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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 第286章字體大小: A+
     
    第二百八十二章

      在場之人再激動怕是也沒有崔季明激動。

      她大概體會到但憑對方幾句話骨頭都酥了的感覺。崔季明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他性格敏感又小心的千回百轉,但每次她體會到心跳、體會到他帶來的吸引力,永遠都是在殷胥目光朝前施展宏圖抱負的時候。

      從好多年前她坐在火堆邊,被還瘦弱還年少的他一番話吸引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會成為今天這樣一個人物,她也知道他對她而言也是光,是他們之間互相照亮。

      殷胥下了朝,第一次聽說崔季明有事兒來找他匯報。他這個領導當的跟擺設沒差別,從來都是他以公務徇私主動把崔季明拽過來,崔季明真要來找他,他都懷疑她能不能找出由頭來。她閒的就跟個遛鳥養狗的大爺似的,除了出去練兵基本已經閒的要數頭髮玩兒了,居然還真讓她從犄角旮旯裡扒拉出個摺子來,面上寫滿了「老子是來幹正事兒」的神情,跟捧著免死金牌似的兩手端在胸口,摺子錦緞面的金光映著新肥出來的第二層下巴,一路趾高氣昂走過來了。

      今日要安排各位進士還有通過六部考的貢生,各部都在忙,殷胥書房門口倒是沒有了往常的蜿蜒隊伍,只有零星幾個人站在門內,和殷胥匯報著事情。

      殷胥日程排得緊,每天見得人多,於是基本上到他面前匯報的都要求說的全面、精準還簡練,各部那些動不動說話跟老大爺喝酒侃千年般一個字一口酒的大臣,已經讓殷胥幾封摺子扔下來打回去給搞怕了,一個個說話跟讓人踩著尾巴的八哥似的,能說的詞兒劈裡啪啦就往外吐。殷胥也算抓得住重點,他倒是怕自己武斷的打斷下頭臣子的話,會讓他們說不完全,該說的事兒沒說就被趕走了,等著對方喘著把事兒說明白了,而後再切重點問話。

      崔季明在門外等得有點焦躁不安,耐冬看她就跟產房門外還沒弱冠的新婚郎君似的,連忙讓人給她塞了好幾盤果子,好歹把她按在凳子上讓她坐定了。

      耐冬道:「你不如多來幾趟。而且大朝會不比小朝會,之後聖人是要辦公的,你挑著晚些時候來,聖人絕對放下一切的事兒見你。」

      崔季明拍了拍身上掉的點心渣:「我老覺得我耽誤他的事兒。只要我一在,他就不再跟平日那樣了。」

      耐冬一愣。他知道崔季明進宮少,以為是她對殷胥淡了感情,畢竟他總站在殷胥這邊,漸漸知道是殷胥追逐著她,總是覺得殷胥對她付出的多。

      崔季明隨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每一刻做什麼都排得滿滿的,我要是一來,他耽誤幾個時辰都不止,該做的事情也會一改性子居然開始往後拖,基本只要我到了宮裡,他就沒有做正事的時候了。要真是這幾個時辰過去了也就算了,他自己回頭卻會後悔的。他一直不知道放過自己,那幾個時辰沒有忙的事情,他回頭會加班加點的都做了。」

      她身子往後一仰,偏過頭去:「反正兩個人在一起,不都要割掉自己的一半生活要跟對方合在一起。我的一半不要緊,他的一半承載著太多別人的東西,我就想著……佔十分之一就夠了。」

      耐冬剛要給她倒上半杯茶,聽她這樣說來,手上一停。他沒想到崔季明會這麼說,半晌道:「若沒有你,他永遠不知道歇一歇。他該有另一個自己,你對此而言必不可少。」

      崔季明笑:「你說這話,真是個正宮娘娘。」

      耐冬真明白了殷胥幾次踹她時候的心情,強忍著別被她滿臉嬉皮笑臉帶跑了,道:「天下別人對他的期盼就夠多了,你就不要再給他多加上幾分了。你若是總總想著要他做個明君,他反而會給自己施壓更多。他七情六慾大多要依賴你來體味,我覺得你失職了。」

      崔季明愣:「什麼……?」

      耐冬端著茶壺,旁邊得黃門聽見這話都垂頭退到一邊不敢多言,只有耐冬繼續道:「他算是沒有家,他沒有像你這樣眾星拱月似的長大,如今的位置已經使得無人能接近他。三郎,莫覺得奴這話唐突,奴認為你應該承擔更多的角色,應該帶給他更多的生活。他就算是帝王,也是人,有一半的人生也是與你連在一起的,帝王的這一半站的人的夠多了,作為人的另一半,應該為他添彩的你……奴總覺得你做的太少。」

      崔季明一時竟語塞:「……我以為他會覺得朝政之類的更重要。」

      耐冬知道他一向多嘴,這兩個年輕人不是在傳統宗親家庭中長大,他們兩個都無法照著葫蘆畫瓢的去學習父母的婚姻或者是別人的相處,身邊也不敢有人跟他們說些什麼。只是他作為外人,看著殷胥對於這段感情迅速感到恐慌,以至於四處找人問門道,忍不住對崔季明有點惱火——他覺得自己都快成了聖人半個娘家人,忍不住想提醒她。

      崔季明若是這樣的緣由,他也跟著心裡鬆了口氣。

      耐冬:「孰輕孰重,不是你以為的,也不是他覺得你更重,私下的生活更重就是罪過。他活著走一遭,不單是要為大鄴嘔心瀝血的。」

      自然是,崔季明知道他是個挺孤單的人,然而幾次見他比她早醒許久,一張眼他就已經在床邊倚著看摺子了,一邊看一隻手還在跟哄著她似的拍著她,崔季明當然心裡也會覺得是自己的錯。

      崔季明兩掌心在膝頭蹭了蹭,有點侷促道:「……好吧,我知道了。我還怕有人說是我禍害得他不務正業,我倒是讓人說不靠譜不正經好多年了,就是他這麼努力不該背上一些名聲。」

      耐冬笑:「你大可以去問他,名聲與你哪個重要。」

      他剛說完,就看著裡頭議政的朝臣正在討論著往外走出來,看著門口坐著的茶足飯飽的崔季明,一下子全噤了聲,連忙拱手道:「季將軍。」

      他們一個個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的狗腿子模樣,崔季明都不可能真的蹬鼻子上臉傲起來,連忙起身把禮數做全,她也叫的上諸位的名字,寒暄了幾句才說要去面聖了。

      崔季明進了門,隨手合上了門,殷胥似乎跪麻了腿,看著她進屋也隨意的挪了挪姿勢,散座在桌案後,把筆一放:「季將軍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啊。」

      崔季明小跑過來,隨手把那摺子一扔:「一會兒再談正事。」

      殷胥兩隻手本來還在翻眼前的摺子,崔季明從側面整個人撲過來,殷胥讓她一撞心就亂了,眼還放在摺子上,卻哪裡還看得進去,他兩隻手背過去抓著她,崔季明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你這張嘴,怎麼就在朝堂上這麼會說話。在我面前,你仨月能說出一句好話就不錯了!倒是挺會蠱惑人心的,還一起共擔天下呢,聽得我真想著——」

      殷胥拽她,想讓她到身前來。

      最近崔季明不太來主動找他,殷胥心裡怪高興的,隨口問道:「你想幹嘛。」

      崔季明倒過來,掛在他懷裡:「想上你唄,想讓天下人都知道這個人是我的唄!想讓你這張昭告天下的嘴就知道喘著喊我的名字唄!」

      殷胥低頭看她:「你難得說這話。」

      崔季明揪著他耳朵,要他像她手裡的木偶一樣撥弄著來回轉頭:「你都不紅耳朵了。」

      殷胥沒法說自己很想她,也沒法說自己心裡有恐慌。他知道這種恐慌是時有時無的來,總覺得說出口似乎是自己在矯情,只道:「因為我想聽啊。」

      崔季明:「……你現在太不矜持了,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矜持的樣子。」

      殷胥鬼迷心竅,居然想配合:「那你想讓我怎樣,推開你就好了麼?躲開就好了麼?」

      崔季明:「也不是啦。」

      她想著耐冬剛剛的話,道:「這幾日也沒事兒,我大概會過來住兩天。」

      殷胥瞪大了眼:「——是你阿耶不讓你回家了麼?還是你自己的府邸鬧了老鼠!」

      崔季明:「我特麼就不能是因為想來麼!你再這樣我把你上次嘲笑我的帳一起算!」

      殷胥大喜過望,卻有點不可置信:「能能能。」

      崔季明腦袋拱過去:「其實我倒是有點想讓你到我們家來住。不是崔家啦,崔家就雞飛狗跳啦,我是說季府。院子不太大,不過也挺好的啊。你是聖人不也有休沐麼,要不要來?不過宿到宮外是不是不行?會不會鬧大了。」

      殷胥沒有想到她會主動這麼說,因為他一直覺得他離她的生活並沒有那麼近,此刻心裡有些激動,想也沒想就道:「自然可以!宮裡能有誰敢管——不是休沐也可以!」

      崔季明道:「我找了個馬場練馬,可以先帶你去,你幫著我挑挑馬。然後我們晚點可以去西市吃東西。宮裡不會管你吃東西吧?回頭住到我自己那套宅子裡,第二天醒來是休沐你也不用著急回到宮內。朝中休沐日,外頭玩的也多,你想玩什麼咱們到時候再說。」

      她這樣一說,殷胥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一天。每次都是他把崔季明拽到宮內來,然而要是這樣一天什麼都不用想,跟著她跑出去吃吃玩玩的日子——對他來說簡直太奢侈!

      殷胥:「我、我現在讓耐冬去準備。到時候要穿的衣服,帶的東西,還有安排侍衛——」

      崔季明把他摁住了:「急什麼啊,離下一個休沐還有七八天呢。要是覺得不麻煩,回頭咱們就休沐都出去玩吧。你休沐就不要做事了。」

      殷胥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每個休沐?」

      崔季明:「對啊!」

      殷胥:「我以為你休沐會要跟家裡人在一起——」

      崔季明:「噯,不要緊,隔個牆就是崔家,我經常夜裡過去蹭飯,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要是覺得不要緊,我就打算打算,咱們回頭上哪兒玩去。」

      殷胥呆:「我以為你……不太想跟我整日在一起的。」

      崔季明偏過頭去,腦門頂在他臉頰邊:「我是不想整天和你日在一起。真要是整天跟你見面膩歪在一起,你估計就要半夜爬起來趁我不知道的時候看摺子了。我老覺得我跟佔用你時間似的。」

      殷胥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我以為……是因為……」

      崔季明看他聲音越來越小,滿臉好奇的湊過去聽:「你說什麼?」

      殷胥湊在她耳邊小聲說:「……覺得我不懂。」

      崔季明:「不懂什麼?」

      殷胥憋出幾個字:「不懂花樣。」

      崔季明看著他漲紅的臉,拍桌狂笑:「原來你有自知之明!原來你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殷胥挺直了脊背,把笑的亂蹬手腳的崔季明用手臂捆起來:「別笑了!別笑了——我、我有找了本最、最正經的書,說、說以前那樣是最符合天地陰陽的!乾在上坤在下有什麼不對!不過就是說還有很多種就是了!你又沒跟我說過!讓你拿了以前那本混賬的書來,你又不肯!」

      崔季明當然不肯,年少時候那本書拿來刺激他,她一點負擔都沒有。如今那本書的混蛋程度,就是給她自己找罪受,她才恨不得給撕了燒了,卻不知道殷胥給塞到書架的哪個角落珍藏去了。

      崔季明笑得捂不上嘴,殷胥惱羞成怒,把她緊緊勒在臂彎裡,崔季明笑的只抖,他懷裡都跟著震動。殷胥急了:「別笑了!」

      崔季明:「哈哈哈你特麼就是忘不了那一套是吧!上次九淺一深被罵了,還沒忘了採陰補陽?就我這比你還陽,咱倆誰採誰都不知道!那你說說還有多少種!」

      殷胥想學出書上那如同講經一般的口氣來:「說是萬變不離其宗,九九歸一,一也可以延伸出來九種,比如說鶴式、虎踞式、還有什麼盤蛇式——」

      崔季明已經笑到要背過去了:「你確定你不是拿了個武功寶典?!是不是起手先讓你打套拳強身健體!」

      殷胥羞惱起來:「你要是不想聽就算了!」

      崔季明:「哈哈哈哈你這個形容太沒法想像,你跟我比劃一下麼——」

      殷胥急了,拎起笑得手腳都縮著的崔季明,把她摁在桌案上,沒兩下,崔季明笑聲就尷尬了:「你這是什麼——」

      殷胥薄面皮,已經讓她嘲笑的有點生氣了:「就是書上說的虎踞!」

      崔季明臉貼在他的摺子上,兩隻手一劃拉,差點將他桌案上的玉璽推到了地上,殷胥很喜歡她的腰,手扣在了她腰上。崔季明立刻笑不出來了:「……在我老家,一般管這個叫老漢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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