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溫度迅速攀升,薑予眠由心口竄起一道酥麻感:“為,為什麽呀?”
陸宴臣輕笑一聲:“晚點告訴你原因,可以嗎?”
他句句詢問,薑予眠根本沒法拒絕:“……好。”
陸宴臣摸摸她腦袋,這麽乖的女孩,他當然不會告訴她,是因為不想看到她別的男人相談甚歡,不想聽到她跟另一個人多麽般配,更不想……讓陸習跟她表白。
薑予眠只會為社交禮儀而學習的簡單舞步,陸宴臣特意配合她的動作,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把長發卷成蓬松波浪,兩側編發束在後面,挑出兩縷碎發在耳側打卷。
陸宴臣的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頸下:“今天這條項鏈很特別。”
被誇的女孩笑眼盈盈:“乾媽送的。”
陸宴臣低頭問:“我送的,你戴過嗎?”
她不說話了。
陸宴臣了然,說了聲:“沒關系。”
遲疑了一會兒,薑予眠還是認真解釋:“不是不喜歡。”
不戴禮物、不拆禮物的原因,陸宴臣心知肚明:“我知道,所以沒關系。”
一曲舞畢,兩人緩緩停下轉動的腳步,薑予眠扶著他歇氣。
不識趣的年輕男人來到兩人面前,正是剛才宋夫人介紹給薑予眠的“英年才俊”。
有人過來,薑予眠松開搭在陸宴臣胳膊上的那隻手。
陸宴臣瞥眸,不著痕跡地摩挲著藍色腕表。
青年邀請薑予眠跳舞,薑予眠下意識看向旁邊的人。
青年轉而看向陸宴臣,“不知道先生是否介意換一位舞伴?”
陸宴臣彎起唇角:“不介意。”
然而就在薑予眠擦肩而過時,陸宴臣一把握住她手腕,拽回身邊,無聲地宣誓主權,“可能嗎?”
不介意,可能嗎?
含笑的語氣似在嘲諷他的愚蠢。
可他實在沒有證據,因為那個男人始終端著溫和的面容,找不到一絲破綻。
薑予眠禮貌拒絕了青年的邀約。
青年悻悻離開。
薑予眠回頭指著陸宴臣:“你今晚怪怪的。”
“是嗎?”他抬手扶額,“或許是喝多了。”
薑予眠信以為真:“樓上有休息室。”
陸宴臣欣然接受她的建議:“可以麻煩你帶我去嗎?”
薑予眠想了一下,點頭同意,然後去拿了手機和房卡。
兩人從左邊電梯口進去,門關上那刻,右邊的電梯應聲打開,換完衣服的陸習從裡面出來。
單獨的休息室房間有限,一一去找也不方便,薑予眠乾脆帶他去宋家為她準備的那間,“宴臣哥,你在這裡休息吧。”
薑予眠打量房間一圈,準備離開,卻見陸宴臣環臂倚在門口,“你剛剛問我,為什麽要請你跳舞。”
不說她都忘了,提起又感興趣,薑予眠把耳朵湊過去:“為什麽?”
沒等到答案,她的手機響了。
薑予眠下意識拿起來看,沈清白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屏幕上方。
有人邀她跳舞,有人等她表白,還有人隔著屏幕都對她念念不忘。
“我先接個電話哦。”薑予眠搖晃手機示意,轉身離開刹那,手機猝不及防被人奪走。
她錯愕回頭,垂於胸前的玫瑰項鏈被手指勾住,輕輕一帶,身體便不由自主撞上去。
陸宴臣掛斷電話,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凡事講究先來後到,對嗎?眠眠還沒把話聽完,怎麽能接別人的電話。”
“可那是突然打來的電話,而你就在我面前啊。”薑予眠聲音發顫,項鏈在陸宴臣手中,她逃不開。
“你說得對。”男人漆黑的眸子壓下來,帶著分明的欲念。
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完全貼緊,薑予眠再遲鈍,也察覺到氣氛不對。
她試圖把勾住項鏈的那隻手移開,對方卻不肯松手。
“放,放開我。”
她聲線嬌柔婉轉,落入耳中更像嬌嗔。
陸宴臣如她所願退離手指,在薑予眠松懈的那一秒,低頭吻上覬覦已久的唇。
大腦變得混亂,薑予眠心臟狂跳,亂換抓住他衣服。
當她反應過來,要退離時,男人扣住她腦袋,另一隻手銥誮掐在腰間。
從容不迫的男人終於失去耐心,不打算再陪她演下去。她越是抗拒,那隻手就箍得越緊。
手機第二次震動,薑予眠下意識張口,男人順勢攻入。
他們在熟悉的鈴聲中,氣息交融。
陌生又奇妙的感覺刺激著薑予眠的大腦,她的理智被暫時吞噬,舌尖微卷。
男人感受到,眼底釋放出笑意,引她共舞。
直到薑予眠憋得快喘不過氣,陸宴臣終於抬頭,還她自由呼吸。
但他並未完全放開,雙手依然鎖在腰間和腦後,薑予眠心跳遲遲不能平複,“陸宴臣,你喝醉了。”
“眠眠。”陸宴臣的手指溫柔地穿梭她發梢,“我從未像此刻一樣清醒過。”
薑予眠抬頭,呼吸都跟著顫抖。
她迎著男人那道深邃的目光,逐字逐句問:“為什麽,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