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他了?
五樓走廊,林一年跑出去,跑到一半,止步轉身,銀行卡捏在指尖對著臉扇風,目光眺望寢室的方向,眸光潤亮,神采飛揚,唇邊勾笑。
親到了。
當晚,林一年因為買了個巨貴的裝備,刷出了新副本,打得熱火朝天,引來無數同好的圍觀,一直打到12點多才回寢室。
推門的時候,床下的桌子留了燈,邊樾已經睡了。
他洗完澡,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躺進邊樾提前給他留的位置。
不用邊樾摟他,自發往下睡了一點,靠進邊樾懷裡。
抬眸,眼前就是邊樾抿著的嘴唇。
林一年用目光上下描摹了兩遍,這才閉上了眼睛。
半夜,邊樾睜開眼睛,見懷裡拱著一團,低頭親了一口,親在林一年的額頭上,也是林一年之前親他的地方。
次日,因為晚上就要交《藝術鑒賞》的小組作業,林一年問邊樾:“你們組做得怎麽樣了?”
邊樾:“還有一點,下午弄完。”
林一年知道邊樾翹課歸翹課,作業還是會親力親為的。
既然下午要弄,林一年問:“和李正巡他們約哪兒了?”
邊樾:“E棟教室。”
下午,林一年一手插兜,一手拿著裝鞋的鞋盒,晃進了邊樾他們做小組作業的空教室。
見他來,李正巡喲呵了一聲,玩笑道:“稀客啊,你怎麽來了?你們小組作業搞完了?”
林一年:“搞完了。”
說著,從邊樾身邊走過去,穿過後一排,繞到坐在裡面的蕭陽身邊,一屁股坐下,鞋盒往桌上一丟。
坐在蕭陽右手邊的李正巡和邊樾齊齊扭頭。
林一年坐在蕭陽左側,沒看蕭陽,兩手插兜,幽幽說了句:“你的鞋,以後別送了。”
接著道:“還有你那些花,我也扔垃圾桶了。”
說完,林一年扭頭,不冷不熱地掃了眼蕭陽,警告的語氣:“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起身,徑直走了。
李正巡愣愣的,等林一年走了,愕然看向蕭陽:“這幾天的那些花都是你送的啊?!你是……”gay啊?
心底咯噔,完了。
李正巡扭頭,邊樾的神情果然冷了下來,越過他睥睨著蕭陽,也跟著起身,走了。
只剩李正巡和蕭陽。
蕭陽面露尷尬,也很意外,沒料到林一年竟然敢“自爆”,他不怕嗎?不怕邊樾知道嗎?
李正巡連聲“哎呦”,看著蕭陽:“你真是,你沒事做追林一年幹嘛?”
又說:“上一個追林一年的gay就因為和林一年處成了朋友,邊樾都沒給過人好臉看。”
蕭陽回視李正巡:“是啊,我是,我喜歡林一年,追求他,沒什麽吧?”
這還沒什麽?
李正巡覺得這學弟挺天真的,勸道:“你最好別追。”
過幾天就知道有什麽了。
教室外,林一年一出去就站在了大門口,等著。
等了沒幾秒,邊樾出來了,林一年把胳膊往他肩上一搭,一起往外走。
邊樾問:“這幾天追你的是他?”
林一年聳肩:“是啊。特別煩,煩得要命。”
兩天后,林一年接到蕭陽的電話,這次沒了笑音,只有冷意:“你和邊樾,是你們誰?”
林一年“啊”了一聲,說:“這兩天倒大霉了,是吧?”
沒含糊,十分明確,“還能誰,邊樾啊。”
“你!”
換林一年笑,問:“邊樾怎麽你了,說了我聽聽。”
還怎麽?
他的學生會申請沒通過,大一這學年的校優秀生的一等獎評選也被pass了。
他也沒幹什麽,不就是有點死纏爛打嗎,需要做得這麽絕?
還有一點,蕭陽怎麽也沒想通,“你不怕他知道?”
林一年好笑:“我跟他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近20年的交情,你怎麽會覺得你隨便說幾句就能影響我和他的關系?”
反而是他,隨便表達一句“很煩”,邊樾就會立刻幫他出面解決。
蕭陽切齒:“我會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的。”
林一年:“隨便。要喇叭嗎,你要是沒有,我寢室有一個。”
說著,還真給蕭陽拿喇叭喊了一遍,喇叭裡的公鴨嗓傳來林一年錄音的幾句話——
“林一年彎的,不直。”
“林一年喜歡邊樾。”
林一年:“我給你送過去?”
蕭陽:“你!你以為邊樾動動手腳可以讓我落選,我就不能想辦法再讓自己通過?”
林一年了然:“你爸是吧?”
哼笑:“你盡管去找你爸,真當學校是你家開的。你敢找,信不信,絕對有舉報信送到校長辦公室投訴你爸包庇親生兒子?”
電話裡靜了,過了兩秒,蕭陽語氣放軟,能屈能伸地轉變了態度:“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你放心,你以後不會看到我的。”
林一年:“但願如此。”
蕭陽最後還不放棄:“但你和邊樾沒可能的,他討厭gay,我看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