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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與意難平共處180天 - 番外二·關於路擇遠的少年心事字體大小: A+
     
    我常常會想,齊悠揚好像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樣。
    曾經在一個學校讀書的時候,除了週一,別的時間不強制穿校服,大部分男孩兜帽汗衫度日,齊悠揚卻愛穿科特柯本式的松垮毛衣和破洞牛仔,頭髮最長能在後腦勺紮起一小簇,整天被通報批評。他偏不剪,反正輔導員滿學校攔他也攔不住,他似乎有一百種方法躲避追捕。
    一個學期過去,家長請了好幾回,最後也就沒人管了。因為氣溫自然能促使齊悠揚剪掉頭發。覺得熱,過了夏至他就會直接推成毛寸。他頭髮細軟,短短的也很好看。這個季節他就喜歡穿最大碼的黑襯衫或者t恤,上面印一些我看不懂也沒聽過的樂隊。他個子不低,但是瘦,衣服撐不起來,領口總是開得很大,常常站在操場邊直接換球衣,風在布料和他的皮膚之間穿梭,描他肋骨和肌肉的形狀。
    齊悠揚穿過的球衣裡,有兩件是最愛,都是鮮豔的紅色,屬於利物浦主場,只有背後的號碼不同。他擅長組織進攻,隊長袖標也總是出現在他的手臂上。
    換下來的衣服被拋棄在草坪,扔在邊線之外,偶爾有一兩次他會忘記帶走,我想過要撿,總是被圍得更近的女孩兒們搶了先。
    而我站在更遠一點的地方,買了和他一樣的播放機,抄了他同樣的列表,晚上回家陪翟宗耀躲在房間看世界盃,惡補足球術語,想著也許哪天能派上用場。實際上沒機會,我只能在很遠的地方看他奔跑,搶斷,射門,或者一言不合幹起架來。
    齊悠揚身邊有很多朋友,來來去去,沒個固定。他張牙舞爪,不服管教,只說自己想說的話,只理自己想理的人。早在我開始注視他之前就有所耳聞。最有名的一件不外乎高二那年元旦,學校取消答應好的才藝匯演,改為播放教育影片。臨時決策在班會上公佈,哀聲四起,有的人不滿認真準備的節目夭折,另一些則惋惜少了蹺課的藉口。我不知道齊悠揚是哪一種,反正他當場嘟囔了句髒話,被擰著耳朵扔出教室。
    元旦放假前夕,下午只上了三節課,天黑得早,大家拎著凳子下樓,按照身高排隊。操場上扯好了白色的幕布,架著放映機,還挺像那麼回事兒。每個人都穿得厚重,遠遠看去一群笨拙的企鵝,在十二月末凜冽的寒風裡打哆嗦。我排在最後,慢吞吞跟著隊伍。前面一隻矮小的明黃色企鵝掉了隊,手裡拎著兩個凳子,跑著來遞給我一個。
    “我朋友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明黃色的企鵝說,聲音好聽又明亮,是女孩兒才有的活潑輕盈:“看你倆差不多高,應該能坐在一塊兒,幫他看一下唄?”
    平日裡除了有解不出的題,我很少講話,也沒什麼人主動找我。這類突如其來的委託讓我不自在,還沒點頭,凳子就被扔在面前,棗紅色的漆面上用塗改液歪七扭八寫了三個大字,齊悠揚。
    在此之前,我對這三個字的印象僅限於坐在最後,不常來上課,頭髮要麼很短,要麼很長。我看了眼自己快要蓋住眼睛的劉海,盤算著趁下次大檢查之前剪掉,一邊慢吞吞把他的凳子擺正,想著現在對這個人又多了點印象,比如字真的很醜。
    不過他今晚大概率不會出現,我好像有一點點失望。
    那天前所未有的乾燥,幕布要被風劃破,反復鼓起又落下,放映遲遲沒有開始。有人帶了足球,在機器附近圍了個小圈互相踮著玩。操場上是細碎的談話聲,穿插著皮球打上鞋面的悶響。我沒什麼朋友,只坐在原地乾等,緊了緊羽絨服,沒忍住又看了幾次身邊的空位。
    前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幾位老師也匆忙過去,對著機器研究了半晌,終於讓它開始工作。齊悠揚竟然從人群裡擠出來,臉上帶著奸計得逞的壞笑。
    他四處望瞭望,在找我們班的位置。旁邊有女孩兒站起來指了幾下,他就點了頭朝我這兒走了過來。
    白布打上了光束,終於迎來十幾秒的寂靜,等過了龍標和片頭,紅色影片的主題曲在劣質喇叭裡轟鳴,企鵝們才確定接下來將會是無趣的兩個小時,幾聲不起眼的歎息之後,決定不如趁此機會和朋友小聲閒聊。
    我沒別的事情可做,盯著螢幕看幾眼,又去瞥越來越近的齊悠揚。這人的頭髮綁了蓬鬆的結,有一些紮不進去,散了下來,大多數被他隨手別在耳後,餘下一些隱約遮擋住側臉的輪廓。他套了件毛呢大衣敞著扣子,走近了才看見裡面只有一層單薄的t恤,印著白色的牆磚和紅色的英文字母,跟外套搭不起來。他的鼻尖也凍得通紅。
    但在人群之中,唯獨他不像一隻企鵝。
    齊悠揚在我旁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吸了吸鼻子,又朝我這兒挪了一點,格外自來熟地撞了撞我的肩膀,壞笑著道:“兄弟,等著,一會兒有戲看。”
    尾音剛落,放映機就暗了下來,喇叭裡的旋律開始刺耳,平穩後進了鼓點,越來越重,等畫面再次亮起,幕布上是扭曲的臉和扭曲的身體在糾纏,呐喊,投射於天際之中,幾排鮮紅的字跡,像油漆也像血,和齊悠揚胸口印著的一模一樣。
    輔導員忙著去關設備,齊悠揚起身打算跑路,雖然他換掉的片子總共也就播放了不到一分鐘。臨走前不忘慶祝一番,和剛剛在機器附近玩足球的幾個男孩兒碰撞肩膀。
    那天晚上回家,我搜了他衣服上的字,找到了一部跟他一樣叛逆的電影,《迷牆》,看得昏昏沉沉不知所云,沒結束就關了。這事兒就算翻了篇兒,像是我站在自己一板一眼的人生鐵軌上,見證別人愉快地偏離軌道,但仍舊和我沒有太多牽扯。
    等再見到齊悠揚,是假期之後,他挨了訓,記了過,看起來老實了不少。頭髮剪得短了點,乖乖穿上校服,下午上了一節課好像就又跑了。
    晚上翟宗耀跟同學去一家新發現的酒吧,硬要拉上我。我爸執著于讓翟宗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讀書,彼時他剛剛保了研,還是要整日跟家裡彙報行程。每次晚歸,他都說是帶我去圖書館。以往這類活動,我會在附近找家咖啡廳寫作業。翟宗耀不需要怎麼用功就能把書讀得很好,但是我不行,我得非常努力才能在我爸面前講得上幾句話。
    不過這次我跟著去了,雖然不太想承認,但跟齊悠揚短暫的一分鐘交集,還是對我有了些影響。
    讓我想去嘗試一些我不會去做的事情。
    地方是鄭文川推薦的,有點嘈雜,但是音樂不錯。那天是非重要演出時段,人不太多,大部分是熟客,或是剛剛唱完從後臺出來,圍在前面,很少有人坐在位置上正經喝酒。鄭文川點了兩杯特調,只幫我要了瓶蘇打水。
    我支著耳朵聽了幾首,也聽不出個所以然,覺得有點無聊,外面正有人進來,灰頭土臉的,身上穿著球服和棉衣,腦袋上一圈不到一釐米寬的黑色發帶,踢球時用來固定頭髮的那種。
    齊悠揚沖進來,幾乎是撞在吧臺上,嬉皮笑臉管後面的老闆娘喊了聲媽。
    “又踢球了?”老闆娘拿給他一瓶冰過的可樂,推他汗還沒散掉的腦袋,拉著他開了後臺的門:“去後面把衣服換了,臉洗乾淨。”
    齊悠揚就聽話得跟著她走:“什麼時候到我唱啊?”
    老闆娘笑:“把自己弄乾淨就到你了。”
    “好吧好吧,”齊悠揚的聲音裡也帶著愉悅,是我從未見過的順從,“一會兒就好了,我很快的,我今天想唱那個......”
    剩下的談話鎖進了後臺的門縫裡。
    翟宗耀問:“你們學校的?”
    我抱著蘇打水點頭,破天荒覺得齊悠揚竟然還挺乖的。
    我等了一會兒,飲料下去半瓶,齊悠揚換了衣服從後臺上來,幫老闆娘在舞臺中間放了把吧台椅,自己到邊緣盤腿坐下。額頭上的汗已經被洗掉,頭髮上是沒幹的水,眉毛也濕漉漉。前排的人把他圍起來,擋住了我的視野,我便站起身,還稍微掂了腳。
    不過我在暗處,他應該不會注意到。
    他也沒有多說話,也沒介紹自己要唱的歌曲,伴奏響起就跟著開口,英文歌,舒緩且溫柔,像他的名字一樣好聽。
    我聽得認真,歌詞大意是講,這是完美的一天,在公園裡喝桑格利亞,然後天色漸暗,我們一起回家。他唱得深情,我快要信以為真,似乎齊悠揚的完美一日,不是贏了一場球賽,不是搞亂一場放映會,也不是成功翻越的學校的圍牆。
    似乎就像他唱的那樣,同某個人喂喂動物,看看電影,然後回家。
    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我好像也想像不出比這更好的一天是什麼樣子了。
    我那天站著看齊悠揚唱完一整首歌,從此他就駐紮在了我的腦子裡,擦不掉,也趕不走。我想多瞭解他一點,想知道他的每一面,想記得他所有的習慣和喜好。
    但最重要的,還是會想,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第二個人,能得到齊悠揚的如此對待。
    我的軌道延遲了十幾年,終於緩慢開始傾斜。
    齊悠揚並不是所有課都要逃,他會認真聽語文和英語,對地理課格外興致勃勃,其他課就一律睡過去,或者跑出去踢球。
    任何休息時段的操場上也總是有他,我開始經常去看,某次因為對方頻繁惡性犯規,多次提醒無效,傷到他一個隊友。他氣到以牙還牙,一腳鏟下去,直接見血,那人抱著小腿在草地上翻滾,齊悠揚看都沒看一眼,撿起衣服就走了,整片夕陽為他的洶洶怒氣做背景,剪影好像上個世紀美洲西部的鏢客。
    隔天就有女孩兒跟他告白,送吃的,遞情書,齊悠揚只說自己不談戀愛,覺得沒勁。
    沒勁嗎?那你要和誰一起喂動物,一起喝酒,然後一起回家?
    我趁午休時拿走了他常用的播放機,抄了一份歌單。他聽各種各樣的歌,我抄了很久,兩天之後才放回去,好在他沒發現。雖然一天就抄完了,還有一天是捨不得還。想想覺得自己好像不太對勁啊。
    就這麼觀察了一個學期,在我忍受他周圍的傻蛋朋友換了一輪又一輪,始終不可能有我的位置之後,終於決定在一次期中考發揮失常,希望作為懲罰,能把我換到最後一排去。雖然與此同時,我爸的懲罰要來得更早一些。我們家沒有打小孩的傳統,但會斷掉我的零花錢,不過更可怕的還是被無視。做不好事情,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就是徘徊在這間空蕩房子裡的渺小幽靈,砸出去一塊磚頭也沒有迴響。
    我還挺怕這些的,但這次好像得到了緩解,似乎做一個不去滿足別人期待的小孩,也還挺不錯的。
    還有更開心的事,比如我如願坐在了齊悠揚的斜前方,雖然他完全沒有和我這種沉默寡言的眼鏡仔做朋友的意思。
    要不然還是做個鐳射手術,把眼鏡摘掉吧,沒准會讓我看起來帥一點,現在這樣也太像書呆子。不過在下一次考出好成績前,我的生活費得省著點用。如果坐在齊悠揚附近這件事會上癮怎麼辦?
    不過事實上,靠近他的快樂,也只維持了不到兩天。
    坐在遠處只知道常有女孩兒來跟他說話,隔三差五也會有告白。離得近了,這個數量就變得令人煩躁,讓人討厭。女孩子來給他送零食,說一句喜歡,或者拐八百個彎兒說一句喜歡,矜持的惹人厭,直白的也惹人厭。性別有帶給她們天然的勇氣與大膽,對他毫不瞭解就敢沖上來。我知道齊悠揚根本不喜歡吃零食,這些東西從來不收。他一般只吃正經的飯菜,經常還會胃痛。
    期間還有一個姑娘來過,拿著一件球衣。這種做了點功課的就更討厭。齊悠揚當時正在睡覺,手臂蜷起來趴在桌上。剛過完夏天,他剪短的頭髮還沒來得及留長,偶爾聽到女生聊天提起,說他這樣超酷,實際上在我看起來倒是清爽又可愛。
    我們的位置靠近後門,前來告白的女孩兒小心推了推齊悠揚的肩膀。這種時刻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看,班裡常和齊悠揚一塊踢球的幾個刺兒頭也擠進來,東一嘴西一嘴的調侃,熱熱鬧鬧,等著見證一場愛情的誕生。我在前面,提心吊膽,心想千萬不要這麼容易就被拿下啊。
    對方把衣服給他看,正紅色,抖開像面飛舞的錦旗,周圍立刻安靜下來,知情人不再起哄。靠在門口的哥們吸空了一盒優酪乳,少量殘留在底部的液體順著管子**攀爬,咕嘟咕嘟,如同在給原本就非常尷尬的場面正數計時。
    她帶來的球衣,左肩是一團精緻的隊徽刺繡,紅黃相間寫著曼徹斯特聯。雖然隊服顏色高度一致,但從組建至今,這支球隊幾乎就一直是利物浦的死敵。
    我放下心來,雖然不太好,但還是愉快得差點笑出聲。
    齊悠揚抬眼看了看球衣,又換了個方向趴著繼續睡,鬢角新生的絨毛蹭過胳膊,我看見他太陽穴附近的血管暴躁地跳動了兩下。
    那女孩子愣在原地,還沒意識到自己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原本自信滿滿,現在被晾在一旁不知所措。我被親爹也這麼晾過,甚至還生出了一點同情。
    也許齊悠揚這樣的男孩命中註定總要傷很多人的心。
    我跟我爸的關係越來越差。翟宗耀滿足了他對一個兒子的全部期盼,我幾乎成了多餘損耗。故意考砸這種事偶爾還是會做,的確有點上癮,除了能和齊悠揚近一些之外,也像是我在他的支持下完成了一次又一次不太起眼的反抗。
    但也不是永遠都能得逞,直到快要畢業,我才再次坐回了他的前面。
    這次不再是斜對角,就是正前方,他只要抬起頭,就能看到我。雖然他大多時間不會抬頭。那陣子,每到齊悠揚認真聽的課,我總上得魂不守舍。
    他在看我嗎?他還記得放映會那天曾經跟我說過話嗎?我總會忍不住想。
    我知道我肯定是喜歡他的,不然如何解釋我種種變態一般的偷窺行徑?但一直沒有說出口的打算,一次也沒有過。直到有天晚自習,齊悠揚意外地仍然留在教室裡。
    我正在刷沒完沒了的卷子,昏昏欲睡,連著打了幾個哈欠,再趴回去奮筆疾書時,突然感覺到有什麼輕輕蹭過了我的脊柱。
    我瞬間便恢復了清醒。他是不是要跟我借什麼東西?可能是筆,可能是橡皮,可能是作業,我都會借給他,哪怕是來借錢都可以。雖然上個月考砸,這個月我也沒什麼錢。
    等回過頭,看到齊悠揚仍是在睡覺,闔著眼睛,呼吸平穩而緩慢,脊背起伏,只是左手小臂悄無聲息地越了界,搭在課桌外面。我觀察了齊悠揚這麼久,他睡覺總是會把手臂在自己的領域範圍內蜷得好好的,似乎他本質上就是這麼乖巧的一個小男孩。這是他第一次允許自己衝破防線。
    我看了好一會兒,再也沒有心思寫題。他最近開始練起吉他,四個指尖傷痕累累,磨起的泡還有新生的繭在交疊,我的心思在那一刻有點藏不住,想去握住他的手,想去觸碰那些粗糙的觸感,甚至還想要把它們含進口腔,輕柔舔舐,讓那些不斷長出來的僵硬都因為我變得綿軟。
    我好像真的有點變態啊。
    我深呼吸,推了推他的胳膊,他費力睜開眼睛,眼眶發紅,裡面還有一圈沒散盡的紅血絲。
    “睡覺的話把手臂收回去吧,”我捏著他的手腕放回桌上,謹慎對待和他的第一次肢體接觸:“你這樣......我沒辦法寫作業。”
    我很高興他把胳膊伸出來,但我總不能放任他的指尖一直在我的脊柱附近打轉。
    齊悠揚跟我對視了一會兒,眼睛還是紅紅的,我差點以為他要哭了,“......哦,好的,”他說,聲音夾帶著沒睡醒的沙啞,把手臂往回緊了緊,下巴重新埋進去,“抱歉啊。”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轉過身的,但我記得心率瘋狂飆升,一道透明的牆壁被擊破,碎片化成一潭水,從高處墜落,洶湧澎湃,傾瀉而出。
    就在剛才,我看到的是那個又乖又溫順,整間教室,整個學校都沒有其他人見識過的齊悠揚。我在那一瞬間盲目確信,好像除了家人,我只見過他對我這樣。
    我從翟宗耀送我的最貴的筆記本裡撕下一頁紙,壓在沒寫完的卷子上,用課本和習題給自己壘出圍牆。
    齊悠揚,你好。我這麼寫,平時看過的一切書籍與詩歌都統統忘了乾淨,只剩最原始的措辭和最簡單的句子。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的名字,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叫路擇遠,沒有你的名字好聽。
    這麼說可能有點兒奇怪,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算起來的話應該已經喜歡了四百多天,我想和你做朋友,如果可以成為戀人的話我會更開心。
    如果都不行,婁•裡德那首歌我聽了很多遍,晴天聽,雨天也聽。我總在想,你也許會想要找個人一起回家,一起看電影,一起去喂動物,一起喝氣泡酒,那麼我也很願意成為那個人。
    我早早收拾好背包,下課鈴敲響第一個音時便沖出學校,在文具店花花綠綠的各種信封裡挑了最簡單乾淨的一種。然後拿著我自以為是的真誠,抱著因為一句半夢半醒間的對話而帶來的自作多情,等在他回家必經的路上。
    遠處,齊悠揚騎著單車,我朝他揮手,看他皺眉,疑惑著又猛踩了幾下腳蹬。由遠到近,逐漸清晰。
    我的齊悠揚,正朝著我飛馳而來。
    ※※※※※※※※※※※※※※※※※※※※
    這章寫了蠻久 還糾結了好幾天到底要不要發 是風格有些不一樣的小路視角 過去這倆人對對方的瞭解都有某種程度上的偏差 但齊悠揚的中二病真不是我在說笑哈哈哈哈(四捨五入我也是寫過校園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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