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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先生 - 第47章 魏王案1 (1)字體大小: A+
     
    端王爺差點被楚鈺秧給活活氣死,立刻將人一按,就給壓在下面製住了。

     楚鈺秧瞪著眼睛,說:“幹什麽啊?”

     趙邢端不說話,已經吻住了他的嘴唇,急切的廝磨著楚鈺秧的嘴唇。

     楚鈺秧想要抗議,不過嘴巴一張,反而隨了趙邢端的心意,趙邢端的舌頭一下子就擠了進來,然後纏住他的舌頭來回摩擦。

     楚鈺秧喉嚨裡的聲音全都變成了不成調的哼哼聲,現在他躲是躲不了的,他沒趙邢端力氣大,說話也說不了話,趙邢端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楚鈺秧覺得自己真沒轍了,真的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我技術差?”

     楚鈺秧眼神迷茫,眼睛裡全都是霧氣,半睜半閉的望著床頂,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感覺被聞出了一身的汗,因為缺氧耳朵裡有點嗡嗡的。

     趙邢端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說:“但是你看起來很受用的樣子?”

     楚鈺秧喘著氣,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然後臉色越來越紅,羞恥的差點跳起來,說:“哪裡享受了,我大腦缺氧,你……”

     他話沒說完,趙邢端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又吻了下來。楚鈺秧想逃跑,不過沒成功,被趙邢端輕而易舉的就給製住了。

     第二次親吻比第一次還要瘋狂,楚鈺秧感覺口腔裡都嘗到血腥味兒了,他耳朵裡咚咚的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打個商量!”

     楚鈺秧終於找到了個機會大喊出來。

     “嗯?”

     趙邢端發出一個鼻音,沙啞又低沉,光是聽著楚鈺秧就很沒志氣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楚鈺秧吞了吞口水,說:“我們還是回家再說吧。”

     趙邢端顯然不樂意,他都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滕衫和林百柳等到天黑,著急的不得了,這端王爺不出來,怎麽楚鈺秧也不出來了?難道真是出了什麽大事?

     滕衫沉吟了半天,說:“百柳,你先回去罷。若是端王爺和楚先生再不出來,我想辦法進去瞧一瞧。”

     “你進去?”林百柳嚇了一跳,說:“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放心。”滕衫說。

     他們正說著話,忽然就瞧有個人影走出來了,不過並不是楚鈺秧或者趙邢端,而是一個穿著侍衛服的人。

     平湫走出來,果然瞧見宮門外有人一直等著。他上前就說道:“可是在這裡等著楚先生的?”

     滕衫有些戒備的看著他,他認得平湫,第一次宮中派人來接楚鈺秧,就是平湫來的。

     滕衫點頭。

     平湫說:“楚先生和端王爺已經回去了,楚先生留了字條,特意讓我來與兩位說一聲。”

     “回去了?”林百柳奇怪,他們一直守著門口,那兩個人回去了他們怎麽可能瞧不見?

     趙邢端的確是帶著楚鈺秧回去了,楚鈺秧說不喜歡在皇宮裡,畢竟不是趙邢端的地頭,覺得不舒服。

     趙邢端一聽,忍著額頭上的青筋,給他穿好衣服,然後抱著人就翻牆走了,根本連大門都沒走,端王爺這等武功,旁人自然是沒有發現的。平湫也是瞧見了留下的字條,才出來做一回傳話人。

     滕衫和林百柳將信將疑,不過一直在宮門口守著也不是辦法,所以最後還是打算先回王府瞧一瞧再說。

     兩個人回了王府,因為已經是大晚上的,王府裡倒是安靜,暖橙色的燈籠掛著,並不是很亮,有點顯得朦朦朧朧的。

     滕衫和林百柳往主院走過去,剛進了院子,滕衫忽然一把抓住林百柳的手腕,說:“看來端王爺和楚先生果然已經回來了,那我們就回去罷,這麽晚了也不便多打攪。”

     林百柳一頭霧水,說:“已經回來了?你是聽到了什麽聲音?我什麽也沒聽到啊。”

     滕衫微微一笑,說:“你還信不過我?”

     “那怎麽可能。”林百柳說。

     滕衫說:“你晚飯都沒吃,現在一定餓了,我們回去一同用飯罷。”

     “也好。”林百柳的確肚中空空,有點餓的都心慌了。

     “救命!”

     就要走出住院的林百柳一下子就停住了,雙眼戒備的眯了起來,說:“滕大哥,是不是楚先生的聲音?”

     滕衫還沒回答,又聽到楚鈺秧狼嚎鬼叫的聲音。

     林百柳心中一驚,恐怕是遇到什麽危險了,不過不等他轉身,又聽到了端王爺的聲音。

     趙邢端說:“喊什麽救命?”

     “我都要死了,還不能喊救命!”楚鈺秧說。

     “我還沒進去呢,這種話等我進去之後你再說,我還是愛聽的。”趙邢端黑著臉說。

     楚鈺秧哭喪著臉說:“就說你技術太差了你還不承認,我……唔!”

     接下來楚鈺秧就不說個不停了,全都變成了無規律的呻吟,斷斷續續的。

     滕衫拉住傻眼的林百柳,說:“跟我走罷,別讓他們發現了。”

     林百柳面紅耳赤,他還以為楚鈺秧遇到了什麽不測,沒成想是那兩個人在……

     林百柳這回都不用滕衫拉著了,趕緊就跑出了主院。不過楚鈺秧的聲音還真是有穿透性,在外面還能聽到一些的。

     到了後半夜,主院裡總算是安靜了。

     楚鈺秧可憐兮兮的趴在被窩裡,看起來是睡著了,長發披散在身上,前面幾縷都變得濕噠噠的,一看就是出了好多的汗。

     趙邢端將人裹著被子抱了起來,然後直接出了房間,將人抱到後面的溫泉去,也不叫人準備熱水了,到溫泉去泡一泡肯定更舒服。

     楚鈺秧全程一點知覺都沒有,可憐兮兮的閉著眼睛,看的趙邢端腹下火氣就上來了,還想再把楚鈺秧吃乾抹淨。

     趙邢端小心的給楚鈺秧清理乾淨身體,然後又裹著被子將人抱回了房間,放在床上。

     這麽一趟忙下來,又過去不少時間了,趙邢端也覺得有些困了,就抱著楚鈺秧睡著了。

     楚鈺秧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還沒亮,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他就知道自己身上疼的要死。他睡過去之前,好像還沒有這麽疼啊。還有他的屁股,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趙邢端還沒有醒,楚鈺秧無聲的呲牙咧嘴盯著他,不過瞪了一會兒又被趙邢端的美色給迷惑了去,開始美顛顛的覺得他家端兒可真好看。

     楚鈺秧嘿嘿嘿的在心裡一笑,然後伸出舌頭,在趙邢端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又軟又彈,好評!

     楚鈺秧膽子大了,看到趙邢端白皙的脖子,簡直心癢難耐,就往前一探頭,又在他的鎖骨上輕輕舔了一下,然後覺得不滿足,又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趙邢端被他這麽又親又咬的,早就弄醒了。睜眼一看天都沒亮,楚鈺秧竟然已經醒了,看來昨天嚎的那麽淒慘,其實根本沒有多大事情。

     趙邢端伸手摟住楚鈺秧的後腰,故意啞著嗓子說:“醒了?”

     楚鈺秧揉了揉耳朵,對於趙邢端的聲音簡直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趙邢端蠱惑的說:“讓我瞧瞧你下面,是不是好了?”

     “不不不,沒有好呢。”楚鈺秧立刻大夢驚醒,一口拒絕。

     “怕什麽?”趙邢端摟著他,在他額頭上吻了兩下,說:“真沒好的話,我哪能做什麽。你受了傷難道我不心疼嗎?”

     楚鈺秧頓時又被迷得暈頭轉向了,開始傻乎乎的嘿嘿嘿笑起來。

     楚鈺秧就勉強讓趙邢端檢查了一下,昨天楚鈺秧頭一次,趙邢端雖然很小心了,不過情況還是有點不太理想,瞧得趙邢端心疼不已,雖然腹下欲火不歇,但還是忍了。

     楚鈺秧一瞧,頓時就放下了心,膽子也就更大了。

     趙邢端說:“你昨晚上太累了,這麽早就起來,一會兒就沒精神了,還不趕緊閉眼再睡一會兒。”

     楚鈺秧說:“現在特別精神,睡不著。”

     趙邢端說:“那看來我下次可以再多吃一次?”

     楚鈺秧嘿嘿一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是啊。”

     趙邢端被他搞得一愣,沒想到楚鈺秧這麽貼心?端王爺有點懊悔昨天晚上自己忍著了,不過想到楚鈺秧的這小身板,又……

     楚鈺秧把頭塞到趙邢端的頸窩處就開始亂蹭,說:“雖然端兒開始的時候技術不夠好,但是後來其實還挺舒服的。”

     趙邢端:“……”

     前半句話他就當沒聽到,後半句話讓趙邢端的呼吸都粗重了。

     然而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楚鈺秧繼續說:“還有啊,端兒那裡好粗好大啊。”

     端王爺的眼睛都要變色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就快到了爆發的邊緣。

     楚鈺秧戳了戳他,說:“端兒你怎麽不理我,一直都是我在說。”

     趙邢端覺得頭疼,他忍耐的已經很辛苦了,哪裡顧得上和楚鈺秧說話。

     趙邢端聲音嘶啞,這回不是故意壓的,湊到楚鈺秧耳邊,說:“要我說什麽?你那裡又熱又緊?”

     楚鈺秧立刻滿臉通紅,脖子也都紅了。

     不過楚鈺秧還是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的表情,眨著大眼睛,問:“那你還想再來一次嗎?”

     趙邢端一愣,差點立刻就撲上去了,他忍了這麽半天了,當然是想的。

     楚鈺秧在他愣神的時候,就繼續說道:“可是我屁股疼,這是絕對不行的,傷在我身痛在你心啊,我也會心疼的,所以我還是去補覺吧!”

     楚鈺秧說完,痛快的翻了個身,然後裹好被子,繼續睡覺了,丟給趙邢端一個後腦杓。

     趙邢端:“……”

     趙邢端氣得半死,伸手捏住他的後脖子,說:“又戲耍人,是不是?”

     楚鈺秧“哎呀”叫了一聲,一通踢騰,說:“大丈夫敢作敢當,我就是戲耍你!”

     趙邢端:“……”

     楚鈺秧開始裝可憐,說:“我好困啊,我腰好疼啊,我屁股也難受,我腿也好酸,我累死了,我要睡覺。”

     趙邢端無可奈何了,松了手讓楚鈺秧睡覺。

     楚鈺秧首戰告捷,開心的閉著眼睛嘿嘿嘿笑。

     他笑著笑著就又睡著了,畢竟體力消耗了太多,然而趙邢端被他弄得就睡不著了,一大早上自己提了冰涼的井水,去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

     楚鈺秧再醒過來就日上三竿了,他從床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感覺活動一下,好像腰沒有那麽疼了,就是屁股還有點難受,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他自己穿好了衣服,在屋裡轉了一圈,發現趙邢端不在,就出去了。

     “百柳。”楚鈺秧出了主院,就看到林百柳的背影,立刻想要屁顛屁顛趕過去,不過跑了一步發現不行,他只能慢慢的走。

     林百柳回頭一瞧,是楚鈺秧,他臉上有點不太自然,說:“楚先生,你起來了。”

     楚鈺秧說:“你看到端兒了嗎?”

     林百柳說:“端王爺進宮了。”

     “怎麽又進宮?”楚鈺秧很不滿,昨天晚上剛出宮的,怎麽一大早又跑進宮裡頭去了?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一大早了。

     林百柳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端王爺本來是不想去的,不過推了一次,宮裡頭又來人了,還是讓過去,估計是要留用午飯的罷,端王爺說了,讓楚先生在府裡頭等著,他很快就回來。”

     楚鈺秧說:“他說的很快一點也沒有可信度啊。”

     楚鈺秧眼珠子一轉,忽然說:“不會又陪那個小姑娘吃飯去了罷?”

     林百柳一頭霧水,說:“什麽小姑娘?”

     楚鈺秧說:“宮裡頭突然來了個鴻霞郡主,人家才十四五歲!這麽小一小姑娘,趙邢端那個臭不要臉的,要是吃下嘴就太喪心病狂了!”

     林百柳聽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楚先生,端王爺不是這樣的人,你放心好了。”

     楚鈺秧說:“他還不讓我進宮,我有令牌,我就要進宮。”

     楚鈺秧說著就往自己身上一摸,本來令牌是掛在腰間的,不過竟然沒了,不翼而飛。

     “我的了令牌怎麽不見了?”

     林百柳問:“丟了東西?”

     楚鈺秧嘴巴一撇,說:“肯定是被拿走了。”

     令牌的確是趙邢端拿走的,就怕楚鈺秧又追到宮裡頭去,他又不能在楚鈺秧身邊陪著,實在是不放心楚鈺秧一個人進宮。

     楚鈺秧氣得直翻白眼,然後一轉身就往大門口走。

     林百柳追在後面,問:“楚先生,你去哪裡?”

     楚鈺秧說:“出門遛一遛而已。”

     林百柳將信將疑,不過他那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也不能跟著楚鈺秧跑出去,隻好看瞧著他走了個沒影。

     楚鈺秧心想著,沒令牌自己也能進宮,昨天他才進去過一次,看大門的還認識他呢,沒準渾水摸魚就進去了。

     楚鈺秧不能騎馬,屁股受不了,所以隻好走著過去了。走著過去路有點遠,他走了好久,走到宮門口,發現不太巧,看大門的換人了,不是昨天那一撥。

     楚鈺秧頭皮發麻,強自鎮定,走過去說:“我要進宮見皇上。”

     侍衛們都是面生的,根本不認識楚鈺秧,見他不是官員,又沒有令牌,當然不給他進去。

     楚鈺秧簡直磨破了嘴皮子,說自己的令牌掉在宮裡頭,是特意進去拿的,不過侍衛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楚鈺秧一咬牙說:“那能幫我把平湫叫過來嗎?”

     沒人理他……

     楚鈺秧已經把這筆帳全都記到了趙邢端的頭上,等趙邢端出來好好跟他算清楚。

     “我想出宮玩。”忽然一根聲音傳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一個鵝黃的小巧身影往宮門口走。

     一名侍衛追著鴻霞郡主一路走到了宮門口,他身份官職擺在那裡,攔也不敢攔,碰也不能碰,弄得他整個頭都大了。

     侍衛說:“郡主,您不能出宮……”

     “為什麽不能?端哥哥也不陪我,皇帝哥哥也不陪我,”鴻霞郡主頗為委屈,說:“宮裡頭也不好玩,實在是無聊,還不讓我出宮去玩。”

     侍衛說:“不如郡主回去和魏王說好了,如果魏王允許,派人保護您,倒是並非絕對不能出去。”

     鴻霞郡主更不樂意了,說:“跟我爹說?他肯定罵我,他不會讓我去的。”

     侍衛:“……”

     鴻霞郡主不樂意的嘟著嘴巴,眼巴巴的瞧著宮門口,結果就看到一個人眼巴巴的從宮門口往裡瞧。

     “是你啊。”鴻霞郡主走了過來,對楚鈺秧說。

     楚鈺秧還以為鴻霞郡主不會記得自己,沒成想自己真是太有特點了,他立刻笑眯眯的湊過去,說:“你還記得我啊?”

     鴻霞郡主嘻嘻一笑,說:“記得啊,昨天你站在皇帝哥哥門口,抱著點心吃的滿臉都是。”

     楚鈺秧:“……”

     楚鈺秧問:“你能幫我去叫平湫過來嗎?”

     “平湫是哪個?”鴻霞郡主問。

     看門的侍衛都傻眼了,叫郡主去傳話,真是好大的派頭。

     楚鈺秧說:“就是昨天我吃點心的時候,我身邊站的那個侍衛啊。”

     鴻霞郡主認真的回憶,說:“那麽多侍衛,我沒仔細看。”

     楚鈺秧:“……”

     楚鈺秧說:“他肯定就在皇上的宮裡頭呢,你過去就能找到他了。”

     鴻霞郡主說:“你讓我給你叫人,我有什麽好處啊?”

     楚鈺秧:“……”

     畫風不對啊,堂堂郡主,怎麽開口閉口的好處。

     楚鈺秧一咬牙一閉眼,說:“我陪你玩啊。”

     鴻霞郡主眼睛頓時就亮了,說:“真的?但是你會玩什麽?”

     楚鈺秧心說哄個十四五半大的小姑娘還不容易,努力的想了半天哄小孩子的把戲,說:“我會打撲克牌,下五子棋,還會玩飛行棋。”

     鴻霞郡主拍著手笑起來,說:“一個都沒聽說過,那應該很好玩。那你等著,我這就去叫人。”

     楚鈺秧松了口氣,頓時覺得鴻霞郡主其實是很天真爛漫的啊,其實是個好孩子。

     楚鈺秧等了沒有一會兒,平湫真的來了,後面還跟著興高采烈的鴻霞郡主。

     平湫帶來了一塊新的令牌,就把楚鈺秧給領進來了,說:“楚先生,你的令牌呢?不會是……丟了罷……”

     皇帝賞賜的東西丟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楚鈺秧痛心疾首的說:“被偷了。”

     平湫大驚,說:“誰這麽大的膽子?”

     “我已經查到是什麽人了。”楚鈺秧冷笑著說,我是來找他算帳的。

     平湫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楚鈺秧說:“就是趙邢端。”

     平湫覺得自己什麽都沒聽到。

     平湫咳嗽了一聲,說:“楚先生,端王爺這會兒還在太后宮裡頭呢,你恐怕還要等一會兒才能見著人。”

     楚鈺秧擺擺手,說:“沒關系,我時間多。”

     平湫點了點頭,隨便一暼就看到楚鈺秧滿脖子都是新鮮的吻痕,看起來特別激烈的樣子,這下子尷尬了。

     楚鈺秧拉住平湫,忽然問:“平湫,有沒有不需要令牌,就可以進宮的辦法啊。我怕令牌再被人偷了。”

     平湫一愣,說:“如果是官員的話,遞了牌子候著就可以了。”

     楚鈺秧說:“這樣啊,不過我不是當官的啊。”

     平湫一聽,說:“楚先生才華無雙,若是想做官,隻管去找陛下就是了,陛下肯定應允的。陛下之前還無意間說過幾次,希望楚鈺秧能當官的。不過因為楚先生之前拒絕了,所以不好與楚先生再提。”

     楚鈺秧說:“小平兒,你果然是兢兢業業的在為陛下分憂呢。”

     平湫被他叫的一愣,嘴角猛抽了好幾下。

     楚鈺秧說:“陛下忙不忙,那我現在去找他。”

     平湫趕緊攔著他,說:“陛下召見了魏王,恐怕這會兒還沒說完事情。”

     “你們在說什麽啊。”鴻霞郡主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插話說:“你不是要跟我玩嗎?怎麽又要去找皇帝哥哥,你說話不算數。”

     楚鈺秧說:“這就去玩。”

     “真的?”鴻霞郡主又喜逐顏開了。

     平湫不明前因後果,不過楚鈺秧要陪著鴻霞郡主玩,那可是受罪的事情。平時全是楚鈺秧整人,今天也要被人給整了。平湫這心裡頭竟然覺得有點爽快,雖然的確是有些不厚道的想法。

     平湫立刻就說:“那卑職就先告辭了。”

     “行了,你下去罷。”鴻霞郡主揮了揮手,把平湫打發走。

     楚鈺秧決定露一手,其實打牌這種事情,他是非常不在行的,室友拉著他一玩起來,他準時墊底的那個,不過對於一個沒有絲毫經驗的小姑娘來說,楚鈺秧覺得自己有信心!

     鴻霞郡主拉著他,說:“那我們到花園去,找個亭子,免得累。”

     兩個人就一同往花園去了,後面還跟著一堆的侍女鞍前馬後的。鴻霞郡主到花園玩,要準備的東西還真不少。現在天冷了,石凳子石桌子要鋪上毛墊子才暖和,手爐也要提前準備好,然後還有一些點心水果全都要備著。

     楚鈺秧遠遠一瞧,就覺得奢侈愜意啊。

     “鈺秧。”

     楚鈺秧這才要進亭子,楚鈺秧就聽有人叫他,回頭一看,罪魁禍首趙邢端。

     趙邢端兩三步就從大老遠走過來了,看到楚鈺秧的影子還以為眼花了,再一瞧果然是楚鈺秧本人。

     趙邢端頭疼不行,他特意拿走了楚鈺秧的令牌,沒成想楚鈺秧還是進宮來了,而且怎麽和鴻霞郡主混在了一起?

     趙邢端走過來,說:“你這是做什麽?”

     鴻霞郡主看到趙邢端特別高興,說:“端哥哥,他要陪我玩,你也跟我們一起玩嗎?”

     楚鈺秧立刻說:“不行不行,我只會兩個人玩的遊戲,三個人沒法玩。”

     鴻霞郡主一聽,頓時就為難了,雖然她爹和她哥哥一直告訴她,她這次進宮來,是準備嫁給端王爺的,她也覺得端哥哥長得很好看。不過在半大的孩子面前,尤其是什麽都沒玩過的鴻霞郡主面前,趙邢端的吸引力顯然沒有楚鈺秧強了。

     楚鈺秧顯然是在扯謊,趙邢端聽得眼皮猛跳,果然就瞧楚鈺秧挑釁的揚了揚下巴,估摸著是生氣了。

     鴻霞郡主抿著嘴,小聲說:“端哥哥那麽忙,我還是不打攪端哥哥了,你去忙吧。”

     趙邢端:“……”

     趙邢端差點被這兩個給氣死,一個楚鈺秧就夠他生氣的了,現在楚鈺秧還拉了一個一起氣他。

     楚鈺秧跟一個馬上及笄的小姑娘在一起,趙邢端哪能離開,黑著臉往亭子裡一坐,說:“你們玩,我瞧著。”

     鴻霞郡主眼睛亮了,擺手說:“這樣好這樣好。”

     楚鈺秧沒有異議,趙邢端陪坐,還怕氣不死他嗎?

     楚鈺秧一屁股坐下來,結果坐的狠了,立刻就跳了起來,“嘶”的吸了一口氣,說:“好……”

     “太涼了?”鴻霞郡主給他嚇了一跳,問?

     楚鈺秧看了一眼撲著厚厚皮毛墊子的石凳子,皺著眉點頭,說:“就是太涼了。”

     趙邢端知道他是屁股疼,坐下的時候又沒注意,所以才叫的那麽淒慘,有點心疼又忍不住想笑。

     趙邢端說:“給你再加一塊軟墊,就不難受了。”

     趙邢端將自己坐的墊子拿起來給楚鈺秧鋪上,楚鈺秧對他翻了個白眼。

     鴻霞郡主立刻小手一揮,說:“端哥哥不用,我叫人再拿幾塊墊子來,要多少都有。”

     鴻霞郡主發話了,侍女們立刻就拿了四五塊墊子來,全給楚鈺秧鋪上了。楚鈺秧一坐,發現屁股底下軟的不像話,特別的舒服,就是墊的也太高了,腳都快佔不到地了。

     鴻霞郡主問:“這下怎麽樣?”

     楚鈺秧點點頭,說:“好極了,我們開始玩吧。”

     趙邢端在旁邊臉黑的要死。

     楚鈺秧能說會道,說的話又新鮮,鴻霞郡主自然喜歡。

     這裡當然不會有撲克牌這種東西,不過這也並沒什麽的,這種簡單的東西,順手就可以做出來了,製作其實也是個很有樂趣的階段。

     兩個人搞了大半天,做出一副紙牌來,鴻霞郡主當下就高興了,獻寶一樣拿給趙邢端瞧,說:“端哥哥,你看好看嗎?我和楚鈺秧一起做的。”

     一起什麽的,聽得趙邢端臉黑到發紫了。

     趙邢端坐在旁邊都灌了三壺茶水下去了,楚鈺秧竟然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越玩越開心,一眼都不帶看他的。

     端王爺肚子裡的醋壇子徹底打翻了。

     鴻霞郡主一看就特別喜歡這套紙牌,給趙邢端瞧了一眼,趕緊就收回去了,生怕別人搶她的。

     趙邢端黑著臉,盯著楚鈺秧後腦杓,心裡一個勁兒的發狠,回去等楚鈺秧身體好了,他一定要讓他哭著求饒。

     楚鈺秧覺得自己後腦杓都要被灼熱的視線給盯出兩個窟窿了,不過他沒在意,開始給鴻霞郡主科普……拉大車的玩法。

     拉大車實在是太簡單了,鴻霞郡主聽了一遍解釋就覺得自己沒問題了,然後兩個人就準備愉快的開始玩了。

     不過鴻霞郡主突然叫停,說:“等等,我聽說玩遊戲都是需要彩頭的。”

     “彩頭?”楚鈺秧眉梢一跳,說:“不好不好,談錢傷感情。”

     鴻霞郡主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個玉鐲子摘下來,說:“我拿這個當彩頭怎麽樣?聽說這個很值錢的。你贏了就給你拿去。”

     楚鈺秧一瞧,的確是值錢的物件,鴻霞郡主喜愛之物,估計不是廉價貨。

     鴻霞郡主又說了:“那你呢,不能只有我拿出東西啊,我贏了你給我什麽啊?”

     楚鈺秧為難了,他往自己身上一摸,就摸出一塊玉佩來,其他連個碎銀也沒有帶。玉佩當然就是趙邢端送給他的那塊,兩千兩黃金買來的,貴的他肝疼的。

     鴻霞郡主一瞧,說:“這塊玉佩不錯啊,就放著吧,我要是贏了,你就送給我。”

     趙邢端忽然說:“不行。”

     鴻霞郡主嘟著嘴說:“為什麽啊?”

     趙邢端黑著臉瞧著楚鈺秧不說話了。那可是他送的,楚鈺秧膽敢拿去當彩頭,他就……

     楚鈺秧一拍桌子,說:“當彩頭就當彩頭,於是放在了桌上。”

     趙邢端這回真是被氣死了。若是定情信物被當了彩頭,萬一被別人給贏了去,這叫怎麽回事?

     楚鈺秧和鴻霞郡主都不再瞧他,已經開始專注的拉大車了。

     趙邢德沒事了就帶著平湫到花園裡去轉轉,結果就發現了令人驚奇的場面,楚鈺秧竟然在哄著鴻霞郡主玩。

     趙邢德說:“楚先生還有這種本領?連鴻霞郡主都鎮得住?”

     平湫也傻了眼,簡直出乎人意料。

     正巧這會兒鴻霞郡主手裡的牌幾乎要輸乾淨了,就開始不乾,耍起郡主的威風要耍賴。楚鈺秧不給,還威脅她耍賴就不玩了。鴻霞郡主一聽就蔫了,隻好氣哼哼的又坐下來繼續玩。

     沒兩下這回真是快沒有牌了,不過楚鈺秧又勻給她了一半。鴻霞郡主頓時興高采烈,還感動的不行不行的。

     平湫說:“……楚先生有本事。”

     趙邢德笑了,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頸側,低聲說:“你這麽說,我可是要吃醋的。”

     “……陛下。”平湫生怕這裡人多被別人發現,有點緊張。

     趙邢德說:“我們也該回去了。”

     平湫說:“陛下不是說要到處轉轉,怎麽這般就回去了?”

     趙邢德目光溫柔有專注的瞧著他,說:“忽然很想吻你,但是這裡不合適。”

     平湫臉都紅了,不敢再說話,跟著趙邢德快步走了。

     趙邢端坐了大半天,看著鴻霞郡主手裡的牌幾乎要沒有了,他松了口氣,以為終於完了,沒想到楚鈺秧又分了她一半,再這麽下去恐怕都要天黑了。

     趙邢端是完全不懂的,這種幼稚的遊戲,怎麽能一玩一下午?

     楚鈺秧還教育起孩子來了,說:“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好好跟人家說,人家就會給你了知道不?你那麽強硬,別人嘴巴上不敢說,心裡不高興,以後就不跟你玩了。”

     鴻霞郡主拿到了紙牌,心情好極了,就點了點頭。

     楚鈺秧說:“漂亮的小姑娘,就應該溫柔一點嘛,這樣會有更多的人喜歡的。是不是啊,端王爺?”

     趙邢端無辜中槍,膝蓋很疼,不答話。

     鴻霞郡主羞澀的一笑,然後站起身來,說:“你等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可別走啊。”

     楚鈺秧點了點頭。

     鴻霞郡主走的急急忙忙的,估摸著是去如廁了,由侍女帶著離開。

     趙邢端瞧人終於走了,立刻就站起來,挨近了楚鈺秧,說:“玩的很開心?”

     楚鈺秧被他嚇了一跳,說:“你動作也太快了。”

     趙邢端說:“跟我回去。”

     楚鈺秧說:“不回去,你竟然拿我令牌。”

     趙邢端頭疼,說:“這不是怕……我不在身邊你會有危險嗎?”

     其實端王爺剛才差點說成,這不是怕你胡鬧出危險嗎?

     估計說出來楚鈺秧又該炸毛了。

     楚鈺秧哼唧了一聲,說:“你看,其實我是一個很能乾的人,鴻霞郡主也很好哄的,只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

     趙邢端瞧他得意的樣子,伸手在他耳根處一劃,說:“她要是知道你出老千,看你還哄得好哄不好。”

     楚鈺秧立刻一臉正直的說:“我沒有!”

     “沒有?”趙邢端挑眉,在楚鈺秧面前扣著那堆牌裡一扒拉,說:“這張是紅桃三。”翻開一看,果然是紅桃三。

     趙邢端又挑了一張,說:“方板五。”翻過來又對了。

     楚鈺秧小聲說:“這不叫出老千,這幾張牌都是鴻霞郡主做的,我只是記住了它的區別而已。”

     因為是手工做的牌,所以難免有點小瑕疵,楚鈺秧堅持自己的清白。

     楚鈺秧又說:“難道你想讓我把你送給我的玉佩輸給她嗎?”

     趙邢端的臉更黑了,說:“你還敢說,你把我送你的東西當彩頭?”

     楚鈺秧很無辜,說:“我身上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你還有理了?”趙邢端說。

     楚鈺秧將玉佩從桌上拿起來,然後擦了擦掛回脖子上,說:“反正又沒輸。”

     趙邢端:“……”

     楚鈺秧說:“快,現在道歉還來得及,道了歉我就跟你走,不道歉鴻霞郡主馬上就回來了!”

     趙邢端一愣,不過還是很快就說道:“是我的不是。”

     楚鈺秧覺得趙邢端這道歉好像沒什麽誠意,不過還是勉強接受了。因為他屁股疼啊,坐了這麽久,疼得要死了,再不走就要殘廢了。

     楚鈺秧立刻嘿嘿一笑,說:“還不快溜啊。”

     趙邢端正要帶著楚鈺秧溜走,但是不走運,鴻霞郡主回來了,打了個照面,沒走成。

     鴻霞郡主說:“你這是幹什麽?”

     楚鈺秧立刻換了一臉虛弱的模樣,說:“我身體不太舒服,剛才就想跟你說了,但是看你玩的高興,我就沒忍心開口,但是現在有點受不了了,想要回家休息。”

     鴻霞郡主一驚,說:“你不舒服啊,叫禦醫啊。”

     楚鈺秧立刻說:“禦醫看過了,讓我臥床靜養。”

     “這樣……”鴻霞郡主老大不願意,不過想到剛才楚鈺秧的話,又不敢耍小性子。

     鴻霞郡主讓侍女把那套紙牌拿了過來,然後遞給楚鈺秧一半。

     楚鈺秧奇怪的接了,說:“這是幹什麽用?”

     鴻霞郡主說:“送給你啊。反正別人也不會玩,也沒人陪我玩,還不如送給你呢。你下次再進宮來,就拿著這一半,到時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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