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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心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第32章 重逢

      程之涯覺得自己肯定是入夢太深,瘋了,才會想要去酒吧向Eden打聽蘇塘的消息。

      正如沈嶺說的,Eden嘴巴緊,知情卻怎麼都不肯說,對他更沒什麼好臉色。

      程之涯就等在那裡等到打烊才肯移駕,連續三天,Eden才無奈松口:「知道他去哪裡能幹嘛。」

      他沒回答問題,只重新問了一遍蘇塘到底去哪兒。

      言下之意是,我只關心這個,你今天不回答,我明天還繼續來。

      「他去了非洲,雜誌上化名唐肅的特約撰稿人就是他,」Eden悶了半晌,沒好氣地說,「他千叮萬囑讓我別告訴任何人的,特別是沈嶺,不過沒強調你。可能是覺得,你不會找他吧。」

      程之涯又想起蘇塘借《蘇州河》台詞問出那個似真非假的問題,表情微變。

      那問題他回答了「會」,蘇塘卻笑了,說他騙人。

      他說:「很多人都會選擇等待下一次愛情,而不是繼續這個愛情故事,因為等待、尋找和修復的成本太高了,好不如找個新的,重新塑造。」

      現在看來,蘇塘還真說到做到,不僅離開了這間屋子,離開了他,甚至離開他所在的這塊大陸。

      蘇塘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他聲稱苦費經年的一段情,分得夠決絕的。

      想及這點,程之涯忽然笑了,喃喃道:「他大概也去找下一次愛情了吧。」

      Eden冷笑一聲,用近乎憐憫的眼神瞅他,問:「你到底愛不愛他?」

      程之涯沒說話,事到如今,愛不愛有什麼所謂。

      「那你就這不瞭解了,他長這麼大,也就談了你跟沈嶺,中間隔了五六年,知道為什麼嗎?」Eden也不旨意他能回答出個花兒,兀自說道,「因為你們都太tm傷心傷腎了,他又是那種對感情特別較真和用力的人,一旦認准就奮不顧身特別痴心情長劍,談一場就要好幾年去恢復。」

      說著他想起了一些往事,靜了一會兒繼續說,「他剛來酒吧打工那會兒,其實特別不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氛圍,性格也沒現在這樣彆扭,要可愛率真得多。他對陌生人的觸摸和搭訕很抗拒,可還要強撐。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他特別想知道這樣是不是更快樂,因為他的前任就是這樣終日尋歡,一邊享受著他專一的愛另一邊又在別人身上尋求刺激感,前任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這自毀式的報復心理還挺幼稚的,對吧?」

      不管程之涯會回沒回答,Eden繼續:「後來,等他真的成了跟前任一樣的情場高手,你卻突然出現了,一下子就把他變回最初來酒吧的那個小青年,練就的本事是功虧一簣了。我覺得吧,你肯定是他的照妖鏡,總是有辦法讓他現出真身。」

      「他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整天跟我扯,」Eden學著蘇塘平時說話笑眯眯的神態,望向程之涯,「原來喜歡一個人,有時候一個瞬間就夠了。我一直在等那個瞬間,等你出現。」

      程之涯心瞬間被擊中,眼前似乎能看見蘇塘說這話的神態,肯定是微微仰著頭,嘴角帶笑,眼神柔軟。

      他曾經問過蘇塘,為什麼會喜歡他。蘇塘當時是怎麼回答來著,他說:「在酒吧看你第一眼,我只想睡你,可後來咱倆在便利店為打嗝這件傻事對笑得停不下來的時候,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有點想跟你談個戀愛。嗯,也不是有點想,是很想很想。」

      蘇塘懶洋洋地伸手摟過來,程之涯一下沒穩住撲到在他懷裡,聽到他聲音在胸膛里回蕩:「我以為那是多巴胺作祟,感覺很快就會消失,但這之後不斷接近你,有無數個瞬間幫我溫習最初那種感覺,讓我變得越來越喜歡你了,越來越不想離開你。」

      「不對,不只是喜歡,我愛你。」

      蘇塘迅速糾正自己的說法。

      程之涯心臟鼓譟起來,他當時羞於說出口,蘇塘也有無數個瞬間讓他越來越愛不釋手。

      比如此刻,以及往後每一個想起此刻的此刻。

      「還是一別兩寬的好,你以後別來探聽蘇塘的消息了。」

      Eden的一句話將程之涯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

      程之涯表情緊繃,極力想壓抑住心底翻騰的情緒,啞著嗓子:「可他騙了我,我們本來不該是這樣的。」

      「對啊,不僅是他,我也是幫凶,不僅沒制止還幫忙了,」Eden難得沒駁他話,表情有些悵然,「我當時是本著沈嶺不仁我們就不義的想法,可後來想想,從頭到尾你被瞞著,是最無辜的那個。偏要勉強,結果到頭來誰都沒得到幸福。」

      *

      從酒吧回來後,程之涯一度很恍惚。

      蘇塘那邊也許早就自動清零,可他這裡卻沒有一鍵刪除。

      懷念時常光臨,時間一久,程之涯便無計可施了。

      說到底還是他沒有想象中那般灑脫和堅定,也低估了蘇塘和這段感情在他心裡的分量。

      擋不住,便只能學著跟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思念獨處,餐具喜歡擺多少份就多少份,飯煮多了就分兩頓吃,該夢見的就在夢里跟蘇塘好好呆著,甚至由著自己心緒想抱他就抱上去,反正遲早會醒過來。

      反正早晚就不再想他,不再愛他了。

      謊言帶來的痛感褪去後,有那麼些瞬間,蘇塘冷不丁地鑽進程之涯腦海裡,那些美好的昔日瞬間會讓他突然覺得,他們的愛並不僅是一場海市蜃樓,風掠地而過,還是留下了真實的心動。

      蘇塘確確實實陪了他多年,偶爾羞澀時低頭淺笑和眼神里始終的專注是騙不了人的,那些甜蜜未必全是假的,因為沒有一個人願意無償地陪另一個人演這麼一出吃力不討好的情愛戲碼,為一張臉傷心傷身。

      如果沒有愛的驅使。

      只是這樣的愛扭曲了,讓人望而卻步。

      給出扭曲的愛的那個人,必定得首先扭曲自己。

      蘇塘在耍手段用心計的時候,會不會也有過不安痛苦糾結。

      這樣想著,他甚至開始為蘇塘的過錯和私心辯解。

      *

      在非洲待了一年多,又是一年盛夏,蘇塘回國前折去歐洲探望留學的朋友,經介紹認識了幾個在當地活動的華人藝術家。其中一位叫趙書瑛的青年畫家跟他相談甚歡,很快就從採訪關係發展為私交甚好的朋友關係,幾次揚言要給他和她口中好到沒邊兒的師弟牽紅線,蘇塘只當是開玩笑。

      等回國一段時間,他突然被趙書瑛喊去喝咖啡,一進門就注意到她身邊坐著個皮膚白又乖巧、瞧著跟個高中生沒兩樣的男孩,男孩怯生生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趙書瑛主動介紹,這是她師弟徐耘安。

      蘇塘當即明白過來,原來不是說說而已,還真要給他介紹對象。

      在趙書瑛的賣力撮合下,他們陸陸續續地見了幾次面,不外乎看電影聽音樂會閒聊之類的,除了親密接觸幾乎把情侶間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關係始終是不咸不淡,究其原因並非他不夠用心,而是對方堅決不入戲。

      約會時徐耘安總是漫不經心又刻意用禮貌製造距離感,偶爾看他的眼神恍然甚至不自主就發起呆來,像在透過他看著想著別的什麼人。

      果然,從趙書瑛嘴裡套出點消息,似乎是最近與前任糾纏不休,前任似乎還是個做音樂的。

      蘇塘笑出了聲,原來他還真長著一張前任的臉。

      可他也沒多生氣,對跟徐耘安同行這件事並不反感,只當多交一個有意思的朋友,對關係的未來走向不多做強求。對方淡然又沈默,還白白淨淨會畫畫,都是記憶中他最愛的該有的模樣。

      畫廊的新畫展開幕的第一天,蘇塘約了徐耘安去看,此次展出的均是新銳藝術家的新近作品。他興致缺缺,沿著畫廊一路走進去,每幅畫都匆匆掃幾眼就作罷,與徐耘安步伐不一致,很快便跟他走丟了。

      直到一幅熟悉的水墨畫止住了他的腳步,奪去了他幾秒鐘的心跳。

      「程之涯八月十五贈吾愛蘇塘雅鑒」佔據他的全部視野,寥寥幾筆讓他看到一雙溫柔的黑眸。

      那個人不太會也不太愛說話,卻總喜歡長久地凝視他,很多說不出口的話就通過一雙眼代為傳達,每次回頭都能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清晰、真實又雋永的。

      簡單想想,心還是會撲通撲通跳不停。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海浪翻波,沒讓徐耘安看出端倪。待把人送回家後,他又趕在畫廊關門前匆匆趕回去,跑到門口時他順了順氣,又走進去。

      彼時畫廊臨近清場,看眾零零星星,而那幅山水畫前,頎長身影靜靜佇立。

      果然,程之涯喜歡在自己作品展出的第一天快結束時去看畫展,這習慣多年不改,而他一直記得。

      快接近時蘇塘放慢了步伐,一步步走過去,木質地板發出的聲音被四周的安靜襯得有點兒響。

      似乎是注意到腳步聲,程之涯向蘇塘這邊瞟了一眼,僵住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出現了幻覺,不然怎麼會見到蘇塘。

      就在他不知道第幾次自然而然想起了蘇塘,心底須臾花開之時。

      黑了,瘦了,頭髮也短了許多。

      程之涯有點失魂落魄,腦子就只剩下這丁點想法。

      作者有話說:

      走過場的徐耘安和那個搞音樂的前任有他們的故事,詳見上一篇文《十級餘震》,破鏡重圓。兩篇文沒什麼關聯,但徐耘安和蘇塘算是互為助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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