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說出非李小寧才能救阿華的時候,薛海燕臉色發白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想到之前對李小寧的態度,李小寧會答應前來救阿華嗎?
此時此刻的薛海燕連連搖頭,雙眼流出悔恨的淚水。
薛海燕她悔啊!要不是她拔掉了李小寧扎在阿華頭上的銀針,阿華就會沒事了。
薛海燕她恨啊!恨自己為什麼要得罪李小寧。
「海燕,不能再耽誤了,阿華快不行了,我先想辦法,盡量拖長時間,你馬上去找李小寧。」
看到父親滿臉沉重,薛海燕連連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屋外,開車直奔沙嶺村。
薛海燕車子開到沙嶺村的時候,李小寧已經到山上看過野生的狗尾草,剛剛下山回到屋裡。
「李小寧,李小寧!」
到村部樓沒找到李小寧的薛海燕,從村裡人口中問到了李小寧的家,跑到李小寧家門口就聲聲緊張的呼喊,衝到了李小寧家的院子。
李小寧聽到呼喊,這時走了出來。
沒等李小寧說話,薛海燕神情焦急,從包里拿出三疊百元大鈔:「李小寧,只要你跟著我去救阿華,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薛海燕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開門見山就拿錢出來辦事。
李小寧連看都沒看一眼,對著薛海燕揮手:「你走吧!我只是一個農民,要不起你一個老闆的錢,也救不了你這個老闆男人的命。」
薛海燕見李小寧沒有對錢動心,耳邊迴響老爸對她說出的時間緊張,剛剛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架勢,一下子軟了,滿臉祈求:「李小寧,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求你去救救阿華。」見李小寧沒有說話,薛海燕繼續苦苦哀求:「李小寧,我錯了,大錯特錯,求求你救救阿華,我不想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連爸爸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求求你看在我沒有出生的孩子面上,
救救阿華吧!」
薛海燕看到李小寧沒有回答,拿出手機打電話,撲通一聲跪在了李小寧面前,苦苦哀求:「李小寧,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阿華,只要你肯救阿華,就算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李小寧這時已經讓董明幫他去城裡的鐵匠鋪打造九根白鐵鐵針,掛了電話,看到苦苦哀求的薛海燕,說道:「馬上起來,帶路!」
「謝謝你,謝謝你救阿華。」薛海燕滿臉感激不已,淚水模糊,這是發自肺腑的真心感謝。
「你無需謝我,因為我救阿華,不是因為你的哀求,而是為了一個孩子能得到父愛。」
聽到李小寧說完,薛海燕連連點頭,帶著李小寧出了屋,車開在前面,帶著李小寧朝家裡直奔。
李小寧開車到了城郊薛海燕父親的屋門外時,沒有立馬進屋,而是給董明打了個電話,告訴了董明他所在的位置,讓他派人把九根白鐵鐵針該送到什麼地方。
之後,才跟著一直在門口等候的薛海燕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院子,還沒進屋,就聽到從屋裡傳來的一陣陣責備聲。
「薛貴,你是怎麼教育女兒的,讓你女兒帶著我的阿華去農村折騰什麼野兔,簡直就是胡鬧,我告訴你薛貴,要是阿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輕易的就這麼算了,我要你的女兒給我兒子抵命。」
屋裡,除了之前只有薛貴和被毒蜂蜇傷的阿華之外,還多了兩個人,一個穿著奢華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穿著一件灰色長袍,坐在躺著床上的阿華面前,替阿華把脈。
責罵薛貴的是阿華的父親關林。阿華父親是薛貴考慮了很久,才打電話通知來的,薛貴知道阿華的情況有多糟糕,也許李小寧都沒有把握能救得活,身為為人父母,薛貴知道一個父母對兒子的心,才會決定打電話告訴關林實情,讓他來
看阿華,要不然,一旦阿華就這麼死在他的家裡,到時一定會造成無法彌補的誤會。
知道消息的阿華父親,才會請來了在省里都很有影響的中醫,前來救治阿華。
「爸,你不要怪我爸,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
薛海燕聽到了責怪父親的話,衝到了屋裡,到了阿華父親面前,低著頭說道。
「薛海燕,你聽著,要是阿華有什麼三張兩短,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怪你,我們要你為阿華償命。」
薛貴沒等女兒回答,站了出來:「關林,都那麼大年紀了,我勸你說話的時候,最好經過一下大腦,阿華的事又不全是我女兒的責任,憑什麼償命。」
關林稍微停頓了片刻,接著怒道:「哼,要不是你的女兒,我的阿華會滿山滿嶺的跑嗎?」
薛貴這時沒有和關林繼續爭論,看著已經驚慌的不知所措的女兒,問道:「海燕,你把李小寧找來了嗎?」
聽到父親的問話,薛海燕連連點頭,這時李小寧也走到了屋裡,到了他們面前。
看到了李小寧,薛貴立馬熱情的走到面前,和李小寧握手:「李小寧,你總算來了,麻煩你看看阿華怎麼樣了?」沒等李小寧說話,關林聽到了薛貴,看到了薛貴對李小寧的熱情態度,又看到了李小寧只是一個樸實的鄉里人,頓時劈臉無情的大聲訓斥:「薛貴,阿華是我的兒子,你找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來給阿華看病
,你是要害死阿華嗎?」
薛海燕這時連連搖頭:「爸!不是那樣的,李小寧真的能救阿華......」
沒等薛海燕說完,關林臉黑的像關公大聲怒道:「你們父女到底安著的是什麼心,也不看看這個鄉下小農民,他憑什麼有本事救阿華?」
「爸,李小寧他......」
關林看到薛海燕還要繼續說下去,一聲怒喝:「住口,阿華是我的兒子,他的事,你們任何人說的都沒用,只有我這個父親,才有決定的權利。」這時,李小寧接了一個電話,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