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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身聊發少年狂 - 第210章字體大小: A+
     
    第210章 交代後事(上)

     張玄斷定顧卿只剩百日的壽命了,可家中沒有人相信他們家的老太太會這麼快走掉。

     無奈的是,老太太堅信這一點,而且積極的為自己的後事準備著。

     她如今昏睡的時候比醒著的時間多,一醒了,就催著家中的人趕緊給她整修墓穴,趕緊把喪事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

     隨著老太太的囑咐,家中大量的金銀和老國公留下的不易搬動之物,都隨著修建墓葬的材料一起搬進了齊雲山的合葬墓裡。

     由於指揮此事的是家中的親信和心腹,而負責搬運的下人們對自己運的到底是石頭還是木頭完全不清楚,所以邱老太君的私庫已空大半的事情,全家上下除了少數幾個死忠的下人和主子們,竟然沒有幾個人知道。

     但邱老太君這麼浩浩蕩蕩的整修自己的陵墓,自然是引起了京中無數人家的關注。

     許多交好的人家都上門來拜訪,實際上是來打聽這位老太太是怎麼了,為什麼連墳墓都開始大修了。

     明明沒傳出重病的消息來啊?

     顧卿只要醒著,就一定會接待這些前來拜訪的人家。她快死了,自然是趁著最後的機會結些善緣。有些交好人家的婦人,她就親自教別人怎麼算安全期、排卵期,有些交好人家的孩子,她就送人家一些遊戲棋牌,告訴他們能開發哪一個方面的能力。

     李茂並不在家,男客都是由李銳接待的,他在宮中是太子舍人,連宮中的官員都接待了,在禮儀上是找不出任何錯誤的,而且態度不卑不亢,也絕不木訥拘謹,在訪客中留下了一個「頗有其父其祖之風」的名聲。

     別小看這個名聲。李茂即使當了這麼多年國公,也沒誰說過他有「其父其兄之風」。

     所有來的人家都詫異與邱老太君的好心態。將死之人這般看得開的,他們還從未見到過。

     尤其說到自己的死,就如同要回老家似的,不但沒有任何恐懼遺憾之情,而且還經常露出「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的樣子。

     超脫豁達如斯,不佩服都不行!

     外面在轟轟烈烈的打仗,京城裡邱老太君在大肆準備自己的後事,這讓一貫不管別人家事的皇帝和皇后都坐不住了。

     帝后召來了所有去信國公府給邱老太君診過脈的太醫和御醫,開始仔細詢問她的病情。

     「說實話,從邱老太君的脈相上來看,確實是油盡燈枯之象。人本來就是由精、氣、神組成的。精為物,氣為變,神為固。『精』是人體的命源,『氣』驅使身體動作,而『神』滋養精氣,使其不會消耗過劇。如今邱老太君氣還在,但『神』已經漸漸沒了,一旦神衰體弱,精氣就會枯竭,最後就會慢慢消耗而死。」

     黃御醫不但是楚睿的御用太醫,而且也多次為邱老太君看過診。

     「臣並不如宋大人那般擅長風症,卻可看到人身體自身的變化。邱老太君自去年遇刺以後開始消耗過劇,到如今撐不住了,也很正常。」

     楚睿有些失望的讓太醫們下去,愣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璇璣說邱老太君是「蔭星」,是消災解厄之星,以後救世的福星都會聚集在她身旁。可如今無論是道門還是御醫都說這位老太君活不了多久了,這難道是天意?

     天要讓他帝星黯淡,讓大楚的天空黯淡無光?

     他失道了嗎?

     不!他決不信自己失道了!

     自他登基以來,沒有一日不是兢兢業業,他自認從未做過奢侈荒淫之舉,也沒有大肆搜刮過民間女子填補後宮。這麼多年了,他遇災賑災,遇難救難,輕徭薄役,收歸流民,哪一點不是明君該有之為?

     一定是哪裡錯了!一定是哪裡錯了!

     「皇后,朕想派太子去探望探望邱老太君。」楚睿看著皇后,「你也把信國公夫人召進宮,問問究竟吧。」

     「是,陛下。」

     知道自己的日子不長了以後,顧卿每一天都不肯糊塗的過。

     來到古代一回,回去以後總要留下點什麼。錢和東西是帶不走,可是知識和儀態卻是帶的走的。

     她如今又癱又傻,就是想學古人那般舉止高雅的走路行動方式都不行了,但這不妨礙她聽,她看,她學。

     世族的規範是從三歲開始的,小李湄如今才兩歲不到,但花嬤嬤就已經按照尹朝皇室的規矩在教導她了。顧卿每天看著、學著、在心裡模擬著,也許她在現代學不到立不搖裙、用小碎步走的弱柳扶風,但舉凡坐、立、食、飲的規矩,不但她學了受益無窮,若是她能回到現代,家裡又生了個女兒,教導教導女兒也不錯。

     除此之外,她還仔細觀察家中的前朝古董,希望能多看出些門道來。

     這裡雖然是平行世界,但古人的生產力在這裡,東西應該是大差不差的。人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她學會一二辨別古董的機會,回去淘淘古玩市場,說不定也能小發一筆。

     別的不說,如今她天天在一堆好東西裡呆著,若是拙劣的假貨,一定是看的出來的。

     李家兩個孫子李銳和李銘難掩心中的悲傷,可見祖母一副「啊我只要把最後幾個月過好就沒有遺憾了」的樣子,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難過,每天笑對祖母。

     顧卿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孫子的抑鬱,連兩個孫子帶李釗一起拉過來勸解了一頓。

     「你們看看我現在,左手左腿不能動,衣食住行全部要別人伺候,我現在連吃的東西味道都辨不出來了,每次睡醒都渾身難受,猶如從水裡剛剛撈出來一般……」顧卿現身說法,「不光如此,我還便秘、頭暈、時不時失憶、突如其來的呼吸不暢……」

     李銘聽到「便秘」的時候就滿臉黑線,李銳更是眼眶都濕了,仰著頭假裝屋子裡的屋樑很好看。

     顧卿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不適的地方,然後又接著說:「御醫都說了,我以後若是一覺睡死,反倒是我的幸運,若是能撐下來,和你們祖父那般在床上耗成人干,又有什麼意思?這般半點生活質量都沒有的活著,還不如好生生的死了。」

     「奶奶!」

     「祖母!」

     「堂祖母,何謂生活質量?」

     「這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你們可以當做我要去另外一個世界享福了,不要再一天到晚愁眉苦臉啦。我理解你們的難過,可是你們以後能生活的幸福美滿,才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你們都是好孩子,我活著的時候沒有哪一天不覺得快活,這就夠了。最後的幾個月,大家應該更加打起精神來,過的開心才是啊。」

     幾個孩子的表情都很陰鬱,尤以李銳為最。顧卿見她的開解一點效果都沒有,心裡也是一聲歎息。

     有時候,自己看開了,不代表別人就看開了。

     「太夫人,太夫人!太子駕到!」一個門子慌慌張張的跑到主屋門口報信,初夏的天氣滿頭大汗,顯然跑的太急。

     「什麼?宮中來人不是都會提前通知嗎?」顧卿連忙看向李銳。他在宮中待的時間最長,又是太子的近臣,對於太子出宮的流程應該比其他人都清楚。

     「按理是如此,禮官先行,然後接駕的府內冠服齊整相迎……」李銳站起身,「太子微服前來,應該是顯示親近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用太過隆重。孫兒和弟弟親自去迎就是。」

     「我……我還是換個大衣裳吧。」顧卿看了看自己身上輕薄的常服,「那是太子,還是不要太隨便的好。」

     電視上不都演著嗎?他能禮賢下士,你可不能隨便,你隨便了,他就要不高興了。

     李銳想了想,就在持雲院換了衣裳,再出去接太子的駕。

     如今他是一國儲君,是他的「君」,自己為臣,確實不該和其他那般隨便。

     奶奶這一棒敲的及時,免得以後自己惹了禍還不知道。

     太子此次前來沒有帶著大批的宮人侍衛,確實就如李銳所想的,是以示親近的意思。

     他被父皇召去,讓他代表父皇去探望下邱老太君。一來是為了表示皇家的愛護之情,二是去看看,邱老太君是不是真的身體已經差到快要仙去的地步了。

     李茂如今正在前線積極組織反擊,邱老太君如果這時候去了,對李茂有極大的影響。他必定是要回京奔喪的,這時候奪情讓他不准回京,和在京城直接起復在孝期的官員可不同,這是真正的「奪情」了。

     楚睿只要一想到信國公滿門忠烈,可到了最後李國公的母親去世,連讓他回京送最後一程都不准,就覺得這事做的不太妥當。

     可北方確實需要李茂坐鎮,居庸關不是什麼普通的關城,如今涿縣懷朔情勢大好,正是趁機收回范陽的最好時候,忠與孝孰輕孰重,李茂心中的天平想來也有自己的定論。

     無論如何,楚睿不想李茂日後恨他。所以,他只能讓太子去看看邱老太君的情況,若是真的身體不行了,只好讓太子說動邱老太君,讓她勸李茂不必回來奔喪。如此一來,李家大義全了,李茂也不會怨恨朝廷,他也好有理由厚葬邱老太君。最重要的是,這奪情就不會顯得那麼不近人情了。

     太子被信國公府的家人在前廳裡誠惶誠恐的伺候著,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身官服的李銳帶著同樣穿著禮服的兩個弟弟從後院奔來過來,見面就拉著兩個弟弟行大禮。

     「李銳你實在太鄭重了!你是我伴讀,李家又是我父皇的肱骨之助,我既然微服來,便是不想興師動眾的意思。」楚承宣沒想到李銳會這麼鄭重其事,連忙攙扶三個李家的孩子起來。

     一看李家連待客的也只有三個沒成年的孩子,楚承宣隱隱的似乎察覺到了父皇為何這麼信任李家。

     人丁單薄,家裡是非就少,不需要皇家跟在後面擦屁股,在外面也不會有人扯後腿,壞名聲。只是人丁少年紀又小,注定要興盛起來還得過上許多年。

     不過只是片刻,楚承宣就對自己好笑了起來。他感歎人家李家人丁單薄,他父皇的後宮裡一個才有幾個孩子?他和二弟如今雖說沒有勢同水火,但也「相近如冰」,自己還沒李銳大,有什麼好感歎的。

     「殿下平易近人,但李家作為臣子,卻不能視禮法為無物。殿下,祖母年事已高,左邊身子又不能動,我嬸母要在一旁伺候祖母更衣,也不能親自出來接駕,還請恕罪!」

     李銳自己受罪,卻是不願意自家長輩迎出來一路跪過來的。

     「這有何罪,是我來的莽撞。」楚承宣雖然嘴裡這麼說,臉上卻露出笑意,顯然對李家一家的「誠惶誠恐」心中十分滿意。「李卿的兩位弟弟如今也長大了。」

     他看著李銘和李釗,露出感慨的表情,又從身上摸出專門準備好的金魚和玉珮,給兩個孩子一人一份。

     金魚是給李釗的,玉珮是給李銘的。誰輕誰重,一目瞭然。

     李銘和李釗對太子的上次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可心中卻不由得腹誹。

     喂喂喂,你也才十四歲,能不能不要做出這麼「慈愛」的樣子啊!

     雖然你是太子,可是這樣還是不倫不類啊!

     李釗向來羨慕皇家,對皇室是又仰慕又害怕,可太子出手只賞他一隻小金魚,讓他還是有點難過。

     他如今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稚子,在致仕的陳老大人府上,他學了不少在外面學不到的東西,其中就包括如何盡量公平的待人。

     「金」是貴,「玉」是重。

     金子雖然看起來價值頗高,但玉更能顯示對一個人地位和品德的肯定。

     他是信國公府的堂親,又是寄住在信國公府,太子能記住他,並且賜給他了一隻小金魚,這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恩榮了。但既然已經賞賜了,其實可以做的更好一點的。也許是他自己在陳府學接人待物學了太久,有些吹毛求疵,但若是殿下也賜他一枚玉,但是比自家堂弟的品質差一些,他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金子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難道太子潛意識裡也這麼看他嗎?

     李釗收起了金魚,將它貼身放好,暗暗發誓。

     『我以後還要娶萬寧的,怎麼能被皇家看不起?』

     『我以後一定要一鳴驚人,做出點成績給這位太子看看,讓他下次再見我,也給我賜玉!』

     楚承宣自然不知道自己備下的禮物已經有些刺激到李釗的自尊心。

     李釗也是嫡子,並非附庸或庶子,既然同輩論交,賜金確實不太合適。

     但他初做太子,後面又有兄弟虎視眈眈,就等著他犯錯拉他下去。楚睿對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慈愛,倒更像是臣下一般嚴厲,皇后又一心撲在小皇子身上,對他未免有些冷落,楚承宣雖然如願以償坐上了太子,卻並不如以前做大皇子時候快活。

     人一旦患得患失,就沒有那麼面面俱到了。他母后又不好在他身邊時時提點,否則會有內宮干政的名聲傳出來,如此一來,難免有出錯的時候。

     自古太子難做,能順利登基的太子更少,便是因為如此。

     太子跟著李家三兄弟進了內宅,北園大門外,得到消息的方氏換了誥命之服,抱著小李湄在門前跪迎接駕。

     這是李銳的嬸母,又是一品的國公夫人,太子連忙攙扶她起來。方氏是長輩,他賜東西就不合適,但還是賜了李湄一塊如意卷雲紋並「麒麟童子」圖案的玉鎖片,以示恩重。

     小李湄接了玉鎖片,脆生生說了聲「謝謝」。

     她如今已經快兩歲了,雖然皮的慌,但被花嬤嬤訓的厲害,在外人面前很少失禮。

     楚承宣一看到她就想到家中的幼弟,再看到這李家小姐長得濃眉大眼,可自家弟弟卻是面目清秀,兩人恍如生錯了性別。

     忍不住暗歎,他們要是能互換一下就好了,男人太漂亮也不好。

     太子進了主屋,顧卿花了這麼多時間才剛剛穿好自己的大衣裳,可見手腳不靈便已經干擾生活到什麼地步了,如今太子進屋,她連忙叫人攙起自己跪下行禮。

     邱老太君什麼身份!他娘在坤元殿私下接見老太君都不讓她跪,還要賜座平起平坐的!如果他真讓老太君跪下去,就該被別人參個「驕橫無狀」了!

     顧卿也是虛跪,這大男孩一上來攙她,她立刻趁勢坐回了輪椅。楚承宣手還沒到她身上老太太就已經坐回去了,讓他也是一愣。

     顧卿沒想到太子動作這麼慢,竟比她這個癱瘓老太太還慢半拍,眼見有些對不上節拍,只能用有些不自然的傻笑掩飾過去。

     哈哈,哈哈,你小人不計大人過啊!

     楚承宣見這老太太如此憊懶,心中升起了親切,也就笑笑,開始對她噓寒問暖了起來。

     李家一家都知道這太子來是為了什麼,便把顧卿的病情說了一遍,然後顧卿說自己覺得身體實在是不大好了,每天睡了都有醒不來的感覺,所以才開始把丈夫的墓整一整,開始準備合葬的事情了。

     太子問出邱老太君的身體如今差到如此地步,心裡也是暗暗驚詫。

     若是真這麼嚴重,那他父皇擔憂的事情就不是杞人憂天。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後,太子做完了該做的,便施施然告辭了。

     太子不是普通的世交,顧卿自然也不敢留他用飯,何況她心裡也不太想留他用飯。李銳和李銘將太子送出門去,剛出門,方氏就用帕子捂著臉抽泣了起來。

     顧卿見方氏有些失態,連忙叫下人下去,花嬤嬤推著顧卿的輪椅,顧卿拉著方氏,一起到臥房裡安撫方氏的情緒。

     「這位殿下怎麼如此狠心,娘您身體都不行了,都不讓老爺回來見一面。這世上哪有拆散骨肉天倫,卻還要別人出頭先說自願的道理啊!」

     她日日見著婆母憔悴下去,心中實在是不忍。她此前伺候過公公,知道這中風之人到後來有多麼難熬,如今她上有老下有小,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中年人的家庭危機和重擔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已經是不堪重負了。

     她也不是不識大體的婦人,家國大事還是懂的。可是這麼直晃晃的暗示不要人奔喪,在前線坐鎮才是盡了忠義和孝道,未免讓人心寒。

     他們自己選擇這樣做是自己的事,可一旦被命令這樣做,就完全不是那個滋味了!

     「看開點吧,這就是君王,你還真當能如君如友嗎?你公爹和先皇幾十年生死之交,那張靜又是如何進府的?此事你還沒看出來?太子也只是個傳聲筒,真正授意要這麼做的是當今的聖上。」顧卿無奈的聳了聳右肩,「這皇帝已經算是厚道的了,知道讓我先提出來,佔了大義之名,讓我家聲望再進一步。」

     勳貴人家最缺的就是名望。不過這名望要她一個快死的老太婆用自己的死來博,還真他奶奶的……

     讓人不爽!

     顧卿在後世時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種「明天就要高考,父親或母親病重,為了不讓孩子耽誤考試,瞞而不報」,或者是「父母即將病逝,家人隱瞞事實,讓某某某繼續奮鬥在工作崗位上」的新聞。尤其厭煩新聞工作者還對這種事情大加讚賞,歌功頌德。

     有時候顧卿看到那些事後知道真相的孩子們,哭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的時候,就暗罵這些家長都是腦殘。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高考耽誤了可以再考,人家就一個爹媽,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以後心中留下永遠的遺憾,那傷口一輩子都不能痊癒。

     這才是最大的傷害好不好?

     以「我為你好」之名,到底讓多少人痛不欲生?

     「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張靜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家裡現在除了邱老太君就你一個大人,家裡大事小事卻都是我兒子在跑,你也不覺得丟人!」

     方氏聽了張靜的話,一抹眼淚,忍住不哭了。

     「這名望,我們家上下,沒人想要!」方氏擦乾眼淚,斬釘截鐵地對顧卿說道:「我與我們家老爺十幾年夫妻,最是瞭解他,若您真有個什麼萬一,我們卻聽從聖上的,故意瞞報喪事,就算府裡博得了聖寵,老爺也會恨我的!」

     「其實皇帝做的也沒錯。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才去,現在報信,反倒是讓茂兒在前線分心。這沙場之事,一個疏忽就是無數條人命……」顧卿歎了口氣。這事是發生在她身上,所以她有些難以接受,可是轉眼想想,若是她是皇帝,說不定也只能這麼做。「罷了,報不報,等下等幾個孩子回來了,再一同商量吧。」

     原來一個人要死,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喲!

     還能不能讓她愉快的死一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太子忍不住暗歎,他們要是能互換一下就好了,男人太漂亮也不好。

     李湄:你意思是我不漂亮?咬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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