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立即喜笑顏開,“你這話我記住了。”
……
家裡魏家二老還在商議要請誰做媒,各流程應該備什麽禮,一聽說差點害死閨女的薛家人出現了,魏老太噔的站起來,怒氣衝衝,“在哪?”
“娘別急,已經解決了。”魏景和扶住她。
“如何解決的?”魏老頭問。
魏景和就將事情經過說了。
“就是如此一來,婉婉的名聲必然也會受點影響。”安覓道。
若是薛家一直不出現,就如她在長公主府上說的,魏清婉就是為了擺脫渣男劃傷臉,自請下堂的。可渣男出現了,魏清婉獨自在災年裡行走的事就會擺到明面上來。
魏老太感激地握住她的手,“你做得很好,婉婉被拋下是不爭的事實,咱只能在薛家把這事扯到名節上之前先讓他們沒法說。”
若是她在場腦子都轉不到這麽快,等薛家拿婉婉的名節添油加醋地說,他們到時是百口莫辯。
“打聽到他住哪了嗎?說了我要打斷他的腿的。”魏老大狠狠砸了一拳在桌上,恨不能去把那姓薛的捶死。
“過兩日吧。”魏景和說。
大家相視一眼,總覺得他們家老二在憋個大的。
說完渣男的事,又說起石虎要來提親的事。
魏家二老和魏老大表情一致石化。
石虎?什麽時候的事?
“我說那石校尉怎麽最近跑魏家這麽勤快,原來是看上婉婉了。“魏老太一拍腿,恍然大悟。
“這石虎是還在大溪村就接觸了的,倒是個好的。”魏老頭斟酌過後道。
魏老太就問魏景和,“他知曉婉婉身上發生的事嗎?”
魏景和:“薛舒志出現的時候就是他護的婉婉。”
魏老太又問了安覓對石虎的看法,郎有情,妹有意,安覓當然是點頭稱讚。
在古代,男人不介意魏清婉臉上的疤,在知道魏清婉近經歷了那麽多事後,還能立即提出求娶已經是難能可貴。
魏家二老也認為石虎不錯,等問過魏清婉的意思後,他們這裡就沒別的問題了。
當夜,等平安睡下後,魏景和和安覓說起從平安出錢買登報一事所得到的啟發。
安覓再次驚於魏景和的腦子,也來了興致,和他談到很晚,最後還被他賴著一塊歇下。
翌日,魏景和天還未亮就醒來,看到懷裡的溫香軟玉,有些舍不得放手。就著明明滅滅的燈火看了眼她毫無防備的睡顏,乖乖巧巧的,像極了平安睡他懷裡,抓著他衣襟的模樣。
最終,他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下,才小心翼翼移開她,又看了眼床裡邊睡得香甜的平安,這才披上衣服回自個屋子洗漱。
早朝,魏景和毫無疑問又被狠狠參了一本,還被禦史彈劾。
說他為官者竟然當街打人,打的還是一名舉人,以權壓人等等,其中跳得最歡的是那靖遠候。
魏景和早就料到,他站出來,“臣並非以官身打人,而是以兄長的身份。家妹因他毀容,被他拋下,小產……在人吃人的災年裡,家妹能活著,除了她足夠堅韌外,還因為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是想要與家人團聚,想要家人為她討個公道。如今我隻感謝老天讓那人活著,不然這公道我上哪討。”
“那是你一家之言,那舉人也說了他是因為懷疑你妹妹得了瘟疫,為了保全父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忠孝兩難全。”楊禦史說。
“如此說來,哪日事情到楊大人頭上,楊大人也會為了孝而犧牲自己的結發妻子。有孝無情,值得稱頌?”魏景和不閑不淡地問。
“你這是強詞奪理。” 楊禦史道。
魏景和:“我做為兄長,只看到我妹妹被毀容,被拋棄在亂世裡,被害小產。他將我妹妹害成這般,你還想讓我體諒他不成?”
“此事是不能怪魏卿,魏卿也是護妹心切。當初魏卿可是說了,當官若是連為家人討公道都不能,還不如回家種紅薯。為這般小人辭官回家種紅薯可不值當。”承光帝出聲。
承光帝都這麽說了,臣子們還能說什麽。
就在大家以為這事到此結束的時候,魏景和再次出聲,“皇上,臣要參禮部在科舉選拔上有所欠缺。臣認為,我大虞再是缺人才,也斷不能用人品敗壞之人。”
第101章
“沒錯!此子就該剝奪其功名,枉讀聖賢書。”魏景和這話一出立即有人附議。
“聽聞坊間不少學子也在提議剝奪此人功名,臣以為此子確實該剝奪功名,且終生不可再參加科舉,以儆效尤。”
禮部尚書臉色就不大好了,“魏侍郎,每一屆科舉考生那麽多,難不成你要禮部都逐一排查其人品不成?”
魏景和:“做不到逐一排查,後面知道了除名也一樣。如此,天下學子都能做到克己慎行。若讀書尚且妄為,又豈能期待他們為官公正廉明?”
承光帝點點頭,“的確有所欠缺。禮部擬出個章程來,但凡名聲有瑕者,一律不錄取,取得功名一律革除。”
薛舒志昨夜剛在家門口被套麻袋打了一頓,今日一醒來,就聽到自己被剝奪功名,終生不能再考科舉的消息,一口血噴了出來,直直倒下。
無憑無據,憑什麽!
此時的薛舒志還不知道有個魏老大在等著打斷他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