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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 第105章字體大小: A+
     
    第一百零五章

      她笑了笑:「其實已經不大要緊了,只是發了痘不是小事,還要好好留下別院內休養才行,估摸是幾個月沒法出來見人。再說,他要是還有大礙,我怎麼可能跑出來玩啊。」

      鄭翼的妹妹名作如巧,她紅著臉拽著崔舒窈的衣袖,小聲湊在她耳邊問道:「那、那你有沒有見過你阿兄用過一個荷包,紅色底,上頭繡的是刀盾,我覺得他不會喜歡那些牡丹、燕子的,便給三郎做了個繡刀的,你、你見過麼?」

      崔舒窈面對這種問題,頭都要大了,只說道:「我不知道。不過阿兄很忙,又總是玩鬧,他身邊一直沒大有過荷包這種東西……」

      鄭如巧眨了眨眼,聽她說著,眼眶有些發紅:「我、我……我家想讓我嫁到南地去,我、我想著,鄭家和崔家也算是有些……三郎眼睛不好也沒關係,我願意照顧他,只要三郎對我也能有些……舒窈,好舒窈,你能不能去給你阿兄提一提我?」

      鄭如巧是個臉頰圓潤眼睛圓圓的可愛小姑娘,與她那個八面玲瓏的同父哥哥鄭十一相比,說話細聲細氣的。崔舒窈就知道,她姐在外那浪蕩又光芒萬丈的樣子,最吸引這種怯生生的小娘子,如今簡直頭疼的不得了,又怕崔季明沒有分寸,在外頭真的去逗弄人家小娘子。

      崔舒窈道:「他……可有跟你說過話?你們有談過什麼嘛。」

      長安的娘子們,都是看見了歡喜的郎君,恨不得拿著果子將人家砸得頭破血流那種,鄭如巧卻搖了搖頭:「沒、三郎應該不認識我……那荷包是我托我家十一哥給的。」

      ……這真是一個人演一部悲傷春秋,痛苦訣別,對方還不知道她是誰。

      崔舒窈嘆道:「我阿兄非良配,他特別貪玩,年紀還小就整天泡在女人堆裡,咱們算是密友,我才與你說,他當真不是可以託付的人。」

      鄭如巧卻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三郎或許是還年少,或許過幾年就好了呢,而且三郎年紀也不小了,我怕家中再不給定下來,我也有幾個受寵妹妹總是提起三郎。再等等,就輪不著我了!」

      舒窈只得道:「阿兄自己是說不打算早早婚配的,他那性子怕是還要玩好幾年才能收心,如巧,你可切莫將心思放在他身上,他才不會珍惜別人心意的。」為了避免一個執著的姑娘進火坑,舒窈只得將本來就夠黑的崔季明再抹黑一點。

      話說到一半,船已入湖中,幾位少年郎已經開始拿起小鼓,開始了擊鼓傳花作詩的遊戲,舒窈沒法再和鄭如巧多說,兩人坐到甲板那邊去,看著那花從今日一身騎裝的修開始傳來,修直勾勾的望著舒窈,恨不得直接將手裡的花朝她拋去。

      崔舒窈心中暗罵一聲,避開目光,牽著長房的綏兒小聲咬耳朵。

      只是今日的遊船卻當真規模不小,在場的各家女兒,地位最低的也就是刁宿白的長女,其餘幾乎都是高門貴家子,而少年郎的那半圈人中,居然坐著閒賦在家偷懶的鄭翼,寬袖燕服的太子,以及今年春闈高中的裴祁。

      鄭翼估摸著是不想跟端王殿下出去受苦,找個理由敷衍著沒去西北,殷胥似乎也不甚在意便允了。再考慮鄭湛在朝堂上也未曾對殷胥表示出多少支持,鄭家這像是要跟如今嶄露頭角的端王殿下保持一段距離似的。

      太子正側著身與幾位少年聊天,明明他選妃一事逼近,但太子似乎對各家女郎並不太感興趣,蹙著眉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何、蕭兩家剛入長安沒多久的少年聊天。

      裴祁則穿了一身深紫色繡花的寬袖軟袍,跟沒骨頭似的倚在欄杆上,拉著一個三流世家的少年,捏著人家的手腕子要給他看手相。

      好一場人多口雜,消息來源廣泛的遊船,崔舒窈一邊聽著後頭娘子提起太子如今篤信佛門,拉攏派系,一邊將手中的花兒拋了出去,隔著幾個座位的刁琢接到了這支芍藥。

      刁琢其實在姑娘中算年紀大的了,她已經十七了,刁宿白晚來才有的這個閨女。她長得跟他爹一樣不討喜的一張臉,有些蒼白也有些冷峻,眉眼算得上耐看,穿了一身很文氣卻也可以說寒酸的素色衣裙,那豔麗的芍藥拿在她手裡,顯得有些突兀。

      敲鼓的是鄭翼,他是個會暖場的,便叫在場地位最高的太子先來出題,太子似乎是被修強拉來的,對這些沒太大的興趣,外頭一片夏日烈陽,他隨口說道:「便來兩句詠冬的就是。」

      然而刁琢是在場姑娘們中家世最差的,總會有些姑娘開口想要讓她出醜,便笑著開口道:「刁大娘可是詩詞高才,兩句詩豈不是三步之內的事。」

      刁琢個子纖瘦,她垂了垂頭,還未等再有別人開口,便道:「火冷燈稀霜露下,昏昏雪意雲垂野。」

      她聲音有些低啞,不太有姑娘家的婉轉,讀字卻很好聽。

      這兩句相當有意境,說來的也快,總有幾分空曠蒼涼的寂寥,明明寫的或許是思念,卻與尋常姑娘家的詩句大不相同。

      太子自然也懂詩,忍不住掃了她一眼。

      雖妙,卻也難說多麼驚為天人,各家娘子私下罵著她爹是鷹犬,自然沒人搭話。一圈下來只有舒窈開了口笑道:「情景意境已然妙極,刁娘子能寫出這詩,當真是胸有溝壑,見過了世態變遷。」

      刁琢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表示感謝的朝她點了點頭,王家娘子擰了擰手裡的帕子,小聲冷笑:「咱們五姓雖不稀罕,卻有的是人願意往太子眼前露臉。」

      崔舒窈微微挑了挑眉毛:「咱們不稀罕的東西多了去了,有人喜歡去搶,何必在意成這樣,且讓她們露臉去。」

      舒窈因為常在府內管事,後來又與與堂嬸王月娉有過些不快,對於王家幾個小娘子也不甚熱絡,這話指著說王家那娘子才是一直往太子身上瞧的。太子澤如今幾次在風口浪尖上,對五姓娘子來說並非良配,但總也有幾個娘子是稀罕太子妃身份的。

      更何況太子澤溫厚良善,說話自帶幾分溫柔氣息,相貌也算上等,自然也不會少了青睞。

      崔舒窈偏頭笑,王家娘子忍不住道:「是,崔家長房二房的長子都是太子與睿王殿下的伴讀了,若是再嫁進門,豈不是親上加親。我可瞧著睿王殿下,目光一直望著你呢。」

      崔舒窈擺出一個很奇異的笑容,有些憐憫道:「再聯姻,那是畫蛇添足。更何況我不愛湊那熱鬧,長安崔家也不愛湊那熱鬧。」

      王家娘子道:「若是皇上召集各家名冊遞上去呢?真要是讓人挑中了,你也真能拒了不成。」

      崔舒窈:「拒了就拒了,崔姓拒絕皇親這事兒也不是頭一回了。要進門,除非是我樂意。」

      王家娘子臉色白了白,不說話了。

      崔舒窈卻提裙站起來,笑盈盈道:「也不知是不是鄭家十一郎故意的,怎麼光停在我們姑娘家這邊,不行,我也要擊鼓。」

      鄭翼將鼓棒交給她,卻背著手站在她旁邊,倚著欄杆悄聲道:「你若是想讓那花都落在修手裡,光擊鼓可不行啊。」

      崔舒窈被說中心思,抿了抿唇,嘴硬道:「誰說我要讓花都落在他手裡了。」

      鄭翼聳了聳肩:「得,算我自己瞎想——」

      他說著卻擠坐到修左手邊的位置。她轉過頭去,抬手露出袖中兩截玉藕似的手臂,輕輕擊鼓,果不其然就看到那花到了鄭翼手裡,他便耍賴偏不要給修,對著崔舒窈眨了眨眼睛,她當即停手,最後一聲鼓響,花恰好被他拋給了修。

      舒窈笑了,道:「好不容易轉到一位王爺手裡了,睿王殿下難道就隨便作詩?聽聞睿王劍法不錯,何不在各家娘子前顯露顯露。」

      她笑的明媚又期待,修一下子腦子一抽,當真拔劍去了眾人中間,要表演舞劍。

      他今兒倒是穿的穩重,估計是下頭人拚死攔著才沒有穿他那『孔雀袈裟黃金套裝』來,修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但宮裡師父教的劍法大多花裡胡哨,他畢竟不能跟崔季明那種實打實練了許多年的相比,眾人面前頭一次舞劍,難免有些緊張。

      更何況每當他有意無意將目光投到舒窈的方向時,崔舒窈總是回報以明媚的笑容,雙手合十好似又敬佩期待,又為他捏了一把汗。

      別說是修這樣的少年,就算是個中年婦女都能被舒窈真摯的目光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一愣,手上動作也不那麼俐落,本來就是臨時加班加點強化訓練出來顯擺的劍法,更是有了紕漏,他一個轉身,手裡的劍落在地上滑了出去!那劍尖戳爛那邊幾位娘子的裙襬,直接竄到了矮凳下頭。幾個娘子嚇得尖叫一聲,抱做一團。

      修也慌了,連忙道歉,過去就要找他的劍,卻見舒窈彎下腰去,她手指撿起來撞到欄杆停下來的長劍,手握著劍柄。

      被修劃破裙襬的,正是王家娘子,她也嚇壞了,氣的道:「你這是舞劍麼,這是要人命呀!要真不會,何必在這裡現眼。」

      舒窈抬手正將劍拿起來,似要遞給修,卻是劍尖指著他,皺眉道:「殿下若是學藝不精,不必非要在這裡逞能,這劍若是甩高了幾分,今日就要見血了!好好一場遊船,非要鬧出事來不可麼?看修殿下也不肯作詩,舞劍又如此危險,不若是先去樓上看看景喝喝茶?」

      舒窈這是想讓他離場。

      修本就自知丟臉,讓她這樣一說,臉色白了白。

      崔舒窈說著話,手中一直抬著劍,目光投向了鄭翼。鄭翼沒想到崔舒窈會讓他來搭腔,不過他常混這場面,也是立刻明白,笑道:「睿王殿下,你瞧王家娘子都快嚇哭了,您在這兒拿著劍,人家娘子指不定嚇得先離席了。這會兒也出了汗,稍微歇一歇,我知道樓上還有幾個不愛來玩的郎君在,咱們一塊兒上去見見面。」

      他說著話,有意無意的拽著修的胳膊將他往外引。

      舒窈這才不那麼氣勢凌人,溫柔的笑了笑,就跟剛才不過是一時激憤般,雙手托著那劍,微微躬身遞給了修。

      修小心接了過來,那青鋒貼著舒窈嬌嫩白皙的指腹,他生怕那劍刃劃傷了她。

      當他跟鄭翼走出去,順著樓梯往上時,他才一下子塌下肩來,覺得在心上人面前丟臉,恨不得跳湖得了。他垂頭喪氣的就差倚著鄭翼嚎啕大哭,轉頭對鄭翼道:「我今天都算是什麼啊,早早就準備,過來還是丟人現眼。」

      鄭翼面上時常讓人感到賓至如歸的笑容微微頓了頓,轉頭道:「殿下喜歡崔五娘?」

      修愣了愣,卻並不猶豫:「你說舒窈?我以為去年的時候,你就知道呢。」

      鄭翼扯開了幾分笑容:「從前朝開始,崔家娘子本就不大嫁皇家,前頭崔太妃這事兒又鬧的崔翕與中宗皇帝有嫌隙,崔家長安這支未必肯將娘子嫁給皇姓。」

      修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三郎是我的伴讀,跟我關係又好,如今崔相又是阿兄的伴讀,長安崔家與我們離得這麼近……」

      鄭翼扶著他往樓上走,笑的春風拂面:「正是因為夠親近了,才沒有必要將這麼個心頭肉嫁到殷家去。長安崔家的姑娘,十有八九都是和其他五姓聯姻的,鄭王二家也都有不少崔家新婦,進了門便是如自家人,萬是沒有會虧待的理。」

      修竟然傻傻的沒有反應過來鄭翼的話裡有話,他搖了搖頭:「婚事的事情……我去求阿耶便是,再說舒窈一看起來就有主見,未必肯跟崔家其他娘子一樣!」

      鄭翼眉頭有意無意的蹙了蹙:「若是她不願,殿下也要去求您阿耶賜婚不成?崔家也不是第一次違抗賜婚了,這會兒縱然是勢弱,但崔家也有的是辦法避過去。」

      修氣了:「你怎知道她會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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