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過頭努力靜下心,在給謝池淵穿上之後緩緩系緊腰帶。
不過在手放在腰上之時他才眉梢頓了頓。
這魔頭腰怎麽這麽細?感覺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想到此時那屬於女修的喜袍正貼在對方身上,勾勒出纖細漂亮的痕跡,赫連城指節停頓了一下,又下意識將腰帶松了些。
曖昧的婚房之內十分安靜,赫連城思緒亂了一瞬之後便忍不住想更多。
指尖的涼意讓他想到這裝飾紅喜的地方到了晚上就會成為他們的洞府。
甚至這身下的軟榻……
謝池淵會躺在上面,穿著豔色的婚服……
或許……還有芙蓉膏。
在想到芙蓉膏之後,赫連城在閉眼系著腰帶時手指猛得偏了一下,一下清醒了過來。
謝池淵不知道今日大婚自己要離開的事情,以為晚上兩人會洞房,自己怎麽也被帶偏了?
赫連城面上冷著臉面無表情,為自己方才走神想到那魔頭有些不悅,心跳卻陡然快了一瞬。他沉著臉一直到聽見輕“嘶”的一聲之後才像是嫌棄無比似的快速松了手轉過頭去。
謝池淵:……
他還沒說什麽呢,美人怎麽能這樣!
他原本正好好的穿著衣服,卻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系腰帶時臉色突然沉下來,還不等他說什麽就猛的勒了他一下。
謝池淵:……
美人就算要報復他也不用這樣吧。
這一下勒的謝池淵感覺皮肉都疼了。他眼皮一跳掀開紅衣一看,果然紅了一片。
赫連城正想著洞房的事情,卻見謝池淵忽然掀起衣服,不由迅速黑著臉轉過身去,腦海中混沌了一瞬下意識冷聲斥責:“你這是做什麽?”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知羞恥!”
這魔頭這種時候竟還要勾引他!
謝池淵身上特有的冰雪氣息仿佛還縈繞在鼻尖,叫赫連城額頭跳了跳,聲音也惡劣了些。
謝池淵:……
美人在胡言亂語什麽?他一臉迷茫,揉著腰淡聲指責:“你太用力了,我這裡都紅了。”他聲音清清淡淡的,因為方才輕嘶了聲在此時聽著竟然有些委屈。
赫連城一怔之下回過頭去,果然見側腰那裡被自己勒紅了一截。
謝池淵的皮膚真的很白,像柔雪一樣,又細的驚人,只是輕輕一碰居然都會留下痕跡。這種傷勢對於修真之人本是不足輕重的,但也許是雪白之中那抹豔色很突兀。
赫連城在看到那個傷痕之後心頭一跳,又有些複雜。
“我沒留意。”他淡淡道。
謝池淵也看見這人剛才走神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此時心裡歎了口氣也不計較。
畢竟是自己搶來的美人,能怎麽辦呢?
還不是要把他原諒。
幸好他還隨身帶著芙蓉膏,在轉頭拿出芙蓉膏給腰上輕輕抹了點後,謝池淵輕輕又合住了紅衣。
赫連城本是還有些難得的愧疚,可是在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拿出芙蓉膏給紅痕處抹之後臉色便又黑了下來。
將給那裡的芙蓉膏用在紅痕之上。
魔頭果真是魔頭,不論什麽時候都不忘勾引他。
他眉頭緊皺著想要口出惡言,又想到剛才是自己勒傷了他,便強行忍下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在轉頭時腦海中不自覺又浮現出了剛才系紅腰帶時纖細的腰肢,和紅衣裡的那抹細弱雪色。
……
謝池淵可不知道美人在想什麽,他在塗抹完芙蓉膏之後用靈力消去手指上剩余的膏脂,自己將腰帶給系上了。
他自己手指靈活,赫連城那會兒刻意給放松的腰帶又被束的緊了起來,一站起身後腰肢在寬大的紅袍中細的驚人,愈發顯得那喜袍像是女子款式了。
也讓赫連城越來越誤會。
直男劍修薄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麽卻又猛地止住,冷著臉收回目光。
罷了,這魔頭如何乾他何事,他不嫌丟人怎麽穿與他又有何關系。
謝池淵穿戴好後一抬頭就看見美人臉色又沉了下來,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
“走吧?”他回過頭去道。
早上穿戴好後兩人才可以出門。
這會兒也不知道人都來了沒?謝池淵想到即將要來的修真界眾人,若有所思的想著。
赫連城冷哼了聲推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他在離開前卻也想到了清虛真人等人。
怎麽道現在了掌教還是沒有傳遞消息給他?
按理來說掌教現在如果來了的話應當會給他消息,確定位置的。但是赫連城手中毫無動靜,他抬起頭來後隨意看了眼,便是連牆壁上也沒有任何標記。
赫連城微微皺了皺眉,心下正有些奇怪。
這時謝池淵卻忽然回過頭來。
“等等。”
“又怎麽了?”思緒被打斷後他聲音冷淡,不知道這麻煩魔頭又有什麽事兒。
謝池淵停下腳步之後才道:“我們好像忘了沒有系同心結。”
他就說剛才穿好衣服之後忘了什麽,原來是同心結。
在出來後走到走廊上看到兩人光禿禿的腰帶,謝池淵這才恍然大悟。
赫連城也愣了一下,他神色奇怪的看了眼謝池淵,卻又迅速收回來。
這魔頭事情果真多,竟還想與他永結同心。心底閃過一絲別扭,赫連城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只是握著劍皺眉道:“你若是真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