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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心 - 第1章字體大小: A+
     
    第1章 初見

      蘇塘跟程之涯的初次見面,是在他常光顧的酒吧。

      那天他運氣出奇的差,先是跟記者老師苦心準備了一個多月的新聞稿因為踩線被廢,下班後跟一群損友隨便玩個小遊戲也能一路輸到底,最後應大家強烈要求穿女裝上台表演。

      酒吧老闆Eden生怕蘇塘臨陣逃脫,連忙拽著他到後台化妝,完了又將他推到舞台正中的主唱位上。

      蘇塘沒看鏡子,生怕自己被這般濃妝艷抹惡心到。他頂一頭漸變霧藍色的波浪長髮,穿鏤空露臍短上衣外搭有稜有角的鉚釘皮夾克、牛仔短褲,踩一雙高跟皮靴,出場迎面便是一陣歡呼。

      Eden衝他得意揚眉,拿起麥克風:「各位,pleaseattention,今日限定表演,掌聲鼓勵!」

      邊說邊拿上貝斯,問蘇塘要唱什麼。

      蘇塘不假思索:「來個‘女兒情’吧。」

      樂隊眾人詫異地看他,Eden沒好氣說:「不如再來個‘敢問路在何方’‘千年等一回’?」

      蘇塘翻白眼:「你想得倒美,說好就一首。」

      Eden不想跟他廢話,便照他意思開始起伴奏。

      蘇塘唱第一句就樂了,接下來的每句都帶著笑腔,等唱到「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時,更走到台前把話筒對準觀眾,台下的聖僧們很給面子,齊聲吼出個「美」字。

      一次不夠,蘇塘反復來了好幾次這種互動,等過足了癮才切入高/潮部分。

      曲畢,掌聲雷動,有人喊安可。

      蘇塘笑得眼睛眯成縫兒,擺擺手說:「我可不敢搶飯碗啊,接下來還是交給主唱。各位,晚安好夢。」

      好不容易避開人群,蘇塘藏在吧台角落抽煙,悶頭抽了好幾口,煙圈吐出來。

      隨便張望一下,就見到不遠處有個穿白襯衫的男人,拿筆不知道在畫或寫什麼,安靜得自帶結界。

      那男人似有心靈感應,也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整整五秒,誰都沒挪開視線。

      四目交接那瞬間,周遭彷彿也隨之安靜下來,全世界陪蘇塘聽他心臟有力的搏擊聲。

      那感覺怎麼形容呢,大概是一眼就想看他脫光的樣子。

      或者說,他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那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上輩子的床上。

      男人也確實出挑,鼻梁高五官正,姿態挺拔,襯衫袖口卷得整齊,露出肌理線條好看的手臂,執筆的手背血管隱隱若現。整個人自帶沈靜的書卷氣,跟這燈紅酒綠不見天日的環境格格不入。

      人怎麼看都好看,可惜板著一張典型的冰山臉,吝嗇得表情也不給一個,也就愛幻想的小女生才會喜歡這類型。

      蘇塘壓住心頭欲/望強行別過眼去,結果幾分鐘後點一杯Margarita,讓相熟的酒保送過去。

      今天一定是被下降頭了,蘇塘暗罵。

      他盡量維持表面平靜,可眼睛有自己的想法,總是忍不住瞄向白襯衫男人那邊。

      男人看了字條,表情沒什麼變化,也沒喝那杯Margarita。

      常用招數不奏效,蘇塘也不氣餒。畢竟,聽酒保說,那男人在這裡坐了一小時,搭訕的都空手而歸。

      一身女裝也絲毫不影響蘇塘的自信心態,他從容地走過去,擺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打了聲招呼。

      那男人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他,沒說話。

      蘇塘眼神示意那杯Margarita,「怎麼不喝?怕我下藥啊。」

      那語氣十足在撒嬌。

      白襯衫男人搖搖頭:「沒,我不喝酒。」

      蘇塘懵了,不喝酒來酒吧乾嘛。

      他余光瞥見男生手邊的餐巾紙,繼續找話題:「那你是來畫畫的?」

      「朋友走開了會兒,我無聊畫畫而已。」

      「那你畫了什麼啊?」

      蘇塘湊近看,藍色墨水在餐巾紙上暈開了點,但看得出是個披散長髮的女生側臉。

      他挑了挑眉,敢情這畫的是他啊,畫的還,還不錯。

      「你乾嘛畫我?我可是要收版權費的。」他有點按捺不住心中悸動,笑著嗔怪道。

      男人語氣誠懇,眼神清明無垢,輕輕地說:「好看。」

      蘇塘說過的情話比這個肉麻百倍,這句幾乎是必備的,可換了眼前這人跟他說,心被猛地狠踹一腳,跳動節奏也變得很不正常。

      該死的,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誇好看有什麼好心動的!

      他一邊握拳擋住自己止不住上揚的嘴角,一邊在心裡罵自己幼稚。

      見蘇塘沒給反應,男人眉頭蹙成團:「我冒犯到你了?很抱歉,這話沒別的意思。」

      喲,這還是個傻子。

      蘇塘笑意更深:「對啊,你冒犯了,打算怎麼賠?」

      「那你希望我怎麼賠罪?」男人還認真起來了。

      「你……」蘇塘突然扯住男人的衣領,鼻尖一點點貼近,彎彎的笑眼裡蘊著說不出的風情,「那你把自己賠給我,怎樣?」

      兩人氣息交纏,近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親上。

      可終究沒能一親芳澤,蘇塘被男人擋住進一步動作:「對不起,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男人退開點,遲疑道:「而且你這樣……不好。」

      不喝酒,對gay不感興趣,那來酒吧乾嘛,誇他好看乾嘛。

      蘇塘還真有點生氣了:「我這樣怎麼就不好了?」

      「隨便跟陌生人發生關係,流連於這種娛樂場所,不好。回家吧,你父母會擔心你的。」

      白襯衫男人這語氣像極了老爺爺講道理,語重心長得很。

      可偏偏蘇塘最討厭大道理,心裡腹誹這男的還來酒吧勸人從良了,蘇塘他爸也沒這樣管過他。再說他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作為一個完全行為能力人,他清楚自己在幹甚麼。

      這會兒他年輕氣盛,尚未戒掉中二病,也沒練就被拒絕也沒臉沒皮、胡攪蠻纏的本事,加上他在這兒就沒被拒絕過,這還是頭一回自作多情。在該死的自尊心作祟下,他平日里不錯的脾氣此刻一點就著。

      「先生,您住海邊的嗎?管得真寬。」

      蘇塘溫柔地說出這句話,皮笑肉不笑地向他舉酒杯示意,然後款款走到台上對著麥克風說:「各位,今天咱們玩個刺激點的。我跟大家比喝酒,誰贏了我,我今晚就陪他玩!」

      有人吹了幾聲口哨,大伙兒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跟著起哄。

      Eden當場傻了眼,衝上台去搶過麥克風,壓低聲音跟他說:「塘塘你沒事吧,喝醉了就回宿舍洗洗睡,別玩火。」

      蘇塘盈盈一笑:「我偏要。」

      事態就這樣一髮不可收拾。

      蘇塘自詡酒量好,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在第五個挑戰者那裡敗下陣來。

      不是喝醉的,是喝撐的。

      那人毫不客氣地摟住蘇塘的腰要親上去,濃重的酒氣撲面襲來,蘇塘立馬擋住。

      「哎,你該不會是要反悔了吧,這麼多人聽著呢。」

      蘇塘朝他打了個酒隔,笑嘻嘻道:「沒啊,不過你知道的,我只做top。你給我上,我出房費,怎樣?」

      有圍觀的好事者大喊:「喲,光哥,你也有被壓的一天咯。」

      被喊「光哥」的那人也是這裡的常客,純1,被這麼起哄當即臉比炭黑:「不行,你剛剛可沒說。」

      「那我也沒說能給你上吧。反正這就是我的原則,你要麼就給我睡,要麼就各回各家洗洗睡。」

      蘇塘不喜歡他湊太近唾沫噴一臉,伸手推開他。那人一時沒站穩,踉蹌後退了幾步。

      「我說,你別給臉不要臉。」那人沈聲威脅。

      「沒意思,」蘇塘還是那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模樣,聳了聳肩,「我蘇塘還用得著你給臉嗎?大伙都看著呢,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才是真的丟臉。丟臉就算了,可別拉著我一起。」

      那人說也說不過,就動起手來。一把揪住蘇塘的衣領,眼看拳頭就要砸過來。

      一隻手半空接住那拳。

      是那個白襯衫男人,他單手拿手機對焦後咔嚓一聲,語氣平平:「想怎麼鬧事?要不要跟警察說說?」

      那人氣勢頓時滅下去,Eden半推半拉請這位仁兄離開,臨走時回頭對蘇塘使眼色,請他這位祖宗也趕緊回去歇著吧。

      一群人也跟著散了,白襯衫男人沒說一句,上手拉蘇塘離開。

      蘇塘酒喝多了,反射弧是平日的好幾倍長,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走出酒吧有一段距離。

      他不滿地喊了句「我疼」,甩開白襯衫男人的手,一拐一拐到幾米外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在門外找了張椅子坐下,趕忙脫下皮靴,才發現腳後跟被磨去一層皮,滲出的血水凝結了,看著就惡心。

      發洩似的踢走那雙皮靴之後,蘇塘喪氣地趴在桌上。

      鬧成這樣怪誰呢?

      肯定是怪他自己,作天作地,做事不經大腦,幼稚衝動又放縱才會鬧出這種丟臉的事兒。他正自我反思著,忽覺腮邊一冰,白襯衫男人拿一罐汽水貼在他側臉。

      蘇塘沒接過,白襯衫男人就一直舉著,氣氛變得有點兒微妙。

      他只好收下汽水,小聲嘟噥了句「謝謝」,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

      蘇塘拉開易拉罐,又是一個「謝謝惠顧」,咕嚕了幾大口透心涼的汽水,心情總算明媚起來。

      而白襯衫男人半蹲下來,從購物袋拿出一雙拖鞋,放在蘇塘雙腳旁邊,又撿起被扔得東一隻西一隻的皮靴,放進袋子里。

      蘇塘有點走神,不知怎麼開始研究起男人頭頂的發旋,冷不防對上一雙烏黑的明眸。

      人也就愣在那兒,視線也沒來得及移開。

      原來這人睫毛也挺濃密的,難不成是多毛體質?蘇塘心裡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襯衫男人朝他使了個眼色,蘇塘沒搞懂,眼珠子也跟著轉了轉,兩人又這樣不尷不尬地對視了幾秒。

      男人沒忍住笑了,然後抓起蘇塘的腳給套上拖鞋。

      原來是讓我穿鞋的意思,說出來不就好了嗎?又不是沒嘴。蘇塘心裡嘀咕著,毫無感恩之心地接受了男人的周全服務。

      男人起身用濕紙巾擦擦手:「你該回家了。」

      「我不回。」

      回個屁,爸媽知道蘇塘的取向,二話不說就將他掃地出門,已經好幾年不聞不問,也就一手帶大他的外婆心疼他護著他。前些天在外婆家狹路相逢,老爸直接揮動藤條罵:生塊叉燒也好過生你。

      蘇塘也沒在怕,和顏悅色地回道:您倒是生一塊給我看看。

      他沒懂,怎麼喜歡個男人就不是他們兒子了,心裡也有點埋怨,怨他們夫妻倆離婚後又再婚,把他當皮球踢來踢去,最後扔到外婆家放養。

      家這種玩意兒他就沒怎麼擁有過,所以打心裡覺得去哪裡都好,有瓦遮頭有床睡就行。

      本來他還打算今晚隨便跟個男人在一張床上過就好了。現在計劃泡湯,公交車早停運了,學校離這裡又遠,只能在附近的通宵書店呆一晚吧。

      蘇塘一下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心情又開始腐爛發酵了。

      作者有話說:

      姍姍來遲,久等了,今日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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