經七點了,我沒遲到吧?」

      「 啊,不,不,你沒有遲到,你……」童言心臟上都快佈滿冷汗了,「 你來多久了?」沒有聽見剛才我和明浩說的話吧?

      「 剛剛。」

      「 那就好。」

      「 童言,」明浩跑過來,站在童言旁邊,打量著渾身衣著打扮氣質都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格調,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廉價出租小屋的男人,「 他是誰?」

      童言這才想起房屋裏還有一個愛八卦的好友。

      「 他是誰不關你事,明浩,我這裏有要緊事做,你先回去吧。」他把明浩推出門,「 以後我們再聊。」

      接下來奢侈珍貴的半個小時,他可不想在明浩身上浪費一秒鐘。

      「童言,童言,你別推我。」明浩猛地想到一種可能性,抽了一口涼氣,伸手一抓把童言拉到自己這邊,在他耳邊小聲問,「老實告訴我,你不會借了高利貸吧?」

      「沒有,你快點回去吧。」

      拜託,小帥等著我呢。

      「喂。」明浩嚴肅地盯著童言,「你可不要騙我,高利貸的錢不能借的,九出十三還你懂不懂?到了期你要是還不上本錢加利息,那些人真會把你抓去當牛郎的,賣給老女人玩,可能還會賣給男人哦。」

      「都說了沒有,你不要囉嗦好不好?」

      「那這個到底是誰啊?」

      「都說了不是誰。」童言真想一腳把這個呱噪的傢夥踹下樓。

      忽然,明浩瞪大眼睛,「我想起來了,你早上電話裏面說……」他又情不自禁抽了一口氣,「他不會是你說的脫衣舞男吧?!」

      童言有簡直欲哭無淚。

      他花費了所有積蓄買來的浪漫之夜不是這樣的啊!

      應該是乾淨整齊的小空間裏,浪漫的音樂,令人目眩的陽光之舞,激情的擁吻,如果可以的話,不妨再來一場非春夢版的溫存……而不是一隻嘰嘰歪歪的公雞一直在咯咯咯咯地問個不停,而他的小帥站在旁邊一臉不動聲色的冷眼旁觀,偶爾無聊地看手錶!

      要速戰速決,看來只能全盤托出,請明浩快點滾蛋。

      「對,他就是我說的脫衣舞男,明浩,破壞人家的好事是會被馬踢的,拜託,你快點讓我們兩個獨處好不好?」

      「什麼?他真的是……」

      「是的,是的,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相信。」

      「可是脫衣舞男很貴的啊!」

      「我願意。」

      明浩更不肯離開了,一雙牛眼充滿敵意地瞪著站在一旁比明星還英俊有型的男人。

      哇,現在脫衣舞男賺這麼多啊,那個西裝是雜誌上最新款的凡賽斯吧?那個手錶是卡地亞?那個領帶夾上面一閃一閃的,不會是鑲鑽的吧?

      在俱樂部打工的明浩見慣了財大氣粗的客人,對於奢侈品還是有點瞭解的。

      太過分了,賺這麼多還不滿足,居然連童言這樣的可憐學生都不放過。

      「喂,我朋友不要你服務了,他叫你快點走。」

      童言臉色頓時變了,「明浩,你別胡說!我是要你快點走。」

      「喂,和你說話呢,脫衣舞男先生。」一想到老老實實打工賺錢的好朋友竟然被騙得失去了理智,把血汗錢都花到這種事上,明浩就對眼前這誘惑了童言的男人特別憤怒,不客氣的戳戳對方結實的胸膛,「我告訴你,職業雖然分無分貴賤,但做什麼都要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我朋友是個窮學生,他沒有錢的,你要騙,騙有錢人好了,不要騙窮學生,很沒有道德的!他沒有油水給你撈,這裏不歡迎你,你快點走。」

      舒谷洋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眸中驀地投射出冰冷而無比鋒利的光芒。

      明浩被這目光刺得渾身一冷,竟然沒了聲音。

      童言讓魯莽的明大少氣得差點暈過去,趕緊沖上來兩手按著明浩的肩膀往外推,「你閉嘴好不好?錢我已經給了,你存心讓我的夢想落空嗎?你再搗亂,我就和你絕交!」

      把發愣的明浩推出門外,再把心愛的小帥拉進屋裏。

      砰!閉上房門。

      狠狠扭上裏面的鎖。

      狹小的房間裏,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氣氛一下子變得比冰還冷。

      死寂一樣的沉默中,只有童言緊張的喘息聲。

      他做了好久的深呼吸,才有勇氣抬頭對面前的男人說話。

      「對不起。」說不出的愧疚。

      「沒關係。」

      「我朋友他只是……」

      「都說了沒關係。」

      海報上看不出男人給人的壓迫感如此之重,童言艱難的呼吸,慢慢的,抬起的頭又慢慢垂了下去。

      五指不知所措地抓著大腿上的牛仔布。

      如果小帥出現一點受傷或者生氣的樣子也就算了,這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平靜,反而更令人害怕。

      「音樂呢?」

      「呃?」

      「不是要我跳舞給你看嗎?總要有點音樂吧?」

      「哦,對,音樂。」童言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轉頭往四周看,「音樂,跳舞要放音樂。」

      這麼小的單人房,只要掃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為了省出學費,他從不在娛樂上花任何錢,沒有隨身聽,更不會有音響,連唯一為了工作用的電腦也是買二手的商用機,沒有配喇叭。

      童言窘迫地轉回頭,低聲說,「不好意思,我這裏沒有……不過,我可以去借,隔壁小萍的電腦有一對小音箱,我可以借過來裝在電腦上。你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他朝房門跑去。

      打開門,外面空蕩蕩的,明浩竟然走得這麼快,讓童言有點驚訝。

      唉,為了半個小時的浪漫,失去這輩子最好的朋友,童言腸子像被拉扯到一樣地不好受。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音樂,他絕對不要放棄這一次放縱的機會。

      因為小帥,小帥終於到了他的身邊了。

      「借到了!」不一會,童言抱著一對小音箱興奮地跑回來,關上房門,麻利地把音箱連在電腦上,「你要什麼音樂?」

      「沒關係,挑你喜歡的音樂就好。」身後的男人的回答不冷不熱,但聲音還是很好聽。

      果然如童言想像的,是夠資格當歌星的磁性嗓音。

      「嗯……我很少聽歌……那我隨便挑一首好了。」

      電腦上儲存的大部分都是論文,詞典,電影和音樂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幸虧童言太忙,還沒有時間全部刪掉。

      他在裏面挑了一首《EVERYDAY I LOVE YOU》按下播放鍵。

      「好了。」童言高興地回過頭,瞳孔一下子縮緊。

      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的舒谷洋已經脫下西裝外套,掛在手臂上。

      剪切合身的西褲,配合高檔的白色襯衫,深色的絲質領帶被故意拉開少許,獵豹般充滿殺傷力的眼神,居高臨下的默默注視著童言,幾乎在一瞬間就把童言電得動彈不得。

      他的小帥站在簡陋的小屋中央,神態卻如站在世界級的大舞臺上,為女王陛下專場表演一樣高傲完美。

      音樂開始了。

      小提琴聲,從音箱裏旋轉般的飄出來。

      如低泣般的前奏後,音調驀然飆高,舒谷洋把手朝童言的方向優雅的一揮,拋出脫下的西裝外套,往後流暢地拉開一個弧形舞步。

      童言接住迎面甩來的外套,抱住帶有男人氣味的外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男人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伸展長腿,旋轉,伏腰,跳躍——

      童言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精彩的舞蹈。

      在此刻之前,他從來不明白為什麼有錢人願意花大把大把的錢上歌劇院看什麼芭蕾舞,看什麼戲劇,但是現在他完全明白了。

      如果舞臺上的人是小帥,他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去的。

      太美了。

      每一下伸展,每一個轉身,發絲在空氣中每一次舞動,都是珍貴無比的。

      正看得如夢如幻中,舒谷洋忽然毫無預兆地停下所有動作。

      「怎麼了?」童言從極端的視覺享受中被打斷,不免怔住。

      音樂還沒有停呢。

      舒谷洋走過來,彎下腰。

      他……他他他要吻自己!

      童言激動得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屏息看著男人彎腰,臉慢慢靠近自己。

      「時間到了。」舒谷洋從他手裏把自己的外套拿回來,直起身子。

      「我訂的是半個小時,現在連一首都沒有跳完啊。」童言幾乎跳起來。

      「我們的行規是進門開始計時。」舒谷洋一邊說,一邊從容地重新系著脖子上領帶。

      「你進門的時候,我不是剛好有朋友在嗎?而且又是你說需要音樂,我才去借音箱的。」童言據理力爭。

      「你是要把責任都推在我頭上嗎?」男人轉頭,淡淡掃他一眼。

      不知為什麼,目光讓人心裏毛毛的。

      童言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難得的浪漫之夜,他絕對不想演變為和小帥吵架收場,但是這半個小時的每一分鐘都來之不易,他寫了多少論文,多少作業,多少不堪入目的黃色鏡頭才……

      「我不是想推責任,但是你既然收了錢,就應該負責任,」童言不甘示弱地爭取自己的利益,「我付出的是半個小時的代價,一首曲子都沒有跳完,你就說時間到了,我會投訴你的。」

      舒谷洋的唇角忍不住微咧,不屑地掃童言一眼,「你投訴我?客人,你搞清楚點,買半個小時還打八折,我肯上門服務已經夠給你面子了,約定七點,我是按時來的,你自己的朋友,自己去借音箱,時間耽擱了與我無關。廢話少說,你定金只給了一半的錢,剩下的一半現在結清,拿錢來。」

      他朝著童言伸出手掌,一副討債的架勢。

      區區的小數目對舒谷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但是,他此刻偏偏很有心情刺激眼前的小混蛋,看看這比豬窩還簡陋的房子,看看他那台連音箱都沒有的破電腦,舒谷洋已經知道童言是窮得不能再窮的了。

      舒谷洋一向不欺負比自己弱勢的人,如果童言沒有在一開始做出那麼羞辱他的事,如果那個對他叫囂的大個子沒有說出那些無禮的話,舒谷洋也許會對童言好一點。

      可是現在,舒谷洋只想好好修理面前這個白白淨淨的斯文小子。

      「剩下的一半呢?客人你是給現金還是開支票?嗯?」

      童言看著『死要錢』的無情小帥,心理難受極了,淚珠在眼眶裏滾來滾去。

      不能哭。

      自己還期待什麼呢?本來就知道他是個舞男,千方百計的少幹活多掙錢,這應該是他這一行的潛規則吧?

      可是,期待了那麼久。

      就算再卑微的人生,到終點的時候,也該擁有一個好點的美夢吧。

      「我……」

      「你到底給不給錢?我警告你,我們這些舞男都是有保鏢的,你要敢賴帳,明天上門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好,我可以給你剩下的錢,不過,」童言咬了咬下唇,「不過你不肯跳舞就算了,這麼大的運動量也很累是不是?那麼,你陪我在這裏坐半個小時,可以嗎?」

      舒谷洋打算隨口而出的拒絕,在瞥見童言的眼神時猛然被打消了。

      他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驚動了心底裏某些很遙遠的記憶。

      驟然間他很有一股想用指尖去觸摸那雙水汪汪的,帶著認真和執著的眼睛的衝動,這種衝動,就像一個渾身髒兮兮的旅人終於見到清澈見底的溪流,情不自禁想跳進去一樣,來自本能。

      他怕自己會陷進這一道清澈的流水裏,控制著自己把目光往下移。

      但跳入眼簾的是白皙的脖子,小小的因為緊張而輕輕跳動的喉結。

      他還不經意的察覺到他的『客人』樣子非常清秀,兩道眉天然的淡淡的,他從前看過一本說面相的雜書,書上說眉色淡的人,外柔內剛,性子很執拗。

      「陪你坐半個小時?太悶了吧。」

      「你答應?」童言眼中掠過一絲驚喜,「不會悶的,我可以給你泡茶,我們可以聊天,當然,如果你不喜歡聊天,我這裏有點書……」

      男人的臉驀然靠近。

      「嗯……」童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天啊!

      他們在接吻嗎?

      唇上熱熱的,暖暖的,童言想那就叫接吻了吧?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快蹦出喉嚨了,可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推開對方。

      這樣做好像不對吧?小帥是過來跳半個小時舞的,而自己花錢也只是為了跳舞,在色情一點就是脫衣舞……他是為了錢才吻自己的嗎?這是舞男上門服務的贈品嗎?

      軟軟的東西一直撬著童言微微發顫的唇,好一會,童言才意識到那是對方的舌頭。

      心咯噔一跳。

      舌吻嗎?

      和夢中的觸感完全不同,現在是這麼真實,真實到令人毛骨悚然。

      童言仿佛快窒息似地拼命呼吸,但肺部還是火燒似的疼,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力量,讓他豁出去似的,伸手抱住了強吻自己的男人,像生怕對方忽然丟下他跑掉似的。

      張開雙唇,男人的舌頭一下子鑽進來 。

      舌尖宛如巡視佔領的土地一樣,在口腔裏緩緩遊動。

      小帥在吻他……

      「嗚……」童言發出初生小貓般的細微叫聲。

      舒谷洋用一種慵懶的動作,動著舌尖愛撫他的上顎,敏感的地方又酥又癢,童言的身子止不住亂顫。

      男人一邊深吻,一邊撥開他因為開始流汗而浸出一點濕氣的黑髮,撫著他的臉。

      「要點額外服務嗎?」舒谷洋對他露出邪魅的淺笑。

      童言完全被他迷昏了,乖乖的,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他什麼也不管了。

      他好想擁有一次真正的春夢。

      不管是不是舞男,不管這個帥氣的男人是不是只為了錢敷衍他,不管明浩以後會不會痛駡自己,反正,他想要小帥。

      舒谷洋卻有點失望。

      原來這小傢夥看起來清純,眼神清澈的像個孩子,但都是假的,他對上床這種事真是隨便的可以。

      也對,會跑去夜總會叫舞男上門服務的客人,有那一個是純潔的?

      窮學生又怎麼樣?窮學生就不淫蕩了?說不定他就是把所有的錢都花在找人陪他上床上,才窮的只能住這種破房子。

      舒谷洋心中冒起一股無名火。

      既然是他主動召來的服務,那麼就狠狠的滿足他好了。

      舒谷洋把童言放到床上,開始解他的皮帶扣。

      童言微微喘息著,閉上眼睛,感覺著夢中情人的指尖在把自己身上無用的遮蔽物一點一點剝去。

      這是夢境中不可能有的鮮明的感覺。

      他以為既然在夢中演習了無數次,自己迎來這一刻的時候會非常老練的,應該可以配合對方的動作,或者做點讓對方欲望高漲的小花招。

      可是太沒用了,他竟然害怕得像一具僵屍,躺在床上像一條死魚,所有的神經好像都和大腦切斷了。他只能感受到身邊的一切,把他脫光了,覆蓋在他身上的男人,自己卻連指尖都不能稍微挪動。

      小帥一定很不滿意吧?

      「別這樣緊張。」

      「我……對不起……」

      原本只是想玩弄這小東西一番的,但舒谷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順水推舟,就推到了床上。

      胯下灼熱難耐。

      太久沒有和人上床的緣故嗎?自己的饑渴到了隨時被陌生人引至爆發的地步。

      手掌下的身體柔韌白皙,皮膚在燈光下看起來氤氳著一層淡淡的粉紅。

      真漂亮。

      舒谷洋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絲綢般的觸感,會把手吸住似的。

      童言的大腿比一般人顯地細,他輕易就抓住左右分開了,中央的男性器官在黑色草叢中挺立著,和主人一樣有著矛盾的特質,即使亢奮的昂著頭,卻還是給人生澀無害的錯覺。

      舒谷洋把那段玉莖攏在手掌心裏,不斷上下摩搓。

      經不起他的玩弄,童言立即渾身劇顫。

      「嗯——唔……不……不要這樣……」

      「明明很想要的,卻還是嘴硬地說不要,是女人的習慣哦。」舒谷洋不顧童言反對的玩弄著他的肉棒,指尖曲起,忽然在翹得高高,正滲出透明眼淚的頂端一彈。

      「啊!」童言發出一聲尖叫。

      他的反應讓舒谷洋渾身都熱起來了。

      「好好享受吧,客人。」舒谷洋抓住兩隻細白的腳踝,往上高高提起。

      童言被擺成大腿貼在胸口,準備接受男人侵犯的下流姿勢。

      可愛的薔薇色花朵在視線下裸露出來,畏懼地一縮一合。

      舒谷洋用指尖撫摸那一圈漂亮的褶皺。

      「潤滑劑呢?你放在哪?」

      問了兩次,童言才知道他要什麼,迷惘地搖搖頭。

      明明是個亂花錢找人上門操自己的變態狂,竟然沒準備潤滑劑?

      難道你還是個喜歡受虐的M?

      舒谷洋狠狠往白淨的臀丘上打了一巴掌。

      「嗚——」童言痛楚地叫起來。

      原來夢裏面的都是騙人的,真實中打屁股那麼疼啊!

      但第一波痛楚還沒有過去,第二波襲擊又來了。

      「啊!」

      身後那個連自己都從來沒有摸過的地方,忽然遭到男人的手指侵犯,恐懼和疼痛一起湧上來。

      「嗚……好疼……」

      「安靜一點。」舒谷洋的語氣不怎麼好。

      早知道不該對他動手的,真是惹火燒身,把自己身上的欲火全部點燃了。

      身下的白皙身子扭來扭曲,活生生的妖豔刺激,哪一個男人能不血脈賁張?

      胯下的器官再不運動一下恐怕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可是,這混小子居然連潤滑劑都沒有準備!

      舒谷洋抓住想往後躲的童言,強硬地打開他的腿,繼續用指尖挖掘著等一下要侵犯的地方。

      手指增加到三根,插入到讓熱熱的腸道包裹住指節的深度。

      「嗚!」童言的眼淚猛地濺出來,「我不要了!好疼!」

      夢裏都是騙人的!

      他淚眼婆娑的摸樣,讓舒谷洋的欲望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嗓子也變得沙啞起來,「我還沒有開始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玩情趣了?好吧,雖然我一向不愛玩SM的,今晚破例配合你一次。」

      手指加緊來回給肉穴做了幾下鬆弛動作,舒谷洋把快爆炸的堅挺送到童言體內。

      「嗚————!」

      壓倒性的力量伴隨著灼熱,讓童言腦裏一片空白。

      男人的肉棒深深挺入到身體裏,把一切都撕成兩半似的痛楚和無法言喻的羞恥感充斥全身。

      童言沒想到做了這麼多春夢後,他還會對和小帥做愛有羞恥感。

      但的確如此。

      那根硬硬的兇器現在就在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內滑動,每一點摩擦都讓他疼得渾身發顫。

      「嗚……嗯——不要……我好疼……」

      「乖點,很快就不疼了。」舒谷洋吻住他呻吟的唇,挺動著充滿力量的腰。

      真是太棒的身體了。

      年輕,充滿韌性,好像饑餓的小嘴含住他的寶貝吸吮一樣。

      童言的身體比他想像中的緊窒,如果不是有前面許多事為證,他幾乎要以為身下這個是純潔的小處男了。

      天堂般的快感讓他每一個細胞都極為亢奮。

      不久前讓他感到憤怒的小傢夥在他眼裏變得楚楚可憐,水水的眼睛,被眼淚沾濕的面孔,觸手處柔滑的黑髮,無一不惹人憐愛。

      「好疼……我不要了,真的……嗚——你放過我吧……」

      胃好像要被頂到喉管,發燙的堅挺在腸道內瘋了似的攪拌、抽插,童言覺得自己快被弄死了,哭著拼命搖頭。

      「沒事的,乖一點,小童言。」舒谷洋並沒有察覺自己無意中叫了客人的名字,還帶著一個寵溺性的小字。

      雖然覺得童言也許是個刻意找虐的變態,但他無法忽略童言臉上赤裸裸的痛苦,可愛的臉頰幾乎蒼白得像紙一樣。

      舒谷洋一邊攻擊著誘人的肉穴,一邊親吻跳動的小喉結。

      大手往上伸到兩腿之間,找到他想安慰的部位。

      剛才鬥志昂揚的器官,已經匍匐到草叢中萎靡了,舒谷洋有些吃驚,難道他不是在演戲?受虐狂的話,應該是更興奮才對啊。

      他本能地撫摸垂頭的花莖,指尖慢慢地溫柔地在上面摩挲。

      雖然被侵犯的地方還是很疼,但沒有經驗的年輕學生還是很快就被挑逗得敏感起來。

      「不要!放開我……嗯嗯——嗯——」

      「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喜歡我這樣。」

      隨著肉棒被男人玩得漸漸恢復昂挺,體內的兇猛之物帶來的感覺也越發變得複雜。

      內壁遭到摩擦時產生熾熱感,還有腸道深深的壓迫感,慢慢變成奶油快融化般淫靡的甘美。

      童言的前端,悄悄滲出了快感的眼淚。

      「唔——唔——別——別這樣摸!啊啊————」

      「你是說真的嗎?如果是真心話,那我就真的不繼續摸了。」

      舒谷洋忽然把手縮回去。

      興奮中的肉棒失去熱烈的撫摸,立即湧起大腦的失落感,是童言從不曾有過的。

      「嗚……——不要……不要欺負人……」童言拼命晃著頭,濕漉漉的頭髮在被套上掃來掃去。

      「原來真的是口是心非。」舒谷洋壞心眼地調侃,看著童言開始進入狀態,他的心情忽然愉悅起來,伏下頭,咬住小巧的耳朵,惡魔般的聲音低聲說,「不過,我已經打定主意欺負你了。我今晚不用手滿足你,我用這個滿足你。」

      腰杆驀然快速抽動。

      「啊啊——啊——太快了!饒了我吧——不行……嗚——好粗……呼呼,我要熱死了————啊——!」

      深埋在體內的好像粗壯的蛟龍,每一次都會更加深入。

      肉棒瘋狂地抽出和插入,童言覺得自己像坐在一個類似電動刑具的東西上面,被永遠不會停的機器搗得腸子都快斷了。

      好疼,但是,也好爽……

      痛楚裏面帶著他理智上理解,但是根本無法形容的快感,那是被人粗暴地撫摸他最溫柔的神經的滋味。

      暴力但是甜膩無比。

      啊,我真的是受虐狂嗎?

      童言閉著眼睛享受著痛中帶甜的味道,陶醉地抱住在他身上奮勇挺進的男人。

      小帥,你真是超棒的。

      這半個小時真是太值得了,遠遠超出我的期待。

      碩大的兇器在腸道內兇狠地翻攪、衝刺、突進到更深處,一股從未感受過的熱量從上身燃燒到大腿的地方。

      「啊!」咬著下唇的童言忽然張開嘴小小地叫了一下。

      胯下一片灼熱的白液。

      夢境成真了!

      童言的眼前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白色,轉眼間有墜入了沒有盡頭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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