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墨凝聚第三道靈紋，明顯時間稍微長了一些。

從始至終，真火門眾人，包括陶烽在內，都在仔細觀察著蘇子墨聚靈的一舉一動，不肯放過每個細節。

但這麼觀察下來，眾人收穫甚小。

只是留意到，蘇子墨聚靈的過程，並非一氣呵成，而是斷斷續續的。

有時候，已經開始聚靈了，少許之後，不知為何，蘇子墨就突然放棄了，再重新聚靈。

如此往複，根本毫無規律可言。

「這什麼玩意？」

縱然司馬智等人煉器數百年，也從未見過這般古怪的聚靈術。

嘩！

靈光迸發，有些刺眼。

就在眾人迷惑之際，第三道靈紋，凝聚成功！

呼！

玄奕和柳慧兩人長出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心有餘悸。

雖然在縹緲峰中曾聽說過蘇子墨這種古怪的聚靈術，但那畢竟是三年前。

而且那時候的蘇子墨，只能煉製下品靈器，只是凝聚一道靈紋，相對容易。

如今，蘇子墨已經凝聚出三道靈紋了！

姬瑤雪的精神稍緩，也輕舒一口氣。

這時候，在蘇子墨兩側的金丹真人微微色變，有些坐立不安。

眼看著蘇子墨凝聚出第三道靈紋之後，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一些金丹真人撐不下去了，連忙向後面退去。

這時候，若是聚靈失敗，相當於一件上品靈器爆炸。

實力不夠的金丹真人，當場就會受傷，到時候更加狼狽，沒必要為了顏面在這死撐著。

當然，還有一些金丹真人依仗實力強大，故作鎮定，沒有離開。

表面上，這些人平靜的看著蘇子墨煉器，但實際上早已精神緊繃，手掌放在儲物袋上，一旦發現異動，會第一時間捏碎護身符籙，逃離現場！

就在眾人忐忑不安之際，一道靈光再度迸發，刺眼奪目！

啊！

廣場上，觀戰席上，傳來一陣陣驚呼。

第四道靈紋！

誰都沒有想到，第三道靈紋剛剛凝聚出來沒多久，第四道靈紋就再度凝聚成功！

四道靈紋，極品靈器！

直到此時，再無人敢質疑蘇子墨的煉器實力。

在沒有煉器鼎保護的情況下，就能凝聚出四道靈紋，這得對自己的聚靈術有多大的自信？

真火門眾人皺著眉頭。

情況跟他們預想中的完全不同，通過蘇子墨的煉器，他們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陶烽目光幽幽的盯著蘇子墨，咬緊牙關，暗忖道：「極品靈器么，待會兒我就嘗試拼一次！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恭喜，恭喜。」

「墨先生，恭喜，又一件極品靈器出爐。」

方才躲開的金丹真人連忙走回來，抱拳道喜。

不料，蘇子墨恍若未聞。

靈刀懸浮在半空中，周圍的靈氣還未散去，而蘇子墨的目光盯著那一團靈氣，竟然……再度聚靈！

眾人當場就懵了。

蘇子墨要幹什麼？

如今，已經是四紋極品靈器了，如果再度聚靈，那就是……

完美靈器！

蘇子墨要煉製完美靈器！

人群中，一片嘩然。

嘶！

觀戰席上，眾多金丹真人駭然變色，倒吸一口冷氣。

那幾位金丹真人剛剛回來，拱手道喜，還沒等站穩，又以更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這特么是一個瘋子！」

「真是不要命了，沒有煉器鼎保護，就敢強行凝聚第五道靈紋！」

原本故作鎮定的一眾金丹真人，此時也坐不住了，臉色蒼白，紛紛起身，遠離蘇子墨。

開什麼玩笑。

此時若是聚靈失敗，相當於極品靈器爆炸，近距離之下，就算他們祭出護身符都凶多吉少！

至於煉器師本人，更是會被炸得連渣都不剩。

姬瑤雪心中一緊，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姬妖精也微微皺眉。

她也沒有想到，蘇子墨竟然玩的這麼大。

周天子和天寶拍賣坊的顧惜大總管的目光，有些複雜，除了擔憂，更多的卻是讚賞。

兩人雖然不懂煉器，但以兩人的眼光來看，如果蘇子墨想要煉製出一件完美靈器，眼前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因為，大勢已成，氣運加身！

……

三年來，蘇子墨每天都會抽出一定時間煉器，不曾懈怠，煉器水平也在穩步提升。

到後來，蘇子墨發現，想要煉製出一件完美靈器實在太難。

所謂完美，就意味著沒有一點瑕疵。

在聚靈上，蘇子墨沒問題，但煉器共有六步之多。

煉器六步，每一步都要做到完美無瑕，方能煉製出完美靈器！

每一步都做到完美，做到極限，不僅僅取決於煉器師的技藝，還有自身的心態、狀態、乃至外部的環境。

甚至……還有一點點氣運！

氣運，虛無縹緲，可遇不可求。

蘇子墨始終在尋找那種冥冥之中的感應。

就在他一路走來，拾級而上的過程中，蘇子墨隱約感受到了一抹契機。

所以，當他決定要出手煉器的時候，就已經想好，這一次要煉製的是一件完美靈器！

煉器前四步，選材、熔煉、塑形、錘鍊，都很順利，沒有一點瑕疵。

在聚靈上，蘇子墨又可以百分之百聚靈。

今日，這件完美品階的靈刀，必定出爐！

轉念至此，蘇子墨輕鬆了許多。

「真火門諸位，你們想知道墨氏聚靈術的秘密么？」

就在眾人精神緊繃的時候，蘇子墨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眾人目瞪口呆，一臉震驚，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在聚靈這樣緊張刺激的環節中，哪個煉器師不是全力以赴，聚精會神，這個蘇子墨還有心思，還有餘力說話？

只聽蘇子墨繼續說道：「其實，墨氏聚靈術的秘密說出來也很簡單，就是聚靈的時候撤去煉器鼎，將自己置之死地，這樣能更好的凝聚氣運，使得聚靈成功率大增！」

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撤去煉器鼎是真的，但跟什麼氣運完全沒關係。

「真是一派胡言！」司馬智冷笑一聲。

這番話在他看來，簡直漏洞百出，全無道理可言。

蘇子墨淡然一笑，也不反駁。

在他看來，真火門的人一定會相信。

因為，很多時候，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儘管，那是假的。

就在此時，一團耀眼璀璨的光華驟然迸發，宛如一輪烈日，靈光漫天，照亮虛空，晃得眾人有些睜不開眼！

第五道靈紋，凝聚成功！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