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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的男后 - 第59章字體大小: A+
     
    第59章 八千字大更!

      莊子竹還覺得不夠親密, 宣恒毅也太過於保守了, 殊不知,在外人的眼裡, 宣恒毅光是與莊子竹乘同一輛馬車,已經非常驚世駭俗了!

      有幸見過天顏與莊子竹的哥兒們, 都紛紛熱議起來:“明明拜堂成親之前, 都不能私會的, 怎麼他們會在同一輛馬車裡下來?”

      有的則感歎道:“聖上還親自扶莊大人下馬車!好生讓人羡慕。”

      還有哥兒為他們找了藉口:“可能只是路過,或者是誰的馬車壞了吧?聖上肯定不會做這種私下會面的事。”

      而已有婚約的哥兒,則偷偷面紅起來。雖說明面上是不能私會, 但訂婚以後, 私相授受都不少見。更何況,本身兩情相悅的,能忍得住不見面?只是沒想到向來專心國事軍事、不是在練兵就是在議政的聖上、從不出門瞎逛的聖上,也會像他們一樣, 大婚之前忍不住和心上人見面。

      到了邀月樓,莊子竹伸出了手, 搭在先一步下馬車的宣恒毅的手背上, 跳了下來。宣恒毅以往都沒這麼做過,莊子竹覺得今天的他實在是溫柔極了。

      下了馬車,春風夾著粉杏的香味,吹動著宣恒毅白衣的袍角。這略顯單薄的白衣勾勒出宣恒毅挺拔的身軀, 有力的臂膀與寬大的胸膛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讓莊子竹都想著要不要假裝撲倒抱抱來他。

      不過轉念一想, 這大庭廣眾的,之前只是親了親臉頰,宣恒毅都呆愣了,要是撲倒過去,宣恒毅肯定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吧?

      莊子竹的注意力都被渾身都散發著魅力的宣恒毅吸引過去,都沒留意到,在宣恒毅下馬車時,邀月樓門前的兩位身材高大的帶刀侍衛,都向宣恒毅微微點頭。

      而趙煜宇早就帶著兩位哥兒弟弟在候著了。他見到宣恒毅從莊子竹的馬車裡下來,都愣住了。又見宣恒毅伺候莊子竹下馬車,十足十一個關愛夫人的夫君模樣,趙煜宇都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來。

      “又來一對恩愛夫夫,哎,又說他必定會提前一刻鐘到,後來都沒馬車了,”趙煜宇的哥兒弟弟趙涵真往手掌哈了一口熱氣,問道:“哥哥啊,我們真用得著提前兩刻鐘站在門口等嗎?站在這吃北風都凍成冰了。”

      趙煜宇低聲喝止道:“別鬧,他們來了。”

      “他們?還有誰?”趙涵真左望望右望望,都看不到傳說之中的蕭國三王子在哪。他把莊子竹和宣恒毅都忽視過去了,只想到他倆是恩愛夫夫。看,連衣服都穿一個款式的,還眉來眼去旁若無人的,能不是夫夫嗎?

      趙涵真是這麼想的,卻見他哥哥趙煜宇向著剛下馬車的恩愛夫夫迎了上去,還差點就行了一個跪拜大禮。而白衣男人托起了他哥哥,和顏悅色地動了動嘴唇,好像在說出門在外,無需多禮。

      看來他哥哥要等的人,就是這對恩愛夫夫了。趙涵真和他訂了婚的哥兒哥哥一同迎了上去,莊子竹是誰他們現在都能確定,可和莊子竹同下馬車的男人,居然是當今聖上!

      都說章國的君王殘暴不仁,茹毛飲血,戰功赫赫,戰場之上殺人不眨眼,滅國像是喝水一樣簡單,不投降就屠城,可怕極了。可實際上的暴君,卻能這麼溫柔地扶莊子竹下馬車,和顏悅色地與他哥哥寒暄?

      還,還長得英俊,劍眉星目的,本來是冷酷威嚴的長相,在看向莊子竹的時候,眉眼都柔和下來,讓人沉溺其中。讓人禁不住想,這傳說中的暴君,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吧?莫不是別人冒認的?可是冒認也不可能,未來的皇后怎麼都不可能和一個冒認是君王的男人共乘馬車。

      讓趙涵真震驚的還在後頭,這章國的暴君,不止會扶莊子竹下馬車,去到邀月樓中的雅間時,暴君還為莊子竹拉椅子,幫他斟茶、點菜。又說郊外天氣冷,喊人為莊子竹添了一張軟墊子,親自蓋在莊子竹的膝蓋上。

      這還不止,章國的君王還親自為他們介紹京城的美好景致和遊玩的地方,連出名的書院和特色小食都一一介紹了,甚至還一臉自豪地重點介紹莊子竹的前沿物理署,好像在幫莊子竹接待客人似的。

      縱使莊子竹都被誇得麻木了,可他也能感覺到,今天宣恒毅特別殷勤。莊子竹好笑地望了宣恒毅一眼,說什麼不介意,當趙煜宇也是他的恩人,結果這就是不介意?

      不過莊子竹都隨他去了,還配合著宣恒毅的胡吹海吹,把早就準備好的萬花筒送給趙煜宇的兩個哥兒弟弟。趙煜宇的兩個哥兒弟弟初來京城,萬花筒儘管有賣,卻天天脫銷,於是他們還沒見過這樣精美新奇的東西,甜點都沒心思吃了,愛不釋手地閉上一隻眼睛,把萬花筒放在另一隻眼睛前欣賞。

      送完萬花筒,莊子竹也當著宣恒毅的面,開始讚美宣恒毅來:“我能研製出這麼多東西,能成立前沿物理署,全賴聖上的支持。如今,每天都過得充實又愉快,煜——趙兄,你呢?”

      “還沒恭喜你倆即將大婚,”趙煜宇含笑道:“你從小就喜歡研製這些東西,如今過得比以前好,那是最好不過了。至於我,也就這樣,聖上仁慈,封了武官,每日巡城。四月前父親去世,因此丁憂在家。恰逢表弟將要嫁到京城,我左右無事,前來護送。”

      “節哀。”莊子竹對這種事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開口都乾巴巴的。又想原來將要出嫁的是趙煜宇的表弟,怪不得不受喪期影響。

      趙煜宇笑了一下,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都過去了,可聽聞令尊受到刺殺,外人不得探訪,不知現在身體如何?”

      在趙煜宇眼裡,莊子竹還是個對父親有著孺慕之情的人,故而有此一問。

      莊子竹卻完全不知道康景帝被刺殺一事,側頭望了宣恒毅一眼。

      宣恒毅面容不變,輕描淡寫道:“並無大礙,無需擔心。”

      莊子竹儘管疑惑,卻也沒當面追問,趙煜宇掃了宣恒毅和莊子竹好幾眼,把疑問壓在心裡,若無其事道:“這就好。”

      趙涵琛聽他們內容沉迷,放下萬花筒,催促道:“哥你是不是還安排了別的行程?”

      趙煜宇瞥了他一眼,這才對莊子竹說道:“聽聞京郊的月老廟有一棵姻緣樹,只要把許願牌掛上去,就會願望成真,婚姻美滿。不若我們吃過早點就過去?”

      見宣恒毅在,趙煜宇縱有千言萬語,都不想在宣恒毅面前與莊子竹說了,免得給宣恒毅一種錯覺,反而害得莊子竹被猜疑。

      莊子竹一心沉浸在前沿物理署,還是頭一回聽說過這個,便側頭問宣恒毅道:“去嗎?”

      宣恒毅隨和道:“你去,我便去。不過得先吃早點,出門前吃了沒?”

      “吃了點墊了墊的。”莊子竹說著,本著不浪費的想法,開始慢慢地把端上來的糕點讓大家一起清了。當糕點吃進口中,莊子竹還覺得有些奇怪,上回來邀月樓也吃過糕點,口味是偏甜的。這回吃的,口味卻和莊府中的差不多,款式和造型也差不多,好像在自家吃糕點似的。

      “怎麼淡了這麼多?”趙涵真也發出了疑問:“前天和昨天來試吃都不是這樣的,今天是沒放糖嘛?”

      不過他只敢小聲嘀咕,見大家都沒意見,沒敢在宣恒毅面前大聲喧嘩。而在莊子竹他們清糕點的時候,宣恒毅向跟著他的親兵揚了揚手。

      親兵彎著腰低聲說著什麼,宣恒毅微微點頭。莊子竹就坐在宣恒毅身邊,親兵儘管壓低了聲音,可莊子竹還是斷斷續續地聽到了某些字眼,諸如清場、守衛之類的。

      進來邀月樓時莊子竹並未發現異常,現在上了邀月樓,望得遠了,莊子竹引頸往窗外一看,只見樓下密密麻麻的都是威風凜凜的官兵。鏡湖邊欣賞景色的男人和哥兒們紛紛避讓,邀月樓中儘管也有著食客,可都靜悄悄的。

      莊子竹咬了一口糕點,把桂花糕吞了下去,才輕聲問道:“樓下的官兵,是保護我們的?”

      明面上的兵力就有這麼多,暗地裡都不知道有多少。

      宣恒毅點了點頭。

      “我的父親,真遭遇到刺殺?受傷嚴重?”莊子竹又問道。

      宣恒毅抿了抿唇,不得不回答說:“還有一口氣,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小竹想見他?”

      “嗯……還是不見了吧,”莊子竹無心吃糕點了,說道:“早知道現在形勢嚴峻,我就不出門了,既危險,又勞師動眾。那月老廟我們不去了,回去吧。”

      宣恒毅自通道:“想去就去,勞師動眾又怎麼了?章國未來的皇后,萬萬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閃失。難道還要怕幾個跳樑小丑不成。要是敢來送死,就讓他有來無回!”

      眉飛色舞,光芒萬丈。莊子竹抬眼看著他,也深受感染,說道:“好!說起來,我也帶槍了,怕什麼!”

      兩人都是壓低聲音說話,趙煜宇那邊沒聽得到。要是趙煜宇知道莊子竹可能會有危險,說什麼他都不會請莊子竹出門的。

      見到莊子竹過得好,宣恒毅表現得對莊子竹很好,趙煜宇也就放心了。可是,宣恒毅要是對莊子竹不好,趙煜宇他又能做什麼?

      集結蕭國舊部,起兵造反?

      趙煜宇一想到這裡,似乎被驚醒了,造反一事暫時不需要,只是,集結蕭國舊部的力量,是必須的。莊子竹要當皇后,要是日後的小皇子需要他的力量,那他可以挺身而出。

      眼中燃起一道灼熱的光芒,趙煜宇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只要把祝福莊子竹婚姻美滿的許願牌掛在姻緣樹上,趙煜宇今天就差不多能完滿告退了。

      除了一件事。

      宣恒毅一直守在莊子竹身邊,趙煜宇找不到與莊子竹聊私事的機會,只能拜託自己的小廝,偷偷去和墨書傳話。

      墨書一聽,就不得了,心裡憋著事,接下來全程都心不在焉的。看宣恒毅對莊子竹越是溫柔體貼,墨書就越是心急。

      莊子竹去到月老廟,趁著小解的當口,當宣恒毅不在身邊了,才問墨書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一副有話要說、憋得不行的樣子?”

      墨書見左右無人,急道:“趙大人的小廝在邀月樓轉告我一件事,就是,主子你給趙大人畫的三幅畫,都被趙大人的母父高價賣出去了。本來也沒什麼,可是聖上剛剛才公開了主子你就是青竹舍人,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多不好?主子你千萬不要認,趙大人那邊也說會不認的。”

      莊子竹愣了下,說道:“我畫過的畫,見證過我們少年相伴的兄弟情,為什麼不能認?”

      墨書勸道:“不能認呀!皇帝知道了會怎麼想?”

      莊子竹正想說下去,卻聽到一股破風的聲音,莊子竹敏捷地往旁邊一躲,他是躲過去了,卻見到墨書被一個其貌不揚的青衣漢子抓住,鋒利的刀尖抵著墨書的脖頸。

      “雙手舉起來。”青衣漢子威脅道。

      茅廁外,又有掃地人丟開了掃把,取過繩索,向莊子竹這邊移動過來。莊子竹慢慢地把雙手舉起,似乎要妥協,墨書卻高聲道:“聖上快過來!莊大人!你不用管我!”

      說著,墨書一個彎膝伸頸,就要把他的喉嚨往青衣人手中的刀口裡送。青衣人掐住他的脖頸,不讓墨書自個兒送死。墨書順勢掙扎起來,要那墨書來威脅莊子竹的青衣人,反而把刀給丟開了,讓人把墨書給捆起來。

      兩個拿繩索的中年哥兒不幹,向莊子竹撲過來,要抓莊子竹。青衣人抓住墨書的頭髮要把墨書的頭往地上砸弄暈他。莊子竹不再遲疑,見墨書沒有把青衣人給擋著,當即掏出精製手槍,“嘣”的一聲打中青衣人的肩膀。帶有玻璃碎屑的加料子彈從青衣人的後背穿出,血肉模糊一片,衣衫都被炸焦了,空氣中蔓延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要撲向莊子竹的掃地中年哥兒都嚇傻了,愣了好一陣子,才分兩個方向拔腿就跑。莊子竹和重獲自由的墨書一人一槍,把他們都打趴下。

      莊子竹沒有逗留也沒有和被打趴下的三個瞎逼逼,想著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個同夥,於是就警惕地提起槍,和墨書背靠背地要退走回宣恒毅身邊。沒走幾步,墨書之前的求救聲與他們的槍聲引來了守在茅廁外面的護衛,護衛們連聲告罪,把這中槍的三人緝拿而去。

      莊子竹把涼了的槍收了回去,宣恒毅隨後趕來,用眼神把莊子竹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定莊子竹沒有傷口,連頭髮都沒亂,看起來氣定神閑的,才責問道:“怎麼辦事的?不是說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一遍?”

      官兵們跪了一遍。

      “他們打扮成茅廁外打掃衛生的人,藏得很深,偶爾有漏網之魚不足為奇,”莊子竹道:“我有槍,能自保。”

      宣恒毅不聽,把趙煜宇召過來,問他,誰在他耳邊提起過月老廟,讓他起了把莊子竹帶過來的想法。

      趙煜宇後怕地望了莊子竹一眼,馬上給宣恒毅跪下了,並且仔細考慮一番,和盤托出提起過月老廟的所有人。其中,有包括趙涵琛未來夫君的母父。是今日與趙涵琛未來夫君約好同來,讓趙涵琛和他的未來夫君一同拋許願牌,他才約莊子竹出來,希望給莊子竹祝福的。

      趙涵琛兩腿顫顫,也跟著跪了下來,連忙表示自己絕無異心。

      宣恒毅沒說原諒,讓人直接把趙家三兄弟押下去嚴查,趙涵琛的未來夫君更不必說。

      莊子竹看著被押下去的趙家三兄弟,還未求情,宣恒毅就說道:“那人曾經是您的恩人,押下去只為求證,沒有證據我不動他。”

      “謝謝陛下。”莊子竹轉過頭來,也好好檢查了宣恒毅幾眼,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及早回去吧。”

      宣恒毅思考了一瞬,說道:“來都來了,掛了許願牌再走。”

      莊子竹說道:“怕還有漏網之魚,防不勝防,陛下萬金之軀——”

      宣恒毅說道:“沒事,讓人清場了。”

      莊子竹張了張嘴,心想清場了怎麼還會有人突襲?只是這話沒說出口,除了茅廁附近有死角,姻緣樹周邊這麼多官兵,怕刺客也不敢驀然突圍,況且突圍了也帶不走他。

      過去姻緣樹那邊,只見一棵百尺高的古樹上,掛滿了紅帶木牌。這邊真的被清場了,只留一位大師。大師把木牌遞給宣恒毅和莊子竹,示意他們在木牌上寫上名字。

      木牌之上,有著看不懂的符咒。宣恒毅把筆給了莊子竹,讓莊子竹先寫。

      莊子竹望了他一眼,在空位處添上自己的名字。宣恒毅接過筆,隨後補上。

      一邊的字跡鋒利剛猛,一邊清逸俊秀,兩個名字出現在同一個木牌上,宣恒毅的名字還寫過界了,看著像是與莊子竹的摟在一起,纏綿之極,莊子竹看著,又在自己的“莊”字“竹”字補了幾筆,不甘示弱地反抱回去。

      宣恒毅低低地笑了,說道:“我把它掛上去。”

      莊子竹原以為宣恒毅直接把許願牌拋上去,可宣恒毅像是會輕功似的,矯健的身姿快速跑上樹冠,把木牌掛到最高處,孤零零的,比起下方密密麻麻的紅帶子突出了許多。

      掛完許願牌,宣恒毅又敏捷地滑落下來,白色的衣袍都不帶髒的,看起來還是這麼的溫文爾雅。莊子竹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接著向大師問道:“有那種祝福尚未有姻緣的能尋到好姻緣的許願牌麼?”

      大師點頭道:“有的。”說罷,他又給了莊子竹一個不一樣的牌子。

      雙人的許願牌因為是兩人親手寫的,所以不需要生辰,可幫別人祈福的單人的卻需要。莊子竹在上面寫了趙煜宇的名字和生辰,沒有麻煩宣恒毅,拋了好幾次,成功把許願牌拋了上去。

      宣恒毅面無表情地看著莊子竹,眼神裡是有點小委屈,嘴上卻說道:“小竹真好,為差點害了你的恩人求好姻緣。”

      莊子竹回道:“這本來是恩人自己能拋的,今天卻出了這樣的事,我替恩人拋許願牌,是應該的。”

      宣恒毅咬了咬牙關,說道:“對。”

      莊子竹又扯了扯宣恒毅的袖子,翹起嘴角道:“而且,我有了好姻緣,恩人還沒有,幫他許願求一下,不也是應該的麼?”

      作為好姻緣的對象,宣恒毅終於露出笑意,大度得體地承認道:“應該,等這事水落石出,給他賜婚也可以。”

      “謝謝陛下。”莊子竹這也算暗地裡幫趙煜宇求了情,心裡放下了一些。

      回到莊府,莊子竹還是有點後怕,給墨書賞了許多壓驚的金銀禮物,並教育他說:“下次可千萬別往別人的刀口裡撞了,萬一下次你丟了性命,這該如何是好?”

      墨書表面上應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因為被抓了而讓莊子竹受到威脅。今日的事,讓他下了一定要好好練習武藝的決心,下次萬萬不可這麼輕易地被敵人抓住,讓莊子竹跟著擔心。

      而關押在天牢裡又中了槍的犯人們,都完全不好過了。審訊者在他們的傷口上用刑,讓他們難受不堪,再三如實說沒有其他同夥了,審訊者都不相信。

      他們可後悔死了,本來有兵器的、好不容易集結在邀月樓和月老廟附近的同夥,都連夜被抓,就剩下他們幾個當月老廟伙夫的和倒夜香的掃地的倖存。原想著趁著莊子竹小解的機會,抓住莊子竹問出火器的秘密,立一大功,對得住他們長年累月潛伏的辛勞,那能想到莊子竹和墨書兩個哥兒,會隨身帶火器,槍法這麼了得?那個墨書還是個不怕死的還硬是要搗亂的?

      任務失敗了,槍傷還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月老廟內被清場過,只有月老廟的大師們知道此事,被清場的香客都不知道裡面發生過什麼。趙涵琛的未來夫君只是個商人,他被抓了,也引不起什麼大的浪花。

      引起浪花的,是鏡湖上見到莊子竹和趙煜宇的路人們。見過宣恒毅的,當然不敢說聖上與莊子竹私會。而沒見過宣恒毅的,就說在鏡湖邀月樓見過莊子竹,而莊子竹的其中一個同伴,與羅尚書家青竹舍人所畫的畫中人一模一樣。

      一傳十,十傳百,連羅敏歆都知道趙煜宇是誰了:“父親!我知道那人是誰了!那男人還與莊子竹一同前往鏡湖邀月樓,不少人都瞧見了!大婚在即,那莊子竹怎麼就這麼敢?”

      羅尚書問道:“你也知道?說說看,那男人是誰?”

      羅敏歆說道:“那姦夫叫趙煜宇,前蕭國的御林軍首領,他爹是前蕭國的丞相。竟然給他畫畫還同游,完全不給聖上面子!父親!你一定要上奏告發他!”

      羅尚書對他的哥兒兒子說:“你是不是傻,呈上去告發,莊大人一句否認就得了,難道蓋個章就是青竹舍人的畫作了?不能是別人冒認的?這是天家的事,為父說不得還需遮掩一二。”

      羅敏歆問道:“那就這麼算了?那莊子竹與其他男人有私情,他怎能對不起聖上?而且好好的哥兒,怎麼能隨隨便便畫男人?他根本不配當皇后!”

      羅尚書板起臉,教訓道:“配不配當皇后,聖上說了算。而且聖上詔書都送到外國去了,這能更改嗎?你這話在家裡說說就算,出門千萬不能說。”

      羅敏歆氣鼓鼓地說道:“不說就不說,可外面都傳瘋了,聖上真的還會娶他為後?”

      羅尚書摸了摸鬍子,推測道:“會。不過,雖說聖上為了維護天家尊嚴,必然會否認此事,大婚也已成定局,但聖上心中還能沒有一點點隔閡?”

      羅敏歆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翌日,羅尚書把自己收藏的三幅趙煜宇的畫作呈了上去,並說道:“前日莊大人與畫之人京郊同遊,不少人都看見了。微臣幾番輾轉,收到這三幅畫作,皆為青竹舍人,也就是莊大人所畫。外面議論紛紛,微臣斗膽提了幾句,說此畫作並未青竹舍人之作。莊大人心系家國,醉心前沿物理署,畫的不是軍用事物,就是山水,何曾畫過人物?此事有關莊大人聲譽,微臣不得不打擾聖上,如實告知。”

      宣恒毅看了看放在禦案上的三幅畫,沉聲道:“朕知道了。”

      頓了頓,宣恒毅又說道:“小竹的畫,朕已全部收錄。”

      “是,陛下。”羅尚書並未多說,適時告退。

      宣恒毅又派人去跟一直幫他收畫的皇弟宣恒柏傳話,讓宣恒柏不必再收畫了,市面上沒有流傳青竹舍人的畫。又傳令下去,日後要是誰要用青竹舍人的畫做文章,強加罪行,他必定不會饒。

      處理完這件事,宣恒毅低頭看畫。

      雖然說莊子竹的畫他都有,又暗地裡讓羅尚書配合散佈,說趙煜宇的畫不是莊子竹畫的,可宣恒毅一看這三幅畫,憑著對莊子竹畫作的熟悉程度,宣恒毅知道,這就是莊子竹親手所畫的。

      禦案上的三幅畫,一幅童子送包圖,趣稚可愛,笑容可掬;一幅竹林舞劍圖,竹葉紛飛,畫中人少年意氣,銳不可當;一幅半身像,畫中人已是成年模樣,坐姿端正,卻眼帶笑意,飽含溫柔。

      幼年、少年、成年三幅畫,畫技漸漸精進,紙質和用料都漸漸精貴,很明顯,這就是莊子竹在不同時期畫的。

      莊子竹幼時在道觀中的生活,極不好過,這人從幼時起陪伴到莊子竹及笄……

      宣恒毅看著看著,莫名覺得頭上有點綠,心裡有點悶。

      再一日,二月二,龍抬頭,宣恒毅進行祈雨祭典,此後一直整頓京畿要地,處理政務,整個人都忙碌起來,信守承諾,自我懲罰,直到大婚之前,都沒有與莊子竹私會。

      而莊子竹則在溫習大婚的流程,去工部都少了,沒事都呆在莊府裡。前沿物理署有什麼事,都是官員上門來尋莊子竹。不過他們知道莊子竹在二月十日就要大婚,不是必要的大事都不會過來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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