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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心 - 第21章字體大小: A+
     
    第21章 心疼

      那晚後,程之涯主動斷掉跟蘇塘的聯繫。

      得知沈嶺的婚訊後,他破天荒地翻出跟沈嶺那段感情有關的遺物,定格了他們甜蜜瞬間的合照和視頻、互送的小禮物、約定要一起看卻沒來得及拆封的影片光碟、曾經有過沈嶺體溫的大衣……全都蒙塵了,連同記憶也是。

      直到現在,沈嶺還是他的唯一一段感情,他不確定沈嶺是否愛過他,但他的確很認真地愛過。

      剛分手那會兒,沈嶺沒說一話地徹底離開了,他拋下所有飛去國外像個傻子瘋找了一個多禮拜,回來了就守著沈嶺留下的東西發呆,不斷刷手機和電腦,希望沈嶺給點兒音訊。

      當時候最強烈的想法是逃避,於是他終日酒吧買醉或躲在畫室里畫了撕、撕了畫,想放肆亂性卻始終過不了自己這關,被人嫌棄「不行」後落荒而逃。

      日子就這樣混沌而躁動地過去,直到有天慢慢地清晰、平靜起來。

      一切都是蘇塘的功勞。

      在那個最慘烈的夏天里,蘇塘悄無聲息地陪在他身邊,把世界活得只剩下他們倆。

      日子一長,肉體關係就變得不純粹了。儘管不過夜,可事後總會在蘇塘家歇會兒再走,偶爾看他在窗邊一言不發地看書,戴碩大的黑框眼鏡在金屬鍵盤上敲字寫報道,又或者心情一好就突然就哼歌跳舞……

      這些不知不覺滲透到程之涯單調無趣的生活中,成為不可或缺的部分。所以去非洲采風三個多月,他回國後就直奔蘇塘家,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找回在這裡生活的節奏。

      所以斷絕聯繫的這些天,程之涯開車出去透氣總不自主就到蘇塘小區門口,久久地望著那扇窗,想敲開門,想讓那扇窗亮起來的時候只映照出他們倆的身影,又或者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可到底忍住了。

      前幾天蘇塘給他寄來刊載楊清策封面報道的雜誌,程之涯翻看了無數遍,視若珍寶地擱在書架上,而認真寫好讀後感的郵件卻始終沒發出去。

      蘇塘給他幾年的專心等待和陪伴,如果不能回以無瑕的唯一的愛,那就乾脆什麼都不要給。

      尤其是這種多餘又無用的溫柔。

      想是這樣想,只是某天半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程之涯驚醒後一聽,入耳是蘇塘的聲音:「程之涯,我愛你。」

      然後,掛斷了。

      一瞬間程之涯大腦空白,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撥回去,電話隔了很久才接通,卻是Eden慵懶的聲音。

      「怎麼了,程大畫家?」

      「蘇塘呢?」

      「他啊,他今天喝得可狠了,去廁所吐了,我正愁著待會兒怎麼把他送回家?」

      「你留住他,我馬上過來。」程之涯說完便掛線,換上衣服拿上車鑰匙,以最快的速度出門去。

      到酒吧時,Eden帶他去後台更衣室接蘇塘,程之涯問起蘇塘今天是怎麼了。

      「也不是今天,快一個星期都像條死狗那樣灌醉自己,」Eden掃了他一眼,笑道,「再說,塘塘為什麼會這樣,程大畫家您恐怕是最清楚的人吧。」

      見程之涯啞了聲,Eden不忘繼續插把刀:「我還真沒見塘塘對誰那麼上心呢,他就是這樣的,越是在乎就越是裝得不在乎,因為據說這樣比較不容易失去,也不容易受傷。是不是挺傻的?」

      他拎開門把手時補上一句:「程大畫家,如果你不喜歡他,就狠狠傷害他,一次性說清楚,讓他徹底醒過來就好了。反正你不喜歡他,這裡還是挺多人稀罕他的,可別糟蹋了別人的寶貝疙瘩。」

      程之涯不說一話,兀自踏進更衣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蘇塘。

      蘇塘正跟一個小男孩說笑聊天,看上去不太像喝醉的,見到程之涯就露出一貫的微笑:「你怎麼來了?」

      程之涯目光一直落在蘇塘身上,看他故意裝出一副鎮定自若又高興的模樣,心裡就揪著的痛。

      Eden使了個眼神,支走那小男孩,房間里就剩蘇塘和程之涯二人。

      蘇塘笑意不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你是不是被我電話吵醒了?那個我就是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然後選的是大冒險,你可別誤會了。」

      「選的不是真心話嗎?」程之涯走到他跟前,直視他的眼睛。

      蘇塘搖搖頭否認了,這答案一點兒都不意外。

      程之涯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走就得了,我沒醉。」

      蘇塘剛說完話就起身,可搖搖晃晃的走姿出賣了他,腳一絆差點兒就磕到門檻上。程之涯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順勢將人帶入懷中並迅速收緊了雙臂,容不得蘇塘推開。

      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但確定這是他此刻唯一想要做的。

      懷裡的掙扎持續幾秒便逐漸變小,到最後全然放棄。蘇塘像是全身力氣突然洩掉,整個人軟在程之涯的臂彎里,過了一會兒啞著聲音說:「我選的是真心話,我一直想對你說那三個字。」

      蘇塘湊到程之涯心臟所在位置,用嘴唇吻上,如同對著樹洞吐露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鄭重且誠懇地說:「我愛你,程之涯。」

      程之涯被一下子擊中了,身體頓時僵住,神情有些恍惚,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蘇塘永遠沒心沒肺得讓人牙癢,熱衷於拆台、看好戲,說起曖昧情話來也跟玩兒似的。

      這般真誠直接的說「我愛你」,今天卻是兩回了。

      得不到任何回答,蘇塘很無力地嘆息道:「我也就喝了酒才敢這樣跟你說,怕你有負擔。」

      「嗯。」

      「我認真地談情說愛,可我怕你會被我嚇跑。」

      「嗯。」

      蘇塘說一句,程之涯就應一聲,那顆被「我愛你」三個字踹得緩不過勁兒來的心微微發抖。

      「我有時候會想,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歡沈嶺,對他很好很好,我跟他又長得挺像,要不你就把我當做他?這想法是不是挺沒出息的?」蘇塘說到後來聲音細如蚊蠅,語氣委屈極了,腦袋還往程之涯胸前蹭了蹭,像極了一隻極度依戀主人的小動物,那小動作似乎要在這兒挖個洞探究一下程之涯的心。

      程之涯胸口一窒,這些天壓抑的感情噴湧而出,徹底敗給了蘇塘這突然的服軟。若不是酒醉,以蘇塘的性子必定把這些真心話爛在肚子里,就像他已經無法去估算過往又有多少次是這般黯然神傷獨自買醉。他不敢想下去,一想就感覺心都要碎了。

      「程之涯。」蘇塘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程之涯應道:「我在。」

      「我不想喜歡你了,你趕緊從我心裡走出來好嗎?」

      這語氣無奈又苦澀,將蘇塘平日里藏得深的心緒一展無遺。

      程之涯稍稍松開卻仍把人圈在懷裡,只見蘇塘眼尾和雙頰都染上了胭脂紅意,一手拽住程之涯胸前的衣服,低垂眼簾的模樣可憐至極,彷彿漂泊於無邊大海抱緊這麼一根浮木。

      他糟蹋了他此刻最想珍惜的人,程之涯心裡無比自責。

      情之所至,他低頭吻住了蘇塘的唇,廝磨之間壓低聲音說:「我不走。」

      說罷沒等蘇塘反應就摟住他的腰繼續加深這個吻,唇上動作從溫柔舔舐到粗暴的吮吸撕咬,內心情緒如川流傾瀉而下,一髮不可收拾。

      呼吸全亂,唇齒不捨地追逐、相纏。

      在兩人之間最後一絲空氣快被壓榨乾淨之時,蘇塘卻驀然醒過來,用力掙開程之涯的環抱。

      他調整好自己紊亂的呼吸,又點了根煙抽幾口,等轉頭看向程之涯時又換上熟悉的笑容:「我今天真的有點醉了,頭腦不清醒,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今天麻煩你了。」

      話畢,蘇塘望了程之涯一眼,大步向門口走去。

      程之涯抓住他的手,「你還想逃,要逃到……」

      「什麼時候」這一句都沒說完,蘇塘卻化成一隻凶狠的小野獸,突然拽緊程之涯的衣服。程之涯被這一波突如其來的衝擊得連連退後幾步,逼到到背貼牆壁上。

      兩指夾住香煙還在滋滋燃著,煙灰掉在蘇塘手背上,燙紅了也渾然不覺。

      「蘇塘……」

      他大口喘著氣,想說的話卻被蘇塘此刻的表情堵在了半路,人也怔住了。對方目光陰沈似有水光,眉頭緊鎖積聚著深刻的痛苦。

      「我不需要你可憐,更不想當沈嶺的替代品,如果不能給我全部的唯一的,那就乾脆什麼都不要給我,什麼都不要給,這樣我會比較好過點。」蘇塘嘶啞著嗓子,幾乎拼勁全力吼出這句話。

      一頓發洩到最後,他驀地松開了手,深深呼吸幾下試圖讓自己歸於平靜:「我走了。」

      懷裡的溫暖正一點點褪去,好像有什麼珍貴的東西正從指縫里流逝。

      程之涯猛地從背後捆緊蘇塘的腰,那點暖意失而復得,內心是空前的坦蕩且堅定,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是沈嶺的替代品,你就是你。我對你,不是可憐,是喜歡,是愛。」

      蘇塘頓住腳下步伐,胸膛劇烈起伏中。

      他扶住蘇塘的肩膀,掰過來,正正地與之對視,繼續說:「蘇塘,我經歷過一段很失敗的感情,並曾經為此固步自封。我這個人也挺不討人喜歡的,不懂浪漫也不會說情話,偶爾還有點口是心非,但我願意為你去重新開始,努力學習,盡我所能對你好。」

      說這番話幾乎耗盡他的勇氣,可唯有這般坦白地掏出一顆滾燙的心,才能留住蘇塘,對得起他的真情。

      「答應我好嗎?」他握住蘇塘微顫的手,誠懇地問道。

      蘇塘沒說話,只急切地抱住程之涯,整張臉深深地埋在他肩上。

      在感受到這份熱度和力量後,程之涯那顆高高懸掛的心終於找回了著落點,放心地用力地回抱住。

      沒有什麼比確認兩情相悅的此刻更美好了。

      這些天程之涯輾轉反復地想,想過去跟沈嶺的一段情,也想跟蘇塘未來的可能,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心裡有蘇塘的一席之地,可並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掏心掏肺。

      比起此刻完全遵循感性的動容,那些猶豫和所謂理性的考慮算得了什麼?

      他完全循著自己內心所想半夜駕車來找蘇塘,看他服軟就心疼得無法呼吸,而今想吻他想抱住他,甚至給出在一起的承諾,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發乎最真實的情感,沒有半點算計和顧慮。

      所謂問題都沒有真正的答案,未來亦是不確定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捨得放過蘇塘,一秒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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