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啪嗒——

　　扛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手一抖， 設備差點摔在了地上。

　　還好旁邊的人眼疾手快， 伸手拖了一下， 才沒有把這價值不菲的攝像設備摔壞：“小心點， 這東西貴得很。”

　　說完後，他看了眼負責攝像的同事，只見他臉色青白，身體不斷顫抖， 連忙扶住了人， 關切地問：“怎麼了，你身體不適舒服？”

　　攝像人員的聲音有些虛：“不、不是，我剛剛看見教學樓裡面有人……”

　　他這話一出， 一群人都看向了旁邊的教學樓。

　　道路兩旁的教學樓都曾經遭了火災，看上去一片焦黑，教室裡面更是黑洞洞的，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景。

　　“不會是看錯了吧？”

　　“這裡都荒廢了十幾年了，根本不可能會有學生啊。”

　　“不是，既然沒有學生，那攝像看見的……是什麼東西？”

　　攝像小哥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明明看見， 每個窗戶後面都站著學生，他們的臉貼在玻璃窗上， 對著我笑……像是在看熱鬧！”

　　他的情緒有些崩潰：“他們的笑都是一模一樣的，太古怪了！”

　　可現在看去， 窗戶都被大火燒毀了， 根本不可能看清後面的景象。

　　負責人心中毛毛的， 但只能站出來說：“只是火災燒毀後留下的痕跡，遠遠看去是比較像人臉，你一時眼花看錯了而已。”

　　因為除了攝像小哥，其他人都沒看見教學樓裡面的學生，故而負責人這是科學的說法，一下就獲得了眾人的認可。

　　“對啊，哪有這麼邪乎。”

　　“肯定是你看錯了。”

　　“就是，這個學校是挺多鬼故事的，但說到底，這麼多年來探險的人都沒有出事過，我們肯定沒事的。”

　　經過一陣吵鬧後，眾人又繼續向前走去。

　　江可樂稍稍落後幾步，到了隊伍的末端，他回頭看了一眼。

　　教學樓的附近也圍繞了一層迷霧，可以看見一盞盞的燈亮了起來，隱隱還傳來了朗朗讀書聲，就好似裡面還有學生在讀書一樣！

　　江可樂低聲道：“看來這所學校確實有古怪。”

　　顧聞宗與他並肩而行：“應該是風水，我能看出學校裡面有設陣的痕跡。”

　　江可樂撓了撓頭：“我不太懂風水。”

　　顧聞宗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和學校週邊種的樹不一樣。”

　　江可樂看了一圈，只能看見一團團墨綠色，有些不太確定地說：“好像是不太一樣。”

　　顧聞宗說：“學校週邊種的多是裝飾用的灌木，而裡面，種的都是柳樹和槐樹，而且種植位置錯落有致，追求的不是美觀，而是……”

　　江可樂：“招鬼？”

　　柳樹槐樹皆是屬陰，平常人家為了避諱，都不會栽種。

　　可一般來說，學校在建設過程中，肯定會詢問專業人士，不可能會犯這種簡單的忌諱。

　　顧聞宗搖了搖頭：“不是，學校中學生眾多，陽氣十足，就算是種滿了槐樹柳樹都沒有用，我觀這陣法，倒像是鎮鬼。”

　　江可樂心中一咯噔：“你是說，這個學校中可能鎮壓這一隻厲鬼？”

　　顧聞宗也不確定，零模兩可：“或許。”

　　正在他們討論著學校的詭異之處的時候，前方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喊了一聲：“可樂，快點過來，我們找到了一個特別的地方！我們先取個景！”

　　江可樂只能暫時先放下心中的疑惑，走了上去，來到了最前面。

　　節目組的人所說的“特殊地方”是一處木屋。

　　這裡已經有很久沒人踏足了，灌木叢生，幾乎將木屋給淹沒了，只能看見小部分的木屋外觀。

　　網紅踮起腳看了一會兒：“像是民國以前的建築，可能都是古董了，怎麼還會留在學校裡面？”

　　江可樂撥開了擋在前面的樹枝：“進去看看。”

　　一群人排成一隊，一個個地走了進去。

　　明明這木屋就近在眼前，可不知怎麼的，一直走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了看清了這座木屋的全貌。

　　江可樂停住了腳步，向後伸出了手，攔住了後面的人。

　　準確地說，這是一座木質的建築，風格古樸，屋簷的鎮簷獸都雕刻得活靈活現，仿若置身於民國時期。

　　但有一點違和處，就是窗戶和門上都貼著黃符，符上都繪製著血紅的咒印，密密麻麻的，一看就覺得詭異。

　　網紅有些害怕：“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些符咒……”

　　江可樂走到了門前，仔細觀察著這貼著的符咒，才發現這些符咒不是用朱砂畫的，而是鮮血。也不知道貼了多久，血跡還是十分鮮豔，微風一吹，上面的血珠似乎都搖搖欲墜。

　　他面容嚴肅，走回到了人群中，看向了那西裝革履的秘書，直接說：“給個解釋？”

　　秘書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撞上了身後的人，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勉強做出一副冷靜的模樣：“什麼解釋？”

　　江可樂指了指那座木質建築：“這所學校每年都會發生兩到三起的事故——或許還更多——和這座建築有關係。”

　　秘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兩者根本毫無關聯！”

　　江可樂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為什麼學生的鬼魂都被困在學校裡面無法投胎？”

　　“鬼魂？投胎？”秘書一陣失笑，“你在說什麼啊？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別再瞎說了，我們學校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這座建築，只是因為時代久遠，算是古董，為了保護這類建築才一直保留在學校裡面。”

　　江可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請吧。”

　　秘書身體一僵：“什麼？”

　　江可樂：“既然只是一座普通的建築，你帶我們進去看看唄？”

　　秘書的眼神一飄，有些退縮：“這、這就不用了吧，我又不是節目組的人，還是你們進去拍攝吧。”

　　江可樂抱著肩膀：“沒你不行啊，你不是學校方面拍過來的人嗎？當然是比我們懂了。”

　　秘書求助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節目組負責人。

　　但眾人都不是傻子，聽到兩人的對話，隱約都明白過來了。

　　負責人還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這座建築年代久遠，我們也不敢隨便進去，萬一碰壞了什麼就不好，我們還是一起進去吧。”

　　江可樂上前一步，直接攔住了秘書，伸手扣上了他的肩膀：“來吧。”

　　秘書說什麼都不肯。

　　但江可樂的力氣極大，一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直直拖著他來到了木質建築的面前，就差把人懟進去了。

　　眼看著秘書的腦袋就要貼上那一片符咒了，他嘶聲力竭地大喊：“我說——”

　　江可樂鬆開了手：“早說不就完事了。”

　　秘書連忙逃離了這座木質建築，不顧身上價值不菲的西裝，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結結巴巴地說，“但是董事長囑咐我，千萬不能進到這座建築裡面，最好靠近都不要靠近……”

　　節目組負責人一聽就知道不對勁了，但他還沒這麼有想像力往鬼神之說上想，只揣測道：“難道這座建築是危房？不能輕易進去？”

　　秘書從地上爬了起來，沉默了一下：“……應該是吧。”

　　江可樂挑眉：“真的是這樣嗎？”

　　秘書想起他的怪力，瑟瑟發抖：“我知道的也不多。”

　　江可樂不太相信：“我不太相信，你還是和我們一起進去吧。”

　　秘書乾脆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誓死不從：“我真不知道！”

　　江可樂：“要不就去，要不就說。”

　　秘書：“我真不知道啊……”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顧聞宗走了過來：“說說你們董事長的發家史？”

　　秘書臉色一僵：“什麼？”

　　顧聞宗站在秘書的面前，他身材高挑，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的人，威勢十足：“你什麼都不說，說說你們董事長的發家史不行嗎？”

　　秘書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行、行。”

　　“我們董事長繼承的是時代相傳的家族產業，發家到現在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了。”他仔細想了想，“但是公司裡面都有一股傳聞，說董事長是靠女人發家的，但這些都是無稽之談，董事長夫人家裡條件都不太好……”

　　江可樂找到了重點：“都？他有很多夫人嗎？”

　　秘書：“據我所知，好像已經有三任董事長夫人了。”

　　旁邊一個工作人員嘀咕：“還挺花心的。”

　　“有錢人不都這樣嗎？漂亮的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

　　“這學校的董事長已經不是一般有錢了。”

　　秘書反駁：“董事長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每一任妻子的身體都不太好，結婚了沒多久就去世了，這才有這麼多任夫人。”

　　江可樂皺眉：“有你董事長的照片嗎？”

　　秘書有些不解，但還是掏出了手機，在相冊裡面找了找：“有。”他將手機遞了過去。

　　只見手機螢幕上是一張合照。

　　秘書指了指最中間的中年男人：“這是我們董事長。”

　　這中年男人是個富態的胖子，大腹便便、頭髮稀疏，一副標準的成功人士的模樣。

　　江可樂將照片，仔細看了一會兒。

　　乍一眼看去，這男人是大富大貴之相，可看得久了，就能察覺到一 股虛浮之氣，財運之浮於表面。待這股財運散去後，只餘下了貧窮困苦破財之相，以這個命格，是絕對賺不到如此萬貫家財的。

　　旁邊站著的是一個女人，應該就是董事長夫人，有些瘦弱，是弱不禁風的美人款。大概是嫁給了富二代，臉上是春風得意，但眉心卻隱隱圍繞著一股黑氣，應該不是長命之相。

　　“改命了。”江可樂把手機還了回去，“我得進去看看。”

　　負責人聽他越說越邪乎，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我們進去嗎？”

　　江可樂搖頭：“還是不要了，你們留在外面是沒有危險的，我進去就是了。”

　　負責人偷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木質建築：“這裡面真的有……嗎？”他還是沒敢把“鬼”這個字說出來。

　　江可樂沒有回答，而是說：“其實，最可怕的不是鬼。”

　　顧聞宗道：“我和你一起進去。”

　　小鬼王也躍躍欲試。

　　負責人有些猶豫：“這是不是不太安全？”

　　你說顧總陪著一起進去，一個大男人還頂些用，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用？

　　小鬼王似乎明白了負責人的意思，轉頭對著他一陣呲牙咧嘴。

　　江可樂拍了拍小鬼王的肩膀：“沒事，我們一起進去，你們在外面等我們就是了。”

　　江可樂走到了那扇貼滿了符咒的門前，用力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只落下了陣陣灰塵。

　　網紅建議道：“是不是應該先找鑰匙。”

　　“不用。”江可樂又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門上根本沒鎖，裡面也沒有栓緊，但就是打不開。他乾脆退後了兩步，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這座木質建築有些年頭了，在年久失修的情況下，早該搖搖欲墜了，大概是房子裡面有什麼力量一直在支撐著，這才沒有倒塌。

　　只是江可樂這一腳下去，直接把木門踹開了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他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往裡面照了照，裡面好像吸光，什麼也看不清。他乾脆彎腰，從這個窟窿裡面鑽了進去。

　　這個窟窿比較小，在穿越的過程中，根本直不起腰來。

　　直到整個人進到裡面後，這才有空間抬起頭。

　　江可樂剛剛站直，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頭頂上晃悠了過去，蹭了一下他的頭皮。他抬起手機，燈光往上面一掃，直接對上了上方一張蒼白的臉。

　　一個女人無聲無息地吊在了上方。

　　她身穿著民國時期的襖裙，一雙小巧的繡花鞋在上方輕輕搖晃，頭顱底下，長長的舌頭從口中吐了出來，直接掛在了胸口。一雙大大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直直與下方的人對視。

　　江可樂早就做好了準備，也沒有被嚇到，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邊，讓後面的人進來。

　　可這一推，好像撞到了什麼。

　　唰——

　　一盞燭火亮了起來，將整個房間照亮。

　　江可樂一看，頓時毛骨悚然。

　　整個房間裡面塞滿了女人的屍體。

　　有穿著旗袍的，有穿著現代服飾的，一個個東倒西歪地擠在房間裡面。

　　江可樂不是沒看見過屍體，但一下子這麼多屍體擺在他面前，是個人都會悚一下。

　　顧聞宗進來了：“發現了什麼？”

　　江可樂走到了一個穿著著白裙的女人面前。這女人纖瘦貌美，帶著一股柔弱之意，她倚靠在了衣櫃旁邊，閉著眼睛一臉平靜，好像睡著了一樣，比較奇怪的是，她露出的雙手手腕上都綁著一條紅繩。

　　這是之前在照片上看見的董事長夫人。

　　“紅繩。”江可樂指了指她的手腕，“這裡的應該都不是實體，而是魂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被困在這個建築裡面。”

　　細細數來也有一二十條人命了。

　　顧聞宗在狹小的房間裡逛了一圈。

　　小鬼王蹦蹦跳跳，跟在他的身後。

　　“應該是很古老的改命術。”顧聞宗說，“夫妻二人氣運相連，自古以來素有旺夫命這一說，這裡的女人看面相都是富貴命，若無意外，要不一生順遂，要不大富大貴、衣食無憂。”

　　江可樂沉吟：“所以那位董事長是‘意外’。”

　　顧聞宗點頭道：“看來如此，他應該是以秘術，借妻子的氣運來改自己的命，但命均為天定，哪裡有這麼好改的？當妻子氣運被奪後，身體虛弱，終將一死，他就將妻子魂魄鎮壓在這裡，依舊是‘旺夫’。”

　　正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小鬼王東摸摸西看看，覺得女子手腕上掛著的紅繩好看，拉了拉，竟扯下了一條。

　　他把玩著精緻的紅繩，突地一陣陰風吹來。

　　江可樂驚覺：“怎麼了？”

　　一邊說，一邊拉過了顧聞宗，將人擋在了身後。

　　顧聞宗臉上無奈：“……”

　　陰風吹來，江可樂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周圍的場景一變。

　　周圍的屍體全都消失不見了，轉而紅燭搖曳，窗戶明亮。

　　江可樂轉頭一看，發現顧聞宗還好好地呆在身後，這才松了一口氣，低聲問：“沒事吧。”

　　顧聞宗無奈：“我沒事。”

　　吱嘎——

　　被踢出了一個洞的木門已經恢復如初，緩緩推開，走進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他們都穿著著長褂，一看就不是現代人。

　　江可樂和顧聞宗看得見他們，他們卻不知道房間中多了兩個人。

　　年紀大些的老頭穿著一身絲綢長褂，像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他臉上皆是溝壑般的皺紋，手上也滿是老繭，看起來又像是勞苦人家。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兒啊，你成婚三年，也有兒有女，現在你爹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年輕的那個看起來倒是個少爺，白白淨淨的，一臉不解：“爹，有什麼要緊事怎麼藏著掖著的？”

　　老頭捂住了嘴，一陣咳嗽：“我時日不多了，這個……給你。”

　　他從內衫中掏出了一本泛黃的書，哆哆嗦嗦地塞到了兒子的手中：“你還記得小時候嗎？那時候家裡貧困，一年辛苦到頭也吃不了飽飯……”

　　兒子接過了那本書，也沒細看，笑道：“當然記得，後來爹你撞了大運，發了家，賺了錢，這才搬到城裡享了福，我不會忘了，肯定會勤儉持家，不會浪費的。”

　　“不，不是。”老頭枯瘦的手按上了兒子的雙手，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我不是撞了大運，我是……用了祖傳了法術，這才換來這潑天的富貴。你、你看看……”

　　兒子上過新式學堂，自然不相信這神神叨叨的話，但還是打開了這本泛黃的書，上面寫的字不太清楚，他借著燈光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還沒看明白，就聽見老頭嘶啞著聲音說：“我殺了你娘。”

　　兒子手一抖，好像沒聽清楚：“什、什麼？”

　　老頭重複：“我殺了你娘，後來死得幾個後娘，也是一樣的。”

　　兒子身體一震，怎麼說也不同意，甩手離去。

　　時間飛快流逝。

　　老頭去世了，原本富貴的家中莫名的落敗了，兒子錦衣玉食了一輩子，受不了苦日子，在一番糾結後，還是偷偷打開了這本泛黃的書籍。

　　江可樂繞到了這人的身後，掃了眼書籍上的內容。

　　果然按顧聞宗所說，這是一種邪術，借他人氣運，連死了也不放過，極為歹毒。

　　兒子合上了書籍，一連複雜地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位穿著襖裙的婦人走了進來，結果被同床共枕、生兒育女的丈夫吊死在了屋簷上。這男人雖慌亂害怕，但還是按照書籍中所說，將婦人的四肢都捆上了紅繩。

　　沒過多久，男人又過上了富貴的日子。

　　一次害怕，兩次忐忑，第三次已經變得無比平靜了。

　　就這麼一任一任的妻子取下來，挑選的都是寒門之女，故而突然暴斃也沒有人察覺到不對，只覺得是女子福薄，享受不了富貴。

　　一天天過去，直到兒子的兒子長大成人，娶妻生子。

　　然後他喊來了他的兒子。

　　……

　　就這樣，這個“秘密”一代又一代地傳了下去。

　　直到董事長這一代。

　　世界上沒有穩賺不賠的買賣，這個邪術也是一樣，運用邪門歪道來獲取不屬於自己的財運，終究會收到反噬。女人們的怨恨、不甘等負面情緒形成了索命的厲鬼。

　　董事長十分有錢，他請了有本事的大師，用一種陣法將厲鬼鎮壓又能保持他的富貴之命。他聽從了大師的話，在祖宅的舊址上建造一所學校，用學生們的陽氣來消磨厲鬼的煞氣，但同時用槐樹和柳樹養魂，不至於讓女人的魂魄消散。

　　但因為喪命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影響到了學校種的學生，故而學校才會有這麼多人發生事故而死亡，死去以後也被陣法困在這裡，不能去投胎。

　　剛開始還好，後來好景不長。

　　學校屢屢出事，家長也不是傻子，學生紛紛轉走，學校又鬧了一場火災，教學樓都燒光了，校方沒有辦法，只能和另一所學校合併，這裡就荒廢了下來。

　　眼看著厲鬼又要突破封印，大師又想了一個法子，就是送上一群祭品，來平息厲鬼的憤怒。

　　於是節目組受邀來到了學校。

　　故事雖長，但一幕一幕快速播放，不一會兒就看完了，待到學校建成又荒廢，江可樂見眼前場景一散，又重新回到了陳舊詭異的房間裡面。

　　原本沉睡著的女人們都齊刷刷的睜開了眼睛，同時盯著房間中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