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渾身顫抖著,同時雙眼發出一道道陰險的目光,在連連後退時,偷偷的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羅海雙眼緊緊盯著李小寧手裡的打火機,在打火機沒有打燃的時候,揮起匕首直接朝李小寧心窩子捅來。
李小寧早就洞悉了羅海眼神的反應,卻不知道羅海此刻會拿匕首出來孤注一擲。
這一刻,就在羅海匕首刺來,李小寧側身避開的同時,李小寧手裡打燃的打火機火苗和羅海身上淋滿汽油的衣服擦過。
轉眼間,羅海身上的衣服燃了起來。
「火,火。」羅海看到自己衣服著火,第一反應拿著衣袖去撲,卻不料不僅沒有把火撲滅,反而連衣袖子也被點燃。
看到越來越燃的火,羅海嚇的全身發抖,魂已經丟了一半,對著面前的李小寧苦苦哀求:「李老闆救我,救我。」李小寧看著身上著火燃燒面積越來越大的羅海,這時還是出手撲滅了羅海身上的火,畢竟再怎麼說,羅海還是罪不至死,況且羅海如果被燒死在果樹基地,也會引來不必
要的麻煩。
身上燃著火的羅海火苗被撲滅之後,劇烈的火燒灼痛,讓他真正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楚是怎麼一回事。
撲通一聲,羅海跪在李小寧面前,痛的渾身衣服已經濕透,不斷磕頭對著李小寧苦苦哀求:「李老闆,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我好難受。」
「錯了?你錯哪兒了?」雖然你羅海罪不至死,但是李小寧不是聖人,做不到以怨報德,又怎麼會輕易的出手去治羅海的燒傷。
羅海連連點頭,磕頭:「我錯了,錯在不應該去買汽油,來放火燒你的水果基地。」「什麼?你到買汽油,要燒我的果樹基地?」李小寧故意一聲驚愕,之後又帶著強硬的口吻說道:「羅老闆,你剛剛不是說,不讓我接近你,要是我接近了你,你會告我侵犯
你的權益嗎?要我治你的燒傷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如果出手的話,肯定就要接近你,到時你又要告我侵犯你的權益了,這可不好。」
羅海連連搖頭:「不侵犯權益,李老闆,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小寧突然滿臉嚴肅,語氣加重:「你以為還會有再一次嗎?羅海,你買汽油來燒我的果樹基地,剛剛又拿匕首要捅我,換做是你,會救一個要置自己於死
地的對手嗎?我是人,不是神。」
「不!李老闆,你是神,是神。」
就在羅海忍著疼痛繼續苦苦哀求李小寧的時候,一台警車開到現場,是之前先給李小寧打電話的孫偉,之後又打電話告訴了姐姐孫木蘭。
靠著耀眼車燈,看到從警車下來帶隊的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大隊長孫木蘭。
「小寧,孫偉說有人要拿汽油燒你的果樹基地?有沒有看到人往哪個方向跑了?」孫木蘭剛來,不知道此時此刻跪在李小寧面前的,就是意圖縱火的羅海。
李小寧微微點頭:「木蘭,就是他。」
孫木蘭看著李小寧指向的地方,一眼看到全身被燒傷的羅海,嚴肅的質問:「是不是你放火燒山?」
羅海見來了警察,連連點頭,那模樣和之前囂張的樣子,簡直派若兩人。
「警察同志,求求你不要抓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我感覺我要死了。」
孫木蘭這時對兩個隨從一聲令下,把羅海帶上警車,抓回局裡。
李小寧沒有動手治羅海的傷,因為羅海的傷勢不會致命,只是會痛苦,看著羅海被帶上警車,警車離開的時候,李小寧只說了四個字:「自作自受。」
這時,孫偉到了李小寧面前,兩人到了辦公室。
孫偉拿出剛剛檢測土壤分析的結果,和李小寧說出了種植方案。
李小寧連連點頭:「好好乾,我相信你。」
之後,李小寧離開了果樹基地,已經把車子開出去幾分鐘,接著接到孫木蘭的電話,要李小寧到警察局錄一些口供。
錄完口供已經是大半夜了,李小寧和孫木蘭一起從警局出來,到了警局門口。孫木蘭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就鼓起勇氣要和李小寧說什麼,路上一個字也沒說,直到到了警局門口,孫木蘭才鼓足勇氣:「小寧,天都這麼晚了,回沙嶺村的全都是山路,
晚上就去我家住下,明天再走。」
「木蘭,孫偉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我一個大男人去你那兒住,方便嗎?」
孫木蘭連連點頭:「小寧,方便,方便。」
「那行,我就恭謹不如從命了,謝謝了木蘭。」
李小寧答應之後,跟著孫木蘭到了家裡。
到了孫木蘭家裡之後,孫木蘭一刻都沒有閑著,進了廚房給李小寧煮了一碗荷包蛋面。
看到擺在面前的荷包蛋面,李小寧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一口。
坐在面前的孫木蘭,雙眼凝視李小寧,說道:「小寧,我煮的面不好吃吧!我第一次煮麵。」
李小寧一邊吃著荷包蛋面,一邊吃的津津有味,連連點頭:「木蘭,你煮的好吃,比那些大館子廚師做的還要好吃。」
孫木蘭聽到李小寧說出好吃,連連點頭,雙眼激動興奮不已。
這一晚,李小寧在孫木蘭家裡睡,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
醒了起床之後,孫木蘭又煮了一大碗荷包蛋面,端到李小寧面前。
李小寧還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連湯都喝的乾乾淨淨。
就在李小寧吃完麵條,謝謝孫木蘭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孫木蘭家裡的樓下傳來聲聲呼喊:「孫隊長,孫隊長,我愛你,嫁給我吧!」
聽到呼喊之後,孫木蘭的臉色明顯尷尬起來,急著解釋:「小寧,不要理他,又是那個神經病。」李小寧這時,走到窗戶邊,看到樓下,樓下正聲聲呼喊孫木蘭的是個挺著將軍肚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單膝著地,跪在身邊那台白色寶馬車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