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全能萬人迷» 第33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全能萬人迷 - 第33章字體大小: A+
     
    第33章 民國婚姻篇9

      「那嘉樹人去哪兒了?」慕杉急急地問。

      「這個我不知道,他是跟著他部隊裡的朋友一起走的。」謝老爺子說。

      慕杉沉默了。謝嘉樹是個軍人, 他不止對她、對家, 他對這個國家也有責任, 所以不論如何他都會參戰,他都會保家衛國,這點毋庸置疑, 忽然之間,慕杉對謝嘉樹不僅僅是愛, 還有驕傲,她的男人就該這樣, 視國家興亡為己任,不畏不懼,敢於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她特別喜歡這樣的謝嘉樹, 至於把她這個老婆隨便扔給一個男人,這事兒沒完, 一定得算, 但不是現在算。

      「一曼啊。」謝老爺子喊。

      慕杉看向謝老爺子。

      「一曼, 跟我們走吧。」

      「好。」慕杉說:「我現在去趟蘇府, 我們一起去六安州。」

      「誒好好好。」謝老爺高興極了。

      慕杉當天晚上帶著謝宅、蘇府的人去六安州, 次日早上才到六安州火車站,剛出出站口,賣報的小孩子揚著報紙到處喊著哪哪兒和日本人開戰了,哪哪兒淪陷了,哪哪兒急報, 慕杉趕緊地抓住小孩子買了份報紙心驚膽戰地看完,以前在歷史書上才會瞭解的慘劇,如今就在眼前,慕杉抬眸望去,火車站內每個人或者神色慌張或者一臉迷茫或者滿臉死氣,這是戰爭對老百姓的摧殘。

      「一曼。」謝老爺子又喊。

      慕杉轉頭喊:「爸。」

      「我們走吧。」

      「好。」

      慕杉又一次回到六安州,大安沒有如之前所說那樣歡快的迎接,而是見到慕杉就哭了。

      「大安怎麼了?」慕杉問。

      大安抹著眼淚說:「沒事兒。」

      「說怎麼回事兒?」

      「我表兄弟受傷了。」

      「那去治啊。」

      「沒有藥,現在全城的藥都被搶了。」

      「有這事兒?我去看看。」慕杉說。

      慕杉去看了大安的表兄弟,也治了大安的表兄弟,同時也做出了一個決定,現在各地戰爭紛起,時時皆有人受傷,醫護人員緊缺,而她作為國家的一份子,又有醫術在身,當仁不讓地要為前線受傷的戰士服務,所以她也要去前線幫忙,謝老爺子聽後先是一愣,繼而說:「一曼,那裡很危險啊,會丟了性命的。」

      「我知道,但我願意去。」

      「你是少奶奶啊,你怎麼能吃的了那樣的苦。」

      「爸,如果這個國家沒了,別說少奶奶了,我連人都不是了,還談什麼苦不苦。」

      謝老爺子沉默,到底是拗不過慕杉,只說讓慕杉小心小心再小心,慕杉脫下常穿在身上的旗袍,換了褲裝格外的英氣,令一眾僕人看直了眼,這時胡山也來了,得知慕杉要去前線,吃驚的同時心裡是滿滿的佩服,同時也自卑,他是標準的文人手無縛雞之力,吟詩作對還行,上場殺敵是有心無力。

      不過,慕杉沒有浪費人才,她在走之前,花一個月的時間教胡山及謝宅所有僕人識草藥懂藥性,如今各地藥效快速的西藥緊缺,六安州同樣也是,不同的是六安州特殊的地理位置,促使六安州的植物種類多樣化,其中許多植物可以作為中藥食用,慕杉教胡山等人的就是這些,採藥、製藥、熬藥這些簡單的過程,起止痛、消炎、殺菌等作用,為的就是萬一有一天,傷亡人員過多轉移到這兒,他們能夠用這種方式可以救命,畢竟戰爭中的受傷都對肢體的直接傷害。

      胡山確實是個腦袋靈光的,不到半個月將各種藥材識全,還能快速知道藥效,慕杉十分滿意。

      一個月後,慕杉要走了。

      胡山送慕杉到火車站,胡山不能跟著慕杉去,因為父母年事太高,又有哥哥嫂子留下來的小孩子,他一走,整個家就支撐不住了,所以他留在六安州,若是六安州需要,他義不容辭的幫助。

      「一曼。」胡山喊。

      慕杉回頭。

      「那天你說的話是真的嗎?」胡山問。

      哪天?

      自然是那天她說她喜歡謝嘉樹的事兒,慕杉點頭說:「真的。」

      「那我們呢?」

      慕杉笑了笑說:「我以為的愛情是不管後來者多麼優秀,都始終如一。」也就是說她和胡山可能更多的是友情、欣賞,抑或著是親情。

      「我懂了。」胡山說。

      慕杉淺笑著說:「我走了。」

      「早點回來。」胡山頓了一下說:「你們都早點回來。」

      「好。」

      慕杉坐上火車,從車窗向後看胡山,早點回來?她也想早點回來,可是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戰爭的時長,她卻知道那是八.九年以後的事情了,她抬頭向胡山揮手。

      胡山站在站台也衝她揮手。

      直至看不到胡山的身影,她才坐回座位上,朝著前線行駛,來到前線的後勤,她以為她已經做好的心理準備,可是看到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傷員,她還是被嚇到了,起初的半個月她經常性地做噩夢,晚上睡不好,人急速消瘦下來,不過她的耐力很強大,很快恢復過來,然而仍舊是睡不好,因為睡著睡著就可能會遭遇敵軍襲擊或者傷員突發情況,一個月下來,慕杉終於適應下來這樣的生活。

      她用了「慕杉」這個名字,每天的和傷員為伴,治療他們身體和身心,跟著他們一起各地轉移,從他們口中得知前線的情況,以及事情,慕杉也遇到危險過,有那麼一次,數個敵人攻到了後勤,她第一次拿起搶.支射殺了三人,那是她第一次殺人,殺外之後,捂臉就哭,倒不是為敵人而哭,是嚇哭的。自那以後,她也敢帶著槍支在戰場上去救人,救了許多人,獲得大家的一致讚揚。

      慕杉跟著各部隊也不是一直打仗,中途也會有那麼些天部隊休養生息,這個時候慕杉就會想起謝嘉樹來,她身上軍中,一直都沒有聽到謝嘉樹的消息,隨著戰爭時間的拉長,戰士生活的艱苦,死亡人數增加,她越來越明白,每一個上戰場的軍人都是抱著必死之心的,一旦上了戰場,也可能意味著即將死亡。

      上個月她的一個傷員,剛滿十六歲,她特意省出一個饅頭送給他當生日禮物,他高興的就像個三四歲小孩子一樣,捧著饅頭就吃,第二天上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慕杉想,也許謝嘉樹已經沒了。每每想到這裡,她就心痛的幾乎痙攣,然後一聽到槍響,她又本能進入狀態。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一年年的過去,戰爭讓這片土地滿目瘡痍,從開始打仗,到一直打仗,勝仗敗仗交替出現,直到最後漸漸露出勝利的曙光,大家臉上才擠出一絲笑容,一同向著這絲曙光前進,這時慕杉終於有了謝嘉樹的消息,是因為謝嘉樹帶領的部隊狠狠痛擊了敵軍主力軍,加快了敵軍潰敗的速度。

      他還活著。

      還活著。

      慕杉聽到後當眾捂臉哭了起來,身旁的共患難的朋友也跟著哭了,等待已久的勝利終於要來了。

      半年後,敵軍終於投降,殘兵一一撤出國境,這時距離慕杉離開六安州已經九年了,慕杉這時候本可以回六安州,但是傷員過多,她只能暫時不回家,跟著班長等人進了醫院繼續工作。

      而思鄉已久的戰士辦理手續之後紛紛回家,包括謝嘉樹,謝嘉樹比九年前瘦了太多,也結實更多,眼睛越發有神,他站在六安州謝宅門口,抬頭看著門頭斑駁的「謝宅」二字,百感交集,九年,九年了啊,九年前就是在這裡蘇一曼治好了他的腿,九年來每一個難熬的日子,都是這段回憶支撐著他走過來的,他吸了吸鼻子,踏進謝宅,繞過影壁,看到就是院子裡忙碌的男男女女,他們有的用剪刀剪樹葉,有的拿面仗□樹枝,有的用刀切。

      中藥?

      謝嘉樹第一感覺是自己進錯家門了。

      「三少爺!」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謝嘉樹聞聲看過去,看到的就是渾身補丁的大安。

      「三少爺!」大安激動地將一個簸箕都丟了,忙走過來:「三少爺,真是你嗎?」

      「大安?」

      「是啊,我是大安!」大安激動的眼睛都紅了,忙喊:「老爺,老爺!三少爺回來了!三少爺回來了!」話音剛落,謝老爺子拄著枴杖動作慌亂地出來,嘴裡喊著:「嘉樹,嘉樹啊,嘉樹啊。」

      謝嘉樹忙迎上去。

      久別重逢,難免一些傷感與喜悅的情緒碰撞,各自平撫之後,謝嘉樹詢問老爺子這些年的情況之後,才問:「院子裡這些中藥是怎麼回事?」

      大安忙說:「是三少奶奶教我們的。」

      三少奶奶?

      這四個字像是上輩子的記憶一樣,謝嘉樹微微失神,九年了,算起來她應該和胡山結婚了,算起來孩子也該七八歲了,胡山長得不錯,她又那麼美,生下來的孩子一定特別好看吧,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了,謝嘉樹心裡說不清的苦澀,但還是忍不住問:「一曼她還好嗎?現在和胡山住在哪裡?」

      這問題一拋出,客廳內陷入詭異的安靜。

      謝嘉樹笑了笑,說:「沒事兒,說吧,她是不是和胡山已經結婚了?」

      大安看向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回答:「沒有。」

      沒有?

      謝嘉樹驚訝的同時,心裡莫名存了一絲喜悅和希冀,問:「那她現在在哪兒?」

      謝老爺子沉默了。

      大安也低下頭。

      謝嘉樹這才察覺到氣氛不對,臉色倏然凝重起來,長年的打仗生活令他性子異常放肆,當即大喝:「大安,你說,怎麼回事?」

      大安嚇的腿一抖跪在地上,顫抖地說:「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死了。」

      死了?

      謝嘉樹忽然感覺呼吸一窒,瞬間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要不是謝老爺子一直喊,他真的會暈死過去。

      「嘉樹,嘉樹。」謝老爺子拉著謝嘉樹。

      謝嘉樹微微回神,問:「怎麼死的?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謝老爺子傷感地說:「大概是九年前。」

      「九年前?」那時他才剛歸隊。

      「九年前,一曼從報紙上看到各地戰爭紛起,死傷無數,她說自己也算是位醫生,國難當頭,責無旁貸要挺身而出,所以,她聯繫了舊友,在走之前教會了胡山、大安他們治傷製藥的簡單手藝,說是萬一遇到傷員,沒有西藥還可以用中藥治,一個月後她就走了,走了大概三個月後,她寫了封信回來,說了自己所在地方和生活,說一切都好,可是自那以後再也沒來信,也沒有任何消息,後來大安和胡山一起去打聽消息才知道她所在的那個部隊遇襲,全部犧牲了,一曼也在其中。」說著謝老爺抹了一把老淚,他活了一大半年紀了,沒有佩服過誰,但是蘇一曼他是佩服的,佩服她的膽識,佩服她的勇氣,也佩服她的情懷和才智,正是因為她教會了胡山、大安他們治傷術,才令謝家在戰爭中出了一分力,救治了那麼多傷患者。

      謝嘉樹怔在原地,整個人的魂魄像被抽走了一樣。

      一曼死了,死了。

      死了。

      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那麼鮮活地活在他的記憶裡,她的笑,她的壞,她的鬧,她抱著他的樣子,她坐在他的腿上故意趴在他肩膀的樣子,明明都那麼清晰那麼可愛,怎麼就死了呢?他那麼奮勇殺敵,為的就是給她一個安定的國家,哪怕她嫁給別人,為別人生孩子,他還是希望她好好活著的。

      謝嘉樹從未感覺心這麼痛,幾乎要痛到痙攣。

      「嘉樹。」

      「三少爺。」

      謝老爺子和大安擔心地喊。

      謝嘉樹撐著說:「沒事兒,沒事兒。」他見過太多的生死,確實很堅強,只是蘇一曼成了他心中不能碰不能說的傷,他在六安州待了幾天,把胡山打了一頓,從胡山口中得知蘇一曼親口說她喜歡的是他,他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該痛哭一回,可是日子還要過,仗打完了,他還是要為國家效力,三個月後局勢漸漸在計劃中安定下來,國家也沒有忘了謝嘉樹這個大功臣,在一個悠閒的日子裡,謝嘉樹的原班長要給謝嘉樹介紹對象。

      謝嘉樹斷然拒絕。

      「你別急著拒絕啊,我跟你說這姑娘長得特別好看,雖然吧年紀有點大,二十九歲了,但人覺悟特別高,是個醫生,為國家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就拿咱們活著的來說,有一半被她醫治過了。」班長滔滔不絕地介紹。

      「然後呢?」謝嘉樹問。

      「跟你特別合適,不管從長相、思想還是功勞上,跟你最配,哥跟你認識二十年了,會坑害你嗎?真的,特別好看特別適合你。」班長真心實意地說。

      「一邊去。」

      「去看一下嘛。」

      「不去。」

      「你怎麼回事兒,想打一輩子光棍啊。」

      「對。」

      「誒我說你。」班長無可奈何,使出殺手鑭,大喊:「謝嘉樹!」

      「到!」謝嘉樹立刻行軍禮。

      「組織命令你前去西州人民醫院去相親,完成人類繁衍的偉大事業!」

      謝嘉樹不得不服從。

      「我跟你說你要把握住,那姑娘可招人喜歡了,有能力,有覺悟,長得漂亮,大方,活潑,跟她相處過的,沒有不喜歡她的,你得為組織把握住,知道嗎? 」班長說:「可別讓她跑了。」

      謝嘉樹一點兒也不想聽,他就是來走個過場,走個形式,回頭說一句不喜歡,合不來,他就不信班長會把他怎麼著了,所以他耐著性子聽班長說:「她叫慕杉,慕就是那個慕,杉是雲杉樹的杉。也是西州人。」

      「知道了知道了。」

      「把握住啊。」

      「你能消停一會兒嗎?」

      「好,誒到了,我們先進去,那什麼,你在院子等等我,我去問一問我媳婦兒慕杉在哪兒,一會兒我們直接去找,免得跑白路。」

      「你是想單獨見你媳婦兒,嫌我礙事了是吧?」謝嘉樹說。

      「胡說八道。」

      「去吧去吧。」謝嘉樹笑著說。

      班長趕緊小跑著去找媳婦兒。

      謝嘉樹站在原地,先是來回踱步,而看著醫院內一些傷員,這些人都是為保家衛國而受傷,如今戰爭勝利了,他們雖負傷在身,但臉上仍舊多是笑容,謝嘉樹看著一個綁著繃帶的男人笑著看著對面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女醫生不知道說什麼了,男人又笑起來,這時似乎有人叫女醫生,女醫生應了一聲,回過頭來,朝這邊走。

      謝嘉樹倏地睜大眼睛,看著女醫生,看著看著眼睛看的通紅,紅著紅著視線開始模糊,女醫生的身影也隨之模糊,他趕緊狼狽的伸手擦眼淚,試圖更清晰地看著的她,卻在她開口說話的剎那再也忍不住,用手捂著嘴,視線一次又一次地模糊,模糊中女醫生的身影卻未離開過視野。


    上一頁 ←    → 下一頁

    師父又掉線了醫手遮天武器大師至尊毒妃:邪王滾一邊陰陽鬼術
    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極靈混沌決異能之紈?寧小閑御神錄蓋世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