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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之友 - 第13章字體大小: A+
     
    第十三章 對手

      的確是,她不可置信著接受了,就是大鄴那個姓殷的,統一了南北朝啊!

      統一了也就算了,竟然挖了京杭大運河還沒有人民怨聲載道?竟然沒有東伐西征幾十年就滅國,這不科學!

      估計要是順著這歷史路線走下去,那以後的歷史課本可能會有一個單元,幾十條知識點,來講鄴高祖的豐功偉績吧。

      不過崔季明也大概明白了,大鄴是個南北朝中期合併後的產物,鮮卑還沒完全融入漢族,南地氏族也沒有太過衰落,這個國家,可能是因為比隋朝還早了幾十年,看起來尤為像一個世家政權下,中和出來的產物。

      不過就算真是歷史穿越,她一個鴉片戰爭哪一年都不知道的學渣,也沒什麼卵用啊。

      大鄴如今也不過百年,在位的殷邛也不過是立國後的第四位帝王,前有高祖、顯宗、中宗,大鄴發展的規模也堪比歷史上的隋唐,只是似乎在許多制度上稍顯不同。崔季明對大鄴瞭解不深,雖然知道有不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是阿耶與當年登基一事有什麼關聯?還是說當今聖人不給阿耶他們留活路?所以十三年前,阿耶才會決定直接離開長安?」崔季明聲音壓得很低。

      「……你真的是,一腦子漿糊。」舒窈恨鐵不成鋼的小聲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這幾日來長安你都是怎麼混過來的!」

      她才十一歲,倒是腦子清楚的更像是個開掛穿越的。

      「祖父是先帝中宗的摯友,賀拔氏又是太后當年的助力,阿娘與太后也十分親密,權當是半個閨女在宮中養過幾年。中宗歷經被廢又再登基,完全是依靠當年的祖父與賀拔公!」她白膩小手指著捲軸上的文字,低聲道,表情還如同在討論詩文。

      「阿耶與聖上少年時期便認識,也是因為祖父和中宗時常會棋的關係,後來阿耶也入了弘文館,大多數時候都跟今上一起玩。」舒窈嘆氣道。

      崔式和殷邛是少年時候就認識的?

      崔季明越聽越心驚,看來崔式與賀拔明珠的婚姻在當年看來意義重大。

      而殷邛登基不久後,賀拔明珠與崔式便離開了長安,難道是殷邛想要滅賀拔與崔式二家?可為什麼又會回來?既然崔式當年可能是從殷邛手下逃命,為何這般無所謂的又進宮去了?

      「咱們崔家二房,自祖父之後,一直靠攏皇權,與兩代帝王都關係微妙,所以我才對這次入長安擔憂萬分。我在長安都幾乎將這幾十年發生的事情死死記在心裡,你卻跟個傻帽一樣就知道吃!」她嘴毒,卻真的是擔心。

      崔翕與賀拔慶元,是中宗時期整個長安城最叱詫風雲的兩個人物,而崔季明是這兩家唯一的嫡長孫……女啊!

      崔季明縱然知道自己算是高門出身,卻沒想到她的存在竟是這般敏感與重要。

      馬車上賀拔慶元的頭一句話,說的便是如此啊。

      她半天說不出話來,舒窈嘆了一口氣:「你不要擔心太多,咱們這一支雖不知道在聖上眼中是敵是友,但阿耶既然肯來長安,就是有十成的把握,否則不會把我和妙儀都接來。」

      相較於舒窈的心思細緻深重,崔妙儀卻單純的跟一張白紙。

      幾個圍著她的孩子中,都是崔夜用的孫子孫女們,其中有個男孩兒,是王氏膝下的長子,也是長房的嫡長孫,和崔季明差不多年紀。聽聞長房不少孩子學棋藝想要超越崔翕,這位長房嫡長孫也是其中之一,名叫元望。

      元望是個看起來就鋒芒意氣的少年,給崔妙儀搬了個小軟凳,便放在棋盤對面。

      崔妙儀低頭看了那棋盤一眼,對於上頭擺的中規中矩的《寄青霞館弈選》中『九龍共舞』之局只是掃了一眼,卻摸著那整塊檀木製成的棋盤興奮不已。

      這等上好的木料哪裡有能做棋盤的大塊頭,金漆凹線,雕有石榴圖案,多子之意竟用在這裡也是妙趣橫生。這般好東西也不知道是前朝哪一代留下來的,竟被元望這個十三歲少年當作平日裡下棋用的棋盤。

      「你可看過這一局?我已復完全297手了,可是跟九龍壁有得一拼的絕頂妙局!」元望坐在對面的小凳上,指著棋盤道。

      他望著崔妙儀,眼光中似乎有幾分期盼,甚至說是隱隱約約的敬慕,注視著他們的崔季明卻知道,這種敬慕是對於崔翕的。

      畢竟妙儀是崔翕帶大的啊,跟她下棋,有一種面對著崔翕親傳弟子的感覺。

      對於元望的發問,妙儀不言。他膝上擺著的《寄青霞館弈選》並不是最全的,崔翕那裡有前朝遺本的《國弈初刊》,共有這局的306手,才是全部。她對於這些古譜早已爛熟於心,自然並不那麼稀奇。

      元望看崔妙儀直愣愣的摸那棋盤,面上出現幾分孩子氣的得意笑意:「這是當年中宗賜予叔祖父的棋盤,可聽說叔祖父崔翕離京時並未帶走,這棋盤便就鎖在了主屋的櫃中。是我向央著要過來的,聽聞前兩年,當今聖人還問起這棋盤身在何處呢。」

      原來是崔翕當年的東西啊。

      妙儀是個從小的棋痴,她幾乎是每天躲在崔翕書房裡,抱著棋盤吃睡,醒來便是背譜,躺下便枕著棋子。

      可這次入長安,崔翕卻不許她入棋院,也不許與棋士對弈鋒芒太露,恐怕跟如今崔式這一支的微妙地位有關吧。

      妙儀也向崔翕應下不對外顯露棋藝一事。不過舒窈與崔季明都不大放心,這麼一個生活中心思直的跟犬科動物一樣的幼妹啊!

      「我九歲便入了棋院,不過做真正的棋士是需要滿十五歲的。但我已經拜了師父,又幾次對戰知名棋士均是獲勝,過了年我便可破格成為棋士。」

      元望顧盼飛揚,面上生光:「等我成了棋士後再去參加六弈,指不定便能破了叔祖父十四歲參加六弈的記錄。」

      崔季明倒不知道什麼是六弈,卻聽出了這小子一副要超過崔翕的口氣。

      顯然妙儀也能感覺出來一點,她有些不高興的咬了咬嘴唇,元望要跟她下棋,她也堵了一口氣想要試一試這大了幾歲的元望到底有什麼本事!

      其他大大小小約有五六個孩子,看著元望整理棋局打算重開一局,均湊過來看。

      一幫孩子安安靜靜的伏在桌上看著不敢大聲喧譁,也知道元望憑藉棋藝與嫡長子身份,在家中小輩有怎樣的地位。

      「你在棋聖身邊,應該是很懂圍棋吧。」元望看向妙儀。

      崔舒窈裝作看棋的樣子,也提裙湊過去,一隻手忽然放在妙儀屁股上,威脅般的掐了一把。

      妙儀想起了崔翕的叮囑,悶悶的對元望說道:「只是知道規則罷了。」

      「你是小丫頭,你便執白,若是能下到最後,我讓你兩目。」元望的確是長安中難得一見的棋才,他只是想試一試崔妙儀的棋藝,便將棋盒蓋打開,遞給妙儀,生怕她那麼小的手抱不住。

      妙儀笑了笑,擺上座子,開始執白首下。

      她也不思考,抬手就下,就像是個什麼也不懂的稚童般。元望並沒有小瞧她,開局看起來很放鬆,內心卻不敢停了思考。

      待來來回回二十多手下去了,元望卻手停頓了一下。

      妙儀看起來下的亂七八糟不像樣子,可再觀棋局,他的黑子竟然實空已經不夠。

      西邊根據元望的習慣,已經構築了一個寬廣的模樣,可他就要下在東四南七之位時,卻發現一旦妙儀的白棋如盤龍之姿牢牢守住了三個角。

      隱隱的沉著與掌控力,這真是湊巧下出來的?!

      雖說元望的黑子也不會落於下風,但這樣實空失去均衡的下法不是他所喜歡的方式。

      他忍不住瞥了崔妙儀一眼,卻看著妙儀將手指頭放在棋盒裡嘩啦嘩啦撥弄出響聲。

      這真是街巷邊老頭子才會做出的粗魯之事。

      棋子撥弄的聲音讓元望有點心煩,兩人這才是初次交鋒,他還不敢小瞧,找出了自己最穩固的路子。

      「西七南七。」元望道。

      妙儀將她跟白子差不多顏色的小手抽出來,面上露出幾分笑意,平素的面容生動起來。

      崔季明也不是不懂棋,倚在旁邊看過去。

      元望真算是有幾分本事,十三歲下的這般穩固,能在開局想到長遠,對於少年已經相當不錯,他的確是有驕傲的資本。

      於是她抬眼望了一下妙儀。

      妙儀的試探也打算差不多就結束。

      這小子若是看出來告訴王氏,那麼她就要被阿耶打屁股了。

      她故作糊塗的下在了這一點黑棋的正北緊鄰,元望輕輕舒了一口氣。

      倆人接連下去,元望面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隨意。

      剛剛崔妙儀那一手便是擋錯了位置,接連幾招的下法雖然看得出來會些棋術,可差的太遠,只消四手黑棋,元望便破了妙儀在這角上的空,甚至還順便圍到了十多目棋。

      妙儀依舊是下著快棋,速度絲毫不減,劈裡啪啦的就往下按棋子。

      元望已然心中有數,他黑子一連串排在東南側位置,極其巧妙的四手黑棋,將白子圍得一切都成了勞而無功。

      旁邊懂棋的已經忍不住叫好,按理說這時候妙儀應該已經起身,自告輸了,可她卻像什麼也不知道一般繼續下。

      舒窈看著她的確在好好藏拙,便放下心來往後退了幾步,便聽著外頭的下人通報說是崔式回來了,崔季明便不再看棋,領著舒窈往外去找崔式去了。

      她們二人這一走,那幫孩子也覺得這棋局輸贏已定,大抵沒什麼意思就也跑去玩別的,甚至有的都跑出屋去後花園裡玩耍了。

      可過了沒有太久時間,只剩這二人的屏風後,在一陣說話聲與落子聲中,卻忽然響起了茶盞破碎的聲音,與妙儀吃痛的喊聲。

      **

      崔式看著自己眼前兩個閨女臭到極致的臉色,真想把自己往凳子裡縮一縮。

      崔季明在自家徹底露出那副無法無天的荒唐混蛋樣子。

      舒窈目露寒光,冷笑著。

      崔季明一腳踏在椅子上,兩手交握,關節咯吱作響。

      賀拔明珠在的時候,他被媳婦吃的死死地。

      姑娘們長大了,一個個更難纏,他又差點被閨女們吃的死死地。

      「挺浪啊,到長安第一天,就知道夜不歸宿了。是進宮了,還是去約見哪個十幾年沒見面的小情人了?」崔季明逼問道。

      「這還換了身衣服啊,頭髮都是洗過的,倒是去誰家洗了個熱水澡啊?」崔舒窈斜視著,手裡團扇敲了敲崔式膝蓋。

      崔式舉手投降。

      「真就是進宮泡了個溫泉……」順便還被殷邛扯著嘮了一晚上。

      只是昨天殷邛在他面前提及了崔季明,崔式心中謀劃萬千,卻猶豫著是不是要給她將事情講的詳細。

      崔季明眯了眯眼睛,宮內溫泉唯有星辰湯,那可是御用的,果真崔式早年就跟殷邛關係親近。

      可關於長安這些事,為何舒窈知道的都比她多。

      而且如今崔季明養在賀拔慶元身邊,明顯是崔式希望她能跟賀拔一門走的更近。

      崔式笑著把嬌柔可愛卻強作兇殘模樣的舒窈抱進懷裡揉了揉,門外忽然兩名下人走進來,說是崔妙儀被燙了手,出了點小事。

      「你們倆去看看吧,將她領回來。」崔式有些擔心,但可能是孩子們之間的小事,他若是去了容易鬧大,便讓崔季明和舒窈趕緊過去看看。

      舒窈提著裙子往那邊跑,平日裡的風度也不管,一路上氣道:「她能做什麼!我就離開一會兒,怎麼就給燙著了!」

      進了屋裡,屏風也給撤開了,一地棋子,一盞滾燙的山楂茶傾倒在棋盤上兀自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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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注】:

      本文中崔妙儀這位將會超越祖父的圍棋鬼才,有一定的篇幅的描寫。由於桶爺對於圍棋的【一竅不通】,完全的【一臉懵比】,純靠強行吞資料,所以對於其中棋局特有幾點說明。請會下圍棋的姑娘與因對《棋魂》痴迷而對圍棋十分瞭解的姑娘們手下留情。

      1、棋譜名稱。本文中提到的棋譜,大多都是宋代以後的真實棋譜。類似於《國弈初刊》《寄青霞館弈選》這類,更是明清時期的棋譜,與本文類似南北末隋唐初的背景,相差甚遠!

      原因就是,歷史上唐朝以前留下的古譜十分稀少,大多較為簡單、或是只有故事和名字的絕譜、以及近代大師根據故事復原的殘譜。桶爺想寫一些歷史上真實存在的棋譜,所以且用了那些其實是宋代以後的棋譜名字,若是有懂圍棋的姑娘看起來,或許會很有穿越感,請見諒!

      2、圍棋規則。對於古代圍棋棋子規則等等,大多參照唐或南北時期的座子制、數目法,與明清和現代不同,也與《棋魂》中日本圍棋規則稍有部分出入。對於古代棋子位置的說明,有多種說法,也有很多很複雜很裝逼的,本文暫用比較簡單的一種——從中間天元一點向四方東西南北位置記數一法。

      3、由於作者對於圍棋不甚瞭解,本文中出現的棋局,大部分是由當代真實國際圍棋比賽中棋局所改編或衍生推算,解析大多出自《感悟圍棋名局決勝之處》(2013年版人民體育出版社)一書,對於書中當代棋局分析語句或有化用,文字化用量較低,構不成抄襲或借用,在文中不進行一一標註,特此統一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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