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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先生 - 第31章 無頭1 (2)字體大小: A+
     
    不方便跟著去,平湫就出了宮,往十六衛府去了,按照趙邢德說的,回去瞧他師父。

     平湫跟在趙邢德身邊不只十年,兩個人之間早有默契。不過很多人奇怪,為什麽平侍衛深受陛下寵信,卻一直只是個小侍衛,尤其是最近幾年,從來沒有升過官職。

     不過平湫並不在意這些,陛下的安排自然有陛下的用意,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聞過這樣的事情。

     早朝結束,趙邢德將趙邢端單獨留下了,據說是有話要說。正好趙邢端這一趟辦差回來,也需要回稟陛下,就留在宮裡,暫時沒有出去。

     平湫還沒有回宮來,趙邢德身邊沒有站著人,屋裡就他一個。

     趙邢端進來,略行一禮,就按照趙邢德的意思坐了下來。

     趙邢德問:“你這一趟去了也挺久,發現了什麽沒有?”

     趙邢端將途中的事情一一稟報了,只是皓王的事情,他只是聽人一說,也沒有把握其中的真假,所以就沒有說出來。

     趙邢德說:“這件事情,或許牽連甚廣,所以交給誰我都是不放心,也唯獨只能交給你了。”

     趙邢德比趙邢端大了十歲,又是同胞兄弟,所以自然比那些個不同母妃的兄弟要親近的多。尤其當初趙邢德繼位的時候,趙邢端不過十來歲,一點威脅也沒有,所以兩個人的關系從始至終還是不錯的。

     趙邢端說:“臣弟明白。”

     趙邢德說:“這事情與當年皓王謀反的事情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雖然那時候我還只是皇子,不過此時非彼時,事情被再提起來,恐怕並非小事,還是要繼續查下去的。”

     趙邢端點頭。

     趙邢德又說:“雖然你那裡的線索斷了,不過我這裡還有另外一個線索。還要辛苦你去再查一查。”

     “陛下指的是……?”趙邢端問。

     趙邢德說:“施信斐這個老狐狸,你是知道的罷。”

     趙邢端說:“兵部侍郎?”

     趙邢端哪裡能不知道施信斐,這個人素來是個笑面狐狸,為人圓滑是出了名的,看起來膽小怕事,幾乎沒有樹敵,不過倒是有些小才學的人。

     趙邢德說:“施信斐辭官了,過些日子估計就要離開京城了。”

     趙邢端有些吃驚,說:“辭官了?”

     施信斐愛財,非常珍惜他的官位,突然辭官讓人有點吃驚。

     趙邢德說:“並非他身體不好,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忽然就辭官,要告老還鄉。而且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上了奏折就開始收拾東西,很著急要離開京城。”

     趙邢端皺眉,聽起來是有點不同尋常,但是這也並不能說明施信斐就和他們要查的那股勢力有關系。

     趙邢德又說:“我派了人去查了查,發現前段時間,施信斐見過一個人,然後就成了驚弓之鳥的模樣,才上書要辭官的。”

     “這個人是……”趙邢端問。

     趙邢德略微一笑,說:“這個人和我們要查的事情有很大的關聯,只是現在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你且不要細問,否則知道了怕是一不小心就被那個人發現了端倪。”

     趙邢端心中一凜,照趙邢德這麽說,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身邊的某一個人,或許還能經常見到。

     趙邢德說:“不過我能確定的告訴你,施信斐肯定也和那件事情是有關系的。”

     趙邢端點了點頭,說:“臣弟知道了。”

     趙邢德說:“施信斐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時間不多,你找個借口去暗中調查一下他,看看能不能摸到一些線索。”

     趙邢端複又點頭。

     “哦對了。”趙邢德笑著說:“可以讓楚先生陪著你一起去,楚先生有令牌在身,別人也不能為難他。”

     趙邢德提到楚鈺秧,趙邢端的臉上有點不太自然。

     趙邢德站起身來,然後笑著說:“行了,我也不耽誤你更多的時候,你就去罷,別忘了正經事情。”

     趙邢端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晌午了,楚鈺秧早就起來了。

     楚鈺秧起了床,覺得自己頭疼,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不頭疼就怪了。所以早飯沒吃,趴在被窩裡度過的。

     中午左等右等,等的他肚子裡翻江倒海,趙邢端還沒回來。沒良心的楚鈺秧就忍不住了,自己坐在趙邢端屋裡,開始狼吞虎咽的吃兩人份的午餐。

     趙邢端回來的時候,楚鈺秧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簡直杯盤狼藉慘不忍睹。

     趙邢端看著吃的兩頰鼓鼓的楚鈺秧,忍不住一陣沉默。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端兒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皇帝留你吃午飯了呢,你吃過了嗎?”

     趙邢端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說:“沒有。”

     楚鈺秧更是滿臉笑容,說:“端兒,那快來坐下吃飯罷!我給你留著呢。”

     趙邢端又看了一眼桌子,青菜還剩下大半盤子,肉菜只剩下可憐的一兩口了。

     楚鈺秧一臉狗腿表情,把剛夾到自己碗裡的蝦球放到了趙邢端碗裡,說:“端兒吃蝦,特別好吃。你再晚回來點,青菜都被我吃光了呢。”

     趙邢端跑了一上午,也是餓了,好在他並不像楚鈺秧那麽喜歡吃肉。

     趙邢端坐下,吃著青菜,心裡安慰著自己,現在讓楚鈺秧多吃點肉,不然自己吃下嘴的時候都是骨頭,那就啃得不盡興了。

     楚鈺秧哪知道自己才是趙邢端眼裡的美味佳肴,還討好的嘿嘿直笑。

     趙邢端說:“吃完了有事情跟你說。”

     “端兒你現在說也可以,我吃的差不多了。”楚鈺秧拍了拍手說。

     趙邢端將剛才趙邢德的話和楚鈺秧說了一遍,既然趙邢德提到了楚鈺秧,那就是不用瞞著楚鈺秧的意思。

     趙邢端說:“陛下讓暗中查一查。我剛才回來的時候打聽了,施信斐後日就要離開京城,時間實在緊迫。”

     楚鈺秧說:“那聽起來還真是不好辦呢,必須馬上出手了啊。”

     趙邢端說:“你平時壞點子那麽多,現在有什麽辦法?”

     楚鈺秧一點也不覺得趙邢端在挖苦他,還羞澀的說:“端兒,你一會兒再誇我,不然我會驕傲自滿的。”

     趙邢端:“……”沒吃就飽了。

     楚鈺秧說:“肯定不能直接找上施信斐,不然他該起疑了,會打草驚蛇。”

     趙邢端說:“如果可以直接問,我也不問你了。”

     楚鈺秧說:“但是我們采取迂回的辦法啊,施信斐不會家裡就他一個人吧?總有其他的人吧?”

     趙邢端皺眉,說:“自然是有家眷的。施信斐這個人好色又愛財,家裡妻妾很多,不過只有一個兒子。”

     楚鈺秧一拍手,說:“這不就成了,端兒這麽好看,隨便找到一個人,使出美人計,簡直手到擒來。”

     趙邢端:“……”

     趙邢端默默的想著,找楚鈺秧幫忙還是不靠譜的,還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夜探施信斐的府邸來的直接一些。

     趙邢端打算好了,要夜探施信斐府邸,不過不能空手就去,白日裡自然是要做一些準備的,例如施信斐府邸的地圖。

     趙邢端吃了午飯,然後就去忙了。楚鈺秧倒是沒有打攪他給他添亂的意思,一個人跑到別處去玩。

     趙邢端發現楚鈺秧不見了的時候,找了侍從來問。

     侍從說:“楚先生剛才跟林公子一起出門了。”

     林公子指的當然就是林百柳。

     趙邢端一陣無奈,不過又擔心楚鈺秧人生地不熟的在外面受了別人欺負,就讓人將滕衫叫來,讓滕衫出門去把他們找回來。

     不過滕衫聽了倒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楚先生哪裡像是會受人欺負的樣子,恐怕不把別人整的哭爹喊娘就是好事了。

     滕衫是不放心林百柳的,尤其是林百柳跟楚鈺秧在一塊,那就更不放心了,所以還是出去找人了。

     到了傍晚時分,滕衫和林百柳回來了,卻不見楚鈺秧人影。

     趙邢端臉色有點難看了,問:“楚鈺秧人呢?”

     “呃……”林百柳遲疑了一下,說:“楚先生今天結交了一位公子……”

     趙邢端眼皮一跳,忍不住想,難道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公子?

     林百柳似乎看端王爺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才說:“楚先生讓我們先回來了。”

     “他人呢?”趙邢端快被氣死了。

     林百柳為難的說:“他跟著那公子,去公子家中做客了……說是,明日一早再回來……”

     林百柳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成了蚊子聲,不過這並不妨礙趙邢端臉色黑下來的速度。

     趙邢端想要立刻將人捉回來,然後狠狠的教訓他。

     趙邢端說:“那個人叫什麽?住在哪裡?”

     林百柳這回回答的快了,他當時勸了楚鈺秧半天,楚鈺秧就是不肯回來,他實在不放心,所以仔細打聽了姓名住址,以免楚鈺秧被人給拐跑了。

     林百柳說:“離這裡不遠,兩條巷子,施府,那位公子叫施睦。”

     趙邢端一愣,林百柳口中的施睦,不就是施信斐的兒子。而兩條街外的施府,也就是施信斐的府邸了。

     趙邢端頓時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好了。他心裡頭知道楚鈺秧並不是因為施睦長得好看才屁顛顛跟著人家走的,但是楚鈺秧就這麽跑到施家去了,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趙邢端心中不安,臉色變了數遍,越想越覺得頭疼不已。

     外面天色漸漸黑了,楚鈺秧大大方方的跟著施睦進了施府的大門。小廝瞧是少爺回來了,雖然帶這個人,不過也不管多問,恭恭敬敬的給迎進門來。

     施睦看起來還沒楚鈺秧年紀大,身量顯得有點單薄了,不過氣色很好,長得的確是不錯。

     施睦笑容滿面的領著楚鈺秧往裡走,說:“楚先生,這邊走。再過兩天,我就要跟這家父離開京城了,沒想到在離開之際,還能有幸結實楚先生,實在是天大的喜事。”

     楚鈺秧極為有派頭的笑了笑,說:“施公子說的什麽話,也是我的榮幸啊。”

     施睦說:“楚先生,這邊是客房。因為我們就要離開了,所以府裡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楚先生請多包涵。”

     楚鈺秧笑笑,說:“倒是我麻煩施公子了,我這頭一天到京城來,一時找不到落腳的地方,還要多謝施公子幫忙收留呢。”

     施睦趕緊連說不用謝,帶著他進了房間,又說:“楚先生稍作休息,一會兒丫鬟會送晚膳過來。”

     楚鈺秧又道謝了一番。

     施睦惋惜的看著楚鈺秧,說:“只可惜楚先生手腕受了傷,不能提筆寫字,我又急著離開京城,等不到楚先生複原的時候了。得見楚先生,卻沒能留下楚先生的墨寶,實在是遺憾的事情。”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施公子別沮喪,往後多的是見面的機會,只是離開京城罷了。”

     施睦一聽連連點頭,說:“楚先生說的是。”

     天色黑下來,施睦在楚鈺秧房裡呆了好久,直到飯菜都端上來了,楚鈺秧說身體困乏了,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施睦一走,楚鈺秧身上繃著的勁兒才松懈下來。他趕緊關好房門,然後落了門閂,又轉回屋裡去,準備大快朵頤一番。

     楚鈺秧剛進了裡屋,就感覺到後面一陣風過,似乎窗戶被吹開了,吹得後脖梗子直涼。他沒來得及回頭,忽然就被一直手捂住了嘴巴,整個人都被人從後面給抱住了。

     楚鈺秧一愣,不過這個懷抱實在比較熟悉了,楚鈺秧都不需要回頭瞧,心裡已經有了人選,在低頭一看,瞥見一片雪白的長衫袖子,心中就更確認了。

     楚鈺秧當機立斷,抓住那人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就在他口心裡咬了一口。

     趙邢端還以為會把楚鈺秧給嚇個好歹,卻哪裡想到楚鈺秧居然咬他的手,趙邢端趕緊就把手給抽了回來。

     沒了桎梏,楚鈺秧笑眯眯的回頭一瞧,果然就是趙邢端。

     楚鈺秧說:“端兒,做綁匪也要敬業一點啊。哪有大黑天還穿著白衣服的。”

     趙邢端用冷颼颼的目光盯著他,說:“誰讓你跑到這裡來的。”

     楚鈺秧說:“我是來幫你的啊。”

     趙邢端還是冷颼颼的瞧著他,不說話。

     楚鈺秧湊到他身邊,說:“你看我混進來的多順利。”

     趙邢端緊閉的嘴唇松動了,說:“很危險。”

     楚鈺秧趕緊搖頭,說:“不危險不危險,你別看施睦長得挺好看的,其實很好騙的。”

     趙邢端:“……”

     趙邢端忍不住猜測,其實楚鈺秧幫自己只是順便而已,他只是用這個順便的理由,來近距離觀賞很好看的施公子的。

     楚鈺秧問:“端兒,你有什麽想知道的,等會我可以找施公子問一問,旁敲側擊一下。”

     “不必。”趙邢端果斷的回答。天都黑了,他可不想楚鈺秧和施睦兩個混在一起。

     楚鈺秧不高興的說:“端兒,你不相信我的口才嗎?”

     趙邢端覺得自己是太相信他的口才了,所以才會更擔心的。

     楚鈺秧眼巴巴的看著趙邢端,兩個人對峙良久,還沒分出勝負,忽然外面傳出“啊——”的一聲尖叫。

     楚鈺秧一怔,說:“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我去看看,你可別被人發現。”

     楚鈺秧說完了拔腿就跑,推開房門跑了出去。趙邢端是個不速之客,他可不能像楚鈺秧那樣光明正大隨便亂去,眼瞧著楚鈺秧跑出了門,他隻好在暗中跟上。

     尖銳的叫聲,穿透力還挺強的。楚鈺秧跑出來,就看到好多人,似乎全是被叫聲給嚇出來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先生。”施睦叫了他一聲。

     趙邢端問:“出了什麽事情?”

     施睦有點尷尬,說:“嚇到楚先生了,不是什麽大事情,是我爹的侍妾……”

     楚鈺秧有點奇怪,沒有出什麽大事情,怎麽叫的那麽淒慘。

     施睦可能覺得臉上不光彩,猶豫著沒有說。

     不過很快的,楚鈺秧就聽到了吵架的聲音。他伸脖子一瞧,就看到兩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在吵架,或許就是施睦口中施信斐的侍妾了。

     一個女人性格有些個潑辣,叉著腰說道:“不是你乾的?你還敢狡辯。平日裡你總是看我不順眼,給我搞點小把戲也就罷了,沒想到你蹬鼻子上臉了!”

     楚鈺秧一聽就聽出來了,這女人肯定就是剛才尖叫的女人了,聲音很好分辨。

     被她罵了的女人看起來嬌嬌弱弱的,用帕子掩住鼻子,看起來好像抽噎一樣,說:“一隻爛鴿子而已,誰稀罕把它怎麽樣?你誣陷我,我要去找老爺評理去。”

     “兩位妹妹,不過一隻鴿子,不要為這個傷了和氣。”

     旁邊還有一個男子,看起來樣貌極為精致,柳眉杏眼紅唇,竟然比那兩個女子更嫵媚一些。他年紀不大,打扮又極為風流,也是施信斐後院裡的人。

     施信斐年輕的時候有些個才學,是輔佐先帝的老臣,先帝去世之後,趙邢德也就將他留了下來,沒有升官卻又沒有苛待。這施信斐是個聰明的人,知道恐怕自己再難升官了,就選擇明哲保身,這些年混的也還是不錯。

     不過他好色貪財是出了名的,自家的後院弄得亂亂哄哄,後院裡那幾位都被嬌慣壞了,一個個都儼然主子一樣。

     潑辣女人冷笑著看著嫵媚男子,說:“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什麽時候輪到你替她出頭了?那鴿子是我養了許久的,比你們一個個都金貴著呢。”

     潑辣女人罵完了轉頭走了,那被罵的女人也沒向幫他說話的男子道謝,反而冷笑著說:“別以為老爺現在寵著你,你就得意了,早晚有一點失寵。說不準那隻鴿子就是你弄死的,賴在我身上,反而來裝好人。”然後也轉頭走了。

     楚鈺秧瞧著這一出錯綜複雜的戲,腦子裡倒是有點調理了,原來就是因為一隻鴿子。

     施睦臉上火辣辣的,說:“楚先生,天色晚了外面天涼,還是回屋裡去罷。”

     楚鈺秧點了點頭,也沒什麽瞧的了,就準備往屋裡去。

     走在半路上,楚鈺秧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小丫鬟手裡托著一個長木盒子,急匆匆的往花園處去。

     小丫鬟皺著眉,將盒子盡量托的遠一些。她一路過楚鈺秧,楚鈺秧就聞到一股血腥味。瞥眼一瞧,木盒子裡放著一隻鴿子,不過實在有些血腥了。

     鴿子的腦袋被切掉了,圓溜溜的腦袋就歪在木盒子的一邊。這個鴿子恐怕是才死了沒多久就裝進了木盒子裡,鴿子脖子斷口處還有血跡沒乾,木盒子旁邊蹭的都是血跡,血腥味不小,怪不得那丫鬟死死皺著兩條柳葉眉。

     大黑天的,楚鈺秧乍一瞧無頭的鴿子,還真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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