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為道修徒弟播撒智商
薄雲子目光微閃,端著掌門的架子道:“哦?卻不知妖尊何來的這等推測?”
“我的推測來得很簡單,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便是這個道理。”蘇鈺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地道。
薄雲子的目光卻是微沉,三界相安無事多年,卻一直暗流湧動,身為齊天門的掌門,他自然也早就思慮過此事,這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事,萬萬不可草率定論。
“聽妖尊此言,本尊倒是另有一番猜測,”薄雲子捋了捋鬍鬚,半眯著眼睛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若這得利的人是妖尊你呢?”
若這件事從始至終,皆是妖尊的計謀,再以此與道修界結盟,先滅了魔修界,再轉頭將道修界也滅了呢?雖說這腦洞開得有些大,但也未必便不可能。
蘇鈺聞言挑了下眉,用看智障的冷漠眼神瞥向薄雲子:“難道閣下以為本尊會傻得以自己的妖丹作為籌碼,來謀算這一切嗎?”
妖丹雖不會直接危及性命,但于妖修者而言,絕對是與性命同等重要的存在,所以縱然是在妖修界,也只有真正心意相通,彼此間完全信任的妖修,才會選擇與對方互換妖丹,如此一來既能證明彼此的心意,又能讓雙修事半功倍。
而如今蘇鈺的妖丹就在淩天體內,這對蘇鈺來說,本身就是一件隱患極大的事情。
先前薄雲子之所以會那麼快打消對蘇鈺的懷疑,主要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個能將自己妖丹拿出來救對方性命的妖修,看著便不像是個壞妖。
況且,如此一來確實存在諸多隱患,縱然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也未必敢把自己的修為給算計進去吧?
但縱然明白這個道理,在接收到蘇鈺面無表情的鄙夷後,薄雲子仍有些喘不勻氣,明明對方用的是很一本正經的語氣,但為何他就是有一種一口氣被堵住的感覺?
“縱然如此,在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前,妖尊所言也不過是無憑無據的猜測。”薄雲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蘇鈺又是投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看來閣下當真是謹慎得很,只是如此未免顯得太沒有魄力了吧?既然閣下膽子如此小,不肯為淩天除去後患,煩請閣下讓本尊帶淩天回妖修界去,也省得有人再將主意打到他身上,卻無人肯為他做主。”
蘇鈺的話剛說完,淩天便在一旁應聲道:“師父,你趕快帶我回妖修界去吧!”
薄雲子再次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粗聲粗氣地道:“誰說淩天的事,本尊便不會管了?本尊只是打算先查明此事,再作打算罷了!”
“卻不知閣下要查明此事,需要多少時日?”蘇鈺絲毫沒有自己氣人太甚的自覺,反而面無表情地追問起來。
淩天也是用一種十分不信任的目光瞅著薄雲子,氣得薄雲子一時失了分寸,直接回道:“十日之內,本尊定會查明此事!”
十日之後,道具的時效早就過了,到時候淩天便能證明他之前所言非虛,蘇鈺想了一想,答應下來:“那便給閣下十日的時間。”
這話說得很堵薄雲子的心,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徒弟才會調查此事,怎麼就變成妖修界妖尊給自己十日時間了?
“在查出真相之前,妖尊最好還是避避嫌,莫要再來打擾淩天靜養。”薄雲子一怒之下,直接下了逐客令。
但蘇鈺雖然披著一層高冷的外衣,實質上臉皮可是厚得很:“那便只能勞煩閣下為本尊另外安排住處了,只是本尊與淩天師徒情誼頗深,平日裏難免要來看望他,還請閣下見諒。”
言下之意,我本是打算直接和淩天住在一起的,但是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退讓一步了,只是我也就只能退這一步,你如果不讓我見淩天,那是不可能的。
淩天卻是不依了,他拽著蘇鈺的手,皺眉道:“師父為何不能與我住在一起?他又不會害我!”
總是被自己的徒弟拆臺打擊這種事,簡直氣得薄雲子體內靈力暴走:“你如今失去記憶,根本分不清好壞,又怎知這人不是在算計你?”
“師父對我這般好,他絕不會害我!”淩天一臉正義凜然地為蘇鈺辯解。
蘇鈺在一旁看得十分舒心,薄雲子卻是快被氣炸了:“總之在這件事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和他待在一起!”
淩天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蘇鈺安撫地拍了拍手背:“他這般安排也是為你考慮,你莫要再反對了。”
連蘇鈺都這樣說了,淩天總是再不舍,也只好慢慢鬆開了蘇鈺的手:“那師父若得空,一定要記得來看我。”
“這是自然。”蘇鈺朝淩天微微一笑,而後才與氣急敗壞的薄雲子一道離開了。
走在蘇鈺身側的薄雲子,心中一面更加不是滋味了,一面又升起一抹強烈的不安,為什麼他越來越覺得妖尊與自家大徒弟之間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
如此蘇鈺便順理成章地住進了齊天門,一日三餐仍有人服侍,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每日要去撩愛人的時候,都要有其他人跟著,讓他不能撩到過癮,總覺得有些遺憾。
如此過了三日時間,蘇鈺又帶著人看望淩天去了,只是這次的淩天竟沒像前幾日那般高高興興地迎上來,而是一個人待在屋中。
蘇鈺挑了挑眉,倒也沒多想什麼,只是抬腳進了屋中,見淩天正神色莫名地坐在榻邊,蘇鈺不禁柔聲道:“淩天坐在這裏想什麼呢?”
淩天抬眸看了蘇鈺一眼,卻隨即將目光移到了跟在蘇鈺身後的齊天門弟子身上:“你且出去,我有話要與師父說。”
弟子聞言有些猶豫,卻聽淩天微微皺眉道:“掌門師父那邊自有我去說,你且退下便是。”
縱然失憶了,但淩天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還是很有震懾力的,跟過來的弟子再不敢猶豫,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蘇鈺聽了淩天的話,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他不動聲色地問道:“淩天是不是已經記得從前的事了?”
一面說著,蘇鈺又把圓球扯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淩天好像已經恢復記憶了,而且是連第一次失憶前的記憶也記起來了。”
圓球快速查了一下資料,卻也只能給出一個非常不靠譜的推測:“我猜測是男主第一次失憶的經歷與道具的功效相互作用,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嘛,省得宿主大人再另外想法子幫男主恢復之前的記憶了。”
說到最後,圓球的聲音已經幾不可聞,因為它自己心裏其實也挺虛的,道具提前失效這種事,真的很掉面子啊。
蘇鈺無力地瞥了眼關鍵時刻不靠譜的圓球,還沒來得及將其訓斥一番,便聽淩天開口道:“師父怎麼站得那麼遠?你先坐過來,我再慢慢告訴師父。”
蘇鈺心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想到就算淩天恢復了記憶,也不可能對自己不利,便坦蕩蕩地走了過去,在淩天身側坐下:“淩天要同為師……唔!”
蘇鈺話剛開口,便被淩天猛地一拽,直接被拉到了他的懷中去,還是以半躺著的曖昧姿勢。
蘇鈺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道:“淩天,你這是做什麼?”
雖然這姿勢很給力,但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淩天低頭看著蘇鈺,一隻手攬在他的腰間,另一隻手幫蘇鈺捋了捋額前的碎發:“師父不是應該很清楚弟子要做什麼嗎?還是師父已經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淩天此時的舉動十分不符合他之前的個性,這讓蘇鈺隱隱有些警惕起來,他想要從淩天懷中坐起來,卻被對方強行按住了纖腰,蘇鈺不禁冷下臉來:“淩天,先讓為師起來。”
“如此弟子不答應呢?”淩天認真看著蘇鈺,深邃黝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委屈,“師父是不是便要直接推開弟子,起身離去了?”
蘇鈺對淩天變臉的速度暗暗咂舌,又捨不得真的推開愛人,只能拍了拍淩天的手背,聲音儘量柔和地道:“淩天,你若已經恢復了從前的記憶,大可以直接告訴為師,為師不會因此疏遠你,或是離開你的。”
他覺得愛人之所以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奇怪,應該是因為想起了自己從前確實已經拜師,所以擔心自己會直接丟下他嗎?
淩天語氣莫名地反問:“無論發生什麼事,師父都不會離開弟子的,對嗎?”
“這是自然,為師之前不是已經向你保證過了嗎?”蘇鈺溫和點頭,又嘗試著起身,這次淩天手上沒再用力,蘇鈺也暗暗鬆了口氣。
只是他剛從淩天懷中站起身,對方竟突然用力一攬他的腰,將他往床榻上帶去。
蘇鈺懵逼了一瞬,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淩天壓在身下了,蘇鈺眸光一閃,面上卻是皺眉道:“淩天,你究竟要做什麼?”
“師父之前不是說要與弟子雙修的嗎?”淩天的身子慢慢壓下來,溫熱的氣息噴在蘇鈺的臉上,然後他慢慢勾起嘴角,目光閃爍地道,“現在弟子已經準備好了。”
蘇鈺瞬間瞪大眼睛,剛要開口說什麼,淩天卻已經俯下身來,乾淨利索地吻上了他的唇,也將他的聲音盡數吞了下去。
外面日頭正好,屋中卻已是一室旖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