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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 第227章字體大小: A+
     
    第二百二十三章

      畢竟是御駕親征,大帳簡直如同一座小宮殿。崔季明隨軍打仗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大的帳篷。殷胥大抵也意識得到這座大帳有些誇張,崔季明的驚奇就像是在笑話他的奢侈。帳內有好多屏風帷幔隔開,地上也鋪著厚重的地毯,可以光腳走在其中,裡頭擺了不少燃著細炭的暖壺,燈燭也有不少正點亮著。

      耐冬笑著要她脫了鞋,崔季明穿著白襪跑過屏風,不斷感慨,殷胥撓了撓臉頰,道:「我也不想弄這種架勢出來。這裡頭也有禮部自己做主的原因。你阿耶如今任禮部尚書。」

      帳篷靠內,有堆滿文書的案几,還有軟墊矮凳,顯然殷胥也在這兒召見內臣。後頭隔著兩層帷幔是一張矮榻,上頭鋪著好幾層皮毛,靠著床邊也有一沓摺子,還有幾個軟枕放在床邊的地毯上,崔季明跑過去捏了捏地毯,聽見他這話,回頭失笑:「怪我阿耶了?」

      殷胥走到她身邊,伸手拽了拽她懷裡的軟枕,笑道:「你阿耶騙過我。說你死了。他還弄了個棺材,太唬人了。」

      崔季明脫去披風,將軟枕和他一併攬在雙臂之間,抬頭看他鬢邊,小心翼翼道:「王祿說……你有一次吐血了。」

      殷胥皺眉道:「他什麼時候能管住那張嘴。」

      崔季明瞧他:「看來是真話。是被我嚇的?我醒來就寄信給你了,實在是……情況有變,我沒想到會這樣。」

      當時天崩地裂的感覺,已經漸漸遠去,那幾天日子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他都感覺自己喪失了那段時間的記憶,道:「不打緊。知道你好著,我就也一下子好了。現在也很好。」

      崔季明搖頭:「我不信你現在也好。你是不是騙我。你真的有白頭髮了,你才多大!」

      殷胥急:「我沒有騙你。見了你,都會好的。」

      崔季明看得出來他有點病容,道:「我見你前世的時候,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才顯老,你要是以後長成那個樣子,我就不要你了!我就去找年輕好看的!」

      殷胥本來想說「好」,到時候她要真是能去找旁人,他還能安心些。

      然而他怕崔季明懷疑,不敢多說,只道:「你果然是貪年輕的。」

      崔季明笑:「這會兒倒不說蓬鬢衰顏不復妝了?」她拽著隔在二人之間的軟枕,一腳踢飛出去,拽了拽箭袖,露出一截手臂來,就拿兩截熱乎乎的手臂去貼他脖頸,殷胥打了個哆嗦,抱住她。

      殷胥有些臉紅,他強正經道:「如今崔南邦也進入政事堂了,崔家也不算完全落魄了,你回來之後,單憑這功績,入朝站到右手邊武官的前三前五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崔家也算是能恢復當年的榮光了。」

      崔季明搖頭:「我沒有打算做回崔家人。更何況是這樣的情況……」

      殷胥愣怔:「什麼?」

      崔這個姓是天下多少人豔羨的,她這樣的出身,為什麼要棄了?

      就算是如今世家地位不如當年,但五姓也仍然是觸不可及的存在啊。

      崔季明看他這樣,笑道:「崔家一位尚書,一位宰相之一。我再去做個大將軍,崔家獨大,在朝廷上就跟當年有什麼區別。你不是重用了不少寒門官員,也儘量避免同支出身的世家共職麼?」

      殷胥望著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崔季明:「不要緊,妹妹們也不在長安,我便不回崔宅也沒事。季姓的官員沒大有吧,你就說我是鄉野出身,我反正也不會用這身份成婚,就算真的官高位重也不會牽扯太多,你也好行事。」

      殷胥半天才道:「你是為了我麼?」

      崔季明笑:「怎麼會呀我就是不想裝世家子了,太累了。反正我現在也有吃有穿,不打緊的。省的再被人叫崔黨。」

      殷胥死死抱住她,重複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崔季明嘴硬:「你要真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殷胥:「謝謝你。很多事情……都要我謝你。沒有你沒有今日朝廷軍在這裡駐營,沒有你李治平還活著,南邊或許已經被李黨統一,沒有你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崔季明讓他誇得窘迫,她雖說是臉皮厚,卻經不得他這樣的誇讚,推他道:「怎麼就是我的功勞了,若我不在,你也可以讓朝廷軍打到衛州來啊,你自己那麼多事情都做了,外頭多少人說你這個皇帝手腕了得,你倒是不領功,都推給我了。」

      沒了她,他自己也會失去勇氣。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很有主見的人,但忍不住想去聽她的意見。

      更何況殷胥當時手頭沒甚麼武將可用,前世最後的走投無路也使得他對於自己的軍事才能並沒太多自信。她幾封信來,雖然情話少的可恨,卻幫他定了心,幫他看清了局勢,做出了決定。

      殷胥搖了搖頭:「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

      明明已經高了一大截,卻非要埋首在她頸窩,姿勢不舒服了,他就伸手稍微抱起來她一點,也要這樣。崔季明踮著腳尖:「我沉不沉。」

      殷胥:「嗯。你再多吃,我抱你就太費勁了。」

      崔季明:「……我謝謝你的直白。」

      這樣膩歪了一陣子,崔季明想撒嬌了,這才想起來,纏著他脖子道:「我讓人打了!就是那個——給你來通報的那個武將!」

      殷胥一驚:「馬藺道?!他敢打你!打在哪兒了?」

      崔季明捂著腰:「打我肋骨上了,我肯定青了。哎喲疼死了,我兩百里迢迢跑過來,穿著最值錢的衣裳,讓人綁來就算了,還讓人打了,有沒有天理了!」

      她簡直要在地上打滾了。

      殷胥也沒想到她會挨打,不過剛剛在帳篷裡,崔季明顯然是狼狽,他只顧著見人,忽視了這點。殷胥手捂在她肋下:「真的打你了?這兒麼?疼麼?」

      崔季明:「不信你瞧,肯定青了!」

      殷胥皺眉,又惱火又擔憂,急道:「我看看。」

      他伸手去扯崔季明衣領,側翻領的衣裳衣襟上幾個鈕子不好解,殷胥摳了半天,才扯開她外頭的錦緞外衣,露出裡頭衣裳來,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猴急的去剝她衣裳,實在太有歧義。

      他以為自己改掉了臉紅的毛病,卻好似止不住的面上發燙,抬頭看了她一眼,怕她也覺得這樣不好。崔季明果然如他所料,促狹的笑了,道:「你不瞧傷了麼?」

      殷胥訥訥:「瞧。」

      他拽著她坐到床沿,讓她往床內坐坐。

      崔季明笑:「喲,不是瞧傷麼?怎麼要看到床上來了。」

      殷胥辯解:「我沒存那樣的心思。我就是怕你冷,給、給你被子捂著。」

      崔季明笑:「我不冷,我不蓋。擋著某人瞧就不好了。」

      殷胥覺得自己不能總是因為她的調笑敗下陣來,他漲紅臉:「你不蓋就不蓋!病了休要怪我!倒是你病厲害了,走不了也罷了。」

      崔季明看他手指拆她衣領,微微抬頭:「你知道我不能留?」

      殷胥垂頭,專心致志的解開她腰帶:「我看你那麼急的來,我就知曉。你明日什麼時候走。」

      崔季明不好意思道:「其實我本來就打算只見你一面就走的。外頭我的部下還在等我,他們肯定很擔心。」

      殷胥:「我叫人給他們傳話,安頓他們一下。你別急著走。」

      崔季明:「你不攔我?我以為你肯定會不讓我走的。」

      殷胥抬頭看了她一眼,嘆:「我的話什麼時候管用過。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是往前走,不會管我的。」

      崔季明噎了噎。

      殷胥說完了沒在意這句話,崔季明心裡卻難受了。

      她知道殷胥說的是事實,從曾經期盼她能回覆他心意,到期許二人能住在一處,她永遠都是拒絕後看他難過再補償。總是這樣,殷胥都已經習慣不去向她期待什麼了。

      崔季明覺得自己愧疚,她其實可以解釋出千萬的理由,亦或是說「我也是為了你呀」這種話,可她說不出來。他身處高位,盼望得到的卻是最簡單的事情,而她往往連最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殷胥低著頭,她能看見他耳廓紅的透亮,衣襟被扯開,露出裡頭最貼身的皮甲。還是有點冷的,崔季明打了個哆嗦,殷胥立刻拿了毯子過來罩在她身上,崔季明從一整團的毛皮毯子中扒拉兩下露出臉來,也順帶自己露出自己腰下。

      崔季明道:「你看青了吧。」

      殷胥查看,她也低頭看去,腰上卻只有一點紅紅的痕跡。

      話都說出去了,她不肯承認是自己小題大做,嘴硬道:「疼的很,今天沒青,明天也肯定要青了。」

      雖然只是紅著,殷胥卻沒有因此鬆開眉頭:「他此事做的太不妥。別青了,我去叫耐冬拿藥來給你抹抹。」

      崔季明應了一聲,其實這種傷對於她而言根本就不能算作是傷,然而她就是想看他擔心,想看他忙前跑後,躺在軟被裡,兩條赤裸的胳膊抱住被子。才伸出去手,崔季明就瞧見著自己右臂上幾年前的舊疤未消也就罷了,這一兩年的新傷還橫亙著,實在是不好看,又把右手縮回了被子裡。

      殷胥一會兒幾乎是小跑著回來,坐到床沿,給她看:「記不記得這個藥?以前就有用過的。」

      崔季明探頭往床外看:「耐冬人也在帳內麼?」

      殷胥:「我讓他退出去了。帳內說幾句話太容易讓旁人聽見,宮人都遣出去了。」

      崔季明重重點頭,掀開一截被子:「你要幫我塗藥麼?」

      殷胥瞥她腰上一眼:「……嗯。」

      她沒有露出太多肌膚,上頭有穿著裹胸似的皮甲,殷胥將藥水倒在她身上,小心輕輕的揉。她皮甲邊,有很多勒出的紅痕,顯然這皮甲很不舒服,只是她不得不穿,而且之前他見過的似乎就是這件,如今邊上有磨得毛邊了。

      殷胥道:「你該換件內甲了。這件勒的很難受吧。」

      崔季明記得他很喜歡她的腰的,沒想到這樣揉著,他還能老老實實跟她討論。

      崔季明故意裝作被捏疼了似的哼了一聲,殷胥連忙撤手道歉。

      他居然只是道歉,原來她叫喚他也沒反應了麼?

      崔季明可是心懷愧疚想補償的意思啊——

      崔季明道:「不要緊,你揉的挺舒服的。其實內甲也好久不換了,主要是我也在長大呀。」

      殷胥呆了一下,崔季明又道:「已經快要勒不住了。」

      殷胥這才反應過來崔季明什麼意思,面上燒起來。他想說——完全沒有,現在還是勒得純平一片,跟當年也沒什麼長進。只是這會兒倒是有自覺這話不能說出口了。

      殷胥嘟嘟囔囔:「那你就回頭再弄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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