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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繼承著遺產懷念亡夫 - 第31章字體大小: A+
     
    第31章

      傅司年出國五天的消息對於鬱朵而言, 簡直比人生四大喜還要來得高興,陰鬱一掃而空, 臉上總掛著笑, 連姨都看出來了。

      「太太,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鬱朵哼著小調, 心想, 明天傅司年出國後, 她就能海闊憑魚躍,天空仍鳥飛, 離開傅司年的『魔爪』,能不高興嗎?

      「今天天氣不錯。」

      鬱朵笑起來時,那雙明亮的杏眼, 眯成月牙, 眼底像噙著一抹清澈純淨的汪泉,剔透無暇,璀璨得好似要將星辰都囊括在內, 笑容又甜又美,感染力十足,看著心情都好了不少,連姨不由自主也笑了起來。

      「太太, 這兩天您腸胃好些了吧?」

      在餐桌邊上, 剛準備坐下去的鬱朵身形一僵, 嘴角笑容呆滯了幾分,下意識撫著小腹, 說:「謝謝連姨關心,好多了。」

      連姨長舒口氣,「那就好,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先生還問起這事,您看看,這飯菜合不合口味。」

      飯桌上飯菜確實清淡,但可以看出,連姨是費了心思去做的。

      鬱朵吃了連姨三年的飯菜,之前旅遊在外吃不到還甚是想念,想到之後可能再也吃不到連姨做的飯菜,鬱朵臉上笑容淡了許多。

      這些年在傅家,和連姨朝夕相處,飲食起居全是連姨在悉心照料,與連姨在一起的時間,比傅司年要多得多。

      「怎麼了?」見鬱朵沉默不語,連姨看了眼飯菜,問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合胃口?」

      鬱朵回神,勉強笑道:「沒有,我是在想,明天司年要出差,待會得給他收拾行李。」

      「待會吃過飯,我陪您一起收拾。」

      「那麻煩連姨了。」

      「不麻煩,」連姨略帶責備的目光看著鬱朵,「太太,我在傅家都這麼多年了,您怎麼還總是用『麻煩』、『謝謝』這樣的客套話?」

      「您照顧我這麼久,我對您說句謝謝是應該的。這些年,謝謝您對我的照顧。」鬱朵看著連姨,無比真誠地說。

      ————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鬱朵早早起來替傅司年清點行李箱的東西,檢查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傅司年一邊整理著領帶一邊看著鬱朵忙上忙下,一大清早,嘴上的笑就沒消停過,想了想,「朵朵,過來。」

      鬱朵好脾氣走到傅司年面前,「怎麼了?」

      傅司年將已經系好的領帶扯開,垂眸看著面前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妻子,挑眉,「幫我系好。」

      ……行,系個領帶而已,她忍。

      鬱朵抬手,熟練替傅司年打著領結。

      三兩下,一個工整的溫莎結就好了。

      鬱朵踮起腳,替傅司年將四周衣領整理好,身體少不得向傅司年那貼近,些許溫熱的呼吸灑在側臉,傅司年能聞到她身上令人沉醉的清香,眼神微動,鬼使神差吻向了面前這個近在咫尺的人。

      鬱朵毫無準備,一心想著之後的『逃亡計畫』,猝不及防之下被吻,大腦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卻清醒往後退。

      傅司年卻早有準備,一手撫在鬱朵腦後,不讓她退,不許她躲,更不准她逃,在這一點上,他極其的霸道,鬱朵在他面前猶如老虎和白兔的懸殊,分毫置喙的餘地都沒有。

      綿長的早安吻終於在鬱朵的面紅耳赤中結束,等她反應過來時,傅司年的領帶早就被她揪得不成樣子。

      「我再給你挑一根領帶。」

      鬱朵低頭轉身,傅司年卻抓住她的手腕,眼底融著意味深長,指腹薄繭撫著鬱朵嬌嫩的嘴角,低聲道:「一大早這麼高興,有什麼可以和我分享的嗎?」

      原來是自己一早上情緒表露太過。

      怪她沉不住氣。

      鬱朵眨眼,表情過渡自然,「今天天氣不錯。」

      傅司年不放過她尖細的下巴,「還有呢?」

      鬱朵裝模作樣想了想,「沒有了。」

      「沒有?」傅司年音量拔高,眉眼微沉,那眼神,不太樂觀。

      鬱朵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能不清楚傅司年這什麼意思?

      想了想,鬱朵一不做二不休,雙手摟著傅司年的脖子,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主動獻吻,柔情似水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他,說:「早點回來。」

      這幅深情款款的目光外人看了,還真讓人倍覺情深意切。

      傅司年眼底笑意一閃而過,「我儘量。」

      「大哥,車已經……」房門沒關,門外的阿齊莽撞,恰好撞見這一幕,話止於唇角,眼神在兩人身上飄忽,而後閃躲,側身低頭,聲音亦是不自覺低了幾度,「大哥,車在外面等著了。」

      鬱朵鬆開傅司年的頸脖,轉身繼續替他收拾行禮。

      半小時後,鬱朵站在別墅門口,與傅司年『依依不捨』告別。

      「老公,你在國外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早點將事情辦完早點回來。」

      阿齊將車門拉開,傅司年站在車門前,一言不發看著鬱朵,目光微沉。

      這是鬱朵最招架不住的目光,仿佛她在傅司年面前一覽無餘,從上到下,從外到裡,一點一滴,全被傅司年剝開,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有什麼事是想告訴我的嗎?」

      這語氣,好耳熟。

      好像在之前,傅司年也這麼問過她,什麼時候來著?

      好像是在問她關於虞洋這件事上。

      傅司年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

      所以,他今天這麼問,是知道了什麼?

      還是,僅僅只是隨便問問?

      鬱朵不知道,也不想去猜,都到現在了,不重要了。

      「沒有。」

      「是嗎?」傅司年淡淡收回目光,那是說不出的情緒,他總是隱藏得很好。

      「那我先走了。」

      上車,乾淨俐落。

      鬱朵站在門口,目送著傅司年的車離開,直到從視線中消失,長舒了口氣。

      ————

      機場VIp候機室內,傅司年身邊的助理接過阿齊遞過來的機票。

      「大哥,飛機半個小時後起飛,美國那邊我也已經安排好了,一下飛機會有人……」

      「阿齊,」不等阿齊說完,傅司年打斷他的話,抬頭看著他,「臉色不好,昨晚沒睡好?」

      豈止是昨晚。

      自從知道鬱朵懷孕後,阿齊沒有一天是睡好了的。

      「年輕人,不要總熬夜。」傅司年目光放在阿齊疲乏的臉上,叮囑他。

      阿齊在這目光下,不由自主將目光挪開,垂著頭,喃喃應道:「是,我知道了。」

      「我去國外這幾天,公司和家裡就辛苦你了。」

      「我……我應該的。」

      「秦邵那邊你多注意些,他有什麼動作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打草驚蛇,也用不著和他當面起衝突,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還有,你大嫂最近身體似乎不太舒服,體檢報告還在醫院,你有時間去問問,到底是什麼問題到現在還沒拿出結果來。」傅司年兩眼微沉,「阿齊!」

      阿齊猛然回神,「大哥,怎麼了?」

      「你最近總心神不寧,發生了什麼事?」

      「沒!」阿齊下意識的語氣讓傅司年眉心緊皺,但他很快意識過來,語氣稀疏平常,笑道:「沒事,就是最近沒睡好。」

      傅司年雙眸一沉,「最近確實是辛苦了,等專案確定之後,我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

      阿齊猶豫不決,搖擺不定,低垂著的不敢看向傅司年的眼睛,早已是焦慮不安。

      傅司年看了身邊助理一眼,助理將一車鑰匙遞給阿齊。

      阿齊怔愣片刻,茫然不解。

      「拿著,之前不是一直說要攢錢買這輛跑車?過幾天就是你生日,算是大哥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大哥,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阿齊知道這輛跑車的價格,八位數,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給了,他不能再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收下。」傅司年說:「說起來也是我這個做大哥的疏忽,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女朋友,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和大哥說說,我讓你大嫂幫你物色物色。」

      阿齊緊張地囁嚅道:「我……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

      「那就先把車收著,其他事,等我回來再找你談談。」

      那名助理將車鑰匙強硬塞到阿齊手裡。

      廣播正提醒登機,傅司年起身。

      阿齊衝著傅司年背影下意識喊道:「大哥!」

      傅司年回頭看著他,「怎麼了?還有事?」

      阿齊手裡捧著車鑰匙,仿佛捧了個燙手的山芋,臉上糾結表情深刻,喉結上下滾動,眼神飄忽不定。

      但他不敢說。

      「我……」大嫂懷孕的事,是自從大哥將他從垃圾場裡帶出來後,唯一一件瞞著的事。

      傅司年站定,極有耐心看著他,「有什麼事慢慢說。」

      阿齊眼底佈滿了血絲,在說與不說之間天人交戰。

      說了,大哥一定不會原諒大嫂,以大哥的性格,也絕不會放過大嫂。

      可是大嫂並非罪無可恕,她不是故意的,錯的不是她,而是那個讓大嫂懷孕的混蛋!

      但即使情有可原,大嫂怎麼說,都和別人……

      可是不說,大哥就要被自己和大嫂蒙在鼓裡,永遠都不會知道,大嫂曾經懷過別人的孩子。

      這對大哥,不公平。

      是大哥把他從垃圾堆裡帶出來的,大哥對他這麼好,他不能這麼狼心狗肺!

      「阿齊?」

      阿齊猛地抬頭,握著車鑰匙的手垂下,拳心緊握,手背青筋一根一根暴起,清晰可見。

      他既忐忑又不安地看著傅司年,「大哥,如果……如果大嫂……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做了對不起大哥你的事,大哥能原諒我嗎?」

      「對不起我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是……」

      「不是故意的?什麼意思?」

      能解釋嗎?

      解釋不清。

      他沒辦法替大嫂解釋清楚。

      大嫂已經懷孕了,大哥不會信的。

      千回百轉間,他最終只是笑笑,「沒事,我只是……隨便說說,大哥你不要放在心上。」

      傅司年點了點頭,看阿齊臉色頹靡,上前幾步,一隻手沉沉搭在阿齊肩上,沒說話,隻重重搭著,阿齊能感受到肩上沉重的力道,他咬緊牙關扛著。

      身邊的助理提醒,「傅總,我們該登機了。」

      傅司年久久凝視著他,從外到裡,看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但他到底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直到傅司年所乘坐的航班起飛,阿齊這才發覺雙腳已經麻木,一動,差點一個趔趄。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傅司年給他的生日禮物,低頭苦笑,「阿齊,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

      「阿齊,你確定司年上飛機了?」

      別墅內,被傅司年那個早安吻,以及意味深長的目光弄得心神不寧的鬱朵再三詢問。

      阿齊臉色蒼白,黑眼圈頗為嚴重,卻強打起精神,「嗯,大哥已經上飛機了,」他抬手看了眼時間,「大嫂,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去機場。」

      他將機票遞給鬱朵。

      是中午十二點的飛機。

      鬱朵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接過機票。

      「你放心,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一下飛機有人接應,你先去……」他將目光放在鬱朵小腹上,後槽牙緊咬,佈滿紅血絲的眼底又紅了幾分,「先去把孩子給打了。」

      注意到阿齊的目光,鬱朵撫著小腹,很明白阿齊的心情。

      一手安排將自己的孩子打了,阿齊心裡哪裡會好受。

      不過這也算是阿齊活該!

      誰讓他幹這種混帳事!還以為不知不覺沒人知道?這不就東窗事發差點連命都得丟了。

      「等……等把孩子打了,之後你在那邊修養一個月,調理身體,對大哥就說是在外旅遊,大哥他回國後會很忙,不會有時間……」

      阿齊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天高皇帝遠,等養好了身體再回來,當無事發生過。

      鬱朵點頭。

      沒帶太多東西,以免引人耳目。鬱朵只帶了隨身物品和幾張銀行卡,拿著阿齊給她買好的機票,下樓。

      「太太,您這是……」連姨看著鬱朵手上拎著的包,以及這一副出門的打扮,不由得多問了兩句。

      鬱朵神態自若站定,笑道:「連姨,這兩天我回家一趟,您自己多保重身體。」

      連姨一聽笑了,「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鬱朵點頭,想到之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連姨,鬱朵上前,給了連姨一個大大的擁抱,「連姨,再見。」

      連姨笑容更甚,輕輕拍了拍鬱朵的後背,「好好好,再見。」

      鬱朵鬆開連姨,大步往外走。

      花園裡工人在修剪樹枝,還有工人在樹蔭下除草,臨上車前,鬱朵回頭展望她住了三年的別墅,這別墅的一草一木,所有的角落她都無比的熟悉。

      這個地方,今天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鬱朵溫和笑笑,拉開車門,上車。

      車輛啟動,別墅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她視線內。

      鬱朵收回望向車窗外的目光,往後一靠,心頭上的那塊大石頭似乎被搬走了,明明該輕鬆上陣的一天,她卻莫名覺得,現在這一刻並不比以前輕鬆。

      她搖頭,將這種可能是『不捨』的情緒摒除。

      人都戀舊,更何況她在這住了三年,周圍的人或物早就熟悉,怎麼可能會走得毫無留戀。

      有不捨,才是正常的。

      但眼下這些不捨,對於之後的天高海闊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更何況……

      她撫著小腹,不能不走啊。

      一路上,鬱朵和阿齊默契保持著沉默,尷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機場。

      直到下車,在安檢口,鬱朵才回過頭來,對阿齊說:「好了,就送到這吧,我自己過安檢,沒事的話你早點回去,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阿齊臉色似乎比剛才在別墅時還要來得難看,眉心那抹皺褶一直未曾平復過。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幫了我,我向你保證,我永遠都不會和司年說這件事,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阿齊誤解了鬱朵的意思,「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可是讓我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做不到,這次我們瞞了大哥,大嫂,你答應我,把孩子打掉之後,和大哥好好過日子,好嗎?我不能再做任何對不起大哥的事了!」

      鬱朵歎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好。」

      機場旅人行色匆匆,一大群旅遊團的人走向安檢口,鬱朵笑道:「我先走了。」

      阿齊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鬱朵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安檢口。

      時間十二點整,距離傅司年飛機起飛,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鬱朵從安檢口出來。

      阿齊早已離開機場,她沒有上阿齊給她準備的那班航空,她給自己買了一張機票,沒告訴任何人。

      她沒打算回來。

      趁著這次機會,她想離開這裡,走得遠遠的,到一個遙遠的城市,到一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住下來。

      她都準備好了,在傅司年失蹤的那三個月裡,她早就把後路安排好了,她會換個身份,不會再用『鬱朵』這個名字,她會用自己喜歡的方式,舒服的過日子。

      那生活,光想想,就覺得特別美好。

      鬱朵順利登機,頭等艙的空姐笑容滿面,服務周到,上飛機後的第一時間給她拿了一張小毛毯,還給她端了一杯香檳。

      機艙外機場的工作人員將行李艙的艙門關好,開著托運車駛離,飛機起飛前空姐的安全演示也到了尾聲,所有人坐好,系好完全帶,等著飛機起飛。

      鬱朵出神看著艙外,另一架等待著起飛的飛機。

      自己不見了,傅司年會去找她嗎?

      聽阿齊說,傅司年最近很忙,應該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去找她。

      連姨會擔心自己嗎?

      就這樣一聲不吭的不告而別,其實挺煩人的。

      等下飛機……不,還是等明天之後自己安頓下來,再給阿齊發條短信好了。

      阿齊會理解她的。

      鬱朵撫摸著小腹,如果這孩子是傅司年的就好了。

      ……等等,為什麼自己腦子裡會這麼想?

      什麼叫做孩子是傅司年的就好了?

      鬱朵你醒醒!你不是一直在想著離開這嗎?現在終於可以走了,你滿腦子在想些什麼?

      鬱朵端起面前的香檳,正想喝下時,目光卻被無名指上的戒指吸引。

      這是在婚禮上,傅司年親手給她戴上的戒指。

      說起來,她和傅司年還沒有離婚,至今是夫妻關係,她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畢竟傅司年這些年在衣食住行上沒有虧待過自己,自己就這麼帶著傅太太的名分走了,往後傅司年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卻因為自己還是已婚狀態不能娶人家,怎麼辦?

      她是不是該和傅司年說清楚,或者,給他寄一份離婚協議書?

      想到這,鬱朵又覺得自己想的未免也太多太遠了。

      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再說吧。

      「小姐,我們飛機即將起飛,請您系好安全帶。」

      鬱朵看著空姐從她身邊走過,隨著她的身影將頭等艙掃視而過。

      大部分人正閉眼小憩,少部分人還忙於辦公。

      如果是傅司年的話,肯定也是那小部分,畢竟他可是會利用一切時間醉心工作的人。

      直飛美國需要十三個小時,現在才過去三個小時,傅司年他……

      鬱朵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怎麼又想起傅司年了?

      想他幹什麼!

      他有什麼好想的。

      鬱朵對自己不由自主的思緒感到氣悶,將頭轉向艙外,沉默地看著這個她生活了三年的城市,聽著機長廣播裡說著的即將起飛的話。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乘坐中國XX航空公司……」

      「小姐,麻煩您將安全帶系好,我們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小姐?小姐?」

      「啊?什麼?」

      「我們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麻煩您系好安全帶。」

      「哦,好,謝謝。」

      「不客氣。」

      鬱朵低頭看著座位上的安全帶,遲疑著伸手。

      我就要走了,他會出現嗎?

      傅司年無所不能,他知道自己要走了嗎?

      不,他不知道,他也不會出現。

      他現在正在飛往美國的航班上,正一絲不苟地工作。

      但萬一他出現了呢?

      ——這樣吧,如果傅司年現在能出現在這架飛機上,我就不走了。

      念頭閃過,鬱朵又覺得可笑。

      好啊,如果傅司年現在能出現在這架飛機上,我就不走了。

      當頭一個陰影罩了下來,躬身並伸手將鬱朵手上的安全帶系好。

      鬱朵抬頭,茫然看著這個應該在飛往美國航班上,如今卻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

      像做夢一般。

      那聲音低沉,就在她耳邊,「怎麼連個安全帶都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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