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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 第283章字體大小: A+
     
    第二百七十九章

      崔季明翻過了一個身,卻覺得身邊那個涼的要把她全部溫度都吸走的人並不在,她嚇了一跳,猛的睜開眼來,一隻手伸到枕頭上亂摸。

      幾層帷幔外頭有點點燈燭點亮,還沒來得及開口叫他,就感覺自個兒身後被子被掀開,他帶著體重有點不講理,有點要故意吵醒她似的壓過來。只是想也不用想,涼涼的肌膚貼著她後背,就算是要不講理起來,也記得要將她頭髮撥開別壓住了的人,也只有殷胥了。

      崔季明迷迷糊糊:「難道到了早朝的點兒?……不對,今兒應該還沒有早朝……」

      殷胥有點抱怨:「這才半夜,是你把我踹醒了。老往我這邊擠,我都讓你擠的沒辦法,只能跑到你空出來這邊睡。」

      崔季明毫無悔意的哼哼兩聲當作道歉,轉身過去想抱住他脖子:「好啦……是我不對,是我不該影響你。要不我去榻上?」

      嘴上說的好聽,實則毫無挪動的意思,一歪頭就要睡過去。殷胥連忙抱住她腦袋,嫌棄到要一次抱怨完:「你還流口水!還啃我頭髮!」

      崔季明眯著眼,頭髮亂蓬蓬全糊在自個兒臉上:「啊……?我這麼過分,那我們分居離婚好了。」

      殷胥掐住她兩邊的臉:「你毫無悔意。就不知道改麼!」

      崔季明拿腿抱住他,用行動表明就這個德行改不了了,她迷迷糊糊覺得還能睡好一會兒,天開始熱起來了抱著他比冬天舒服多了……

      還沒完全睡過去,忽然感覺一雙冰涼的手朝她身下探來,不懷好意全掩蓋在慢吞吞的動作下頭,崔季明一個激靈就醒了,跟抓賊似的一把攥住了他手腕,回頭瞪眼:「你幹嘛!既然沒睡好,那你就好好睡覺!」

      殷胥不說話,反正就是用自己的老招式來吻她,攬住她後頸抱著啃下去,崔季明覺得自個兒脖子都快被擰斷了,如今只要是殷胥不說話只動嘴,她就毛骨悚然,使出了起床氣似的力氣,把他摁住了:「你幹什麼!」

      殷胥頭髮散在床上,就被她摁著胸口躺下,也不忘伸手去觸碰她,專挑初期試驗階段摸索出的戰略重地,試探敵方反應。崔季明連忙撥開他的手:「你幹什麼!以後再這樣,老子啪完提上褲子就走。」

      殷胥這才道:「你下次進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一旬見不了幾面,你是要逼瘋我麼?我管不了你來不來,可你來了,難道就這樣就完了?一會兒早上起來跑得比誰都快,就惦記著西市早上的湯店晚去就吃不上了,宮裡還什麼沒有麼?」

      要不是殷胥不太愛干涉民間,也不希望外頭人覺得自己有什麼偏好,否則早把那家湯店的廚子請進宮裡幾趟了。

      崔季明聳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套路,你丫哪次早上安生過,回回都是說什麼『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都是因為抱著你睡所以早上才會變成這樣的』之類的話,我讓你騙了多少回了。我特麼都願意用手了,你非要做,媽的我又要洗澡麼!再洗下去,我沒倆月就又白了兩層了!」

      殷胥:「這回沒早上了,你下來。再說你自己明明也很喜歡,大不了你繼續睡著……」

      崔季明:「這睡得著就怪了!」

      他每每都跟騙小孩兒似的:「睡得著睡得著,你躺著吧,我又沒要你動。」

      崔季明也不知道是真扛不過他,還是自己心裡也瞎想了,總之還是倒下去向封建社會頭子表示了投降。她也是幼稚,殷胥經常搞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是她有時候常說的胡亂話,他知道意思了記住了,也有時候會在崔季明面前用這樣的詞。

      他說起來,崔季明居然很高興,道:「感覺不是我一個人是神經病了!我老毛病改不了,經常在軍中說話一個不注意用出來,他們滿臉都是『你說啥』的表情。你還記得什麼,說幾句給我聽聽!」

      殷胥只說了幾個簡單的他記得的什麼「啪啪啪」之類的,崔季明聽的以手撫膺坐長嘆,感慨著自己徹底把他帶壞了。

      只是她實在幼稚的很,動不動忽然犯起病來,做到一半殷胥正激動,她抓著自己衣領就喊:「皇上!不可以——您不可以這麼對奴婢!要是娘娘知道了,一定會打死奴婢的。」

      殷胥:「……哪個娘娘?」

      崔季明:「耐冬娘娘!」

      殷胥覺得他還是不夠賣力,幹得輕了。

      否則就是崔季明對於換姿勢這種事情有無限的熱情,殷胥卻是比較老實的類型,常常一旦變了,殷胥看不到她的臉或者是吻不到她的唇,有那麼點心存不滿。崔季明換姿勢的時候,動作卻一頓一頓的,嘴上還在配上聲音,滿嘴的「哢嚓哢嚓」,還問他像不像什麼可以變形的什麼金剛……

      更別提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總想要亂玩,殷胥都懷疑這是哪個天仙掉下來的書,讓她撿著,學了一肚子的沒用壞本事。殷胥總覺得這是靈與肉的結合,就要兩個人都專心才好,為什麼要玩心這麼重。

      或許正因如此,崔季明似乎覺得沒那麼有意思了。殷胥也覺得反省自己,不順著她就是不給自己好日子過,她覺得不好玩,自然不惦記著往宮裡來。然而如今,崔季明似乎覺得他是死腦筋的老古董,怎麼跟他說也改不了,漸漸的也不提了。他……後悔起來,卻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招兒,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得她喜歡,更不好意思去跟她說其實也可以試試,倆人在很關鍵的事情上就這麼陷入了僵局。

      崔季明倒是沒表現的很明顯,只是他心思很細,總能感覺出來。不過他確實也能感覺出來,崔季明這樣隨意性子的人,肯順著他,也沒有多說,她還是很愛他的。只是崔季明更喜歡抱著他溫存,跟他依偎在一起閒聊說胡話。

      殷胥都想尋求宮裡老宮人相助了,這才幾個月……她就這樣失去熱情,是不是不太對。他倒是很早之前也很拐彎抹角問過薛菱,到底該怎麼樣才能長相守,別生了什麼矛盾。畢竟跟崔季明性格比較相似的,他認識的女子也只有薛菱了。

      薛菱聽了這問題,簡直一臉驚奇:「我跟你阿耶都搞的他死我活的,你居然問我怎麼長相守?!」

      殷胥也覺得自己問錯人了。

      不過薛菱又道:「不過也是你情況……特殊。要問跟男人相處的經驗,那你確實能問的人不多啊。」

      殷胥:「……」

      薛菱:「你也該知道,我一直對你們沒什麼意見。畢竟你確實性子跟你阿耶差的相當遠,倒是有點像高祖。崔、季子介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野心多大的人,他對你忠心,又手握軍權頗有能力,還不驕縱,我倒不像崔式那種到處跳腳的,沒什麼不滿意的。」她說罷又是自嘲一笑:「不過原因也是,我不是親娘。真要是把你當心頭肉的親娘,還指不定是什麼反應。」

      殷胥點頭:「那只會讓我難辦,我倒是一直感謝你的態度。」最後薛菱還是盡她所能,跟殷胥說了一堆她自己都不太信的「感情需要維繫」「婚姻需要退讓」,說的她自己都有點想起不太好的往事,又跟殷胥說了一堆大實話,才放稀里糊塗的殷胥走。

      薛菱似乎是因為覺得殷胥是個眷戀親情對家人心軟的人,也在殷邛死後幾乎就沒提過什麼,也沒有罵過什麼。她因為能偶爾理政監國也自信了些,宮內平靜下來,她也性子更開朗了些。

      殷胥倒是知道她一直教導博的詩書,而林太妃則照料著博的起居。

      殷胥從薛菱那裡學了一肚子如何維護家庭和諧,如何與男子相處的亂七八糟「人生智慧」,讓他愈發懷疑人生。也就這時候崔季明掛在他脖子上,身子發顫眼角都紅了,有些脫力的依靠著他誠實的告諸自己的投降時,他才能意識到自個兒的性別沒錯位。

      崔季明卻也漸漸發現,說來殷胥並不是真的是多痴迷歡愛,更多的是……痴迷她的反應。她自己也腆著老臉明白自己是很誠實很主動的那種人,殷胥極其樂意於看到平日裡各種浪各種要日天的崔季明臉上露出有點受不了的表情。他……又比較老實不知道什麼技巧,為了能讓崔季明真的沉淪一些可憐一點,為了求她一個朝他倚過來的動作,除了埋頭蠻力倒也沒別的花招了。

      崔季明又不太抱怨,不比他一上床就話癆,他不太能得到反饋,於是……更是沒邊兒沒譜起來了。

      簡單來說就是兩人還是有待磨合。

      崔季明還是很配合他的……只是她沒想到他說著早上不折騰了,是……一直折騰到早上。好幾次她覺得自己都睡過去了,活活讓他給故意弄醒,睜眼要掐他,殷胥還滿臉無辜的說什麼「你睡吧怎麼起來了?」

      崔季明道:「你特麼也就遇見我了,要來個身嬌體軟的,過兩天讓你弄死了!」

      殷胥居然還同意:「你是吃得多,身體好。」他沒好意思說崔季明大概是長期運動,所以只要是他動手掐一掐她,讓她吃痛一點,身下就變化的相當明顯了。

      崔季明:「每次出去了就開始裝嬌弱啊,一會兒批摺子累了要倚一會兒,一會兒就是背不動我!你這時候怎麼不嬌弱啊!我一點都不介意強了你!」

      殷胥沒多說話,使勁兒咬了她脖子一下,果然崔季明罵了起來身子一縮,他骨子裡都是一個激靈。

      崔季明還是開口了:「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變得——比較女人?我都怕下一回在軍營裡跟他們說話會捂著嘴笑了。別動了,你聽我說話!」

      殷胥:「什麼?你再說一遍?」

      崔季明:「我說——我是不是有女人味了一點。」

      殷胥一懵,忽然撐著的手臂倒下來,倚在她身上,埋頭笑出聲來:「……你再說一遍?」

      崔季明惱羞成怒:「滾吧你!」

      殷胥笑的都要軟了:「可能吧,難道我下次要見到你穿裙裝了?」

      崔季明推他:「鬼才穿裙裝,你走開!」

      殷胥:「讓我瞧瞧,可能是你變了我沒發現。」

      崔季明抓狂:「我早知道就不該真的問出來啊啊!反了天了,還有你恥笑我的時候了!走開吧!」

      **

      殷胥倒是吃飽喝足了,就是崔季明永遠不會侍兒扶起嬌無力,她就跟沒事兒似的起來,只是氣自個兒衣服皺了,湯店關門了,頭也沒回就出宮了。

      殷胥沒來得及分心想著怎麼跟她……好好維繫感情,蕭煙清就帶著人已經進宮了。殷胥覺得這事兒上朝堂不太好,但也要當中處理,當即派人把各部尚書與侍郎、能進入政事堂的諸位大臣全都叫到了上書房來。

      裴玉緋是留在了國子監一夜之後才來的。

      她一身素袍,頂著那張看起來無辜又明豔的臉,和蕭煙清一同進來了。似乎是女冠緋玉在洛陽相當有名,一時間屋內不少男子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她臉上,裴玉緋畢竟是五姓出身,氣度上就壓了那馮姓考生一頭。

      那考生聽聞朝中傳他進書房,親自面聖,整個人激動又緊張,還以為是自己策論太過優秀,聖人決定親自面見,他大概就是往後的狀元郎。諸位重臣也到場,一個個心裡有數等著看戲,對於他反倒有了點憐憫,見了面居然還主動跟他點頭致意。

      馮姓考生看著那些他相見都見不著的諸位高管,主動問他是哪裡人士,如今多少歲,還以為是人家要攀親捉婿,滿臉春風得意,與幾位高官竟然侃了起來。

      直到他看著蕭煙清一身道袍邁步進入屋內,後頭跟著他熟悉無比的女冠緋玉,他這才變了臉色——

      裴玉緋抬頭朝他微微一笑,她屬於那種看起來五官不過是可愛秀麗,動作起來卻讓人覺得神秘又帶刺兒的類型,這一笑,諸位高官隱隱側目,馮姓考生臉色卻白了。

      不一會兒,殷胥就走進了上書房,他倒是也沒有坐下,隨便踱步看著諸位官員向他躬身行禮,這才道:「你就是馮豈?朕看了你的文章,很是喜歡,正好你的考卷就在這裡,耐冬,拿下去讓他唸唸罷。」

      那馮豈這才是一道驚雷劈在了頭頂,若說剛剛裴玉緋進來,他還心存一絲僥倖,如今卻……如今卻幾乎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他是萬沒有想到,不過是個女冠寫出來的東西,居然還會有別人知道,居然還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

      殷胥沒想到他有膽子抄,卻敗露之後連辯解的膽量也沒有了。

      他這就跪倒在地,殷胥反倒覺得沒意思了,隨手將考卷一扔:「這麼多人在這兒,你寫得這麼好,不打算唸一唸麼?今年朕殿試,朕選出了一甲前三,可給你定了個探花,你要是寫得不好,不就是朕的顏面蒙羞麼!唸!」

      馮豈年紀也不大,蕭煙清仔細一瞧,果然是裴玉緋說的沒二兩肉的瘦猴模樣,他抖抖索索半天,還是崔南邦在旁邊笑眯眯做好人似的開了口:「馮進士,聖人要你讀,你就讀吧。」

      馮豈這才顫顫巍巍的撿起來,似乎語氣裡都已經帶上了哭腔,斷續往下唸過去。

      這才剛唸到裴玉緋寫的那段,念的沒幾行,忽然殷胥開口打斷:「唸的不錯。緋玉,你應該還記得,你繼續唸吧。」

      裴玉緋微微一笑,站在原地,接著馮豈的話,往下背了。

      唸一句馮豈就臉色就難看一分,只是他此時似乎已經想好了說辭,居然又漸漸地鎮定了下來,待到裴玉緋讀完,殷胥這才微微拊掌:「說的不錯。馮豈,看來你心裡應該已經很清楚了。」

      馮豈居然跪在地上,信口雌黃道:「是。此間本來是小事,會試之前臣確實去過女冠緋玉的仙居,一日酒後忽然想起這段話來,思如泉湧手邊卻覺得鋪紙實在麻煩,便要那緋玉一邊聽著我說,一邊幫我寫在了謄撰在了白衣之上!臣家中還有那件衣裳,確實是緋玉的筆跡。或許是她過目不忘,聽臣一說,居然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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