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老公”改成了“晏哥”。
陸竟晏委屈:“原來當你男朋友沒有特殊待遇。”
“我不是這個意思。”關甚一個頭兩個大,“我就是怕被人看到了會問東問西,我說真話不行,說假話也不行,解釋不清楚。”
“那就改成……”陸竟晏又把關甚的手機搶了回去,把‘晏哥’二字改成了‘親愛的’,“這樣就容易解釋了。”
關甚捧住臉,認命了:“好羞恥。”
陸竟晏使壞的拿開關甚遮臉的雙手,接著捏捏他的臉,逗趣道:“原來我家寶寶臉皮這麽薄啊。”
關甚瞅他:“誰20歲了還叫寶寶的,我叫你一聲寶寶你答應嗎?”
陸竟晏饒有興趣:“你喊我試試?”
關甚脫口而出:“寶寶!”
陸竟晏:“嗯。”
關甚:“……”操,上當了。
陸竟晏憋不住了,笑出聲來:“你怎麽這麽可愛。”
坐在前排的梁山和阿蠻快憋出內傷了。
晏哥這禽獸。
關甚不想理他,登上微信發了條朋友圈:各位朋友,收到我的短信說明你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我換號碼了,舊號碼已停用,請各位妥善保管好我的新號碼,不要分享給其他人,謝謝!
陸竟晏在他這條朋友圈下面留言:寶寶。
關甚正想發作,陸竟晏又在下面回了句:我喜歡你。
關甚趕緊把這條狀態設為私密。
他抬頭瞪了瞪陸竟晏,到今天他才知道,這個人肚子裡裝有壞水。
陸竟晏看著他氣鼓鼓的臉頰,有點招架不住,忍不住在他臉上嘬一口,接著把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臉上,握住他的手主動開口:“生氣了?”
“我沒那麽小氣。”關甚沒生氣,只是有點不服氣,剛完表白就被這個人拿捏得死死的,以後可怎麽辦。
陸竟晏把下巴抵在關甚肩上,繼續玩貼貼:“我上次這麽跟人開玩笑,還是我18歲的時候。”
關甚的心跳,猝然漏了一拍。
到了節目組,陸竟晏被導演叫走了,關甚一個人走去一探究竟戰隊休息室。
如今一探究竟戰隊只剩下13個人,雖然是人數最多的戰隊,但隊伍裡有好幾個舞者的實力一般般。
此時一扎正在跟其他舞者商量要跳什麽風格的音樂。
“我還是覺得找幾首音樂拚在一起更合適,大家擅長的舞種不同,單單選一首曲子很難發揮出每個人的特點。”
“這個我們剛剛不是說好了,就是用幾首音樂拚湊一起,現在我們討論的是要選哪些曲子。”
“要不然我們就先分工,每個人提一首曲子,然後試試把這些曲子拚一起,再排舞。”
一扎道:“我尊重你們的意見,不過要是到最後你們上交的曲子風格差異太大的話,我可能會做一些調整。”
他說到這裡時,關甚到了。
見關甚到來,十二雙眼睛齊刷刷地掃了過來。
“Karson,早上好!”
“Karson早!”
關甚點頭:“大家早,抱歉我遲到了。”
“沒事沒事,過來坐吧!”陸頑親自過去,把關甚拉過去坐下,陸頑還想說點什麽,無意間瞥見關甚的嘴有點腫,“咦,你嘴巴怎麽腫了?”
關甚臉上發熱,瞎掰一通:“昨晚吃小龍蝦,辣腫的。”
“哦,昨晚的熱搜我看到了。”陸頑盯著關甚手腕的表,“你小子不仗義,吃小龍蝦不請我們,活該嘴巴腫了。”
關甚心虛:“下次一定請。”
廢話不多說,關甚也加入了討論的行列。
一探究竟戰隊還有13個人,這種多人齊舞是最不好排的,而且還要照顧到每一位舞者的優點,才能盡可能讓500位評委對每一位舞者雨露均沾。
且這次只有3天時間,今天內必須要把舞曲搞定,剩余兩天練舞,時間非常緊迫。
關甚來不及做新的曲子了,只能隨大家一起討論用現有的音樂。
眾人討論了接近兩個小時,終於定了曲子,這次關甚不是編舞師,編曲的事情交由一扎來搞定。
關甚也沒閑下來,到舞蹈室裡給隊友提供意見。
期間陸竟晏來過幾分鍾,給眾人點出幾個明顯的問題之後又走了,似乎導師那邊要錄什麽節目。
午飯時間,陸竟晏吩咐梁山給全隊訂了飯盒,不過自己沒有過來跟隊員們一起吃。
關甚選了一份魚香茄子飯,吃完拿著手機走去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做賊似的給陸竟晏發微信:晏哥,你吃午飯了嗎?
【陸竟晏:吃了,要過來嗎?】
【關甚:你在休息室了嗎?】
【陸竟晏:嗯】
【關甚:馬上過去。】
關甚放好手機,準備開門走人。
下邊門縫裡突然出現一雙棕色的尖嘴皮鞋,著實把關甚嚇了一跳。
洗手間隔間的門不是全封閉的,門下會留有30cm空隙,關甚能清楚地看到那雙鞋正對著他這個隔間。
關甚不敢動,也不敢發出丁點兒聲音,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身體失控地顫抖起來。
兩年前的記憶泉湧而出,和眼前這雙皮鞋重疊在一起,漫天的恐懼瞬間籠罩住他的全世界,冷汗簌簌滴下來。
他噎了噎口水,艱難地舉起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