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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打開門 - 第9章字體大小: A+
     
    第八章

      施柏耀接到短信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多鐘,早上六點多鐘就趕到辦公室裡工作的他正在拿著飯盒吃早餐,看完短信後他臉色大變,連忙吞下含在嘴裡的米飯一邊以極其快的速度打了個電話。

      「陳局嗎?你們監獄裡今天是不是要押解死刑犯到刑場?幾點?什麼?!九點半到!那不是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嗎?!你立刻叫人把車停一停,我馬上趕過去!我沒時間了,改天再向你解釋,總之這是十萬火急的事!」

      一掛上電話,施柏耀就心急火燎地站起來,隨手扯過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衝出了辦公室。

      他一邊在警局的走廊上飛奔,一邊用手機飛快打了個電話。

      「我是施局長,叫白川接電話。什麼,還在吃飯?叫他不要吃了,讓他半分鐘內趕到警局樓下,我停車在下面等他,這是命令!」

      施柏耀一下樓就奔到停車處開車,不到半分鐘就把車子停到警局門外,這時候,白川也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一看到停在門外的車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施局長,啥事啊這麼急——啊?!」白川才上車關上門,屁股都還沒坐穩,施柏耀猛地踩下油門,車子立刻衝了出去,白川差一點就撞上擋風玻璃。

      「白川,我要你去完成一個任務,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你,接受嗎?」

      施柏耀開車在路上飛馳,視線一直緊盯前方,說話時,沒有看向白川,但臉上的嚴肅令白川清楚,他不是在開玩笑。

      「哈哈,你不叫我去執行任務整天在警局裡瞎混,對我而言才是艱巨的事情呢!」白川一向嘻嘻哈哈,在這個凝重的時刻,他仍然笑著緩場。

      「那好,白川,等一下你就依照我的吩咐一步步行事吧!」

      「施局長,到底是什麼事啊?」施柏耀臉色凝重,白川越來越好奇。

      終於,施柏耀一直望向前方的目光移到了白川身上,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秒。

      頓了片刻,施柏耀語氣沉重地回答:「我要你,去送死。」

      九點十九分,押送死刑犯的警車經過了張岷所隱身的那個死角。

      張岷黝黑的眼睛定定注視著不遠處的三輛警車,前後兩輛是護送的警車,中間則是押解車。

      當這三輛車拐過路口繼續向前方前進時,張岷拿出了手中的槍,槍口對準在前方帶路的警車。

      三輛車同時轉過彎角,在非常短暫的時間裡三輛車的距離最為接近,張岷抓住了這個時機,「碰」地一聲,開槍了。

      「碰」的巨響,第一輛警車的輪胎被打爆,時速一百一十公里的車頓時在地上打滑,收勢不住一頭猛地撞上旁邊的防護欄,後面同樣速度的兩輛車因為距離太近來不及煞車陸續與前方的車輛追尾相撞。

      「吱——碰——」刺耳的煞車聲、三輛車相撞的聲音、輪胎在地面上打滑的聲音,頓時形成一部慘烈的交響曲。

      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因為是早上又在偏僻地帶的關係,周圍沒有其他車輛,這場嚴重的車禍的發生,沒有人目睹,經歷如此大的撞擊,坐在車裡的人不是撞死就是已經昏死過去。

      三輛警車相撞之後發出巨大的聲音,這場車禍終止時,四周只有呼嘯的風聲。穿著黑色風衣的張岷提著槍從灰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跳過隔離牆走進高速公路,黑暗的透不出一絲光芒的雙眼緊緊盯住前方被撞得不成形的車子。

      他直接走到了中間被撞得最嚴重的車子,用槍直接打斷鎖頭,打開了後車廂的門。被關在裡面的人,一頭是血倒在車裡。

      張岷走進車裡,把這個人拖到車子外面的馬路上,接著一拳打在這個人的臉上。受到二度傷害的人因此悠悠轉醒,看到面無表情的張岷時,無力地問道:「你是誰?」

      張岷先是用槍把這個人的手銬打斷,才冷淡地說道:「你快走吧。」

      這個人怔了怔,隨即回過神來,並低呼:「你是青龍幫的人吧?果然,你們來救我了,花錢找你們來真是找對了!」

      張岷冷冷地注視這個一臉慶幸的男人,道:「如果還不想死就快點離開。」

      「哦、哦,馬上、我馬上走……」被張岷的冷漠嚇到,男人連連應聲,摀住還在不停滲血的額頭後,一瘸一拐地往一邊跑去。

      張岷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看著這個人離開,然而,就在此人準備翻過防護欄跑掉時,張岷身後槍聲響起,這個男人應聲倒下。

      轉過身去,張岷看到了一個從第一輛車裡走出來的,滿臉是血的警察,舉著槍,用發狠的目光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那個人是一個姦殺三名未成年少女的人渣,絕不能讓他跑掉!」儘管說話時血不停的從嘴裡流出,但這名警察仍不停地艱難地說道:「來救這種人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還讓我的同事——」

      這名警察的聲音微微的哽咽,似乎坐在車裡的其他警察已經因為這場嚴重的車禍而全部罹難。

      「你,給我去死吧!」

      用盡全力吼完之後,警察扣下扳機——

      槍聲響起,倒下的卻不是一直面無表情的張岷,而是這名警察。在倒下的同時,這名警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望著舉著槍一身黑衣的男人。

      胸口中了一槍的警察重重倒了下去,槍口的硝煙在風中瀰漫,張岷慢慢地放下槍,轉過身,一點一點離開徹底充滿血腥味的地方。

      他走過終究沒能逃跑的那個男人的屍體,離開了高速公路,走進他剛剛藏身的地方,然後繼續前進,黑色孤寂的身影漸漸消失於黑暗之中。

      「他要去哪裡?」送張岷過來的人一直坐在車裡等待,見狀急忙走下車,「我們還要立刻回去覆命,馬上去把他帶回來!」

      可是,推開車門走下車的兩人忽然注意到有一輛車停到了他們面前,正要戒備,自車上走下來的人讓他們相繼一愣。這個人是丁易,他一下車就直接朝張岷消失的方向走去。

      這兩個人跑到這輛車前,正打算尾隨接著下車的阿森與阿強跟上了丁易時,彷彿能看到背後情況的丁易頭也不回地命令道:「誰也不准跟上來。警察很快就趕到了,你們先回去,之後我會帶張岷回去的。」

      「可是……」阿森猶豫,畢竟他的職責是保護丁易,時刻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回去。」短短的兩個字,丁易說的冷冽,就連背影都是如此無情。

      阿森看著他的背影一秒,接著無奈地彎腰恭送他離開。

      被丁易的冰冷言語嚇倒的其他人見阿森這樣,便也紛紛照做,直至丁易完全消失於眼前,他們才坐回車裡,陸續回到總部待命。

      清冷偏僻的街頭,張岷像抹遊魂,飄蕩於中。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白得像張紙,像被什麼抽走了身上所有的血液。

      他黑色的眼睛變得空洞,握住槍的手在微微發抖,一步一步前進的步伐沉重得像在腳上掛上了上百斤的鉛。

      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那名一臉是血的警察倒在他眼前時的情景,他的胸口被他用槍打出了一個洞,鮮血不停的往外流……

      他不敢看,不敢多看,轉身就逃。

      他殺人了,他親手終結了一個生命,如此虛幻飄渺,沒有一點真實感,只是一槍,那名警察便倒下了。

      原來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完全抵擋不住任何強烈的衝擊,原來人這麼輕易的,便會死掉了啊……

      張岷迷茫地前進,沒注意到一直被他握住的槍自他手中輕輕滑落,倒在地上啪嗒一聲。他更沒注意到,一直尾隨他的黑衣男人撿起了這把手槍,然後以深沉的目光繼續凝望失了魂般的他。

      張岷找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疲憊憔悴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臉深深埋進膝蓋間,無聲無息地繼續沉浸於不真實的痛苦與罪孽中。

      同樣是一身黑衣的丁易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察覺,而丁易,面無表情地高高俯視他。

      沒過多久,丁易開口了,以完全不同於張岷此刻灰暗心情的輕快口吻說道:「殺人是可以習慣的,等到你習慣了,就不會覺得有罪惡感了。」

      可能沒想到有人近在身邊,埋住臉的張岷身體震了震,然後緩慢抬頭,看到一臉不以為然的丁易時,他無言良久,才幽幽道:「你殺了多少個人?」

      丁易挑了挑眉,笑了,彷彿張岷問的是一個無知幼稚的問題。

      「你問我這種問題,就等於問一個人一頓飯吃了多少粒米。」

      意思就是這根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誰會費心去數,數也數不過來。

      看著一臉輕鬆的丁易,張岷的雙唇在輕顫,看著丁易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異類,一個根本不是人類的惡鬼。

      丁易被他這麼盯著看,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很開心。

      「張岷,你也會變成像我這樣的。今天是你第一次殺人,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拿著這把槍吧,你現在這種無聊的罪惡感會在以後完全消失的。」

      丁易把之前撿起來的手槍遞到張岷面前,張岷的視線落到了這把黑色的手槍上,盯著看,完全沒有接過的意思。

      沒什麼耐性的丁易等了一會兒,聳聳肩收回槍隨手放進衣服的口袋裡。

      「好吧,我不逼你,反正時間多的是,我會讓你慢慢習慣的。」

      把習慣殺人這種事情談論得像在訴說今天晚上要吃什麼,丁易一臉無謂的態度深深印在了張岷黝黑的眼睛裡。

      最後,張岷繼續縮起身體,把臉埋進去。

      「不管以後怎樣,至少現在,能讓我靜一下嗎?」

      他的聲音悶悶地自他被埋進膝蓋的口裡傳來。

      「不能。」丁易回答得很快,但比他的聲音更快的是他的動作,他倏地拽住張岷肩膀的衣服硬是把他扯得站起來。

      「但我有一個讓你更快擺脫這種無聊罪惡感的辦法。」丁易唇邊漾著讓張岷心寒的邪笑,語盡,他低頭欲吻上張岷的唇。

      張岷反應及時地把臉撇向一邊,頓時讓丁易的意圖落空。

      「我以為……」張岷目光憤慨地斜視丁易,「只要成為你的屬下,這種事情就會結束。」

      因此才會選擇留下嗎?

      丁易的眼睛閃過滿是興味的光芒,唇邊的笑意更濃。

      自從把他帶進總部,因為顧忌跟他上床會讓他好不容易才稍稍恢復的身體狀況惡化,丁易便一直壓抑想要他的念頭,近而找其他女人發洩慾火。沒想到他的好意更為加深他的誤解,以為他不會再碰自己。

      「那你就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丁易的笑從來都不單純,此刻更別具深意,「當初我說的很清楚,要你做我的人,自然就包括了——這種事。」

      丁易的手垂下,用力捏了下張岷富有彈性的臀部,換來他更為憤怒的對視。

      「我拒絕!」張岷義正詞嚴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以為然地一笑過後,丁易微微瞇起眼睛,收起笑意,以稍微殘忍的語氣對他說,「正如你出發前我所說的,你已經沒有退路,更沒有拒絕的權利。別忘了,你已經殺過人,你回不了頭了。」

      丁易的話重重打擊張岷的心,因為憤怒稍微有了點血色的臉霎時白如紙,身體更在微微顫抖。

      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丁易輕易便察覺到了他陰冷灰暗的情緒,知道張岷的心已經動搖,丁易趁著這個時機握住他的下頜固定住他的臉,再次覆上自己的唇……

      在碰觸到的那一刻,張岷的身體頓時僵住,丁易卻不肯放過他,舔了下他抿起的柔軟的唇,接著用舌強硬地撬開他的雙唇,入侵至他嘴裡,加深這個吻。

      張岷僵著身體一動不動,似妥協似在無言反抗。丁易忽然想起,他是頭一次在張岷完全清醒的時候這麼對待他。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想後,想要強烈佔據他的念頭更為強烈,甚至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就著這個有些激昂的吻,丁易動作粗暴地扯去張岷胸前的衣服,另一隻手順勢滑至他的下身,正要探進褲子裡挑逗他的性器,卻被一直動也不動的人猛然抓住。

      丁易停下這個吻,目光冷冽地盯住張岷的眼,窺視他眼底隱隱的懼怕與灰暗……

      咬了咬牙,張岷終於說出:「至少……不要在……這裡……」

      儘管四周沒有人,儘管這是陰暗的角落,但這裡是室外,頭頂上就是天空,腳底下就是大地,四面八方吹來的風,就是四面八方投遞過來的目光。

      人看不到,那麼,靈魂呢?

      低下頭的張岷,用力咬住牙,壓抑什麼?

      是心底的反抗還是怎麼也控制不住的悲哀?

      然而,丁易輕易就擊潰了他最後的一絲自尊。

      「我就在,這裡做。」

      丁易的目光冰冷,言語在張岷聽來就像刀子一寸寸割下他皮肉般殘忍。太過於殘忍的話,讓他臉色難堪地怔住。

      丁易趁著這個時候迅速剝去他的上衣,扯下他腰間的皮帶褪下他的褲子直接抬高他的腿壓至他身前,讓他的下身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丁易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唇邊的笑是帶著情慾的邪惡。

      「張岷,用你的心與身體完全記住丁易這個人,清楚你已經徹底屬於我這個事實。事已至此,你別再妄想有逃離的可能,我也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隨著丁易低沉稍冷的聲音落下,他健碩的身體緊緊覆上已經半裸的人,緊密地糾纏住,不給眼底的灰暗越來越重的人一絲逃離的機會。

      就這麼束縛住,強硬地全部佔據,一絲縫隙都不留,要讓這個叫張岷的男人從身到心完全屬於他,由他隨心所欲掌控——

      當終於進入暌違已久的他的身體裡,那強烈的滿足感幾乎令他快要喊出聲來。抬頭瞥了下因為被自己強硬進入而痛的身體直打顫的人,看到一臉慘白的他倔強地咬住唇閉上眼,硬是不肯面對與接受這一切時,他竟莫名地,覺得有些心疼?

      用一隻手輕輕握住他偏向一邊的臉,丁易低聲問:「有這麼疼麼,比中一槍還要疼嗎?」

      他的肩膀上,那一槍留下的痕跡依然如此顯眼。

      張岷微微睜開眼鏡,似乎狠狠瞪了他一眼後,又闔上了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是一副「我不想搭理你,而且拒絕回答這種無聊問題」的冷淡模樣,卻讓丁易覺得這樣子的他有點像在鬧彆扭,說不出的可愛……

      丁易的胸口強烈地起伏,渾厚的笑聲再也抑止不住的從嘴裡逸了出來。

      「你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丁易的笑漸漸隱去,帶著情慾的濃重聲音隨之而來,「放心吧,不會很疼的,因為疼過之後,就是銷魂蝕骨的天堂。」

      話盡之後,丁易抓緊被他壓制住的身體,倏地把深埋在張岷身體裡的性器抽出大半再狠狠刺入。

      一開始像是在試探的如此反覆,當他敏銳地感覺身下的軀體不再痙攣得這般強烈後,動作加快,一次次猛烈地撞擊,彷彿要把自己身體裡一波波襲上的,連他都快控制不住的炙熱慾望全數釘在讓他如此的身體中。

      就是這樣的行為,不停地重複,然而卻是最原始最讓人欲罷不能。

      這一刻,激昂與快感交織,意識被慾望替代,主宰身體,連丁易本人都未發覺自己的瘋狂,比任何一次性愛都要情不由己,獨獨出現於一個人身上。

      相較於丁易的沉迷,張岷的表情是壓抑而扭曲的,被同性貫穿身體的恥辱,自尊都被撕裂的痛苦,儘管可以忍耐,但這一刻,張岷清楚是他永生永世都不能遺忘的。因為過於深刻,過於悲慘。

      唇被他咬出血印,身體被一次次貫穿,隨之而來的不只是分裂身體般的痛,而且還有連他都不願承認的快感。人類的悲哀,所有感覺都能一一如實表達,儘管不想要,不想感受。

      男人瘋狂地用盡全力擁抱自己,不停撞擊那脆弱得過分的黏膜,彷彿不只身體,他要連他的呼吸也奪走,內臟被一遍一遍擠壓,空氣稀薄得珍貴。

      過分強烈的痛與快感讓眼前一片電光火石,壓抑,拚命地壓抑心中止不住的悲憤,不讓它從喉嚨裡逸出,壓抑到臉色都變得蒼白,指尖陷入冰冷的牆上,抓出血絲也絲毫不覺得痛,因為心更痛。

      想從這種夾雜痛與悲慘的關係中掙脫開,然而艱難地抬起頭睜開眼的那一刻,張岷更悲痛地用力閉上眼睛。

      被烏雲厚厚覆蓋的黑暗天空,預知他悲慘現實一樣,讓他更不忍目睹。

      心裡,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祈禱,祈禱這種關係早一點結束。

      灰暗的天空,灰暗的房間沒有開燈,賀敬謙坐在椅子上,聽完屬下的報告後,他一貫嚴肅的臉上佈滿冷色,沉默著,思忖什麼。

      十分鐘前,他的屬下告訴他張岷已經被丁易接走,交付給張岷的任務完成的情況屬下也一一如實稟報。嚴格算來,從任務的過程來看,張岷勉強算是合格了,然而聽到丁易居然不遵照幫規直接把他帶回來時,賀敬謙的目光陰冷。

      把屬下揮退,賀敬謙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深思。

      目光不經意落在戴在拇指上刻著青龍的戒指上時,他的記憶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時候,前一任幫主丁凡已經病重,被秘密送往某個島嶼休養,知道他去處的人只有少數幾個,而賀敬謙就是其中一個。

      跟了丁凡半輩子的賀敬謙是丁凡最信任器重的左右手之一,很多事情,丁凡總會找賀敬謙商量。而那個晚上,丁凡連夜叫來賀敬謙,跟他說了這麼一件事情——

      「阿謙,我的七個兒子中,你認為誰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幫主?」

      賀敬謙思慮了很久,才把自己的看法告訴病重得只能躺在床上打點滴的丁凡。

      「幫主,丁浩大公子個性最像您,沉穩、果斷,不但聰明,而且做事情時的手段也很高明。」

      聽罷賀敬謙的話,年邁體弱的丁凡搖頭淺笑。

      「阿謙,我是幸運,如果在我那一代出現了那樣的一個人,我是不可能當上幫主的。」

      「幫主?」丁凡的話令賀敬謙大為震驚,「您怎麼這麼說,在您的統領下,青龍幫不知道比以前輝煌了多少倍……」

      「不。」丁凡依然搖頭,「這根本不算什麼,如果是他,他能做到的不只是這些……我早看出來了,他是個人才,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見丁凡如此讚譽一個人,賀敬謙甚是困惑:「幫主,這個人是誰?」

      他的印象中,七個少爺中,根本沒有像丁凡所說的這麼一個人啊!

      丁凡只笑不語,氣氛就此沉寂,過了將近一分鐘,他才道:「阿謙,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我的打算。」

      賀敬謙一聽,立刻正色,並對躺在床上的丁凡微微鞠躬:「阿謙謹遵吩咐。」

      視線落在天花板上,丁凡的眼睛中隱隱透露出一絲戾氣。

      「我要讓我的七個兒子自相殘殺。」

      「幫主?!」

      賀敬謙難抑地對床上的丁凡瞪大眼睛。

      儘管丁凡冷酷的不是一個好父親,但至少不是食子的毒父啊!

      「阿謙,聽我把話說完。」

      「……是。」

      頓了一下,丁凡才繼續說道:「我死了之後,會留下遺言,告訴我的七個兒子,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誰有本事,誰就是下一任的幫主。」

      賀敬謙無言著,他清楚,如果丁凡真這麼做的話,他的七個兒子一定會為了幫主之位自相殘殺。

      「阿謙,你不用擔心,那個時候,你就看著吧,看著那個人出現。」說到這裡,丁凡眼中是難抑的自豪。

      賀敬謙好奇,丁凡口中的這個人到底是誰,而且:「幫主,讓七位公子自相殘殺,真的好嗎?」

      丁凡不明顯地歎了口氣:「只要我兩眼一閉雙腳一蹬,為了幫主之位,他們自相殘殺不過是早晚的事。現在,我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公開的理由罷了。」

      賀敬謙理解地點了點頭,歷代幫主,幾乎都是通過爭奪與殺戮來獲得幫主之位的,就算丁凡不這麼做,他的兒子們也會為了幫主之位以親人的血,血濺青龍堂。

      「阿謙,你就期待著吧,期待著那個人突破一切,榮耀地成為下一任幫主。阿謙,答應我,到時候,你一定要盡心盡力輔佐他,他一定是個能夠讓青龍幫到達鼎盛時期的人,但是,叛逆的他也極有可能於一夜之間毀滅整個青龍幫。阿謙,青龍幫是禍是福全在他的一念之間,你要看著他,千萬不能讓他誤入歧途,記住,但凡出現會左右他思緒的人,一定要趁早迅速——除掉!」

      賀敬謙的視線依然落在手中的青龍戒指上,這是他被丁凡選定通過考試進入青龍幫總部的當天,丁凡親手交給他的。

      從接收這枚扳指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已經交給了丁凡,他會為了他的吩咐不顧一切,就算以死為代價。

      撫摸戒指的手動作是這般輕柔,然而賀敬謙的目光卻冷酷得讓人不敢直視。

      雖然丁易目前的所作所為還不到破壞幫規的地步,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丁易為了這個叫張岷的男人已經做出了好幾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不管他跟女人上床也好與男人做愛也罷,只要他還是之前那個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丁易,他都不會去插手,但,如果這個人會讓丁易亂了陣腳——

      黑幫老大絕不能有弱點!

      不論那個人是誰,只要他有可能會成為左右丁易思緒的人,都必須死!

      而且,動手的時間越早越好,在事情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在這個張岷的男人還沒危險到足以威脅到青龍幫前——一定要除掉他。

      即使錯殺,也不能放過。

      這就是他留在青龍幫的使命,守護青龍幫,剷除會左右丁易行動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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