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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的男后 - 第37章字體大小: A+
     
    第37章 感激

      這邊霍可清見莊子竹不應, 又膝行過來, 抱住莊子竹的小腿哭求道:“您是陛下的心腹重臣, 因為您差點被害, 陛下震怒非常。我知道母父要集合地痞流氓來加害于您, 您也受驚了, 我替他給您道歉了。可只要您肯原諒了我的母父, 肯跟陛下言說求情, 那麼我的母父就不用問斬了!”

      霍可清那張本來明豔張揚的臉, 此刻未施粉黛, 眼睛紅腫、鼻子通紅, 眼淚鼻涕齊流, 整張臉皺在一起, 變了個樣,顯得淒慘又猙獰,以前高高在上的囂張之美都看不到了。

      對方現在是很慘沒錯, 可加害人罪有應得,竟然要向他這個管不到事的被害人求情嘛?

      莊子竹又縮回腿,說道:“你先起來, 我只是火器營的掌印, 其實就只是個小小的工匠而已, 為陛下做武器,不是大理寺卿, 更不是宗人府的官員, 實在管不到你的母父的刑罰。而且你和你的母父都知道, 我這小官從來不上朝,在陛下心裡的地位肯定沒有大長公主的地位高,這事大長公主跪下來求情也不行,實在輪不到我管。”

      霍可清聽了,也覺得是這個理,莊子竹就是個做武器的,霍可清求救無門,悲從中來,哭泣不已。

      而此時大長公主跪著,面向莊子竹低頭拜下了,莊子竹可不敢受他的禮,連忙過去,半蹲著托起他。莊子竹年輕有力,大長公主硬是拜不下去。

      大長公主抬起老淚縱橫的臉,對莊子竹求道:“我兒已經在大牢裡關押了整整五天,一月之後就要被問斬,加害朝廷命官視同逆反,罪無可赦,即使未遂,即使我老年喪子,也得認了。可我的四個孫子何其無辜,也要族刑連坐,貶為罪奴,哥兒要被發落到教坊司,將來被人賞玩。但陛下目前尚未對他們禁足,可見事情還有轉彎的餘地。然而我們去不到長樂宮拜見太后,也不被陛下接見,請莊大人替我們求求情吧!以後有用得著老身的地方,老身必定竭盡全力。”

      聽到大長公主這麼一說,莊子竹都愣住了,還要發落到教坊司?

      教坊司是什麼地方,莊子竹略有耳聞,罪臣之子會發落過去,練習琴、棋、書、畫、舞、雜技等等,宮裡的教坊司還好,只在慶典時表演;而宮外的教坊司,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公家開的妓院,供文官武官賞玩。霍可清本來一介鄉君,大長公主之孫,淪落到那種地方,豈不是生不如死?

      那昌樂縣主冬獵前就開始被關押,到今天一共五天,估計大牢內也做不出什麼事,還是說,關押的時候發現他之前做過的事,才被加重刑罰?

      怎麼說,霍可清和他的兄弟們都沾著皇親,貶為平民就罷了,充入教坊司,被人隨意賞玩,就算宣恒毅允了這麼罰,其餘皇室宗親肯定心有戚戚,說不定還得集合起來對付宣恒毅,說他不念親恩,殘暴不仁。

      這一層莊子竹都能想到,宣恒毅不會想不到。回想冬獵當日,宣恒毅還唏噓感歎,大長公主的夫君為國捐軀,他的兒子卻不成器,犯了加害朝廷官員的逆反大罪。而那霍可清除了是皇室宗親,還是功臣之孫,即使母父犯錯,這侮辱人的罰法還是過了。

      於是莊子竹就對對大長公主說道:“不知縣君犯了什麼死罪?除了加害於我,還有其他另外的嗎?”

      大長公主向莊子竹這個被害人求情,在被害人面前說起自己兒子犯過的惡事,也是萬分羞愧,低頭道:“當日大理寺卿審案判決,除了莊大人這項,還有謀害霍家尚未出生的兒子、已經周歲的兒子……老身生出這樣的兒子,羞愧萬分,實在不敢請莊大人原諒他,他是罪有應得。只求莊大人替我四個無辜的孫子求情,減輕罪罰,老身願意以身代受他們的刑罰。”

      莊子竹掏出手帕,替大長公主抹了抹眼淚,說道:“陛下或許一時氣在頭上,畢竟文武官員,都禪精竭慮,為陛下做事,刑法之中也是寫得明明白白,加害官員是什麼罪,下官相信你們也比我這個亡國之人清楚。但是大長公主您年事已高,鄉君出身高貴,要淪落到教坊司,處境實在淒慘。我姑且覲見時向陛下求一求,但成與不成,我也說不準,因為這事實在不歸我管。而且,這次事件中,我被加害,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小官員被加害,還代表著陛下必須維護的文武百官。陛下要是從輕處理,文武百官都看在眼裡,影響的是國事。”

      大長公主與霍可清、霍可清都對莊子竹連連拜謝,大長公主抹了抹淚,對莊子竹說道:“感謝莊大人不計前嫌,還願意幫我們。無論成與不成,老身都十分感激了。”

      莊子竹又說道:“下官還有一句話要說,現在你們跪在這裡,無論是愧疚也好求情也罷,相當於用長輩的輩分來給陛下施加壓力,陛下說不定會更加震怒。請你們先起來,到別處坐一坐。”

      大長公主這才不跪著了,在莊子竹的攙扶之下慢慢站了起來。霍可清和另外一個哥兒跟著站起,又向莊子竹屈膝行禮。霍可清含淚看著莊子竹,說道:“當日我高傲自大,得罪了你,母父他也——沒想到莊大人心胸寬廣,可清實在無以為報。要是可清不用入那教坊司,日後莊大人有用得著的地方,可清一定做到。”

      什麼無以為報,要以身相許嘛?

      莊子竹擺了擺手,轉身進了禦書房。禦書房內,六位面生的老伯伯都跪了下來,在向宣恒毅抹淚。宣恒毅卻側身看著書,似乎都沒理他們,此時有宮人通報莊子竹入殿,宣恒毅才放下書本,轉過身來。

      莊子竹規規矩矩地拜見、行禮。宣恒毅坐在高位之上,臉上看不出喜怒,對莊子竹說道:“愛卿來得正好,朕正被霍氏一案煩擾著。霍氏有意謀害朝廷三品大員,本身就是逆反大罪,更何況,他要害的是子竹你!要是沒有子竹,震山裂山的火器從何而來!大理寺還查到他害死四個霍家子嗣,謀害夫家的妾侍。數罪並罰,根據刑法,應是死罪,兒子均充入罪奴,十代不得入朝為官。偏生皇叔們都在這抹淚求情!子竹你被他謀害,你來說說,朕這罰難道不依律法?”

      宣恒毅這麼一問,在場的六位老爺爺親王都覺得沒戲了。問誰不好,偏要問被害人,這樣加害人還能有救?

      要是宣恒毅冬獵時沒有事前透底,莊子竹被這麼一問,那還真不好說。但此時莊子竹卻能揣摩到宣恒毅意欲為何,還本能地察覺出宣恒毅此刻心情正好著,根本沒怒,就說道:“陛下,縣君夫家姓霍,不叫霍氏,應該姓氏同父親一樣才對。”

      一聽到莊子竹的插科打諢,六位老爺爺親王都震驚極了,這新晉官員什麼路數?現在是糾正稱呼的時候嘛?還敢糾正陛下的在稱呼上的小錯誤,這小官員用得著這麼較真嗎?

      可宣恒毅就是吃這一套,一本正經地糾正自己的錯誤,說道:“子竹說得對,犯人不該稱為霍氏,但犯此大錯,應從族譜中移除,不能叫寧氏。”

      莊子竹也沒有糾纏與此,說道:“子竹在南方時,聽聞犯人的父親甯將軍驍勇善戰,與當時年輕貌美大長公主十分相襯,後來甯將軍為國捐軀,只與大長公主留下唯一的一個兒子。甯將軍赫赫戰績,有功于國,犯人有罪,按律法,罪當致死,但犯人之子仍是功臣之孫,功過能否相抵?再者,大長公主年事已高,倘若唯一的兒子犯了死罪,牽連到四個孫子皆淪落罪奴——陛下敬孝長輩,想必不會捨得,臣心中也實在不忍。”

      宣恒毅抬起手來,捂著雙眼,吐出毫無起伏的話語來:“愛卿尚且不忍,朕又心中何忍?可滿朝百官都看著,愛卿可有解決之法?”

      莊子竹低頭說道:“章國長年戰事,死傷無數,人丁不旺,正需要休養生息。恰好北部旱災多發地區需要人手治旱,南部洪災多發地區需要工人改河道。不如免了犯人死罪,充當罪奴,為一來,可顯陛下寬宏、念功臣、念親情;二來,犯人可用餘生懺悔贖罪,感激陛下恩德;三來,犯人死囚皆為本國災害多發地做工出力,本國可少一筆雇傭工人的支出。一舉數得,望陛下三思。”

      一死就百了了,反而死得乾脆爽快,沒什麼好的。讓害他的人長年累月沒有工錢地去做苦力,從高位變成罪奴,這樣才解氣嘛。

      而且宣恒毅冬獵時早就決定這麼發落了,莊子竹想不通宣恒毅怎麼突然變了卦,多此一舉,難道他看著長輩們進宮求情會爽?

      宣恒毅爽不爽莊子竹不知道,只聽見他剛說完提議,宣恒毅就拍手叫好,頒旨下去減輕刑罰,又大贊莊子竹解決了苦工不夠的難題,命人給莊子竹賜座。

      六位老親王都愣住了,他們再怎麼耍賴倒地不起跪地哭求苦苦勸說都好,宣恒毅就是沒聽進去,可莊子竹一來,明明勸的內容差不多,就多了一個死刑犯的流放理由,可宣恒毅就是變成了好臉色,莊子竹說什麼他都盛讚,以禮相待。

      對比要不要這麼強烈?!

      可他們目的達到了,犯人從死刑減刑到流放當苦力,霍可清他們只被貶為平民,不用充入教坊司折磨受辱,這結果比之前實在是好太多了!六位老親王跪在地上,替大長公主誠懇謝恩,對宣恒毅還念著血親感到萬分感激。

      宣恒毅擺了擺手,說了聲“眾皇叔免禮”,又說道:“你們要謝,就謝子竹吧,他是受害者,卻寬容不計較,願意向朕求情免了加害他的犯人的死罪。要不是子竹求情,朕決不會從輕發落。”

      六位親王又向莊子竹拜謝,莊子竹側身避開了他們的禮。聽著宣恒毅的話,有種宣恒毅硬是要做黑臉來給他長臉的錯覺。

      可是宣恒毅為什麼要給他長臉呢?

      莊子竹不敢細想下去。

      六位老親王得了結果,就告退下去,要告訴大長公主這一喜訊了。宣恒毅對莊子竹招了招手,問道:“朕從輕發落,子竹心裡可有不忿?”

      莊子竹搖頭道:“理應如此,那犯人是大長公主與甯將軍之子,從縣主一跌再跌,從十指不沾陽春水,到苦寒之地做苦役,還連累兒子們沒有了爵位,子竹覺得夠了。可子竹有一點不明,陛下冬獵時已經決定如此發落,為何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判決?”

      宣恒毅嘴角勾了勾,說道:“子竹實在單純,要是朕直接如此處罰,他們肯定會像現在這樣求情,心裡還埋怨朕罰得重。現在結果一樣,他們卻還得感激死了,覺得朕寬宏仁厚,對朕肝膽塗地,也對子竹你感激不已。”

      難道不是覺得他幫加害人求情,在外人看來,會變得很好欺負了嗎?

      不過就算求了情,那犯人也落不著好,養尊處優的人要當一輩子苦力,因為有個功臣的爹,兒子們爵位才只全削沒了,沒充入教坊司,怎一個慘字了得。以後就算有人害他,或者謀害其他官員,都要掂量掂量。

      宣恒毅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當面問道:“這事已了,子竹昨日收到了朕送的禮沒有,那詩看了沒。”

      莊子竹點頭,如實回答說:“看了。”

      宣恒毅的神色變得專注起來,目光如炬,如同獵人盯緊了獵物,追問道:“子竹覺得那詩做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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