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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先生 - 第30章 招魂4 (1)字體大小: A+
     
    楚鈺秧聽到喊聲,這一下子算是醒了過來,快速的穿上衣服,說:“怎麽又死了人?”

     楚鈺秧和趙邢端的衣服還沒穿好,就有人在外面“砰砰砰”的拍門,伴隨著高嗓門的叫聲:“楚先生,楚先生,快醒醒啊。”

     趙邢端額頭上青筋蹦露,為了不讓曹捕快將房門給拍漏,他穿好衣服整理好就去開門了。

     “楚先生,我跟你說,不是黃小姐啊……”

     曹捕快見門一開,忙不迭的就開始說,結果抬頭一瞧,出楚鈺秧屋裡出來的竟然不是楚鈺秧,而是趙邢端。曹捕快的話瞬間就斷了,而且嘴巴張的老大。

     曹捕快半天反應不過來,傻呆呆的問:“趙公子,你怎麽在楚先生的屋裡?”

     趙邢端只是很冷淡的說:“在外面等著,楚鈺秧還沒起來。”

     說罷了,就“嘭”的一聲,將曹捕快關在了門外。

     曹捕快撓了撓頭,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但是他心中又焦急,就在門口踱步,踱來踱去的,看得人眼暈。

     楚鈺秧穿好了衣服,用涼水洗了臉漱了口,這才跟著趙邢端一起從屋裡出來。

     曹捕快一瞧楚鈺秧來了,立刻走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楚鈺秧的手,說:“楚先生啊,搞錯了啊搞錯了,凶手肯定不是黃小姐,昨天晚上我一直在黃小姐的屋頂上守著,黃小姐壓根就沒出屋一步,結果今天一大早,這劉氏就被人給殺死在了屋裡。”

     楚鈺秧想把手從曹捕快手裡抽出來,不過曹捕快渾身上下一股蠻力,抽了好幾次都絲毫未動。

     趙邢端站在他身邊,頓時臉就黑了,伸手快速的在曹捕快腕子上一拍,曹捕快半天胳膊都麻軟了,簡直像是要被廢掉一樣,不得不松了手。

     楚鈺秧趕緊說:“那也不一定啊,沒準黃小姐有同夥呢。”

     曹捕快一愣,說:“說的也是。咱們先去劉氏屋裡看看情況罷。”

     楚鈺秧點頭,然後就跟著曹捕快一起去看情況了。

     黃少爺起得早,其實他又是一夜沒睡,黑眼圈都快蔓延到下巴上了。他昨天被那口空棺材給嚇得,根本不敢閉眼,一閉上眼睛就夢到黃老爺的魂魄回來了。

     黃少爺天亮就起身了,結果就發現劉氏已經死了。

     黃少爺就在門口,估計嚇得不輕,不敢再進去。楚鈺秧瞧了他兩眼,問:“黃少爺,你怎麽發現劉氏死的?”

     黃少爺臉色青青白白的,磕磕巴巴說:“就……就是看到的。”

     楚鈺秧差點笑出聲來,說:“當然是看到的,難道是摸到的?”

     他這麽一說,黃少爺臉色更是變色。

     楚鈺秧問:“我是想問,你這麽早去劉氏的房間裡做什麽?”

     黃少爺頓時急了,想要辯解,不過根本找不到什麽理由,最後哼了一聲甩袖子走了。

     曹捕快瞪著眼睛,瞧著黃少爺的背影,說:“這黃少爺是不是心虛?難道他就是凶手,我去把他抓回來!”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算了吧,我看他的確是心虛,不過不像是凶手。”

     曹捕快撓了撓頭。

     他們走進屋裡,繞過屏風,立刻就看到已經死掉的劉氏。劉氏死在了床邊的地上,床上一片狼藉,被子什麽的都一團糟,連床帳子都被拽了下來,看起來是搏鬥過的樣子。只不過,這些都是軟的,不會放出很大的響聲,所以沒人聽到動靜。

     曹捕快已經進來看過一次,再次進來之後,就站的比較遠,不好再仔細瞧劉氏的屍體。

     劉氏穿著有些個暴露,隻穿了抹胸,地上散落著一些特別輕薄的衣物。雖然此時劉氏已經死了,不過這麽直愣愣的打量,也實在不妥。

     楚鈺秧蹲下來看屍體,問:“曹捕快,仵作來了嗎?”

     曹捕快說:“還沒有,已經派人去衙門叫仵作了,現在還沒趕到。”

     楚鈺秧繼續檢查屍體,說:“曹捕快,劉氏的貼身丫鬟都問了嗎?”

     “這個倒是問了。”曹捕快說:“剛才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有小丫鬟在旁邊,我問了一下情況。小丫鬟說昨天劉氏休息的很早,說不用她們伺候,然後就離開了。也並沒有聽到很大的動靜,所以都是剛才才發現劉氏死了。”

     楚鈺秧點了點頭,說:“凶手很可能是劉氏的熟人呢。”

     “怎麽說?”

     這次問話的是趙邢端了,趙邢端一直站在旁邊,不過楚鈺秧卻總是曹捕快曹捕快的叫,讓趙邢端非常的不悅。

     楚鈺秧一聽趙邢端說話了,立刻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說:“端兒,你蹲下來看看。”

     趙邢端蹲下來,就瞧楚鈺秧捏著劉氏的下巴,左右晃了晃。

     趙邢端皺眉,這劉氏不過二十多歲,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在這小地方也屬於國色天香級別的了,不然也不能成天勾三搭四了。只不過劉氏的死相不太好看,一看就知道是被勒死的,臉上青紫腫脹,眼球和舌頭都有突出的表現,生前再美現在也看不出來了。

     楚鈺秧顯然是讓趙邢端瞧她的臉,不過趙邢端也沒瞧出什麽所以然來。

     楚鈺秧說:“端兒,你觀察太不認真了。你看啊,劉氏顯然化過妝的,塗了胭脂水粉。”

     曹捕快探過頭來,說:“對對,楚先生說的對,但是這也沒什麽啊。女人不是都好美嗎?”

     楚鈺秧說:“劉氏受了驚嚇,她很早就回房休息了,你受了驚嚇之後會一個人在屋裡塗胭脂水粉嗎?”

     曹捕快尷尬的一笑,說:“嘿嘿,這倒也是。”

     楚鈺秧說:“很有可能是半夜的時候,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來找劉氏,恰好是劉氏的相好。劉氏把他迎進屋裡,然後開始化妝打扮,兩個人親近一番,已經滾到床上去了。劉氏沒成想,那個人卻忽然要殺她,劉氏再想反抗,卻沒成功,被那個人勒死了。”

     曹捕快越聽越暈乎,說:“等等,等等,楚先生你這猜測也太奇怪了,凶手是劉氏相好?”

     楚鈺秧指了指劉氏的嘴唇,說:“你看她的嘴唇,本來是口脂的,不過現在已經被蹭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不均勻的一點,不是接吻的時候蹭掉的嗎?誰大半夜打扮的這麽仔細,然後塗了口脂往被子上擦啊。”

     “這……”曹捕快人高馬大的,不過在這種事情上臉皮也挺薄的,被他一分析,頓時老臉通紅,連連點頭,說:“嘿嘿,是楚先生觀察的仔細。”

     楚鈺秧說:“這個凶手,我估計身材不算很高大。如果體型比劉氏強壯很多,劉氏掙扎的不會這麽激烈,恐怕早就把她給製服了。從這裡搏鬥的痕跡來看,劉氏還是掙扎了一些時間的。”

     楚鈺秧說著就把劉氏的左手舉了起來。

     “嗬……”

     曹捕快抽了一口冷氣,趕緊退開兩步,說:“楚先生,你可別嚇人啊。”

     劉氏的手已經開始僵硬了,被楚鈺秧給舉了起來,看著有點恐怖。

     楚鈺秧說:“劉氏的指甲很長啊。”

     趙邢端仔細一看,劉氏的指甲略長,是修剪的很仔細的那種,不過在掙扎中已經劈掉了,中指的指甲裡還有一點血跡。

     楚鈺秧說:“劉氏在凶手的身上留下了抓痕,她指甲裡有血跡和少量皮肉啊。”

     他說著,眼珠子轉了轉,說:“凶手受傷的地方,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手部,或者小臂部分。”

     曹捕快問:“這是為何?”

     楚鈺秧說:“劉氏發現凶手要殺她,都已經掙扎了,難道還會咬著牙閉著嘴不出聲的掙扎嗎?肯定會大喊呼救的啊。正常狀態下,凶手應該是一隻手捂著劉氏的嘴巴,另外一隻手繼續勒死劉氏。劉氏很可能就是抓傷了那隻捂著自己的手。”

     曹捕快說:“有道理啊,那我們只需要找那個手受傷的人就行了。我現在就把黃家的人全都交出來,一個個查看。”

     楚鈺秧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就讓曹捕快去了。

     趙邢端說:“你還在看什麽?”

     楚鈺秧還蹲在地上,仔細的看著劉氏的臉,眼珠子一錯不錯的。

     楚鈺秧說:“我是在思考,我想了想,覺得有一個人很符合條件。”

     “是誰?”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就是昨天那個王少爺啊。你看他身材不高,體格很符合我說的條件。而且他好像和劉氏有一腿呢,劉氏開門迎他也不是不可能。他昨天晚上還偷偷翻牆進來過,說是來找黃小姐的。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黃小姐知道自己要被盯上了,所以趁著王少爺來找她的時候,她就忽悠了王少爺,讓王少爺去替她殺人。”

     趙邢端說:“你說的不無道理。”

     楚鈺秧說:“應該讓曹捕快把王少爺帶過來。”

     不對一會兒衙門裡的仵作就趕到了,仵作驗屍,楚鈺秧和趙邢端就從劉氏的房間裡出來了。

     正巧的,就看到黃小姐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黃小姐一臉著急,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曹捕快撓了撓頭,說:“劉氏死了。”

     黃小姐一愣,滿臉的悲傷,說:“怎麽會這樣?怎麽又出了人命。”

     楚鈺秧瞧在眼裡,然後走到曹捕快面前,說:“曹捕快,剛才忘了跟你說,昨天晚上黃家裡還來了另外一個人,就是那位王少爺,他翻牆進來的,你不如去把他也帶過來,盤問一番吧。”

     曹捕快一聽,說:“什麽?還有人翻牆進來了?”

     曹捕快昨天聽了楚鈺秧的話,就趕忙去盯著黃小姐了,所以並未注意其他的地方。

     曹捕快立刻就答應了,然後讓兩名官差去把黃少爺給帶過來。

     黃小姐一聽,驚訝的說:“王少爺他來過?唉,你們不要怪他,他肯定是想要來找我的。是我對不住他,本來婚事都答應下來,結果……”

     楚鈺秧擺了擺手,說:“黃小姐不必難過,反正現在劉氏也死了,你想要嫁給誰都是可以的。”

     黃小姐被他說的話弄懵了,臉色尷尬糾結,半天張嘴都出不來聲音。最後黃小姐悻悻的走開了。

     楚鈺秧瞧著黃小姐的背影,說:“黃小姐果然很有嫌疑。”

     “你又瞧出了什麽破綻?”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她演技太好了。”

     趙邢端挑眉。

     楚鈺秧解釋說:“如果你聽說我死了,你會是什麽反應呢?”

     趙邢端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先是一愣,隨即就黑了臉,說:“這個比方我並不喜歡。”

     楚鈺秧笑出聲來,說:“端兒你瞧,你明顯先是愣住了的,這才是正常反應啊。然後才應該是或悲傷或高興或欣喜。雖然這個怔愣的時間可能因為反應能力不同,長短不一樣。但是黃小姐顯然是沒有這個步驟,悲傷的表情很到位也很及時啊。說明她早有準備,對劉氏的死並不奇怪。”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又說:“而且我昨天睡覺的時候,想到一個問題。”

     “是什麽?”趙邢端問。他其實很奇怪,楚鈺秧睡覺的時候怎麽會想問題,他明明睡得那麽死。

     楚鈺秧說:“就是黃老爺的屍體去哪裡了啊。”

     趙邢端說:“在哪裡?”

     楚鈺秧說:“恐怕是和黃夫人在一起呢。”

     趙邢端一怔,說:“你說的是……”

     “黃小姐的母親,黃老爺的結發妻子。”楚鈺秧說:“昨天我們並沒有看到黃夫人的墓碑,黃老爺和黃夫人沒有合葬,而且黃家也沒人提起黃夫人,恐怕是因為劉氏的緣故。如果真是黃小姐弄走了屍體,我想來想去,都只能想到這麽一個去處了。”

     楚鈺秧要去找黃夫人的墳墓,其實是很好找的,他找了個小丫鬟打聽,那小丫鬟在黃家時間很長了,一問果然是知道的,給楚鈺秧指了路。

     趁著曹捕快讓人去找王少爺的時間,楚鈺秧和趙邢端就出了黃家,往郊外去了。

     黃夫人的墳墓也在郊外,而且並不是很遠,他們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看起來是個風水比較好的地方,比黃老爺埋的地方強了千百倍。這個地方時黃老爺當時給黃夫人選的。

     遠遠的楚鈺秧就看到了墓碑,走過去一瞧,墓碑很乾淨,看起來是有人剛祭掃過,旁邊沒有雜草,前面放著祭品。祭品擺放的非常整齊,旁邊還擺著一小壇酒,還有兩個杯子。

     楚鈺秧歪頭瞧著,說:“好像都不用挖開呢。”

     趙邢端也注意到了酒壇旁邊的兩隻杯子,點了點頭,說:“如你所料。”

     兩個人轉了一圈,然後就回了黃家,這個時候黃家正是熱鬧的很,王少爺被帶了過來,嚇得差點尿褲子,正嚷嚷著什麽。

     他們走進去,曹捕快趕緊迎上來,說:“楚先生,你去哪裡了,可算回來了。”

     趙邢端非常不爽曹捕快總是粘著楚鈺秧的態度,其實端王爺只是想的太多了。

     那邊王少爺嚇得哆哆嗦嗦,追著曹捕快說:“曹捕快,你要給我做主啊,我沒有殺人。我怎麽會做殺人這種事情呢。”

     楚鈺秧說:“曹捕快,你檢查王少爺的手臂了嗎?”

     曹捕快一拍額頭,顯然剛才是忘了。他大步走過去,說:“王少爺,請你把袖子卷起來,如果你是青白的,我們一查便知。”

     王少爺哆哆嗦嗦,害怕的往後退了七八步,結果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死也不讓人撩開他的袖子,嘴裡大嚷大叫的。

     不過曹捕快力氣頗大,王少爺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弱雞,被他一隻手就給製服了,然後猛地撩開。

     大家都抽了一口氣,王少爺胳膊上簡直血肉模糊的,全都是抓痕,估摸著已經處理過了,倒是不流血了,不過並沒有包扎。恐怕包扎之後蓋上衣服也會被人瞧出來的。

     王少爺甩開曹捕快的手,說:“這……這是我被一夥惡霸打的,這些能說明什麽?”

     “對對!”王少爺自言自語,然後就變得有了底氣,說:“我只是胳膊受傷了,你們就像用這當做證據嗎?我沒有殺人,你們誣賴我!劉氏不是我殺的。”

     “劉氏當然不是你殺的。”楚鈺秧忽然笑眯眯的說。

     王少爺一愣,隨即就像見到了親人,喜出望外的瞧著楚鈺秧,說:“對對,你說的對,劉氏不是我殺的。”

     “因為劉氏並沒有死啊。”楚鈺秧繼續說。

     王少爺“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你說什麽?”

     楚鈺秧說:“因為劉氏沒有死啊,的確是有人想要勒死她。劉氏當時掙扎不開,不過她心生一計,當下就選擇了裝死。凶手當時慌慌張張的,害怕的要命,發現劉氏不掙扎了,身體軟了,沒有呼吸了,就以為她死了,然後就跑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王少爺頓時面無人色,嘴唇抖動起來,身體也開始打擺子,申請都變得恍惚起來,說:“不可能,不可能!我確定她死了才走的。”

     王少爺脫口而出,說完了才驚覺自己中了楚鈺秧的全套。他瘋狂的站起來,就要往楚鈺秧身上撲去,喊道:“你騙我!”

     趙邢端立刻伸手一拉,拽住楚鈺秧的腰帶,將人一把就帶到了身後。那王少爺撲過來,趙邢端絲毫不留情面,抬腿就踹在了他腹部,將人踹出老遠。

     楚鈺秧輕呼一聲,說:“端兒,不要這麽用力。”

     趙邢端冷冷的說:“踹不死的。”

     楚鈺秧探出頭,看了看被踹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的王少爺,說:“端兒,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讓你輕點扯我的腰帶。”

     趙邢端:“……”

     楚鈺秧用袖子半掩住臉,做羞澀狀,說:“萬一扯壞了,我褲子掉下來,怎麽辦啊。”

     趙邢端威脅說:“那下次,我還是拽你的衣領。”

     楚鈺秧繼續羞澀的說:“反正我是端兒的,端兒喜歡拽哪裡都行。”

     趙邢端敗下陣來。

     曹捕快趕緊將掙扎的王少爺製住,他已經親口承認殺了劉氏,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王少爺被官差架住,不甘心的踢著腿,說:“放開我,我,是有人讓我殺了劉氏的。她說只要我殺了劉氏,就會給我很多好處。”

     楚鈺秧一聽,重頭戲果然來了,他目光一掃,就看到轉身想要離開的黃小姐,立馬開口說:“黃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黃小姐身體一僵,說:“我身體有點不適,想要回房休息。”

     “黃小姐救我啊!”王少爺已經大喊起來,說:“救救我啊,你快跟他們說清楚。”

     黃小姐一臉迷茫的樣子,說:“你讓我說什麽?我對你太失望了,你竟然殺人。”

     王少爺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黃小姐,說:“是你!是你讓我殺了劉氏!你跟我說,劉氏不同意咱們的婚事,我殺了劉氏,你才能嫁給我。而且劉氏死後,黃家的家產都是咱們的了,我身上那些債也不用愁了!是你這麽跟我說的。”

     王少爺似乎就要崩潰了,嗓子都喊啞了,卻一直大喊大叫,不是官差攔著,恐怕一進撲上去要掐黃小姐的脖子了。

     黃小姐臉上並沒有震驚害怕的表情,反而說:“王少爺,你這個玩笑開大了罷?我和你的確是有婚約的,不過就算沒有劉氏的阻攔,我也不可能嫁給你這樣的人!”

     “你說什麽?”王少爺嘶喊著。

     黃小姐聲音還是細細的軟軟的,說道:“你以為你和劉氏那點苟且的事情,我不知道嗎?你和我早有婚約,卻借著來探望我的借口,在我家裡留宿,卻趁著我爹爹不注意,跑進劉氏的房間裡和她做苟且的事情,你以為我沒有看到嗎?我只是沒有說過罷了,我何止看到過一兩次啊,我全都記在心裡頭呢。”

     王少爺頓時慘白了臉,現在他已經明白了,打一開始他就被人給算計了。

     黃小姐不慌不忙的對曹捕快說:“曹捕快,王少爺殺了人,他現在已經親口承認了,這會兒卻想要誣賴我,你可要給我做主。”

     楚鈺秧說:“黃小姐,好一個借刀殺人啊。”

     黃小姐看了一眼楚鈺秧,說:“楚先生說的什麽話,我不明白。難道你也和劉氏有點什麽,所以想要為她打抱不平嗎?”

     楚鈺秧噗的一聲笑出來,說:“劉氏的死暫且不說。黃小姐不如和我討論一下那個假高人的死吧?”

     黃小姐一臉迷茫,問:“這我就更不知道了。”

     楚鈺秧說:“不忙下結論。王少爺說,那個來黃家作法的假高人,其實是劉氏的相好,根本不是什麽高人,而是劉氏弄來和她一起演戲的。”

     黃少爺一聽這話,頓時非常氣憤,說:“原來又是劉氏搞得鬼!她肯定是為了不讓我拿到爹留下來的家產。她這麽個惡毒的女人,真是死有余辜。”

     黃小姐說:“哦?還有這種事情?楚先生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

     楚鈺秧不著急,繼續慢慢說:“那天假高人到了黃家,開始準備作法的事情。黃小姐這個時候正在廚房煮甜粥,然後每個人都發了一碗,那個假高人也有份。”

     說到甜粥,黃少爺也是有印象的,他當時也喝了一碗。

     楚鈺秧繼續說:“大家喝的甜粥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假高人那碗甜粥卻是加了料的,下了迷藥,不過確實慢性的迷藥,不會立刻發作,需要等一段時間。”

     “什麽?”黃少爺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黃小姐,說:“意思是我妹妹給人下了藥,那,那……”

     楚鈺秧說:“然後作法開始,假高人進了黃老爺的房間。黃少爺和劉氏起了爭吵,大家都沒注意房間裡的情況,只聽到一聲類似於椅子倒地的聲音,這個時候才發現時間過了,香早就燃燒沒了。”

     “是這樣的。”黃少爺點頭,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他還覺得後背發涼。

     楚鈺秧繼續說:“因為你們心中各個都有鬼,你們都怕黃老爺的魂魄真的回來了,所以根本就不敢進去看發生了什麽情況。黃小姐在這裡下了一個賭注,結果證明是她贏了。她一個人進了房間,那個時候,假高人的迷藥已經發作了,他撞到了椅子,已經昏倒在了地上。黃小姐進了房間,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然後尖叫一聲,趁機將匕首捅進假高人的心臟裡。”

     “這……”黃少爺聽得忍不住渾身一抖,覺得過於血腥,說:“我……我不能信,我妹妹她……”

     楚鈺秧說:“黃小姐的尖叫聲,正好掩蓋了她行凶的過程。然後她跑了出來,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個假高人是剛剛死掉。而且黃小姐跑出來的時候,身上沾到了一些血跡。匕首插入心臟,並沒有拔出來,所以流出來的血根本不多,地上也沒有太多的血,但是黃小姐的身上是怎麽沾到血跡的呢?或許就是她殺死假高人的時候,被濺到的。”

     黃小姐並沒有說話,仔細的聽著楚鈺秧娓娓道來,似乎就像是在聽一個與己不管的故事而已。

     黃少爺不敢相信,說:“楚先生,你肯定是搞錯了。那把匕首,你不記得那把匕首了嗎?那個匕首,是我爹的陪葬品。我妹妹怎麽可能拿到那把匕首呢?”

     “證據當然就是那把匕首了。”楚鈺秧說:“那把匕首是黃老爺的陪葬品,但是我們把黃老爺的棺材挖出來後發現,不只是匕首不見了,而且黃老爺的屍體也不見了。其實匕首和屍體,早就被人挖走了,那個地方根本就是一個空棺材而已。”

     黃少爺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楚鈺秧說:“黃小姐早就將黃老爺的屍體挖出來了,順便拿走了黃老爺最喜歡的陪葬品。他將黃老爺的屍體帶走,和黃夫人合葬在一起了。墳墓就在城外不遠的地方,我想你們可能都知道的。”

     “什麽?”黃少爺一愣,他對黃夫人完全沒有印象,他被黃老爺撿回來,懂事的時候黃夫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對黃夫人也沒什麽感情,他的確知道黃夫人的墳墓在哪裡,但是沒有去祭拜過。

     黃小姐這個時候才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說:“楚先生,這些都是你的推斷而已,你並沒有證據不是嗎?我不會承認自己殺了人的。”

     楚鈺秧說:“我有證據,當然就是黃老爺的屍體了。剛才我去了郊外黃夫人的墓,為了看看黃老爺的屍體是否真的埋在那裡,所以我就把墓給挖開了,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樣。那個墓打掃的很乾淨,有人經常祭拜,上面擺著祭品和一壺酒,還有兩隻杯子……”

     黃小姐本來面色如常,不慌不忙,只是聽到楚鈺秧說將墓給挖開了之後,她的臉色唰的就變了,青的像一張死人臉,死死盯住楚鈺秧。她本來美好的面孔,也因為氣憤而扭曲起來。再等楚鈺秧一一細數下去,黃小姐已經全身抖動起來,然後忽然發難,撲向楚鈺秧就要往他身上廝打。

     黃小姐高聲尖叫著說:“你也是該死的東西!我要殺了你,你竟然……竟然挖了我爹爹和娘親的墓!我要殺了你。你和那個劉氏一樣歹毒!”

     曹捕快一見,趕緊攔住黃小姐,趙邢端將楚鈺秧拉到了身後。

     黃小姐嘶喊著:“你們這些自以為大義的人,你們懂什麽?劉氏就是該死的,就算我殺了她,我也根本沒有錯,她是該死。我爹爹娶她進門,對她那麽好,結果呢,她暗地裡到處勾三搭四!爹爹那些來家裡做客的人,劉氏全都暗送秋波。哼哼,對,她還勾引了我的未婚夫婿,對對還勾引我哥哥。”

     黃少爺又是震驚又是羞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黃小姐表情已經扭曲了,說:“她如此不守婦道,就算是打死了也不算過吧?我爹就是被他給活活氣死的,我爹當時只是有些身體不舒服,大夫說根本沒什麽大礙,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我爹臥床休息,劉氏就趁著那段時間,天天和野男人廝混。結果那天晚上,就讓我爹給撞見了,那兩個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光著身子浪叫。”

     “男的就是那個假高人?”楚鈺秧忽然問。

     黃小姐呵呵一笑,愉快的點了頭,說:“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們把我爹給活活氣死了。我爹當時昏過去了,動靜甚大,我趕過來,想要叫大夫救我爹。劉氏好假好心,哭得梨花帶魚的,讓人去找大夫,結果半個時辰也沒有找來大夫,我爹支持了一會兒就斷氣了。後來我仔細打聽過了,跑去找大夫的小廝被劉氏的人給攔住了,怪不得沒有大夫來呢,劉氏是打好了算盤讓我爹死的。”

     黃少爺聽得目瞪口呆,他那時候並不在家中,這一切都是不知道的。

     黃小姐繼續說:“然後那賤人就說老爺臨死前把家產全給她了,她開始肆意揮霍我家裡的銀錢。而且連個好點的棺木都不給我爹準備,也不把他和我娘合葬,隨便找了個墳頭就埋了。我當時沒有辦法,我的嫁妝都被她拿走了,一無所有。我隻好偷偷半夜跑出去,把我爹挖出來,然後和我娘合葬了。……後來,我哥哥回來了,不過被劉氏又趕走了。劉氏拿著銀錢還要和野男人廝混,誰也不會給。我到了及笄的年齡,王少爺找上門來,劉氏說他家裡落魄了,不讓我嫁給他,自己反而跟他睡了一次又一次,可笑不可笑?劉氏舍不得把我的嫁妝交出來,又怕我以後的夫婿回來搶走她的銀錢,所以就一直拖著,嘴裡頭倒是說的好聽極了。你們說她該死不該死?”

     眾人聽罷了,都沉默了起來。劉氏的確可恨,雖然黃小姐的做法有點讓人不寒而栗,眾人卻又覺得她可憐。好好一個小姑娘,被逼成這樣,誰心裡也是不好過的。

     楚鈺秧說:“其實,黃夫人的墳墓並沒有挖開,我只是看到了那兩隻杯子。”

     黃小姐聽得一愣,似乎又松了口氣,慢慢的點了點頭,說:“劉氏死了!我也忍受夠了,你們來抓我罷,我死了也舒坦一些。”

     曹捕快有點不落忍。

     楚鈺秧說:“黃小姐,其實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你設計了這麽完美的計劃,但是你不應該用這種辦法殺死劉氏。”

     “難道她不該死?”黃小姐語氣平淡的問。

     楚鈺秧說:“有一種,叫做生不如死。”

     黃小姐一愣,迷茫的看著他。

     楚鈺秧說:“你這麽聰明,為什麽要殺了她呢?為什麽不想辦法讓她一無所有?我覺得以你的聰明才智,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並不難辦到。像她那樣虛榮愛財貪色的人,恐怕這才是真正的死亡呢。”

     黃小姐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

     楚鈺秧又說:“況且,你又何必親手殺人呢。劉氏不守婦道,害死黃老爺,這已經足以了。如果你想讓她死,為何不去報官呢?”

     黃小姐一陣迷茫,搖了搖頭,說:“我……是我被逼的急了……”

     眾人一陣唏噓,曹捕快讓人將黃小姐也帶回衙門去。

     小丫鬟震驚之余,忍不住抹淚,對曹捕快說:“曹捕快,我家小姐是好人,受了那麽多苦,你能不能放過她?”

     曹捕快有點為難,說:“這個……”

     楚鈺秧說:“黃小姐年紀還小,況且也是為父報仇,所以才選擇殺人,曹捕快回去之後要和大人詳細說明情況。”

     曹捕快立刻點頭,說:“我知道,我肯定會仔細說明的。”

     事情告一段落,王少爺和黃小姐被官差帶走了,只剩下黃少爺一個人站在那裡。他腿一軟,忽然就跪坐在了地上,有點頹廢的樣子。

     楚鈺秧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黃少爺,現在黃家的家產可全是你的了。”

     黃少爺聞言,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樣子,說:“我……我並不知道這麽多。爹收養我,對我很好,我不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我是被劉氏蠱惑的……”

     楚鈺秧難得的冷笑了一聲,說:“劉氏已經死了,你說什麽都沒人能站出來反駁,隨你怎麽說。只怕只有你半夜摸著良心再說一遍的時候,才知道是真是假。”

     黃少爺嘴唇哆嗦,半天也說不出來了,囁嚅道:“我也該死……”

     楚鈺秧說:“我還是那一句話,有種活法叫做生不如死,你懂嗎?黃家已經是你的了,你就好好打理著吧。黃小姐為父報仇,官府的也許不會太為難她,等她再回來的時候,也不想瞧見黃家野草遍地。你好好打理著黃家,往後還要為你妹妹尋一門好親事,等她風風光光嫁了人,你再要尋死膩活,也就沒人攔著你了。”

     黃家的事情結束,楚鈺秧他們也不想在黃家繼續待下去了,立刻收拾了東西,然後就啟程往京城繼續去了。

     接下來的路走的倒算是順利,沒再遇到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更沒遇到死人的案子,他們的腳程要比之前快了很多。

     這一日眼看著就要天黑,眾人終於到了城門口。

     京城不比別處,城門口查的是格外嚴格的,遠遠就瞧見一隊人,一個個的慢慢往裡走。

     楚鈺秧探著頭,說:“這麽多人,排到關城門,能進得去嗎?”

     趙邢端皺了眉,說:“今日人的確多。”

     滕衫上前一打聽,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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