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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阿基米德 - 第73章字體大小: A+
     
    73.糖果屋歷險記

      甄愛往言溯身邊靠了靠:「模特殺他們的原因呢?」

      言溯淡淡回答:「主持人講的那個故事,模特或許是被拳擊手侮辱的女孩的戀人。剛才聽外面那些人說話,律師先生非要自己鎖在屋裡,或許他是內心有鬼。」

      甄愛驀地明白。言溯提醒大家如果待在房裡就不要出門。模特敢出來,無非因為自己是兇手。只不過,

      「他一定是準備去殺律師先生,可半路被殺了。」話到這兒,甄愛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死得那麼慘?是誰殺的他?」

      言溯靜靜看她半秒,不言。

      如果說,之前他心裡90%在懷疑亞瑟來了;那模特的死法填補了剩下的10%,亞瑟就在這座城堡裡。

      但模特慘死的原因不需要告訴甄愛,他漫不經心地說:「或許律師反攻殺了他,又或許組織的殺手殺了他。」

      甄愛沒有懷疑言溯的說法,只是有些唏噓:「模特也是為了感情而復仇,卻落得凍成碎片的下場,真是個傷悲的人。」

      「我不認為,」言溯瞬間陰冷,語氣硬邦邦的,

      「既然是復仇,為什麼要傷害你?打著為戀人復仇的旗號,隨意奪取他人的性命,又害怕自己的罪行曝光,只是出於懷疑,就把你推進冰窖。這樣的人,不值得憐憫。殺人就是殺人,他不配用什麼為了愛情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甄愛一怔,不想他生這麼大的氣。

      她知道他不是氣她,而是被不久前她受傷的事觸怒了,便輕輕攏住他的肩,小聲道:「好啦好啦,我不說了。我知道,他殺人,是完完全全不對的。」

      她心一軟,「而且死去的拳擊手先生不是還有恩愛的妻子嗎?模特也毀掉了那個女人的愛情。從受害者變成施暴者,他把自己變成了曾經他最憎恨的人,可悲。」

      言溯臉色鬆緩了些,覆住肩上她柔軟的小手,剛要說什麼,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類似槍擊的響聲。

      屋內的兩人異常的平靜,甚至沒有對視,而是不約而同地看一眼室內的木頭掛鐘,不知不覺,早上六點了。

      拉著厚窗簾,但外面的風雨應該停了吧?

      這個時候,威靈島上的警方應該出發過來了,如果是快艇,行程可以縮短到一個小時。

      言溯不知不覺輕輕覆住肩上她的小手,眸光陰暗:還有一個小時,要怎樣才能把甄愛安全送到警方手裡?

      甄愛摟著他的肩,歪頭靠在他的肩頭,垂著眼眸:只剩一個小時,要怎樣才能不讓言溯的前途毀在這座島上?

      Chapter 78

      槍聲很遠,在西方的某座附堡。

      很清脆,彷彿在宣告,小打小鬧的遊戲結束,開始真槍實彈的殺戮。

      言溯和甄愛各自猜想,卻很長時間內靜靜的,沒說話。

      甄愛感覺她懷抱裡的男人冷了下來,她知道,他想出去了。

      自身的傷痛和她的安全壓抑了他那麼久,他還是不能坐在這裡等著外面的人一個個死去。她知道遲早攔不住他,下意識攬緊他寬闊的肩膀,岔開話題:「死的人會是誰?」

      「律師。」言溯摁著她的手,聲音略低。

      甄愛試圖舒緩他的抑鬱,刻意提醒:「難道他是組織打算清掃掉的叛徒?」

      他模糊地「嗯」一聲,沒有別的反應。

      她便知徒勞。

      對這個一根筋的男人來說,謀殺本身即是惡,並不會因為受害者是壞人而變得正當。生命本就不可掠奪,並不會因為他是壞人而減輕半分。

      她沉默,又問:「你知道誰是警察嗎?」

      言溯抬起眼眸:「作家。」

      心裡早起了別的心思,他去找亞瑟,拖住組織派來的殺手,留下時間讓作家帶著幼師甄愛等倖存者離開。至少先讓女人們離開這座島。

      「你怎麼看出來的?」

      「記得第一次見面,我是怎麼看出他是作家的嗎?」

      甄愛當然記得:「你說他頸椎腰椎不好,隨手帶筆記本,不善交際,衣服還邋遢。」

      「你記得倒清楚。」言溯唇角一彎,無疑很喜歡。

      他解釋:「人都有驕傲和自尊心的,男人尤其如此。所以從社會心理和人際交往的角度來看,他的頸椎腰椎不好,這是身體的弱勢。在社交場合,他應該會極力掩飾,表現出健康的姿態,而非頻繁地揉捏,告訴全世界:你看,我頸椎不好。」

      他道,「相信我,年輕男子的驕傲絕不會讓他在外人面前展露出弱勢的一面。」

      為什麼這句話像在說此刻的言溯?

      甄愛心疼,臉上卻是恍然大悟的配合:「這麼說,他是推測出了作家這個職業的顯著特徵,然後按照這些入戲,卻忘了考慮心理因素。」

      她看他,「阿溯,你好厲害。」

      言溯挑眉:「你今天說了很多遍。」

      甄愛不忘認真調侃:「不,我的意思是,你這次居然會從人際交往的角度看問題。好稀有!」

      言溯:「......」

      「不過,即使是這樣,你怎麼就確定他是警察?」

      「他的上衣沒有胸口口袋,可他好幾次做完記錄都習慣性地把記錄本往胸口放,這是警察的慣性動作。在游輪上,他表現得不善交際;可在城堡裡,他總是最先表現出找人、憐憫、勸架的姿態,這是他做警察的天性和良心。」

      甄愛心服口服,還要繼續問。

      言溯忽然打住,彷彿這次,他很趕時間,沒有心思再滿足她無休止的好奇心了。

      「Ai,我估計作家上島之前就報警了。警察馬上會來,可組織的人,看樣子是要在那之前殺了這裡的人。我們坐船離開吧。」

      「好啊。」她立刻起身,彎腰扶他。

      言溯摁住她的手:「我們帶上其他人一起走。」

      甄愛掩飾住心裡的咯登:「嗯,我們去找大家。」

      「我去找,你留下。」言溯起身站直,臉色依舊蒼白,俯視她。

      房間裡一片沉寂,好幾秒內,兩人都沒說話。

      他看住她清麗的臉,抬手去撫,低聲道:「等我,我很快回來。」

      甄愛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心裡鈍鈍的痛,卻沒有揭穿,也沒有反駁,小聲問:「在這兒等你?」

      「去我的房間。別人不會以為你在那兒。」

      甄愛不語,他還真會利用人的慣性思維。如果他真出了事,別人也不會想到,她待在一開始他就沒住過的空房。至少可以等到四五十分鐘後警方上岸搜索城堡。

      任何時候,他都為她做好了打算。

      她不想阻止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也不想任性地堅持同去,給他造成心理負擔。

      在他內心煎熬左右為難的時候,她才不要委屈又擔心地:不要去,讓我和你一起去,不管怎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她不想說這些話。

      所以,她沒有拒絕,仰頭微笑:「好。」

      言溯不說話,拇指在她柔柔的臉頰上摩挲。

      他就知道,他們的想法是最契合的。他真喜歡她這樣的個性。情濃時,溫柔依賴;遇事時,乾淨利落。愛得沒有任何負擔。

      言溯拿起風衣,心有所思;甄愛從他手中接過,幫他穿衣。剪裁合身的風衣一溜地竄上身,她替他理好領口,又拂了拂肩上的褶皺,弄得襯直筆挺。

      他的目光始終籠在她安然的臉上,末了,重重握住她的手,有些艱難:「Ai,對不起,我......」

      「我知道。」她仰頭,笑望著他,「阿溯,我們都很清楚,你不是那種為了個人情感就置他人生命於不顧的人。你也不是能對殺戮視而不見置之不理的人。看著清高驕傲,其實真愛多管閒事。」她癟癟嘴,又忍不住笑,「可正是這樣的你,我覺得很好。」

      要不是他的多管閒事,江心死的那天,他就不會親自趕去她的學校。那後來的他們,或許就不會有交集。哪會像現在,發展出那麼多的故事?

      甄愛定定看住他:「阿溯,我不認為男女之情是生活的全部,也不希望因為我們在一起,反而牽絆你,讓你割捨心中其他重要的思想和情感。所以,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她在他手心摳了摳,「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言溯欠身,輕輕抵住她的額頭,鼻翼碰著她的鼻尖,緩緩摩挲。她的眼睛烏漆漆的,很乾淨,一眼看到內心。

      他不知道,在她的眼裡,他的眼神是否像他此刻的心靈那麼純粹而虔誠:「Ai,我這一生只吻過一個女孩,我想帶她回家,然後,剩下的一輩子,都在一起。」

      這是一句質樸的承諾。

      甄愛眼睛泛酸,卻固執地睜著,咧嘴笑:「我批準啦!」

      他也笑了,牽住她。

      出門去,走廊上空落落的,房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

      言溯握著甄愛的手,很緊,一路腳步沉穩,把她送到他的房間。進屋鎖上門,看一圈,沒有異樣。

      他這才退到門口,扶住她的肩膀,眼中千言萬語,彷彿生離死別,最終只有一句:「勇敢的好姑娘,替我保護你自己。」

      甄愛心一酸,笑容依舊燦爛,輕鬆反問:「我哪會有事?」

      言溯深深看她,終於轉身離開。

      他的身體還在傷痛中,轉頭的側臉那樣的慘白。甄愛心裡再次咯登。

      「阿溯。」她扶著門,輕聲喚他。

      他回眸,俊顏如畫。

      她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等你哦!」

      他微微一愣,繼而笑了,抬手對她招了招,再度離去。他沒有告訴她,那聲槍響是有人在召喚。面前是一場陰謀,他卻不得不去。

      甄愛含笑一直看他消失在轉角,才斂了表情,關上門。半秒後開門出來,走去自己的房間,翻出之前換下的衣服,從口袋裡摸出一盒針劑。

      這是沒關冰窖前,她從7號堡的實驗室裡拿來的。

      她有?不紊地敲開小玻璃瓶,拿注射器吸滿,扎進右手手腕。針筒活塞一點一點地往下推,她面色平靜如水。

      言溯的想法,她很清楚。

      說什麼要帶大家一起走,其實是大家一起走,他留下。

      言溯一定找作家去了,讓他帶著其他人離開,他一個人應付。

      可既然是組織的人,她不想坐在這裡等。

      做好一切,甄愛出去。沒走幾步,聽見某個房間傳來極輕的一聲「啾」,她聽力好,這是消音槍的聲音。

      剛才明槍,這次消音,......怎麼回事?

      甄愛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想走到那扇門前,輕輕敲了敲。她想驗證她猜測是否正確。

      半晌後,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律師立在門口,露出半張臉,眼神驚悚地盯著她,幽靈一般。

      甄愛心一涼,律師在這裡,那剛才一聲響是......

      她想馬上去追言溯,可面前的律師,眼睛渙散,露出的半張青石灰色的臉,很嚇人。

      她輕推一下門。

      律師的另外半張臉顯露出來,眼洞空了,鮮血從空蕩蕩的眼窩裡流下,佈滿整張臉。

      開門的動作撞到了律師的身體,他呆直著半隻眼神,筆挺挺地倒下去。

      他死了,就在剛才。

      這麼說,屋子裡......

      甄愛指尖稍一用力,門緩緩推開,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的眼睛。

      槍口後邊,演員的臉濃妝艷抹,笑盈盈地看著她。

      Chapter 79

      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甄愛迎著槍口走進去,淡定自若地背身關門。

      演員不可置信:「你不怕我?」

      甄愛從律師的屍體上跨過去,走向窗邊:「為什麼要怕你?」

      「我有槍!」

      「可惜你不敢殺我。」

      演員憋著氣。

      她對甄愛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話少,跟在邏輯學家身邊的柔弱小美人身上。

      她舉著槍,甄愛拿背對她,過去拉窗簾,白色的天光開閘般傾瀉進來。暴風雨停了,早上六點多,天青色的空中覆著厚厚的雲層。

      演員瞇著眼打量甄愛,稀有的美人從背後看,也是讓人想入非非的。

      她換了身白色的呢子外套水洗牛仔褲,乾淨又清新。海風吹進來,外套貼著身子,在腰間上留下纖細的線條。看上去很柔弱。這就是男人們喜歡的?

      除卻她的容貌,只怕她的單純柔弱更容易喚起男人蹂躪的慾望,所以A先生才對她呵護有加戀戀不忘?

      還是,她表面清純淡雅,在A先生的床上卻行為放浪?

      演員心中鄙夷,手槍一轉,收回來:「你看出我是組織的人了?」

      「嗯。」甄愛回身靠著窗戶,瞟一眼地上的律師,「剛才那聲槍響,誰死了?」

      演員不喜歡她這樣命令式的問話,但也不敢拿她怎麼樣,眼珠一轉,「作家,我殺了他。」

      甄愛一眼看穿:「你不會,亞瑟交待過你,不許殺警察。」

      演員臉色一凝:「你怎麼知道?」第一次聽人直接叫A先生的名字,她不習慣。

      「這裡是我家,他不希望警察過來封掉這裡。」甄愛平平靜靜,並不覺得榮幸。

      可演員天生的攀比心理作祟,把這話當做炫耀,陰陽怪氣地哼一聲:「C小姐,你還真瞭解他。」

      多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甄愛恍然,隔了幾秒才問:「你叫什麼名字?」

      「Thera席拉。」

      「這是你的代號?」

      組織等級森嚴,除了數不清的數字代號,還有各種地理植物天文等專有名詞代號,當然最高的是英文字母代號和希臘字母代號。

      甄愛聽到她的名字,理所當然地想成聖托裡尼島的古名Thera島,以為她是用地點做代號的成員。

      席拉不悅:「我的代號是希臘字母Tau。」級別比你想的高。

      甄愛:「我就說了,英文代號T是個叫Tanya的泰國女人。」

      席拉不服:「我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的。」

      「加油。」

      席拉臉色一僵,可甄愛漫不經心,倚著窗子背著光。臉頰粉白粉白,散著透明的螢光,像稀世的玉;眼睛黑漆漆的,很深很靜,能勾魂似的。不得不說,她美得讓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席拉不悅:「我當然不像C小姐,是組織裡所有女人的羨慕。」

      甄愛微微斂瞳,不理解她說的話。

      席拉笑著,眼睛卻冷:「說實話,除了這副皮相,看不出你有什麼本事。在我看來,你其實挺沒用。哼,我們出生入死地擠位置,卻永遠到不了你的高度。沒辦法,不如你命好,有A先生的喜歡,就能高高在上。」

      席拉是外來組員,是以並不知道甄愛其實有多厲害。

      甄愛漠漠的,不接話。望向窗外:「他,來了嗎?」

      「沒有。」

      甄愛回眸,質疑:「為什麼模特死得那麼慘?」言溯心疼她,所以不說,但她猜得到,模特的慘死和她脫不了關係。

      席拉再度皺眉,她真討厭這女孩突如其來的自信,看上去像霸著男人的寵愛為所欲為的刁蠻公主。憑什麼她就認為模特的慘死是A先生為她出氣?

      席拉轉轉眼珠:「我來之前,A先生命令,誰要傷害你,就用同樣的方式回報過去。」

      的確是令人信服的理由。

      但甄愛並不信,模特死時她察覺了異樣,而言溯的反應更讓她確定,組織裡的殺手不止一個,另一個很可能是亞瑟自己。

      她蹙了眉,低低地自言自語:「不用撒謊了,我知道亞瑟在這裡。我感覺到了,他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盯著我。」

      席拉哼出一聲笑:「你對他有感應?」

      甄愛沒理會她的反諷,輕輕動了動手指,打進去的針開始起作用,她沒必要再和她閒聊。

      「剛才那一槍其實沒有殺死人吧?」

      「C小姐真聰明。」席拉揚起半邊眉毛,起了刻毒的心思,她真想看甄愛那平靜淡漠的臉上露出哪怕一絲慌張的情緒,遂挑撥,「槍聲是我的同伴故意引他出去的,為了殺他。」

      甄愛靜默,逆著光,看不清表情。

      席拉以為惹怒了她,嘻笑:「C小姐,想去救喜歡你的那個男人嗎?」她手指一轉,槍在飛旋,「我的任務是綁你離開,你想走,要先過我這一關。」

      甄愛還是沒說話。

      席拉歪頭,咬著濃妝的紅唇,笑得嫵媚:「真可惜呢,那麼好的男人,我看著都心動。」塗著睫毛膏的眼睛不快地閃了閃,「邏輯學家先生喜歡你什麼?看來也是難過美人關。」

      甄愛不想再聽她的瘋言瘋語,打斷:「你又撒謊了。他不會有生命危險。要殺他,不會等到現在。」她肯定,「亞瑟的計劃,不是要殺他。」

      席拉瞇起眼,覺得自己對甄愛的認識有待改變,她確實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很聰明,太聰明了;很靜,太靜了。

      「哦,你認為A先生的計劃是什麼?」

      甄愛學著言溯教她的,觀察席拉的表情:

      「計劃是,你假扮的演員角色確有其人,就在這座城堡裡,被關在某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你會殺了真正的演員,把她的屍體搬出來,讓警察以為「你」死了。然後綁架我離開這座島。原本只是清場,現在,為了不留證人和多餘的嫌疑人,你們連無辜的女僕小姐和管家先生也要殺掉。」

      席拉面無表情,吞了一下嗓子。

      甄愛便知說對,心頓時涼了半截,「到時,除了作家這位警察,剩餘所有人,演員,女僕,管家,律師,拳擊手,醫生,賽車手,主持人......都死了。我消失了,活著的人除了警察,只剩下言溯。」

      「所以,兇手是言溯。」

      席拉聽她說完,勾唇笑笑,拍手給她鼓掌:「佩服。」她房間裡踱步,語調散漫又性感:

      「我們想想,S.A.先生曾經最好的朋友Alex,是S.P.A.組織裡的高層組員Chace。S.A.早就知道了,他和Chace一起,兩位天才合謀從中央銀行盜取了10億的數字存款和現金,火速轉移贓款。

      正因為S.A.在警方內部獲取了大量的信息,給Chace通風報信,後者才得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脫。只可惜Chace不相信S.A.,反而求助別人把錢藏了起來。S.A.於是用炸彈炸死了Chace。但Chace死前詛咒他說,有人知道他骯髒的過去。所以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搜索10億財富和那群人的下落。

      終於,他找到當年幫助Chace藏錢的人,和他們一起來到這座島上。但他沒找到錢,而這些人都認出了他是和Chace一起偷錢的人。

      S.A.害怕罪行暴露,就殺掉了所有的人。」

      席拉走得遠了,一不小心踩到律師的屍體,隨意踢了一腳,道,「這裡的人都是他殺的,包括律師,包括真正的演員,也就是別人眼中的我。」

      她回頭看甄愛,笑:「C小姐,A先生為邏輯學家準備的結局,你還滿意嗎?對了,A先生還讓我問你,有沒有覺得他為你做的事,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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