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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的道長竟是我逃婚對象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第 32 章

      沈離蹭地從床上站起來,風一般上前一把奪過祁長昭手裡的枕頭, 若無其事地轉頭, 將枕頭準確無誤往床上一丟——

      乾脆利落的動作堪比當年一人對陣上百正道修士。

      祁長昭含笑倚在門邊看他。

      沈離敏銳地回頭, 質問:「你又來做什麼?」

      祁長昭道:「方才有下人前來, 說相國大人在府中設宴, 邀我們過去。」

      沈離神情一僵。

      先前在外面遇上, 他還能戴著斗笠瞞一瞞沈陌, 若是去了宴席, 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了。

      不等他說什麼,便聽祁長昭又道:「放心,我已經替你回絕了。」

      沈離沉默了一下,回答:「嗯, 知道了, 多謝。」

      祁長昭還想再說什麼,沈離卻率先道:「還有事?」

      「……沒有,你早些休息。」

      祁長昭合上房門離開,沈離鬆了口氣, 頹然坐回床邊。

      「你就這麼怕他?」琉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倒沒幻化出形體,許是擔心再被沈離的怒火波及。

      沈離揚眉:「我這哪裡是怕他?我像是在怕他嗎?」

      「……像。」

      「滾蛋。」沈離冷冷說著,指尖亮起一道光芒往儲靈戒上輕輕一拍, 直接封鎖了琉光的靈識。

      屋內終於安靜了。

      天光漸暗, 沈離沒精打采地從床上坐起來, 揉了揉肚子。

      ……餓了。

      沈離惆悵地盯著窗外的月色, 想起自己原本還想著來替郡主治了病,不管有沒有找到法器的線索,順道都能在相國府蹭頓晚飯。可現在倒好,不僅晚飯泡湯了,院子裡還守了個討債的。

      他這麼想著,腹中咕嚕得越發歡快。

      不管了。

      沈離翻身下床,朝外走去。

      剛拉開門,便看見一道素白的身影披著一身月華屹立在院中,身形挺拔,清冷至極,也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

      「……」沈離默默退後半步,剛想合上房門。

      眼前陡然一暗,祁長昭三兩步上前,抬手按在門板上。

      祁長昭看上去心情不錯,低聲問:「阿離這是有事要出去?」

      「……沒有。」

      祁長昭歪了歪腦袋,氣定神閒:「當真沒有?」

      沈離張了張口,還沒等他說什麼,腹中又是咕嚕一聲。

      沈離:「……」

      祁長昭眼中泛起笑意,不再與他裝模作樣:「走吧,我在城中最大的酒樓訂好了位置,現在去時辰正好。」

      「你……」

      祁長昭不等沈離在說什麼,輕輕推了他一把,將人推進屋內。

      房門無聲地合上,屋中黑暗一片。

      沈離原本準備外出,剛熄了屋內的油燈,唯有些許月色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為屋內鍍上一層銀白。

      沈離看著忽然貼近的人,下意識想往後退,卻被祁長昭抓住了手腕:「你做什麼——」

      祁長昭一手握著沈離的手腕,另一手虛扶在他的腰側,垂眸看他,小聲催促:「快用傳送術啊,你不施法,我們怎麼出得去?」

      「啊?哦,好的……」沈離定了定心神,掐了個法訣。

      屋內一道清風拂過,二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長麓國都城汴都的繁盛不比白玉京差,城中商舖酒樓鱗次櫛比。祁長昭挑選的酒樓臨河而建,此刻華燈初上,河岸邊燈火輝映,水面上飄滿了河燈,將長河映得恍如白日。

      二人在酒樓視野最好之處落座,一偏頭便能將整座汴都收入眼底。

      祁長昭溫聲道:「我打聽過,這酒樓做的菜是汴都一絕,試試看合不合胃口?」

      堂堂天渝陛下就算是微服私訪,也半點沒有要體驗人間疾苦的念頭,就差將天渝皇族用膳那套標準搬來。明明只有兩人吃飯,卻準備了整整一大桌菜,且每一道看上去都價格不菲。

      沈離肉疼了片刻,又想到反正花的是狗皇帝的錢,立即心安理得起來。

      況且,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如何,祁長昭點的這一大桌,全是他喜歡的菜色。

      沈離沒和祁長昭客氣,埋頭大吃起來。

      祁長昭眼神溫和地看著他的模樣,稍待了片刻,才傾身給沈離倒了杯酒:「先前欠你的酒。」

      沈離動作一頓,狐疑地看向他:「你不會又要給我下毒吧?」

      「……」祁長昭沉默一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飲下,「這下可以了?」

      沈離還是懷疑:「萬一你提前服瞭解藥呢?」

      祁長昭閉了閉眼,聲音放低了些:「你還是不信我?」

      「……我說過不會再傷害你了。」

      堂堂天渝國君,什麼時候在人前露出過這般失落委屈的模樣,那雙俊美的眉眼低垂下來,怎麼看怎麼可憐。

      ——偏偏沈離格外吃這套。

      沈離看得心頭一軟,輕咳一下,正色道:「我與你說笑的,我喝還不行嗎?」

      他舉起酒杯,朝前傾身,在祁長昭手中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祁長昭的臉色這才稍緩和下來。

      沈離放下酒杯,卻是皺了皺眉:「這酒……沒先前那種好喝啊。」

      祁長昭:「汴都的酒自然比不過白玉京,況且,上次帶給你喝的,是進貢天渝皇族中最好的一種酒。」

      沈離:「……」

      他幹笑一聲,侷促地移開目光:「我覺得這酒也挺不錯的,喝酒喝酒。」

      祁長昭沒理會他生硬地轉移話題,繼續溫聲道:「你若喜歡上次那種,等回了白玉京後,我讓他們再送些來。或者下旨,直接將那釀酒的酒莊搬來白玉京?」

      沈離:「……」

      沈離心頭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禍國妖妃」四個大字。

      他被自己的想像嚇得一個激靈,連連搖頭:「不了不了,有得喝就行了,這麼勞民傷財的……」

      話說到這裡,忽然戛然而止。

      沈離抬眼瞪他:「……我什麼時候答應與你回白玉京了?」

      祁長昭藏下眼中笑意,道:「喝酒吧。」

      沈離小聲嘟囔一句什麼,又道:「說起來,你堂堂一個天渝國君,怎麼這麼閒,整日都在外面遊蕩不回朝。你就不怕被外面戳著脊樑骨罵昏君?」

      祁長昭動作一頓,抬眼看他,眼中竟像是帶上了幾分幽怨之意。

      須臾,他才淡淡道:「我若當真這麼閒,就不會讓你三番兩次從我身邊逃走。」

      說到這裡,祁長昭長嘆一聲,無可奈何道:「你遲遲不肯回京,我不來找你,難道要任由你在外面遊蕩?」

      沈離被他這倒打一耙的能力驚得一時沒反應過來該如何接話,張了張口,半晌才道:「……倒成了我的錯了?」

      祁長昭平靜地與他對視,俊美深邃的眼裡寫滿了四個字:「難道不是?」

      沈離:「……」

      沈離沉默好一會兒,明智地放棄與他爭論,只顧埋頭吃飯。

      祁長昭從頭至尾沒動過筷子,一杯接一杯喝著酒,剛開始還會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沈離閒聊兩句,後來便不再說話,只偏頭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什麼。

      等沈離吃飽喝足再抬頭時,後者已經支著頭,倚在桌子的另一頭昏睡過去。

      沈離湊上去輕輕推了他一把:「喂,你別裝睡啊。」

      沒反應。

      沈離眉頭一皺,撿起他面前兩個酒壺晃了晃。

      已經全空了。

      沈離一怔,旋即無奈地搖搖頭:「你這什麼酒量,這點就喝醉了?不會喝就不要喝嘛……」

      祁長昭還是沒反應。

      沈離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將人扶起來,兩人跌跌撞撞出了酒樓。

      沒辦法,就算此人再討厭,他也幹不出將堂堂天渝國君丟在這人群嘈雜的酒樓內的事。更何況,要他真這麼做了,以這人小氣的性子,天渝陛下酒醒後的怒火他恐怕承受不起。

      月色正好,夜風帶著微涼從二人身側拂過。

      被冷風一吹,祁長昭總算醒了過來,不過仍然不怎麼清醒。

      他半個身體都倚靠在沈離身上,腦袋在沈離肩頭輕輕蹭了下,輕聲呢喃:「阿離……」

      這人就算喝醉了也不怎麼顯得出,那張臉仍然白皙,只略微在耳根和臉頰處透出點粉色,倒比往日看著更俊俏了些。

      沈離侷促地偏開目光,將人扶穩了:「沒事了啊,很快帶你回去。」

      好在祁長昭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返程的馬車,馬車將二人送回相國府附近,下了車,沈離直接施法將二人傳回了庭院。

      沈離把祁長昭扶回他的臥房內,將人丟上床,再想了想,上前幫他脫去繁複的外袍鞋襪。

      忽然,一隻手抬起來,抓住了沈離的手腕。

      沈離抬頭,那人已經睜開眼,只是那雙眼依舊迷離茫然,顯然還沒清醒過來。

      祁長昭歪了歪腦袋:「阿離?」

      「是我。」沈離難得近距離欣賞天渝陛下酒醉後的狼狽模樣,壞心地掐了把祁長昭素白無暇的臉,才去隔間倒了杯茶水回來,「快喝了,早些休息。明日還得去給郡主驅邪,你明天若起不來,我就告訴顧相國你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讓他將你趕出去。」

      祁長昭反應遲鈍了不少,呆呆地看著沈離,也不知到底聽懂了沒。

      須臾,他抬起手,卻沒去接茶杯,而是輕輕覆在了沈離的手背上。

      對方的掌心滾燙至極,沈離忍不住瑟縮一下,沒等他抽出手,卻見那人用力一扯,將他扯到懷裡。

      茶杯應聲落地,溫熱的茶水灑了滿地,沈離只覺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時已被祁長昭翻身按在床榻上。

      呼吸間儘是那人身上清冽的酒香,沈離明明沒有喝多少,可他此刻卻也開始覺得頭暈目眩,彷彿那人身上的醉意也傳到了他身上。

      他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可那人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反倒將他摟得更緊。

      「阿離……」

      祁長昭深深凝視著他,看上去仍然沒有清醒,可正因為這樣,白日裡那些被他小心翼翼藏好的情緒,此刻毫無徵兆的傾瀉而出,漆黑的眼眸中滿是令人透不過氣的繾綣深情。

      沈離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兩人如今的距離不過半寸,祁長昭只要一低頭就能吻到他的唇。

      可他沒有這麼做。

      祁長昭鼻尖在沈離臉上輕輕擦過,直起身,嘆息般開口:「我該拿你怎麼辦?」

      沈離偏過頭:「……你放開。」

      「放開?」祁長昭眼眸一暗,按住沈離手腕的手稍稍收緊,卻又克制地止住了。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那一刻,沈離竟從他眼中看見了某種極為苦澀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開口:「你以為我不想嗎?」

      沈離眼眸輕顫,心口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驀然攥緊了。

      祁長昭將頭埋在沈離脖頸間,聲音輕得仿若呢喃:「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放手,可是……我放不開啊……」

      「……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再也放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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