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快還錢!」
「對!馬上還錢!」
......
余香剛剛想和他們打招呼,沒來得及,就被十來個人一個個怒目圓瞪的嚷著還錢傻眼了,問道:「各位大伯大叔,我沒欠你們錢啊?」
「余香,你不欠我們錢,你爸欠我們錢,大牛沒有兒子,就父債女還。」
這個要錢要最凶的叫二狗子,是個平日遊手好閒的傢伙,常在打牌的地方轉悠,看誰老實就給誰借錢,到時收息錢,就是錢生錢的勾當。
還有幾個是二狗子的跟班,剩下的都是村裡老實巴交的農民,余香的父親大牛,從他們那兒借了錢。
「去看看大牛在家嗎?在的話,他女兒不肯還一萬塊錢,給我把他的腿廢了。」二狗子氣勢洶洶。
「等等!我還。」余香哪裡能讓二狗子帶的人,去打斷父親的腿,即使父親再怎麼樣借錢去賭,但還是父親。
「你自己看!」二狗子把一張皺巴巴的字條甩給了余香。
「不是借五千嗎?怎麼變成一萬了?」余香問道。
二狗子氣勢囂張:「余妹妹,你也是在外面跑世界的人,難道不知道利息嗎?」
「就算是利息,才剛剛半個月,五千就變成一萬了,你分明就是在放高利貸。」
聽到余香說出高利貸,二狗子一臉兇巴巴:「高利貸又怎麼了,馬上還錢,不然老子廢了你爸的腿。」
接著,跟著二狗子來要錢的村裡人,也一個個怒喝。
「對!余香,馬上還錢。」
「余香,還錢。」
在一陣鬧哄哄的要錢之後,二狗子見余香還沒拿錢,沖著帶來的人大怒:「還愣個鳥,馬上給我找到大牛那個王八蛋,給我把他的雙腿廢了。」
「我看誰敢?」
兩個狗腿子要朝余香家去的時候,從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在余家村裡收購橘子的李小寧。李小寧剛剛走到院子外,看到一大群人圍著一個院子,本來以為是平日里農村發生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傳來的怒喝聲里有餘香,李小寧才記起余香當時進廠是看到她身份證上寫
的余家村。
於是,才走進來救場。
「廠長......」余香突然見到是李小寧,面紅耳赤的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余香不知道該說什麼,二狗子卻知道。二狗子開始聽到余香對來人喊廠長的時候,眼神突然發亮,廠長來了,錢有著落了,但是等二狗子轉身看到李小寧,一沒有提包,二沒有帶那種手指粗的金項鏈,三連一塊手錶也沒戴,而且腳上還穿著一
雙普通旅遊鞋,都沒有他腳上穿的皮鞋值錢。
這時,二狗子已經仔細打量,滿臉不屑指著李小寧:「就你這丫,廠長,你蒙誰呢?小子,識相的馬上滾蛋,別妨礙老子辦正事。」
沒等李小寧說話,二狗子又沖著兩個停下來的跟班怒道:「你們丫的,不想吃中飯了是嗎?還不快給我把那頭牛找出來。」
「是,二狗子哥。」
「我看誰敢動!」李小寧眼前劃出一抹寒芒。
「呦呵!裝牛逼是嗎?想英雄救美,小子,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哼,這裡是余家村,不是你做的鳥夢,睜開你的狗眼......」
啪!
沒等二狗子說完,只聽到李小寧一巴掌扇在他臉上,語氣強硬:「狗嘴吐不出象牙。」
「踏馬的,敢打......」
「踏馬,打!」
二狗子沒說完,李小寧又是啪的一聲,一巴掌砸在他臉上。
接連被李小寧打了兩巴掌的二狗子,捧著被打的臉,眼神憤怒,對帶來的人大聲怒喝:「你們眼瞎了,沒看到我被打嗎?馬上給我干翻他。」
二狗子怒喝之後,跟他來的五個人,一副兇巴巴的嘴臉衝到李小寧面前,揚起巴掌打來。
李小寧滿臉平靜:「打我?憑你們這些狗腿子。」
「不配!」
只看到李小寧說完,五個兇巴巴的青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李小寧一個個放倒在地。
「小子,你敢打人,我要報警抓你,你等著。」二狗子看到李小寧一人單挑五個,分秒間就擺平之後,哪裡敢動手,邊說邊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這時,一輛寶馬車直接開到余香家的院子門口,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下車,走到了現場。
「楚大律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李小寧一眼認出了下車的人,是楚風。
「小寧,你也在,我就是沒事,開著車,開著開著就來了。」
李小寧已經注意到楚風邊說邊看余香的眼神,又看到了余香的眼神,知道了個大概,說道:「原來,我們的楚風大律師,還是個神運算元,竟然開著開著就到了這兒。」
說完之後,指著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的二狗子,李小寧說道:「楚風,這個放高利貸的人渣,已經被我打趴了,現在看你的了。」
楚風聽到李小寧說出二狗子放高利貸,而且還是給余香老爹時,臉色突然嚴肅:「你放高利貸,要打電話報警是嗎?我幫你打電話,你個丫的犯了......」
二狗子從看到寶馬車開來,看到開寶馬車的人下車,直接走進院子,又聽到李小寧喊他大律師,哪裡還敢打電話,已經變成了縮頭烏龜。
一旁的余家村要錢的,看到開小車的人和余香認識,也一個個滿臉尷尬。
「求求你別報警,我不打電話了,不打了。」二狗子聽到楚風說起一套一套的法律之後,嚇得滿臉發白。
「不打電話報警了?」李小寧一聲怒喝:「把欠條拿來。」
二狗子立馬點頭,把欠條遞到了李小寧手上。
李小寧怒喝一聲:「滾!」
此時此刻的二狗子,那副德行還真的就像一條狗,屁顛屁顛的逃之夭夭了。
一旁老實巴交的余家村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是滿臉驚慌。余香這時站了出來,看到他們都是勞累了大半輩子的庄稼人,錢來的不容易,說道:「各位大伯大叔,把你們的欠條都拿來,我爸欠你們多少錢,我現在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