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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寵 - 第33章字體大小: A+
     
    第33章 033

     門內之人始終沒有從房裡出來,贏准站在房門口, 她是篤定主意再不想見他了。

     聽到外面的響動, 贏准出門, 衛沉附耳幾句, 贏准看了眼那房門, 不得不轉身離開。

     淺瑜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他留下的玉珮,厭惡的將頭埋進臂彎, 不斷的安慰自己, 至少今後父兄有難, 她可以借此保住父兄性命。

     直到傍晚, 外面再沒有了響動這才想要起身, 剛剛走到門前,門卻被大力打開, 呼啦啦魚貫而入幾個丫鬟婆子,四處翻找。

     靜王妃伴著陸雙芙進入房內, 蹙眉看著她, 「盛家小姐好大的膽子啊。」

     淺瑜怔神,而後恢復鎮定「娘說這話是何意。」

     陸雙芙怒氣衝衝上前「盛淺瑜, 你與人私奔背叛我哥哥, 陷害於我, 還敢狡辯。」

     淺瑜抬眸看著她,「我還沒有說起這事,妹妹卻主動提起, 我如今流落至此合該拜妹妹所賜,婆母不為我鳴冤卻倒打一耙,當真是想取我性命不成?」

     靜王妃冷哼,打量著她,見她沒有一絲慌張,心底疑惑,而後幾個丫鬟嬤嬤上前,「沒有男子的物件,這院子沒有別人」

     「妹子,我給你送些吃食」那嬤嬤的話一落,院子外面傳來男子的聲音,讓靜王妃怒斥,「你還敢說你冤枉!」

     靜王妃狠狠的瞪著淺瑜,正要命人將那姦夫帶進房內,外面一女子的聲音響起「瑜姑娘,我和阿牛今日便要去省親,走之前看看你,你獨身一人到底不大方便。」

     淺瑜心底一鬆,抬眸看著靜王妃「婆母不問我如何流落在此卻污衊我與人私奔,婆母可是想為妹妹開脫。」

     陸雙芙聽了這話心急的扯了扯娘親的袖口,「娘。」

     靜王妃平復了心緒,吩咐下人將門外那兩人帶進房內。

     坐在椅子上,靜王妃聽那兩人將這些天發生的事說與她聽後,心裡的疑慮消散了許多,揮了揮手命人將那兩人帶走,轉而看向淺瑜,強強一笑,「是娘誤會了,既然誤會一場,淺瑜便隨娘回府吧」

     劉阿牛得了贏准的囑咐不該說的一個沒說,與金玲離開房間時不敢多看一眼,只是點了點頭。

     淺瑜神色如常,垂下眼簾,「娘不問問當日我是如何掉落水中又是如何流落在此?」

     靜王妃擔心日後盛將軍回京她胡亂說話,安撫道:「淺瑜對芙兒有誤解,這事絕不是芙兒所為。」

     淺瑜嘴角彎彎,一口咬定,「但淺瑜打聽,那日想要殺害我的人便是妹妹派來的人。」

     京中最近確實隱隱有些流言,陸雙芙已經被這流言嚇壞了,眼眶發紅「不是我,我派的人只是去嚇唬你罷了,想要殺你的不是我。」

     淺瑜自知不是她,但為了以後回府,她少些麻煩,她現在便要咬定這一點。

     靜王妃就怕她誤會陸雙芙,緩和了下語氣,「淺瑜,這件事絕非芙兒所為,那妄圖想要殺害你的人,娘絕對不會放過,如今你既然平安,便與娘回府吧,等綏遠回來定會徹查此事,你看如何。」

     淺瑜垂眸,心裡一嘆,又要回去了,她還沒有享受屬於她的時光便又要回到那泥潭,事已至此,她又能逃避到什麼時候,「娘若能保證我的安全,淺瑜願意回府。」

     幾輛馬車如同來時的風風火火,走也走的倉促,贏准從林中走出,看著遠離的馬車,黑眸幽深。

     與走的時候完全相反,現在的靜王妃無比熱絡,一下車便命人將她的院落打掃乾淨,裡裡外外哪裡都沒落下,極力示誠。

     淺瑜在書房看書時,暫住在汝陽那裡的兩個丫頭聞訊急急的回了府。

     景清一邊哽咽一邊斷斷續續的開口:「小姐可是要嚇死奴婢,您有主意,但奴婢的心經不起這折磨,您說走就走,說不要我們就不要我們,奴婢聽了京中的傳聞都要嚇破膽子了。」

     京中關於陸雙芙謀殺她的事,是她去信與汝陽商量好的,丫鬟們並不知曉,淺瑜看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景清,笑著開口:「景清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詞,莫不是趁我不在看了九聚坊的新戲。」

     景清不理會小姐的話,委屈的扁嘴,「奴婢的小姐都丟了,奴婢哪裡有心思看戲,我與景潺姐姐都商量好如何以死謝罪了。地方都選的差不多了。」

     淺瑜聽了她這話不由低笑出聲,又想起上一世的景清,不知她死後那丫頭會如何,長嘆一聲,看著一側稍微穩重些卻同樣愁眉苦臉的景潺,「好了,我剛剛回來,有些乏你們快去洗漱吧,我再不會離開了。」

     好說歹說,兩個丫頭才離開,她在回府的馬車上已經想好了,贏准糾纏,她此時不宜和離,與其讓贏准糾纏她不如就這樣與陸照棠過下去。

     陸照棠喜歡誰也好,她如今心如止水,看著手中的玉珮,淺瑜想起贏准與她說的話,他既然許諾與她,她又有什麼好怕。

     淺瑜今晚睡下時,還有些不安,看著景清端著水盆要離開,猶豫開口:「景清今晚與我一同睡吧。」

     景清咬唇,心裡憐惜,只以為小姐在外吃了苦,所以晚上不敢入睡,忙將外間她的折榻搬進房內。「小姐放心,景清定然好好守著小姐。」

     淺瑜淡笑的躺下,兩世加在一起,除了爹爹娘親哥哥外,讓她最為信任的卻是這個不過十幾歲的丫頭。

     她太累了,房內熏香冉冉時便沉沉睡去。

     贏准站在她窗下,知道她房內有丫鬟,便沉著臉一直站在外面,直到日頭初露時才離開。

     托三涂山那隻公雞的福,淺瑜按時醒了,見小姐醒來景清上前端了杯水,而後出門打水伺候小姐洗漱。

     景潺挑好衣服,為小姐穿好,景清水也打了回來。

     喂了小狐狸,淺瑜本想著今日去見見汝陽,但她這院子卻先來了客人。

     一看到她,陸雙茗就眼眶通紅,她心裡愧疚,嫂嫂嫁進她們家不過短短數月,卻生死不明,她成婚後才知道嫂嫂根本沒去別院而是失蹤了,如今得了信一早便匆匆趕來。

     淺瑜看她淡笑,「新嫁婦回來卻哭哭啼啼的,小心人道你在婆家受了委屈。」

     一聽這話,陸雙茗眼淚連串掉落,哽咽道:「嫂嫂對不起。」

     淺瑜將帕子遞給她「是我大意了,雙茗別哭了,旁人若是以為我欺負你便更不好說了。」

     陸雙茗拿過帕子擦了擦眼淚,想到一會兒還要去娘那裡便忍住淚意。

     淺瑜知她是個心善柔軟的,安慰道:「我沒有吃苦,反而因禍得福得了許多清閒」看向景清,景清會意的拿出早先便準備好的匣子。

     淺瑜將匣子親手拿給陸雙茗,「這是我臨走前準備好的,走的時候匆忙忘了讓下人給你,作為嫂嫂你成親我沒幫上什麼忙,這些你看喜不喜歡。」

     匣子裡都是北蠻獨有的首飾,天然剔透的紅綠石,各式各樣的瑪瑙。

     陸雙茗擺了擺手「嫂嫂這些太貴重了。」

     淺瑜淺笑,「都是死物,哪裡有貴重之分,拿著吧,聽聞你後日便要跟去任上,路途遙遠,快去娘那看看吧,也好早些休息。」

     陸雙茗猶豫,自懷裡拿出十幾封家書「嫂嫂,這是哥哥寫給你的,我擔心下人看管不好便收在手中,嫂嫂與哥哥自小青梅竹馬,作為妹妹我希望你們兩人幸福,妹妹不懂情愛卻也知感情不是一個人能維繫的。」

     接過那些信,淺瑜沒再開口,直到陸雙茗離開,淺瑜也沒打開那些信,陸照棠喜歡她,她知道,她感動過了,但那種悸動無論如何都回不來了。

     晌午用了飯,淺瑜便想出門去看看汝陽,如今汝陽被那趙靖逼的難以離開國公府,差人催了她幾次。

     換好衣裳,淺瑜與景清一同出了門,兩人身著男裝,沒有坐馬車,景清嘰嘰喳喳似有說不完的話,淺瑜淡笑著聽著,走在這街上卻仿若隔絕了喧囂,抬頭之際卻見巷尾一人身影極為眼熟。

     她記憶向來好,那人便是上次在宮門口見過的楚王贏冽,上次聽聞他去了東歸,竟這麼快就回到京中了。

     「小姐可要去書肆看看,奴婢月前收到書肆老闆命人送來的書單,說是有新書到了。」

     聽到景清的話,淺瑜收回眼眸,點了點頭,她也許久不去那書肆了,一聽到有新書便心裡癢癢。

     到了書肆卻發現前門裝修,只得與景清繞道後院進門

     哪知兩人剛剛轉入巷口,便被人攔住。

     桃花眼微眯,嘴角一勾,身量頎長的人便出現在她面前「為何跟蹤我?」

     淺瑜抬頭,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看到的楚王贏冽。

     贏冽雖然面帶淺笑,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淺瑜蹙眉正待開口,巷子裡書肆的老闆遠遠看見了她,急急上前招呼「瑜公子幾月未來了,給您問了安了,今日湊巧正有新書到了,前門裝修勞累您了。」

     淺瑜錯身淡笑:「無妨。」

     沒看贏冽一眼,淺瑜與那老闆一同進了書肆後院。

     贏冽回身見那白衣進了書肆,嘴角一勾,跟著也進了去。

     淺瑜選了幾本書,坐在桌子上翻看想要選出幾本好的,今日許是書肆修繕,所以沒有幾個說書人,她倒得了清淨,當桌對面坐下一人時,她決定收回剛剛的話。

     贏冽坐在她對面,嘴角輕啟:「剛剛冒犯了。」

     淺瑜沒抬頭,只道:「無妨。」

     贏冽毫不隱藏的打量她,剛剛還覺得眼熟,現在才反應過來,這人便是那將軍府的小姐,倒是有趣「瑜公子是這裡的常客。」

     淺瑜看書時不喜別人打擾,但這人顯然不識趣,「是常來。」

     她的冷淡贏冽不甚在意,仍舊開口,「剛剛誤會公子,在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如在下做東請公子小酌一杯。」

     剛剛說的話淺瑜沒有看他一眼,倒是這句話讓淺瑜抬了頭,只因這話印象中一個人對她說過,心裡冷笑,復而低頭看手裡的書。

     倒是模樣周正,只是性子差了些,向來女子見了他不是前呼後擁也是小意含羞,贏冽拄著額角,這女人當真如同傳言一般是個書呆子。

     贏冽有心逗弄,淡笑開口:「也是,喜好看書的男子定然溫潤少食酒水,人道君子淡如水,不如我邀請公子一同去城郊泡清水泉談談人生如何?」

     淺瑜抬頭,淡淡的看他,「公子定然也知這句話的下一句,小人之交甘若醴,在下非是君子,後一句才適合我,告辭。」

     將手裡選好的書放到景清手中,起身離開。

     贏冽看著那人走遠,淡淡一笑,嗯,他也應該是小人才對,這便是那久負盛名的第一美人,人美但卻也有趣,淡笑起身,走出了書肆。

     淺瑜從書肆出來本想直接去找汝陽,但天公不作美,一出了書肆的門便下起了大雨,主僕倆匆匆買了兩把傘默契決定先回府。

     春雨應是潺潺,但不知怎地,這雨是越下越大,主僕倆回到郡王府時衣衫都濕了個半。

     打發景清回房,景潺上前伺候沐浴更衣「小姐下次出門還是坐馬車吧,瞧瞧這淋的,若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淺瑜任她給自己洗髮,笑著道:「你應該誇我幸虧穿的是男衫出門,還可以跑著回來,若是著了女裙,現在估摸剛走到街口。」

     景潺想了下,淺淺一笑「小姐果真英明。」

     大家小姐是不許在街上跑的,否則在大堯是要受人指責的,也不知是誰定下的規矩,苛刻卻也可笑。

     淺瑜拿過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發了汗,那寒氣便散了去,景潺服侍小姐著好衣衫便退了下去,淺瑜從內室出來本想叫住景潺,但景潺已經離開。

     思來想去,淺瑜用櫃子將門倚住,而後又拿了兩隻花瓶放在窗檯,雖然還是不放心,但至少有人進來她能第一時間知道。

     看著十幾頁新書,這才睡去。

     贏准最近很忙,大軍即將班師回朝,所有的事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他既要隱秘行蹤,又要暗地查找那人,一天心心唸唸的便是晚上能過來看看她。

     門被倚住,窗子在燭光映襯下,能看見兩個花瓶,她倒是防範的緊。

     面色寒冷,修長的手指推開窗戶,衣袂肅然生風,在那花瓶落地之際,長腿一伸,花瓶便落在錦靴之上。

     將花瓶穩穩放在桌上,贏准踱步上前,輕佻那紗帳,幾日不見的人便又出現在眼簾下。

     俊顏放柔,坐在床榻上握住她的手,幾日未見她氣色極好,眉宇間再看不見憂愁,心裡酸澀,與他在一起她便那般難受?

     贏准看著她的面容,想起上一世見到的她,到底她經歷了什麼為何容貌盡毀,那樣的灼膚之痛她是如何忍受,陸照棠便是如此待她?

     他本著順應上一世,陸照棠求娶他便應了,現在卻為當時的愚鈍懊悔不已,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面容,陸照棠有過一次機會了,卻沒有好好待她,這一世他要定她。

     因為喜歡了,所以她與別人的一切他都嫉妒,嫉妒她嫁給別人,甚至嫉妒每一個喚她寶兒的人。

     她睡的安穩,甚至感受不到呼吸,封住她的穴道,贏准湊近她的面容,細細打量。而後長嘆一聲,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

     他如今有多愛,便有多心疼,他的寶兒如何會經歷那樣的疼痛,與她相識後他便對上一世將他害死的人沒有太多怨念,反而慶幸重來一世,他能喜歡上她,懊惱錯失,卻也慶幸一切還來的及。

     大手劃過那粉唇,她怎麼樣才會喜歡上他呢,自己已經到了掏心掏肺想要將她供起的時候,她卻仍舊波瀾不驚,這樣涼薄的寶兒如何會喜歡上他呢?

     看著她的睡顏,贏准墨眉突然蹙緊,心裡忽然湧上一陣焦急,大軍回朝,陸照棠也要回來了。

     心底懊惱,恨不得就此將人帶走。

     啞聲嘆息,「寶兒,與他和離吧」他將自小隨身帶著的玉珮交給她,只要她想隨時隨地可以入宮,她說什麼他都會應她,多等一天都心澀難耐,若陸照棠回來與端陽再無進展,他便要出手,他等不及了。

     第二日一早,大雨便停了,淺瑜睜開眼睛,看向窗檯的花瓶,見那兩隻花瓶好好的擺放在窗檯,剛要鬆口氣的時候,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她記憶向來好的。

     垂下眼簾,披上外衫,淺瑜打開窗子,春息泥土帶著芳香,沁人心脾,空氣中還瀰漫著潮氣,清風一拂直覺身上毛孔舒展,她的要求不多,這樣平靜恬淡的生活便好。

     用了早飯,景清便吩咐下人準備馬車,一早便收到汝陽的遞信,心知她急了,淺瑜不再耽擱,坐上了馬車。

     到了國公府,汝陽竟然已在門前等著。

     見到淺瑜從馬車上下來,汝陽急急上前,上下打量一番,見她無事,心裡一鬆,相伴向著院子內走去。

     「明知道是你的計畫,但我也怕的不行,生怕那陸雙芙是個心狠的。」

     淺瑜見她眉宇緊蹙,淡笑道:「我如今不是尚好,況且每月都與你有書信往來。」

     汝陽拉著她的手一同進了房內,坐在榻上的時候,想起一事,問道:「寶兒最後一封信所說計畫有變這是為何?」

     淺瑜看著手裡的娟帕,「因為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打算和離了。」

     有了那枚玉珮,她不用擔心爹爹和兄長,爹爹幾個月後便會回京,倒時與他商量卸去兵權做個閒散之人她便再無憂慮,陸照棠現在對她好,她便與他相守下去也好過和離後讓爹爹娘親擔心,與其被贏准糾纏,她更願意留在郡王府。

     汝陽蹙眉「你當真決定了,你那婆母和小姑你忍受的了。」

     淺瑜回眸看向她「她們如今有把柄在我手裡,怕我鬧開,如今同住府裡,卻再打不上照面。」

     汝陽見她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自有你自己的決定,寶兒,那日你是如何離開的。」

     淺瑜神色淡淡,將那日發生的事與汝陽說明,汝陽一怔,隨即怒道:「你那日當真遭遇了殺手?這麼要緊的事你怎麼沒和我說」

     淺瑜壓低聲音,「這件事,我心裡有底,已經發生了再告訴你你定要憂心。」

     與此同時。

     書殿內,贏准放下手裡的筆,蹙眉抬頭「是何人指使?」

     衛沉垂首「翰林院田大人之女田茹莜。」

     寶兒出現在原州,他一直疑惑,便命人去查,如今聽了衛沉的匯報,贏准蹙眉,隨即叩了叩書案,綏遠倒是不少爛桃花,「派人保護好她。」

     衛沉知道聖上說的她是誰,這幾日他跟在聖上身邊,無數次的聽到那個名字,盛淺瑜,當是那陸郡王妃,無論他再怎麼否認,此時也意識到,聖上對那郡王妃存了心思。

     衛沉出了書殿正碰到匆匆趕回來的衛流,衛流帶著文書進了室內,立在一側暗自懷疑,衛沉去信說聖上為了那郡王妃在山裡多待了三日,他心裡不得不懷疑,莫非聖上對那郡王妃有意?

     聖上不喜歡則已,一喜歡便要載入史書,衛流突然渾身一怔,莫不是之前聖上要尋的女子就是那郡王妃。

     看著蹙眉拿著文書的自家主上,衛流默嘆,他家聖上情路怎麼這麼坎坷。

     雲霞染透天邊,淺瑜這才從國公府出來。

     等著馬車牽過來,淺瑜作別汝陽,踩著小凳正要進入馬車時,卻見那街邊一男子正與一個女子低頭說話,桃眼含情,風流自現,女子看衣著應是貴女,此時卻面色通紅不顧禮節半依靠在那人懷中,含羞不敢抬頭,只是一瞬,淺瑜便收斂眉目進了馬車。

     街市上已經開始張燈,夜間的集市就要開張,淺瑜悄悄撩起車簾看著外面的光景,可能是還沒用晚飯的緣故,突然有些心癢癢那流水芝麻的小羹點心,既然看見了便不想錯過。

     輕輕吩咐外面的景清買些回來,她便放下車簾,等著景清。

     馬車輕輕晃動兩下,一聲噗通,淺瑜只當景清回來了,笑道:「去了這麼久可是在偷吃?」

     馬車緩緩而動,但外面卻沒有人回應她,淺瑜眉頭一蹙,又喚了聲景清,這下非但沒有答覆,馬車卻越來越快的奔走起來,馬車疾馳,淺瑜不得不抓緊車窗邊,費力的挑開車簾。

     車上沒有車伕,更沒有景清,馬兒似受了驚一般,踏足狂奔,淺瑜不斷的撞向車板,路上的行人紛紛向兩側閃躲。

     淺瑜頭腦慌亂,只能極力穩住自己,至少不會被甩出車外。

     馬車一路疾駛出城門,淺瑜越來越慌張,看著外面不斷後退的景物,心裡暗暗道糟。

     就在她猶豫不決是否冒著生命危險跳車的時候,一人越空而來,手起劍落,馬車的的韁繩與馬兒分離,馬兒仍舊向前疾駛,那人一劍插向地面,劍與地面摩擦刺耳的聲音凌厲破空,但馬車卻慢慢停了下來,沒了馬兒的支撐,馬車一停便倒栽向地面。

     淺瑜驚魂未定跟著要摔出馬車,那人卻將她一手撈進懷裡,淺瑜有些慌張的抬頭,正對上那媚眼桃花,那人勾唇,聲音朗朗,「公子原非真公子,倒卻是真美人。」

     聽了他的話,淺瑜恢復鎮定,馬上離開他懷中,附身一拜「楚王殿下,那日情況不便多有得罪,今日多謝殿下相救,他日定與夫君登門拜謝。」

     贏冽微怔她竟然識得自己,想到那日她不卑不亢與他交談,他當以為她不識的他,隨即一笑,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如今肯直白的亮出身份定是在提醒他,倒是個精明的。

     「郡王妃無須多禮,本王風流卻不下流,你多慮了,本王若有喜愛的女子定然好生憐惜,豈會唐突。」

     桃花眼灼灼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摸不透心思。

     若不是親耳聽到他去東歸找女子玩樂,親眼看到他臨街擁著女子,她或許信他幾分,淺瑜不再理他,城郊此時已是人靜,不比城裡熱鬧,如今馬兒發狂跑走,只剩一個破敗的馬車,淺瑜只能步行向城門走去。

     贏冽在女人身上從未碰過壁,無論是長相還是身份他都有優勢,這盛家小姐如此目不斜視的對他,倒讓他有種挫敗,本來抱著英雄救美的目的過來,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月色正濃,又大又圓的月亮將官道照的明亮,淺瑜素愛穿白紗,贏冽走在後面無所顧忌的打量她,哪家貴女經歷突變能這般淡然「郡王妃可知那馬兒無緣無故發瘋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淺瑜腳下不做停頓,她便是在想這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卻換不了她的放棄,反而愈演愈烈,這兩天細細想來無論是那日的殺手還是今日的意外她都逃脫不了干係。

     見她不答話,贏冽雙手托在頭後,看著那輪明月「盛家小姐倒是完全不同於京中女子呢,不知那北邊的女子是否都如你這般膽大。」

     他喟嘆開口,想起自己的娘親,印象中幼時娘親還在時也是這般隨遇而安淡然自若呢。

     淺瑜不好一直不與楚王說話,只是道:「楚王去過東歸,那裡的女子才稱得上膽大豪邁」她雖沒去過那裡,但從書上瞭解過不少風土人情,東歸緊鄰竺國,雖然偶有戰亂波及,女子多靠著出賣色 藝生存令人不齒,但那裡曾發生過一次由女子掀起的反抗戰鬥,雖然失敗告終,但她看到時只覺得受到震撼。

     太后生辰那日聽楚王說起東歸她才想起這件事。

     贏冽怔神,隨即勾唇一笑,「東歸確實為寶地,女人熱情,物產珍稀,聽說經歷過東歸泉水灌溉的紅苷有滋補功效所以那裡的女人才豐滿妖嬈」

     淺瑜不再開口,這人三句就要繞回到女人身上,她如何再與他說什麼。

     剛到城門口,淺瑜就看到淚眼婆娑的景清,安撫了半晌,回身向楚王一拜,隨即與景清一同離開。

     贏冽勾唇看著那主僕離開,隨即不做停留跟著轉身,那性情豪邁粗獷的盛將軍竟然有這樣性格寡淡的女兒,倒真奇了。

     皇宮裡,贏准蹙眉起身,冷聲道:「可有受傷。」

     衛沉垂首「並無,聖上放心。」他們的人因為楚王在所以並未上前,但盛家小姐一路神色淡淡,應是沒受什麼傷。

     俊臉繃緊,黑眸深邃,知道了她的好,他如何放心,任何一個靠近她的男子他都不放心。

     回到府裡,淺瑜用過飯後,輕輕開口:「景清,拿一碗粉面給我」

     景清即便疑惑仍舊從小廚拿了一碗粉面。

     淺瑜照例將門倚好,窗檯放了兩個花瓶,而後將粉面灑在窗下少許。這才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註: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譯為:君子因淡泊名利相交往,小人卻以利益相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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