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神懵懵的好像還沒有醒透的林知衡，沈成主動接過了開車的任務。林知衡坐在副駕駛位打瞌睡。
車到高速的時候天剛剛透出些亮光，高速路口一些大車小車在排隊過收費站。
“到收費站了。”車一停，林知衡突然就醒了。
“嗯，”沈成看了看前面，“衡哥你再睡會兒吧。”
林知衡抹了把臉：“沒事，我已經醒了。一會兒到服務區咱倆換一下吧。你休息一會兒。”
沈成：“不要緊，自從堅持喝溫泉水之後，我感覺我有用不完的精力。”
林知衡也有同感：“我也覺得我的精力比以前充沛了許多。”
高速路上，周圍的景物飛快地後退，林知衡閉上眼，用精神力操作著空間裡的作物。
空間裡現在是夜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他用精神力感知，發現之前放在宅院門口的魚缸側翻在地，兩條可憐的小錦鯉在魚缸圓肚中存的可憐的一點點水中奮力撲騰，而球球正大剌剌地趴在旁邊睡覺。
“這小家夥。”林知衡又好氣又好笑，用精神力把魚缸放進了宅院的客廳裡，又從湖裡添了一些水進來。他竟然完全忘記了這兩條錦鯉的存在。幸好魚缸裡的水草是它們能吃的，不然外面一周裡面七十天，它們早就餓死了。
空心菜、塌鍋菜和菠菜等一些綠葉菜已經可以收獲了，林知衡將大部分菜收到空間內，剩著一小部分讓它們留種。
西瓜已經開花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到它的果實。
大部分海魚都已經下了小魚。將精神力探入海中，可以看到海藻和海菜已經布滿了整片海域，各種成群的小魚小蝦在海裡遊動。
收完了五畝地，已經到了中午。雖然服務區有飯有菜，但是沈成還是想跟哥哥在車裡吃泡麵。
按他的話講，在車裡吃泡麵才有自駕遊的感覺。
林知衡從後車廂拿出兩個樂扣飯盒，他拿了一包海鮮面，沈成選了一包老壇酸菜面，二人去服務區的開水房接了熱水，在車裡蓋上飯盒蓋等著面泡開。
由於有監控，不太方便將球球抱出來。等林知衡再一次望向空間的時候，球球竟然自己拱開了後門，鑽到溫泉池旁邊喝泉水！
怪不得自從它醒了以後，就徑直跑到後門處轉來轉去。剛開始還以為它想上山爬樹，誰知道它竟然是想去喝溫泉水。
它還十分地慫，想喝水但溫泉池太深它又害怕，只能在邊上試探性地用毛茸茸的肉爪子拍一拍水，拍完就跑，過一會兒確定沒有危險，就衝過來舔一舔，然後飛快地跑遠，過一會兒，又躡手躡腳地過來......
這家夥，簡直成精了！
“可能動物對這種東西比較敏感吧。或許它知道溫泉水裡有能量？”沈成聽說球球的事跡後總結。
“有可能。”
傍晚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北方，北方這時候在下大雨。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從陽光燦爛的地方進入烏雲，然後大雨籠罩了車。
從G市到J市開車走高速要十五六個小時。中途林知衡開了一下午的車，到了雨區他們就換了回來。沈成開車要比林知衡更好一些。
下著大雨也無法看風景。林知衡無聊地刷著手機，突然手機推送了一條熱點新聞。
“6月3日至6月7日，莫特號彗星群即將經過太陽系，人類即將迎來一場全球性的流星雨。”
“流星雨？”沈成皺了皺眉，“不會對地球產生危害嗎？”
林知衡繼續往下看：“根據相關科研團隊的計算，彗星在到達地表之後，經大氣層摩擦損耗，最終落地的直徑不會超過一厘米。並且莫特號彗星群裡彗星的密度不會很大，應該不會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但是有關部門還是呼籲大家盡量呆在屋內，減少外出，避免不必要的受傷。”
沈成：“每次遇到這種事，就算有關部門呼籲大家不要外出，還是會有一大群人爭著去看熱鬧。”
林知衡：“是啊，人那麽多，什麽人都有。不過只要我們，姥姥姥爺和咱們的幾個朋友別犯傻就行。”
由於下雨，他們晚上十一點才進的市區。姥姥給他們打了好幾個電話，讓他們慢點開。
北方很多地方都在下雨，而J市下得最大。
小區的安保很好，由於車牌照是登記過的，他們直接就進了小區。
十一點五十，他們倆才把車停到了姥姥家樓下。兩人淋著雨把三十桶水分幾趟搬了進樓棟。
搬最後一趟的時候，一個精神矍鑠的瘦老頭兒穿著睡衣和大褲衩從電梯裡殺了出來：“讓你們在賓館住一夜，你們非今天趕過來，這麽大的雨，你姥姥擔心得都要跑出去找你們——咦？——你們怎麽都濕了？車漏了嗎？——誒！你弟弟在幹什麽？搬東西？！！這麽大雨搬什麽東西！還不快進來？我跟你姥姥把你們養這麽大就是為了讓你們半夜下著大雨搬東西？”
落湯大狗沈成放下東西，吸了吸鼻子，灰溜溜地站到哥哥身邊。
林知衡急忙救場：“姥爺！這可是好東西！咱們先上去，我們再跟您們講！”
“好東西！”姥爺氣得瞪眼，“漁夫山泉礦泉水！這是好東西？我馬上就能從超市買一百桶這個！”
正說著林知衡把電梯門摁開了，邊搬桶邊做了個賣乖的表情，跟姥爺說：“這可不是簡單的礦泉水！姥爺息怒！到樓上再跟您細說！”
“哼！”姥爺余怒未消，不過倒是很老實地左手右手各一桶水拎進了電梯。
樓裡有兩個電梯，他們用的是左邊的。姥爺拎桶時看到右邊電梯的顯示屏上顯示的它的所在樓層在下降。
這麽晚了還要外出，比我的兩個大外孫還慘。姥爺幸災樂禍地想。
沒等隔壁的仁兄到一樓，他們就搬完了水桶上了六樓。
姥爺拍著他家大門：“他姥姥！快開門！衡衡和小成回來了！”
拍了得有十分鍾，完全沒有回音。
林知衡小心翼翼湊上去：“姥爺你沒帶鑰匙嗎？”
“你姥姥在屋裡！我帶什麽鑰匙！”姥爺拍門大吼，“他姥姥！快開門！”
沈成和林知衡對視一眼，林知衡開口：“姥姥沒有這麽耳背吧？要不我打個姥姥的手機，她是不是在廁所或者睡著了？”
“不可能！”姥爺氣得不行，“剛才她還精神著呢！”
林知衡打了個姥姥的手機，只聽見緊鎖的門後傳出嘹亮的音樂：“瀏陽河——翻過了幾道彎——幾十裡——水路——”
整首瀏陽河唱完，電話還是沒人接。
姥爺的臉一下子白了起來：“你姥姥不會出什麽事吧！家裡不會進賊了吧——不對進賊的話手機怎麽還會沒人接——她不會摔倒了吧，她拖鞋特別滑，哎我要是給她換個拖鞋就——”
姥爺的話說了一半，身後電梯門蹭地打開了，姥姥渾身滴著水風風火火地殺了出來：“你們在這兒啊！可讓我好找！來！衡衡！讓姥姥看看你瘦了沒！小成！姥姥怎麽覺得你又長高了！”
“就好了——”姥爺的聲音戛然而止，呆滯地看著姥姥。
“你們剛剛去哪兒了啊？”姥姥急得不行，“明明剛剛看見你們下去，結果我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下去了你們也不在！我還分不清哪個是衡衡的車！我都去找了一趟物業了！他們查監控說你們進來了，我還不信，結果——”
姥爺氣得嘴都歪了：“你下來之後看沒看見隔壁的電梯已經上去了？”
“隔壁的電梯？”姥姥捶胸頓足，“我出來的時候是瞥了一眼它，我還在想哪個倒霉的年輕人跟我的大外孫一樣慘！這麽晚了還不回家！”
“那是我們仨！”姥爺直拍大腿。
“那個——姥爺——”林知衡趕緊插嘴，“咱們先進屋吧，姥姥都淋濕了，趕緊洗個熱水澡。”
“對！”姥爺回過神，“他姥姥快開門！”
“呀！”姥姥的臉色突然慘白，一拍大腿，“完了，他姥爺！我沒帶鑰匙！”
最後，沈成淋著雨跑到物業，拿回了家裡的備用鑰匙。
小區的門鎖很先進，要用鑰匙和指紋兩樣東西才能夠打開房門。所以大多數人家都在物業的保險櫃內放一把備用鑰匙。保險櫃用輸入過的指紋才能打開。
第二天，早上十點，林知衡醒了過來。
身旁的沈成好像還沒睡夠，一個熊撲把剛要起身的他撲了回去，然後大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衡哥，再陪我睡會兒。”活像被小妖精吸乾精氣的樣子。
林知衡推了推他的肩膀：“今天還有重要的任務呢。”
“嗷——”沈成悶悶地應了一聲，不情願地坐了起來。
為了迎接他們，早飯非常豐富，牛奶麥片，草莓醬烤蛋糕，S省大煎餅，茶葉蛋，中西結合，五花八門。
姥姥姥爺已經出門鍛煉以及買菜，林知衡先行洗漱完畢來到廳裡。
“小成！快來看！姥姥做了紅豆雙皮奶！”
沈成一邊擦臉一邊走過來：“姥姥什麽時候會做雙皮奶了？”
“過年的時候咱倆不是給了姥姥一個平板電腦？姥爺說姥姥天天在平板上看做飯視頻，可能這個就是姥姥的學習成果吧。”林知衡嘗了一口，“嗯，好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