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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寵 - 第34章字體大小: A+
     
    第34章 034

     仲啟二十二年,春, 向來兵家必爭物產珍稀的西海岩島正式劃入大堯版圖, 大堯國力日漸強盛, 乃至後世幾百年此地再無爭端。

     號角齊鳴, 幾個城門大開, 大軍班師回朝。

     贏准站在大殿上犒賞三軍,「眾將舟車勞頓,宴席便設在三日之後。」

     群臣叩首後, 便散了朝。

     陸照棠無時無刻不在想快些趕回去, 這會兒退了朝便想直接回府, 但剛走到城門口便被匆匆趕來的德公公攔下, 「郡王爺, 聖上有事商討,命奴才請您回去。」

     陸照棠蹙眉, 二哥明知道他急的緊,如何這會兒還將他召回。

     他跨進門時, 贏准正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棋盤, 「綏遠許久沒有與朕下棋了。」

     陸照棠坐定,想要開口, 但見他已經執白子先行, 只得抬手執起黑子。

     以往與他下棋, 不出把個時辰贏准就會圍剿收盤,但這盤棋,直到夜幕臨下仍舊停滯不前, 陸照棠收手,「皇上,微臣還有要事,今日便到此吧。」

     贏準沒有開口,手下卻一頓,他就是當真把他扣下一晚,那還有明日後日,是他頭熱了。

     放下最後一個棋子,揉了揉額角,「退下吧。」

     陸照棠一拜,退身離開。

     棋盤上因為贏准最後一手已成定局,黑子已經無路可走。

     郡王府前,靜王妃等人從白天等到傍晚,晌午得了信便一直焦急的站在門前,宮裡無人差人告知,以至於幾人一直等到現在,淺瑜看著那滿面焦急的靜王妃,這時的她只是一個盼兒歸的母親,倒是與印象中的她不大相同了。

     陸照棠駕馬到達府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靜王妃看到數月未見的兒子,陣陣心疼:「綏遠怎麼瘦了這麼多。」

     綏遠深深看了眼遠處的淺瑜,低頭看向母親,安慰道:「無事,這次兒子並非主帥,沒有受什麼累」海戰他並不擅長,參與最多的不過是商討戰術罷了。

     一眾人進了府門,管事早早將飯菜布好。

     陸照棠拉著淺瑜的手一同落座,心裡陣陣悸動,他想她了。

     靜王妃笑著看向兒子,但見兒子不錯眼的看著那盛家丫頭,面上的笑容淡下了幾分,她還沒忘她與她之間還有一事沒有解決。

     陸雙芙剛剛和田茹莜從九聚坊看戲回來,得知哥哥回來了,急匆匆的跑進門來,「哥哥!」

     陸雙芙眼眶通紅的抱住哥哥,幾個月來的擔驚受怕一時間全都湧上,不管不顧的開口:「哥哥你終於回來了」自幼失去父親,作為兄長他自然照拂妹妹們,雖然偶有嚴厲,卻真心疼愛自己的妹妹。

     心裡一軟,陸照棠摸了摸妹妹的發旋,正要開口,陸雙芙突然抬頭,滿臉的淚水,帶著哭腔道:「哥哥,你快把事情調查清楚吧,現在好多人都暗自說芙兒□□,都是因為她,芙兒如今除了能與田姐姐在一起,誰都不敢理芙兒了」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龐留下,陸雙芙指著一側的淺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手指一僵,陸照棠眉頭緊蹙的看著陸雙芙,厲色開口:「你說什麼?」

     靜王妃一直擔心那盛家小姐不懂事今日便會把事情說出來,兒子一路顛簸還沒有歇息,怎能剛回來就因為這些事煩心,沒想到女兒卻先開了口。

     陸雙芙委屈的宣洩情緒,陸照棠得不到答案轉而看向靜王妃,淺瑜嘆了口氣,「你今日剛回來,這些事後些時候再說吧,先用飯吧。」

     靜王妃點了點頭,「綏遠先用飯吧。」

     陸雙芙卻赤紅著眼眸站起來,「你現在知道怕了?明明是你做戲想要賴到我身上,如今我讓哥哥調查你,你怕了?」茹莜姐姐雖然沒有明說,但她這些天越想越覺得是她自己買兇做戲然後嫁禍給她,讓她背負流言,報復與她。

     「住口!」靜王妃胸口起伏,厲色的看著女兒,幾個眼色,一側的嬤嬤將陸雙芙帶了下去。

     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卻無人再有心思用飯了。

     陸照棠沉著臉聽完娘親的話,只覺得胸口湧上一口怒火,他信誓旦旦的向盛將軍保證善待寶兒,他剛剛一走,母親和妹妹竟然要將他的妻子送到郊外陸家老宅,甚至差點命喪中途流落在外兩個月。

     他很累,一路快馬加鞭回京,從早到晚沒來得及用上一口飯,心心唸唸的想要與家人團聚,卻沒想到家裡已經亂做一團。

     「那些人如今在何處」既然那些護院第一時間看到,他便要從他們身上下手調查。

     靜王妃聽了兒子的話面露難色,「娘當時六神無主,又怕走漏風聲連累茗兒婚事,便將人都喂了毒。」

     靜王妃心裡暗惱,面上不安的看了看兒子,她哪裡知道那盛家小姐這般不肯服軟,若是她當日老老實實把那些書燒了怎會有這麼多事,她不低頭難道讓她這個做婆母遞低頭?說來說去都是這盛家小姐不懂事惹出來的。

     陸照棠閉上眼眸,渾身都透著疲憊,淺瑜垂眸開口:「先用飯吧」她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只等陸照棠回來行事,他們不知何人所為,她卻知道。

     本來有些溫情的桌上只有沉默。

     飯後兩人向院子裡走去。

     石板路上,陸照棠幾步走近握住淺瑜的手,「寶兒,對不起。」

     他似乎對她說過許多次對不起了,淺瑜垂眸「我知道這事定然不是小姑所做,但到底心存締結,綏遠,事情未清之前你我還分房而睡吧。」

     母親與妹妹如此對她,只讓他心存愧疚,點了點頭,「寶兒,我會調查清楚。」

     淺瑜收斂眉目,沒再開口。

     陸照棠心窒,他有許多話想與她說,如今卻無顏開口,站在院子前看著不曾回頭看他一眼的人消失在門扉。

     關於西海岩島還有些事要商討,所以陸照棠一早便要進宮,與淺瑜一同用飯,兩人半晌無話,淺瑜看了眼他的錦靴。

     暗紅描金的靴面,除了兩人不再熱絡一切倒如前世那般。

     陸照棠起身準備離開,看著淺瑜眼眸低垂輕輕開口:「寶兒,晚上我會早點回來陪你一同用飯。」

     雖然知道他今晚回來的會很晚,淺瑜還是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

     陸雙芙自昨晚就一直再哭,昨天娘親狠狠的斥責只讓她委屈,娘親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如今連娘親都不理解,她又能和誰訴苦呢。

     撫了撫她的後背,看著伏案哭泣的陸雙芙,田茹莜輕輕道:「芙兒別哭了,郡王會調查清楚還你清白的。」

     陸雙芙抬起頭,面色通紅眼睛水腫,恨恨道:「還我什麼清白,昨晚他就不斷地盤問我接觸什麼人,那嚴肅的模樣好像真的是我做的,他要是真想還我清白,那他怎麼不去盤問盛淺瑜啊,自從她來了府裡,府裡就沒有安寧過嗚嗚嗚嗚嗚。」

     田茹莜手下一窒,垂下眼簾輕道:「他只是在調查而已,說不定也問了淺瑜,你和他說清楚就好。」

     陸雙芙氣惱的甩開她的手「你喜歡他,所以幫他說話是不是,我為什麼要說,我有什麼要說的,我一個閨中女子能接觸誰,我能說出什麼呀嗚嗚嗚嗚嗚,他那意思明明就是我找了殺手去殺她。」

     田茹莜鬆了口氣,耐著性子撫了撫她的後背,「芙兒別生氣了,他總歸是你哥哥,絕不會害你,或許也只是一時矇蔽,識不清人而已。」

     院子裡斷斷續續的哭聲一直未停。

     淺瑜寫著手下的信,那風格不是自己習慣的,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彆扭。

     景清急匆匆進來時,淺瑜已經將信裝進信封,抬眼看了眼侷促的景清,「說罷。」

     景清咬唇:「果然和小姐說的一樣,田家小姐一早就去了陸二小姐的院子,真是物和物聚在一起,這郡王府烏煙瘴氣,奴婢都煩了,哼!」

     淺瑜笑道:「過些天哥哥要回京來,咱們回府小住可好。」

     景清眼眸一亮「真的?」

     淺瑜點了點頭,剛剛收到哥哥的來信,雖然她有些驚訝為何哥哥不等爹爹娘親一同回來,但能先見到哥哥,總是一件開心的事。

     用了午飯,淺瑜一如往常在書房譯書文,到了傍晚的時候,陸照棠身邊的小廝回來稟告,「幾位王爺相邀,推辭不下,郡王差奴才回來遞話。」

     淺瑜早知道陸照棠今日不能按時回府,但她這一天等的不是陸照棠,而是這個小廝,將上午寫好的信拿出命景清交到他手上,吩咐道:「如今天色有些晚了,丫頭們去不安全,你去跑一趟吧,什麼都不要說,只把這信交到田家下人手上便可。」

     小廝點頭,剛要轉身,淺瑜開口:「等等,郡王在哪個廂房」雖然已經知曉,但仍舊問出了如同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話。

     小廝想了想撓了撓腦袋,「天字東廂房。」

     小廝怕耽擱事,一路小跑到了田府,按照郡王妃吩咐一個字都沒說,將手裡的信交到那守門下人手中。

     田茹莜已經準備睡下了,自打知道盛淺瑜平安無事的回京她便一直沒有睡好過,今日探過那蠢丫頭的口風才放下心來。

     門被叩響,珠兒走進門來,將手裡的信拿出,「小姐您的信。」

     田茹莜面色如常,仿若沒聽見一般,抬手摘下耳墜,直到珠兒再次開口,「小姐,是陸郡王身邊的小廝送來的。」

     田茹莜一怔,急急回身拿過。

     確實是綏遠的字跡和印章。

     看了信中的內容,她不知如何是好,信上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但字裡行間她能感受到他的懷疑,和……不忍。

     他既然懷疑她,卻沒將這些告到京兆尹那裡,而是約她出去相見是不是他對她其實有那麼一絲情誼,畢竟她才是和他自小一起長大,從第一次去郡王府她便再也忘不了他了,他的不忍是不是說明他其實也有注意到她,對她尚有憐惜呢。

     眼眶隱隱湧動淚水,田茹莜閉上眼眸,輕呼了一口氣,嘆息道:「命人準備馬車。」

     她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忐忑過,看著鏡子裡的人,面色紅暈,粉脂妥帖這才收回眼眸,她雖不如盛淺瑜好看,但她對他的愛卻比任何人都多。

     輕輕打開抽屜,拿起裡面的藥粉,今日她終於有機會與他相處,所以絕不會放過,否則婚期一到她再無迴旋的可能,為妾也好,她只想成為他的女人。

     花燈閃爍,大堯京中夜晚的街景繁華熱鬧,穿過人群,馬車停到了大堯最好的酒樓——品鮮樓。

     楠木雕花的樓梯響動,繡鞋穩穩的一步一步踏上樓階,停到了東側一處廂房,壓下心中的悸動,田茹莜輕輕叩了叩房門,門內沒有響動,她咬了咬唇,將門推開。

     月白色的疊紗裙穿在她身上極美,平日拿著書卷一舉一動都透著仙氣溫雅,如今倒著酒水卻多了幾分別樣的滋味,這便是盛淺瑜,無論何時都令人自慚形穢。

     淺瑜聽到門聲,淺淺一笑,「不是他你失望了?既然來了便坐下吧。」

     田茹莜怔神,隨即低低一笑,嘆了口氣,關上了房門,緩緩上前落座,「寶兒何時也會耍心機了。」

     淺瑜自顧自的把手下的酒杯倒滿酒,「不是我會耍心機,而是為了保命。」

     抬頭看向她時仍舊笑容恬淡,「幼時與你一同長大,不管怎麼樣我那日與你所說的話不變,我希望你幸福,茹莜你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田茹莜冷冷的看著她,她這幅寬容大度的模樣令人生恨。

     淺瑜笑著將酒杯放在她面前,「你若決定罷手,自罰一杯,過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田茹莜瞥了一眼那酒杯,冷哼一聲,將那酒杯砸碎在地上。

     淺瑜並不生氣,因為瞭解。

     她若不砸這酒杯誰都不會知道今日的事,她會好好離開,她也會如同她說的那般既往不咎。

     看著打碎在地的酒杯,淺瑜輕道:「田家表少爺的親娘是青州刀門大小姐,田伯伯在青州任職時與她曾有過一段情誼,那日刺殺我的人用的是青州獨有的九燃鍛鐵,技藝精湛刀門獨有,淺瑜看過的書太多所以繁雜了,知其一二,無論是你還是那表少爺,或許是你兩個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件事與田家再脫不開干係,剛剛我給過你選擇,茹莜,我同你說過,我非聖人,事不過三,不是我軟弱怕事,而是我對你仍未有最壞的揣測。」

     田茹莜低低一笑,手摸向身後的匕首,隨即冷聲道:「是我又如何,我就是想你死,你一次不死,我就要下手第二次,什麼你給我選擇的機會,我根本就沒有選擇,我喜歡他這麼多年,他卻獨愛你一人,我算什麼,我只是你們的陪襯,盛淺瑜,你今日與我說完,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你到底是書看的太多看傻了,還是覺得自己當真是第一才女所以妄尊自大了。」

     田茹莜漸漸起身,向她走近,淺瑜仍舊端坐在椅子上,輕輕嘆了口氣,一個女子最醜的時候便是如此歇斯底里的時候吧,好在她薄情,所以從未這般過,因為上一世毀容,她如今挺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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