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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先生 - 第55章 殺人遊戲1 (1)字體大小: A+
     
    趙邢德無子嗣,傳位於端王,等太后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趙邢德已經離開了京城,往煮雪山莊去了。

     楚鈺秧本來想跟著趙邢德去煮雪山莊看一看平湫的,畢竟好久沒見面了。不過楚鈺秧被趙邢端給抓了回來。

     趙邢端剛剛繼位,忙得幾乎不能合眼睡覺,雖然楚鈺秧幫不上什麽忙,不過好歹能在他身邊陪著他,讓他心裡舒服一些。

     太后知道趙邢德放棄大好江山去找一個男人,氣得直接暈過去了,只是人都走了,繼位詔書也公布了,好在趙邢端也是她兒子,她雖然生氣趙邢德的所作所為,不過也沒有辦法了。

     對外自然不能告之趙邢德放棄皇位的正真原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接踵而來的麻煩也數不勝數。最後只能對外稱趙邢德操勞過度染了病去世了。

     在趙邢端繼位之後忙的焦頭爛額之際,楚鈺秧接到了從煮雪山莊送回來的信,說是趙邢德已經見著了平湫,特意寫了一封信,讓他們不要擔心,一切都好。如果有朝一日平湫身體痊愈可以離開煮雪山莊,一定會回去看他們的。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最近日子格外的太平。

     趙邢端忙起來有點顧不上楚鈺秧,楚鈺秧就天天呆在大理寺裡面審案子,把其他人的活兒全都給幹了,不過還是覺得有點無聊。

     耿執瞧見到百無聊賴的楚鈺秧,說:“我今天路上看到一個老婆婆在和她兒媳婦罵架,楚大人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楚鈺秧把手中的毛筆蘸飽了墨,就朝著耿執頭上扔了過去,說:“你能不能推薦給我有難度點的案子。”

     江琉五正巧走進來,差點就被毛筆甩了一身墨汁,說:“楚大人,外面來了侍衛,皇上讓楚大人進宮去。”

     江琉五本來是想要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的。不過被楚鈺秧給找回來了,楚鈺秧和耿執兩個人都不希望他離開,車輪戰術的勸了他好久,江琉五才答應留下來。

     楚鈺秧一聽趙邢端找他,立刻美顛顛的就跑了,跟著侍衛進宮去。

     如果趙邢端是住在以前趙邢德住的大殿裡,這地方楚鈺秧也算是輕車熟路,就是以前沒進過裡面的內殿,當然也跟沒睡過龍床了。

     不過就在趙邢端繼位的那天,趙邢端就將楚鈺秧留在大殿內過夜了,楚鈺秧被壓在龍榻上蹂躪了大半夜,第二天趙邢端去上朝的時候,楚鈺秧還沒爬起來呢。

     楚鈺秧進了內殿,侍衛們都在大殿外面守著,裡面並沒有人,趙邢端也不在。聽侍衛說趙邢端讓他等一會兒,處理完了要緊事情馬上就過來。

     楚鈺秧這一等等了快兩個時辰,中途還吃了晚飯,吃完了晚飯之後就昏昏欲睡起來,反正就是左等右等等不到趙邢端來。

     楚鈺秧趴在桌上,過了一會兒真就睡著了,不過睡得不怎麽踏實,有人一碰他他就醒了。

     趙邢端穿著一身皇帝才能穿的龍袍,顯得寬肩窄臀,似乎比王爺的朝服還要耐看的多。

     楚鈺秧沒睡醒,傻愣愣的看著他。

     趙邢端將人抱了起來,然後快步走到床榻前,把人放在床上,說:“還沒醒?”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趙邢端忽然就扶著他的肩膀壓了下來,吻住了他的嘴唇,有點焦躁的蹂躪著他的唇瓣,然後快速的伸出舌頭,擠入了他的口腔內,頂弄著柔軟的嫩肉,含住他的舌頭不斷吮吸。

     楚鈺秧哼了一聲,剛睡醒沒什麽力氣,再被趙邢端這麽一吻,身體就更軟了。

     趙邢端將人放開,在他耳邊親了親,說:“剛才被事情纏住了,讓你等了這麽久。”

     楚鈺秧眼睛裡有一層霧氣,大腦裡還有點缺氧,半張著嘴唇不斷的喘息著。

     趙邢端問:“用過晚膳了沒有?”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早就吃過了,你還想讓我餓著肚子等你嗎?”

     趙邢端笑了一聲,說:“可是我還沒有吃過。”

     楚鈺秧說:“那你還不去吃,現在都什麽時辰了啊。”

     趙邢端聽了他的話就埋頭在他的頸間,開始輕吻啃咬他的頸子。

     楚鈺秧給他嚇了一跳,腰上一挺,嘴裡“唔”的哼了一聲,好像是缺水的魚一樣打著挺。

     “這麽敏感?”趙邢端低聲而笑。

     楚鈺秧沒有準備,感覺頸側又麻又癢的,脊背上一股過電般的感覺,說:“你不是要吃飯去了嗎?”

     趙邢端解開楚鈺秧的衣領,在他精致的鎖骨上啃了兩下,留下一個曖昧的吻痕,說:“美味佳肴,我正在用。”

     楚鈺秧抗議說:“你才秀色可餐!”

     趙邢端也不反駁,聽了反而覺得愉快,對著他的耳朵故意吹了一口氣,用沙啞的聲音說:“秀色可餐?那你瞧著有沒有覺得肚子餓了?讓我喂飽你?如何?”

     楚鈺秧頓時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耳朵上癢癢的,一直癢到了心裡,讓他整個人飄飄然起來,哪聽到趙邢端說了什麽。

     楚鈺秧抬手摟住趙邢端的脖子,還一個勁兒在他頸窩處亂蹭,笑眯眯的說:“我家端兒真好看啊。”

     趙邢端本來就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樣子,被楚鈺秧這麽一蹭,更是撩撥的忍不住了。

     楚鈺秧還在犯花癡,已經被趙邢端三兩下扒光了。

     等楚鈺秧醒過悶來的時候,就感覺後面又痛又漲的,他想要趕緊叫停都來不及了。

     後半夜的時候,楚鈺秧已經精疲力盡了,聲音微弱的問:“完了嗎?”

     “累了?”趙邢端將他散亂的頭髮順了順。

     楚鈺秧翻了白眼,說:“感覺要死了……”

     趙邢端低笑,說:“你這麽說,我喜歡聽。”

     他說完了又要低頭去吻楚鈺秧的嘴唇,楚鈺秧趕緊拉著被子把自己蓋住了,說:“不要了,你明天還要上早朝,再不睡覺該起不來了。”

     趙邢端親不到他的嘴唇,隻好該去吻他的額頭,說:“明日沒有早朝。”

     “原來你是算計好了的。”楚鈺秧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一雙滿是“怨毒”的大眼睛。

     趙邢端摟住他,蠱惑的在他耳邊輕聲說:“再來一次,你自己坐上來,怎麽樣?”

     楚鈺秧差點就被他給迷惑了,不過他實在是沒力氣了,叫道:“除非我瘋了,我的腰一離開床就要斷了,還自己坐上來!你有本事自己坐上來!”

     趙邢端挑眉說:“我聽你的底氣還很足,不像是累了的樣子。”

     最後楚鈺秧還是被又吃乾抹淨了一次,這次做到一半,楚鈺秧就累的直接暈過去了,楚鈺秧不會承認是爽的暈過去了,絕對是累的暈過去的。

     再睜開眼睛,竟然沒有日上三竿,外面才蒙蒙的發亮。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稍微一活動腰就感覺酸的要斷了一樣,再也不敢動了。這酸疼的感覺,把他的睡意全都給衝沒了。

     楚鈺秧廢了好半天的時間,終於慢慢的翻了個身,側躺著面朝趙邢端。趙邢端還沒醒,看起來是最近太忙有點累了,眼睛下面有一片烏青。楚鈺秧一瞧,心疼的要死,想著自家端兒的臉這麽美,竟然留了兩個黑眼圈,實在是暴殄天物。

     楚鈺秧伸手在趙邢端眼皮下面戳了戳,發現手感特別的好,就開始大著膽子用手指在趙邢端的臉上各種滑來滑去摸來摸去。

     楚鈺秧摸了一會兒,發現趙邢端還是沒醒,呼吸還是那麽平穩綿長,看起來睡得很踏實,楚鈺秧的色膽也就大了好幾圈。

     楚鈺秧開始伸手戳趙邢端的喉結,盯著趙邢端的脖子開始流口水,然後又往前探了探頭,往被子裡窺探。

     兩個人還是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楚鈺秧瞧見被子下面若隱若現的鎖骨,又開始流口水了,好像都能聽到自己咽口水的“咕咚”聲。

     楚鈺秧瞧瞧的往前伸頭,調整了一下角度,張開嘴巴就含住了趙邢端的喉結,先是吮吸了兩下,然後用舌頭來回的撥弄,感覺還挺好玩的。

     趙邢端在楚鈺秧翻身的時候就被吵醒了,不過天色尚早,他也的確是忙了太多天累了,所以就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不過沒成想,楚鈺秧的膽子越來越大,竟然開始挑逗他。

     趙邢端忍了一會兒,在楚鈺秧含住他喉結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了,下面早就起了反應,火氣都頂到胸口來了。

     楚鈺秧正玩得開心,忽然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端兒你……”

     楚鈺秧來不及說話,已經被趙邢端面朝下給壓在了床上。

     趙邢端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剛睡醒的時候似乎格外有魅力,在楚鈺秧耳邊說:“肚子餓了?已經迫不及待讓我喂飽你了?”

     楚鈺秧感覺不妙,想要趕緊爬走,不過他腰上酸,被趙邢端輕輕一握就動不了了。

     昨天晚上再加上今天早上,楚鈺秧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而且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趙邢端知道他累了,所以只要了一次,然後將人抱在懷裡,說:“怎麽起得這麽早?”

     楚鈺秧都不想說話了,累的只能喘氣,抽工夫橫了趙邢端一眼,不過這一眼沒什麽殺傷力。

     趙邢端說:“今日不用早朝,也沒什麽大事,不用著急起身。”

     楚鈺秧緩了一會兒,這才感覺有點力氣了,說:“我要洗澡。”

     趙邢端立刻下床穿了衣服,然後到外面去吩咐人送熱水進來。

     趙邢端回來就把床帳子放下來了,擋住床上躺著的楚鈺秧。楚鈺秧一個人躺在龍榻上,躺著還翹著二郎腿,看起來特別愜意的樣子。

     楚鈺秧心想躺在龍床上,等著皇上伺候自己洗澡,這酸爽的感覺還不錯,如果自己的腰能不這麽疼就好了。

     熱水很快就送過來了,一個非常大的浴桶。楚鈺秧等人全都出去了,就撩開床帳子,探頭往外一瞧,頓時傻眼了,說:“這麽大的桶,都夠四個人一起洗了。”

     趙邢端一陣無奈,將人從床上抱起來放進浴桶裡,說:“就你一個就夠能折騰了,還四個人。”

     趙邢端本來想要跟著楚鈺秧一起洗的,不過楚鈺秧霸佔了整個浴桶,不讓趙邢端進來,他生怕趙邢端又獸性大發。

     趙邢端隻好搬了個椅子來,然後坐在浴桶旁邊,給楚鈺秧洗身體。

     楚鈺秧愜意的差點睡著了,舒服的他都不想動,迷迷糊糊的,所以在趙邢端揩油吃豆腐的時候,楚鈺秧都沒發現。

     趙邢端把懶洋洋的楚鈺秧洗乾淨了,然後抱出來擦乾,又給他穿上衣服,給他把頭髮也整理好。

     楚鈺秧覺得自己的待遇實在太好了,說:“行了行了,我好了,你快去自己洗吧。”

     趙邢端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說:“你不幫我洗?”

     楚鈺秧堅決搖頭,連個磕巴都不打。

     趙邢端讓人喚了新的熱水來,開始慢條細理的洗澡。

     楚鈺秧肚子很餓,想等著趙邢端洗完了澡吃早飯,不過好半天都沒等人洗完。他跑過來一瞧,立刻捂住了鼻子,感覺差點鼻血就噴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了。

     “美人出浴圖啊。”

     楚鈺秧搬了個椅子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瞧美人出浴圖。

     趙邢端笑了一聲,大大方方的叫他瞧,不緊不慢的穿好了衣服,這才說:“一起去用早膳。”

     楚鈺秧剛才就餓了,被美人出浴圖給迷惑的差點忘了肚子餓,現在趙邢端一提,他覺得自己的胃都開始消化自己了。

     皇上的早膳自然是豐盛的,楚鈺秧吃的異常滿足,食物下肚開始有些底兒了,楚鈺秧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來了。

     楚鈺秧抱怨說:“最近大理寺太安靜了,特別的無聊。”

     趙邢端說:“大理寺無事可做,那你就留在宮裡頭,陪著我,不是很好。”

     “不!”楚鈺秧一口回絕,說:“我怕遇到太后啊。”

     趙邢端笑了,說:“有我在,太后又不可能對你怎麽樣。”

     楚鈺秧塞了一塊點心進嘴裡,說:“嗨,我是想說,太后都一把年紀了,萬一被我給氣病了,我心裡頭也很不安的啊。每次見著太后我都什麽也不敢說,我憋的很難受啊。”

     趙邢端:“……”

     趙邢端差點忘了楚鈺秧是什麽本性。

     楚鈺秧狼吞虎咽,很快就吃的差不多了,開始喋喋不休的給趙邢端講最近他都在大理寺幹了什麽。

     最近實在是太平的很,一點懸案都沒有。倒是地方上偶爾會有幾個破不了的案子報上來,不過那種事情,最多是派個司直到地方去查一查,耿執和江琉五前幾天還跑出去一趟。這樣子的差事,是不可能讓大理寺少卿跑出去做的,所以楚鈺秧覺得最近實在太無聊。

     楚鈺秧說:“我前天太無聊,帶著江琉五出去巡街,結果就讓我遇到了案子,嘿嘿嘿。”

     “巡街?”趙邢端覺得有點頭疼,怎麽大理寺都有巡街的任務了。

     楚鈺秧說:“有一個老婆婆丟了錢哭的可傷心了。剛出家門就被人打暈了,然後身上的銀子被偷了,還有兩個鄰居目擊證人。一個人說聽到老婆婆大叫一聲,跑出來瞧情況,發現老婆婆昏倒在門口,一個男人急匆匆的離開,不過沒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還有一個目擊證人,說是本來準備回家,遠遠的看到老婆婆正在鎖門,一個男人衝上去將老婆婆打昏了,搶了錢就跑了,因為太突然,他沒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我聽了就知道有一個人在說謊,端兒我是不是很聰明?一下子就找到搶錢的壞人了。”

     趙邢端:“……”

     大理寺少卿已經開始斷這些案子了,他這個剛登基不久的皇帝感覺壓力有些大。

     楚鈺秧嘿嘿一笑,說:“就是第二個目擊證人啊。他根本不是證人,而是搶老婆婆錢的人。老婆婆是鎖門還是開門,他遠遠的路過怎麽會知道到麽詳細,說明他肯定在觀察人家啊。”

     趙邢端揉了揉額角,說:“鈺秧。”

     “怎麽了?”楚鈺秧問。

     趙邢端說:“不如給你換個官職,免得你整日如此無聊。”

     “不用不用。”楚鈺秧立刻拒絕,說:“我現在從五品,我很知足的。從五品不用上朝啊,一上朝天都沒亮就要起床,感覺好虐啊。”

     趙邢端:“……”

     吃過了早飯,趙邢端就帶著楚鈺秧去逛花園,很巧的遇到了鴻霞郡主。鴻霞郡主一直住在宮中陪著太后,最近太后心情不太好,就因為趙邢德事情,難免生了一肚子的氣。

     現在趙邢端已經是皇帝了,太后倒是不逼著他娶鴻霞郡主了。畢竟魏王已經死了,鴻霞郡主的後台不夠硬,以前做個端王妃還是差不多的,而現在要做皇妃或者皇后,那是遠遠不夠的。

     太后憂心完了趙邢德的事情,又開始煩心趙邢端的事情了。新皇已經繼位,然而做端王的時候,趙邢端身邊就沒有女人,沒名分的都沒有,跟別說有名分的。后宮裡頭一個女人也沒有,這成什麽樣子?而且趙邢端也一點不著急的模樣,看起來根本不打算選皇后和妃子。

     太后旁敲側擊,趙邢端鐵了心裝作不明白,一到太后跟他要明說的時候,趙邢端就借著朝政太忙遁了。

     太后想把之前送到端王府的那兩個女人,再送到趙邢端身邊,雖然不夠做妃子的,但是好歹是知根知底又乖巧的。

     不過人剛送來,當天就讓趙邢端打發出宮去了。太后知道了這事情,又給氣得頭頂冒煙。

     鴻霞郡主好些日子沒瞧見楚鈺秧了,粘著他要一起玩紙牌,趙邢端黑著臉說不許,鴻霞郡主就說他小氣。

     鴻霞郡主說:“陛下您日理萬機,就不用陪著我們了,楚鈺秧有我陪著,他一定不會覺得無聊的。”

     趙邢端:“……”

     鴻霞郡主興奮的說:“楚鈺秧,我們出宮去玩吧。”

     “不許。”趙邢端又黑著臉說。

     趙邢端好不容易有一日不忙的,自然要把楚鈺秧給拴在身邊,哪能讓鴻霞郡主把他給拐跑了。

     不過用了午膳之後,趙邢端就又忙了起來,鴻霞郡主趁機將楚鈺秧給拐走了。

     趙邢端忙著國家大事,楚鈺秧也不好打攪他,只能跟著鴻霞郡主出去了。

     鴻霞郡主說:“我們出宮去玩罷,我好久都沒出去了。”

     楚鈺秧受不住她的央求,就帶著他到外面去玩了。

     鴻霞郡主換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笑嘻嘻的問:“好看嗎?是不是英俊不凡,比端哥哥還好看?”

     楚鈺秧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瞥了她的耳洞兩眼,說:“恐怕稍微帶著眼睛的,都能瞧出你是女扮男裝。”

     “怎麽這樣啊?”鴻霞郡主說:“難道不像男人?”

     楚鈺秧說:“就這樣吧,反正誰不長眼的敢調戲你,那就算他倒霉了。”

     鴻霞郡主氣得臉都紅了,說:“你說什麽?為什麽調戲了我他還倒霉?”

     “我們還是快走吧,讓太后發現了,你就不能出宮了。”楚鈺秧說。

     鴻霞郡主和楚鈺秧出了宮,鴻霞郡主就說:“我要去大理寺轉一轉。”

     “大理寺?”楚鈺秧奇怪的問:“去大理寺做什麽?”

     鴻霞郡主說:“我也要審案啊,大理寺不是有很多離奇的案子可以審嗎?”

     鴻霞郡主非要去大理寺,楚鈺秧最後就帶她走了一趟大理寺,剛進了門,就瞧耿執急匆匆的走進來。

     “楚大人,你可回來了。”耿執立刻說道。

     “怎麽了?”楚鈺秧問:“江琉五怎麽不在?你是不是把人給氣跑了?”

     耿執說:“楚大人,江琉五去如夢院了。”

     楚鈺秧奇怪的說:“那是什麽地方,不會是青樓吧?”

     耿執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說:“當然不是,江琉五不是那樣的人。”

     “那是什麽地方?”楚鈺秧問。

     耿執說:“楚大人,我們邊走邊說吧,先趕緊去如夢院。”

     鴻霞郡主瞧耿執拉著楚鈺秧就要走,立刻橫身一攔,說:“楚鈺秧,你不能把我丟在這裡啊,我也要去。”

     “這位是……?”耿執不認識鴻霞郡主,不過她顯然不是大理寺的人,說:“我和楚大人要去查案子的,不方便帶外人過去。”

     鴻霞郡主一聽,眼睛都亮了,說:“有案子?”

     楚鈺秧眼睛也亮了,說:“你說什麽案子?”

     耿執一愣,說:“就是如夢院啊,出了人命了。”

     楚鈺秧立刻精神一震,說:“快快快,邊走邊說,就是青樓我也是要去的。”

     耿執說:“真不是青樓。”

     如夢院在城外,是禮部尚書庶子顧長知修的一處別院。顧長知年紀不大,還不到二十歲,不過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就喜歡結交朋友,在城外面買了一塊地,修了一處別院,專門用來宴請狐朋狗友用的地方,就叫做如夢院。

     前天,如夢院裡又開了宴席,顧長知宴請了不少朋友。宴席是準備擺三日的,顧長知和他的狐朋狗友在如夢院裡吃喝玩樂,聽說是醉生夢死的,還變著花樣的戲耍。前兩日都好好的,可是這第三日一大早,忽然就出了事情,如夢院裡竟然死了人。

     死的人姓周,是顧長知的一個酒肉朋友。這周公子家裡不是做官的,之前一直都是做生意的。後來周公子父親去世,他就接受了家產,不過他只知道吃喝玩樂,家產沒兩年就糟蹋的差不多了,連以前的大宅子都賣了,買了一個小的,也雇不起下人了,只能事事親為。

     不過就是這樣,周公子仍然不知道上進,也不想繼續經商,成日裡就跟著他有錢的朋友瞎混,管這邊借完了錢又管那邊借錢。他拿到了錢,準沒有兩天就花光了,不是喝酒去了就是逛窯子去了,搞得自己越來越落魄。

     周公子聽說顧長知又在如夢院設宴了,就巴巴的趕來參加。顧長知為人不羈又大方,也沒趕他走。周公子就想著,趁這個時候巴結上顧長知,那以後就有人給銀子了。

     可是沒成想,如夢院設宴的第三日,這位周公子突然就死了,而且死的相當蹊蹺,搞得如夢院裡各位公子少爺都很害怕。

     江琉五留在如夢院裡等他們,很快就瞧楚鈺秧和耿執來了,還帶了一個人來,一眼就能瞧出是女扮男裝的。

     楚鈺秧在路上聽耿執給他科普了一下如夢院,還有那位顧長知顧公子。不過因為路並不算遠,所以還沒來得及聽完周公子是怎麽死的。

     江琉五說:“周公子的屍體在裡面。之前在如夢院裡的人,全都沒有離開。”

     幾個人一起進了如夢院,這地方簡直和它的名字非常相符,裡面種滿了桃花,雕欄畫竹小橋流水,一副醉生夢死的感覺。

     楚鈺秧說:“這位顧公子,肯定很會享受。”

     他們剛走進來,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迎面走了過來。那男人身量很高,看起來是習武之人,板著臉臉上沒有意思笑容,非常不好接觸的樣子。

     男人見到他們,拱了拱手,說:“幾位大人,公子身體不適,已經歇下了,幾位大人如果有什麽吩咐,可以直接與我說。”

     這男人叫莊莫,是顧長知身邊的人,負責保護顧長知的安全。

     莊莫此言,雖然聽著還算恭敬,不過有些不客氣,顯然是將他們拒之門外,意思是顧長知不想見他們。

     楚鈺秧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們先去看一看屍體。反正最近大理寺特別的閑,我們可以多留幾日,等顧公子的身體好了,再問也不遲。”

     楚鈺秧一如既往的厚臉皮,不過莊莫免疫力還挺高,臉上一點多余的表情也沒有,只是說道:“我讓人帶幾位大人過去。”

     楚鈺秧點了點頭,然後跟著人去看周公子的屍體了。

     莊莫看了一眼幾個人的背影,然後轉身離開,往如夢院的主院去了。

     主院裡很安靜,他走進去,在一處房門前停下,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裡面熏著香,聞起來心曠神怡,讓整間屋子顯得很有格調。

     外間顯然是沒有人的,裡面也靜悄悄的。莊莫走進了裡間,一眼就看到床上躺著的人。

     床上躺著一個少年人,就是顧長知了,顧長知今天就要二十歲,不過看起來更年輕一些,也就十七八的樣子。

     顧長知慵懶的躺在床上,長發都沒有梳理過,披散在床榻上,又從床榻上傾瀉下來,垂在床邊。

     他的面容實在很不錯,眼睛應該是略顯狹長的那種,閉起來的時候就顯得更長了。濃密的睫毛略微的抖動著,看起來並沒有睡著,只是在假寐。

     可能是天氣有點熱,顧長知的外衫解開了,松松垮垮的掛在胳膊上,領口也露了一片。他的皮膚很白,鎖骨看起來尤為的精致。

     莊莫屏住呼吸,發現自己下腹升起一團火氣來。他立刻看了一眼床上的顧長知,又看了一眼桌上正燃著的香爐。

     顧長知感覺到有人進來,睜開了眼睛,狹長的雙眼慵懶的眯著,嘴角帶著愉快的微笑,說:“你平時總是板著臉,卻原來定力也並不怎麽好,只是一點點的香料而已……”

     顧長知從床上坐了起來,掛在他手臂上的外衫就徹底掉在了床上。他赤著雙腳就下了床,然後走到莊莫跟前,抬起雙手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莊莫的呼吸有點粗重了,房間裡的香氣似乎對他的刺激很大,不過他還是努力的維持著面無表情的臉。

     顧長知將頭靠在他的頸側,說:“唉,怎麽出了人命,好掃興,宴席也不能繼續了,實在是很無聊不是嗎?”

     莊莫喉結滾了兩下,終於開口了,說:“大理寺的人已經來了,想必很快就能破案。”

     顧長知說:“可是眼看著就要天黑了,恐怕今日是不行的了。”

     莊莫沒有說話。

     顧長知忽然伸出舌頭,在莊莫的側頸上舔了一下。

     莊莫身體顫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如此做,有些受驚。

     顧長知說:“那今天晚上,你就來陪我罷。”

     莊莫伸手握住顧長知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將他的胳膊拉了下來,說:“公子不要開玩笑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退下去了。”

     顧長知的手臂從他脖子上離開,卻又滑到了莊莫的腰上,然後死死抱住他,說:“你急著走什麽?你放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可是會生氣的。”

     莊莫又不說話了,不過呼吸好像越來越快了。

     顧長知愉快的笑起來,說:“抱我到床上去。”

     莊莫說:“公子……”

     顧長知說:“怎麽?不想要我?上次你可不是這樣的,我打你罵你,你都像發了瘋一樣怎麽都不肯停。還是說你嘗過了別人的滋味,覺得我這個男人抱起來惡心了?哦對了,我大哥前兩日送了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給你,你肯定是嘗過了罷,味道如何?比我好太多了嗎?”

     莊莫皺眉,顧長知剛才還一副慵懶的模樣,此時卻忽然翻臉了,長眉怒挑著,看起來非常生氣的模樣。

     顧長知一把將莊莫推開,說:“也罷了,你不肯陪我,也還是有人肯陪我的不是嗎?”

     “公子。”莊莫歎了口氣,看人轉身要走,忽然就將人一把抓了回來,然後粗魯的壓到床上去,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顧長知顯然是生氣了,緊緊咬著嘴唇,不讓他的舌頭鑽進來,不過抵抗了沒多久,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稍微一松勁兒,就讓莊莫侵入了進來。

     莊莫的吻很激烈,顧長知被他糾纏著,很快也回應起來,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將整個人都主動送了上去。

     莊莫覺得自己已經忍耐不下去了,說:“公子,其實你不必這樣,我也是不會背叛公子的。”

     如夢院很大,前面是住的房間,後面是一個大花園,最後面還有一個小山頭。此時正是開花的季節,到處都是花香。

     周公子就死在了後面的山腳下,是今天一大早上,打掃院子的下人發現的。

     楚鈺秧到的時候,屍體還擺放在那裡,大家不敢動屍體,怕破壞了案發現場,仵作也到了,不過還沒有開始驗屍。

     楚鈺秧走過去,就看到了周公子的屍體。

     周公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衣服挺舊的,不過看起來布料並不是很好。周公子欠了一屁股債,哪裡能穿什麽特別好的衣服。

     楚鈺秧蹲下開始看屍體,先在周公子身上摸了摸,奇怪的“咦”了一聲。

     鴻霞郡主立刻緊張的問:“怎麽了?不會詐屍了罷?”

     楚鈺秧:“……”

     楚鈺秧從周公子的懷裡摸出一把東西來,眾人一瞧都有點傻眼。

     耿執說:“這麽多金元寶?”

     楚鈺秧摸出來的是一把金元寶,分量都很足,一共五錠金子。

     楚鈺秧說:“周公子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金子?”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跟著他們來的下人,將金子拿過去看了一眼,說:“這是我們公子的金元寶。”

     “啊?”楚鈺秧奇怪的說:“顧公子的?怎麽看出來的?”

     那下人趕緊說:“這次公子宴請了好多客人,不僅擺了宴席,而且還準備做些遊戲助興,這些金元寶就是彩頭,上面刻了記號的,贏了的人就可以拿走。怎麽會在周公子的身上?一共應該是六錠金子,這裡只有五個。”

     楚鈺秧點了點頭,然後又“咦”了一聲。

     鴻霞郡主立刻又問:“又怎麽了?”

     楚鈺秧伸手在屍體的脖子處摸了摸,然後說:“果然是六錠金子。”

     鴻霞郡主躍躍欲試起來,說:“一二三四五,還有一個在哪裡?我怎麽沒瞧見?”

     楚鈺秧指了指屍體的脖子,說:“在他嘴裡。”

     “什麽?”

     鴻霞郡主目瞪口呆,大夥全都有點傻眼。

     楚鈺秧捏開了屍體的嘴巴,然後伸著頭往裡瞧,不過根本瞧不出來什麽。

     楚鈺秧說:“你摸摸看,屍體的嗓子裡有東西卡著,是一個元寶的形狀,就是卡的有點深,這麽徒手恐怕拿不出來。”

     鴻霞郡主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她才不想伸手去摸屍體。

     江琉五上前摸了兩下,說:“的確有東西,要不要讓仵作先把東西取出來?”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一會兒再取吧,等我看完了。”

     “好。”江琉五點頭。

     楚鈺秧又伸手摸了摸屍體的脖子,鴻霞郡主在後面看的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說:“別……別摸了……”

     楚鈺秧說:“屍體脖子上的這是什麽?”

     他一說,眾人才仔細去瞧。

     周公子屍體喉結的部位有一個粉紅色的小圓點,乍一看像是桃花瓣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剛開始楚鈺秧也以為是桃花瓣,畢竟屍體曝露在野外,落上東西很正常。不過他用手摸了兩下,發現並不是桃花瓣,而是畫在屍體脖子上的一個點,有點像是墨汁或者塗料一樣。

     下人看了一眼,說:“是特製的墨汁,是特意做遊戲用的。”

     楚鈺秧眨了眨眼睛,說:“他們玩了什麽遊戲,怎麽這麽奇怪。”

     下人被問到,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還沒開口,忽然就有一個驚恐的聲音說道:“是……是見鬼了!周公子死了,下一個死的人肯定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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