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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 第251章字體大小: A+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眼前坐在內屋和崔季明吃飯的這幾個人,有哪個不認識殷胥。

      他一來,整個屋裡的人都齊刷刷站了起來,考蘭翻了個白眼也慢吞吞站起來,崔季明看著這個陣仗,她要是太散漫也實在不給殷胥面子,只得裝作一臉惶恐驚喜的起身去迎殷胥。

      張富十倒是不知道自己該在這兒好好行禮,還是該跟著坐立不安的獨孤臧麻溜的滾走。只是當崔季明去站到殷胥身邊與他說話時,他才發覺這倆人居然衣服穿的跟一對兒似的,殷胥面上神情沒變,崔季明躬身行禮的時候,殷胥扶了她一把,不做痕跡的在袖子下捏了崔季明的手……

      這些本沒什麼,再聯繫到如此微妙的氣氛,面上神色忿忿的考蘭,獨孤臧說崔季明「愛上不該愛的人」的獨孤臧——這怎麼看都是……都是……

      張富十一時也腦子懵了。

      他轉過頭去瞪向獨孤臧,眼神寫滿了:「你到底在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獨孤臧咬牙瞪回去:這話誰敢亂說!我可是直面過衝擊的人!現在懂我心裡的感受了吧!

      張富十這個萬年直男怎麼都不敢相信,要是考蘭這種,他倒是覺得跟女人也挺像的,典型那種嬌媚邀寵的小妖精,崔季明這種歷盡千帆的難免也被套住,他還能理解崔季明的心情——

      可是聖人!

      且不說聖人個頭比崔季明還高,冬日裡戴著手套帶著圍脖,連手腕都不肯露一下。平日裡也多是寡言苛刻、心思深沉之類的名聲傳在外頭,因為聖人幼時生長在三清殿,他上位後也修建了不少道觀,似乎也有傳言說他因痴迷道教法術,不願娶妻——總而言之,就給人感覺就像是個不苟言笑的五十多歲教書老先生!

      就這樣的人跟崔季明玩的好?

      那不三天就讓他氣死了?!

      更何況——

      張富十也加入了兩臉懵比的隊伍,獨孤臧真想搖著他的肩膀大吼:「你能理解我了吧!」

      殷胥伸手道:「朕不過是過來看一趟,行宮之中也是獨有我一人,前幾日與季卿相談甚歡,便想著過來湊個熱鬧。倒是沒想到這樣熱鬧。」

      崔季明:你管啪啪啪叫……相談甚歡?

      她只得笑道:「聖人倒是不打招呼就來了,別嚇到了他們。」

      殷胥斜她一眼:「朕倒不知道自己這麼嚇人。」

      他們幾個人沒有分桌,而是團在一張長條桌旁邊,沒什麼主座客座之分,殷胥跪坐到一邊,道:「我坐在這裡成麼?」

      飯菜端上來,這院宅的後廚都是大街上隨便抓來的,廚藝相當一般,跟行宮裡頭從洛陽帶來的廚子哪裡能比,殷胥倒是連軍中的飯食也吃過,倒也沒多說。

      其實在長安城中,聖人去臣子家中做客,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當年崔惠被逼入宮,不也是因為中宗去崔翕家中做客引起的。殷胥以前在長安的時候,也曾去跟崔式套近乎,去了一趟崔府。崔式相當不待見他,卻也不能給皇帝吃閉門羹,殷胥來了之後總想找理由去看看崔季明以前住的院落。雖然他也曾去過某人偽造出來忽悠他的老宅的房間,也半夜被王祿拎著偷偷摸摸到崔府見她過,卻從來沒有正大光明的走進她住過的庭院去。

      崔式雖然在朝堂上基本都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上,但私底下卻連半分好臉色也沒有。他說話笑面捅刀的本事一絕,估計三個崔舒窈戰鬥力不及他爹,只要是殷胥想把話題往崔季明頭上引,想打探點兒她小時候的事情,崔式就開始扮演中年喪子的悲苦父親,沒幾句就要掩面而泣,暗裡明裡指責殷胥提他那個「早逝」的長子,來戳他心窩。

      殷胥真算是怕了他……想想萬一以後崔季明還朝,崔式發現他倆沒成婚就……幹了很多事兒,指不定要氣的摔冠辭職,大罵他是昏君。

      崔季明就坐在他旁邊,殷胥吃了兩口,忽然抬頭看了旁邊給崔季明倒酒的考蘭一眼。

      他倒是也多少年沒見過考蘭了,他讓崔季明養的白胖,個子一點點,打扮得花枝招展,比以前少了好幾分乖張戾氣。

      只是殷胥覺得崔季明私下還是挺愛撒嬌的,她也喜歡他抱著她,怎麼可能去喜歡考蘭這種貓兒似的人。

      更何況殷胥心裡又自得,總覺得自己對於崔季明而言,已經是誰也比不了的存在了,看了考蘭一眼,反而覺得自己因為他而吃味,實在是可笑。

      他不但是她摯友,現在還是她的君。只要是崔季明需要,他可以調派兵力、加大軍餉開支,在背後幫她打贏一場場仗,何必去在意一個她的小跟屁蟲。

      考蘭此刻正瞪著殷胥,若是殷胥跟他針鋒相對,他倒還能有兩分得意。

      然而殷胥面無表情,眼裡卻寫滿的都是「你拿什麼跟我鬥」,考蘭心裡頭立刻就炸了,面上卻是挫敗到極點。想想都知道,這會兒可不是殷胥心機深沉吃掉崔季明,而是崔季明把自己身上紮著絲帶錦緞,興沖沖的往他床上擠啊!

      考蘭真想掐崔季明一把——她這個不知道矜持倆字兒怎麼寫的人!

      他們倆人在這兒瞪,獨孤臧和張富十看的心頭亂顫,獨孤臧靠近張富十耳邊低聲道:「……以前我們家裡頭妾都不能坐下吃,結果這會兒倒是跟正主坐在一塊兒,還敢瞪眼了!你說明天咱還能見著活的蘭蘭麼?」

      張富十跟他交頭接耳:「你看姓季的夾在倆人之間,飯都快吃不下去了。不過我覺得他不是挺寵蘭蘭的,都快走到哪兒帶到哪兒了,應該會護著點吧。」

      獨孤臧恨鐵不成鋼:「你懂什麼,就是因為寵著所以才危險!你瞧瞧他——他還懟上了!人家可是皇帝,他跟人家懟個毛線啊!」

      崔季明正艱難的擠在桌角上,戳弄自己的飯菜。她吃飯無肉不歡,沒吃幾口,殷胥就低聲斥責她:「中午就喝酒,成什麼樣子?你吃點青菜能死麼?」

      她還沒來及的乖乖點頭,考蘭就瞪眼了:「郎君昨日傷了身,可沒少勞累,吃點肉補一補也不打緊吧。」

      崔季明私底下掐了他一把,瞪眼心道:考蘭你丫挑什麼事兒?你往常見了他不是挺慫的麼?

      殷胥微微挑了挑眉梢,沒跟考蘭說話,看了崔季明一眼:「你隨意。」

      崔季明:——我他媽不敢隨意啊!

      考蘭立刻拿他自己筷子夾了一塊小羊排,遞到崔季明嘴邊:「郎君,吃呀。這羊排做的還挺好的,我想你肯定愛吃。」

      崔季明:……表面裝小妾,實際當了大爺這麼多年,頭一回幫我夾菜,還特意挑在這種時候!

      更何況這羊排好吃個屁,煮的都塞牙縫也就你說的出來這種話!

      崔季明勉強道:「你自己吃啊,不用管我。我還是多吃點……」

      考蘭整個人撲上來,羊排都懟到她嘴上了:「嘗點兒吧,你平時不就愛吃這個麼?三郎昨天守夜怕是也累了,吃完飯咱們去歇一會兒。」

      殷胥斜眼,看了一眼張口咬住羊排的崔季明,輕輕冷哼一聲。

      坐在對桌的獨孤臧要和張富十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了。

      顯然殷胥跟季子介之間頗為熟稔,肯定不是他們對待皇帝這種小心翼翼的態度,但也不能這樣——正大光明的撕逼啊。

      崔季明拎起壓在她身上,給她塞了塊羊排的考蘭,撐直身子的時候,「不小心」壓在了殷胥的手背上,她就跟裝作不知道似的沒拿開,殷胥眉梢抖了抖,沒說話。

      考蘭又端了酒杯來:「今日是大年初一,郎君千杯不醉,為什麼不喝兩杯?倒是獨孤將軍和張將軍下午都還有要事喝不了,董將軍——」

      董熙之兩耳不聞窗外事,低頭只嘬小羊排。考蘭噎了噎:「董將軍也不會喝酒,桌上也就奴能陪郎君喝兩杯,我給郎君滿上。」

      崔季明饞酒,肉可以不吃,這酒本就是今天新開的好酒,遞到嘴邊怎麼都有點拒絕不了。她這才低頭要抿,殷胥抽出了被她不小心壓住的手,搭在膝頭:「倒是一直想看看金龍魚,也不知道金龍魚還記不記得我。我已經用罷了,不若季將軍帶我去看看馬。」

      她心道:金龍魚要是能記得你就怪了。

      崔季明後背一麻:「……好。」

      考蘭扭了扭身子,坐直身子,低聲笑道:「奴知道郎君沒吃飽,回頭叫廚子再蒸些餅子,郎君先去吧。」

      崔季明:考蘭你閉嘴吧你再這樣我就沒法活著回來了!

      張富十和獨孤臧連忙低頭,學著董熙之吃的渾然忘我的樣子,拿截羊蠍子嘬的跟吹哨似的,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聖人倒是邁著步離開了,崔季明拿手背擦了擦嘴連忙跟上。獨孤臧等回頭看見倆人的身影從長廊那頭消失了,這才扔掉跟黃鼠狼啃過一樣的羊骨頭,看向考蘭,搖頭敬佩道:「你這樣敢跟皇帝頂嘴的,我還是頭一回見。指不定明兒我就見著你腦袋掛城牆外頭了。」

      考蘭翻了個白眼:「往常我也不願意頂他,切,瞧他那得意的樣子!耀武揚威!」

      張富十是愣沒看出來聖人到底哪兒得意了。

      考蘭越想越氣:「他就是顯擺!他要是威脅她,逼我走,我就遠走高飛,找哥去!哼!」

      完全不瞭解剛剛一場隱隱血雨腥風的董熙之抬起頭來:「哎呀我說這羊排真好吃啊!齊州這幾年窮的我都快不知道羊肉啥味了!哎?季將軍呢?聖人呢?」

      張富十:「……」

      獨孤臧:「……你還是好好吃你的吧。」

      考蘭斜眼,道:「可憐孩子,在軍營裡吃了多少年豬食,這跟在貓尿裡煮過似的羊肉你也覺得好吃,都給你,來來這些都給你。」

      崔季明追過去走廊,還沒來得及轉彎,殷胥一把拽住她的手,倆人從掃乾淨雪的小道上下來,踩在軟軟的雪窩裡。

      崔季明:「你生氣了?」

      殷胥:「他就是個半大孩子,我跟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崔季明:「那你這幹嘛,一副要教訓我的樣子。」

      殷胥倚著牆站著,拽著她的手指不撒手:「我想你不成麼?你從朝堂上走,可是連頭也不回。」

      崔季明靠著他:「你不是下朝了麼,難道要我獨留在原地,痴痴望著你離開的方向麼?」她語氣實在是嘲諷,搞的殷胥不好意思承認他確實這麼幹的。

      殷胥:「我恨死上朝了,否則這會兒我們還可以躺著呢。」

      崔季明嘆氣:「行了吧你,這才幾個時辰不見面,你至於追到這裡來麼!」

      殷胥環住她,腦袋搭在她肩膀上,只覺得崔季明太磨他心智,兩輩子養出的良好習慣,可以要她輕而易舉的破壞殆盡。殷胥:「我不想……不想讓你去打仗。我也不想上朝了。真煩。要是能咱倆也能有個休假就好了。」

      崔季明抱住他,大笑:「怎麼著,要是有休假,就讓人端著吃喝,幾天幾夜腦袋發暈也在床上不下來?」

      殷胥:「你也就說起來有本事,到時候說不定嚇得倒退三尺。」

      崔季明噎了噎:「我就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

      殷胥微微抬起臉,瞧她吃癟的樣子,有些想笑,卻又道:「你每次都是,先是火急火燎,只要是我溫吞了,你又生氣。等到之後,你又無所謂起來,獨留我一個人滿心在意。」

      崔季明:……我特麼都快被強姦到失去意識了,好不容易逃下來,還想讓我熱情如火,你要求這麼高,怎麼不買個能漏氣的去?!

      只是這一刻,殷胥望著她的神情,崔季明忍不住又想起來某人昨日又傻又急的樣子,心裡頭癢癢的,昂起來頭親了親他。

      殷胥按著她的額頭,半晌道:「我會想你想到要死的。」

      崔季明笑:「說那麼文藝幹嘛,直接說自己就滿腦子齷齪不就行了嗎。」

      殷胥咬了咬她嘴唇:「你比我下流多了,還有臉說!」

      崔季明此刻真覺得,想永遠不會到洛陽城去,永遠不過了這個正月,永遠都留在這個年紀。這幾日的美好幾乎都讓她忘記了自己還在戰區之中,然而不過大年初三,緊接著而來的戰報就把她和殷胥打醒了。

      和恆冀對抗的朝廷軍在年關被突襲,損失過半,如今正在倉皇退至相州。而重要的是,康迦衛手下的太原兵力正在朝他們而來,朝廷軍一旦敗退,太原軍力跋山涉水,疲憊的到達約定好的地點,怕是只能見到他們躲避不及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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