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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175章字體大小: A+
     
    176、經略開始

      意料之中。

      自從知道左右兩部的前塵往事之後, 左部叩關就已在預料之中了。邊患這種東西, 什麼時候都沒有完全消失過,即使在先帝時期, 把人家打得四分五裂,大的邊患沒了,偶爾也免不了缺了吃喝的人過來劫掠。只不過守將都還算能幹, 可以擊退來犯之敵。

      這一次又與以前不同, 左部比那四分五裂試圖沾點便宜就走的小部落大得多也有組織得多。同時,由於先帝的安排,如今的邊將比之前也稍有不如——過於能幹和桀驁不馴的都或調或免了。

      好在這幾個月來桓嶷一直在做準備, 雖然後續反擊不大跟得上, 應對的時候中樞並沒有著慌。

      坐鎮政事堂的如今是紀申,他本就是一個穩重的人。桓嶷忍住了將蕭司空與黃贊再請進宮諮詢的衝動,先與政事堂議事。如今的鴻臚寺卿是宋奇,他比他的前任要精明得多, 雖然用兵沒他的事, 他上任之後卻用心調查各部的情況, 也被召了來以備詢問。

      宋奇安靜立在一邊, 聽上面說著軍情, 他的旁邊站著的是兵部的人,也是個備諮詢——問到的時候兵部要拿出個方案來。

      正在說話的是一個報急來的校尉︰「左部兵馬不多, 似有試探之意。先前左部之使辯稱,朝廷厚此薄彼,何以降公主予右部, 又冊右部可汗,認為不公,他們是來討個說法的。」

      陸國丈聽了就笑了︰「朝廷願意冊封誰就冊封誰就冊封誰,幾曾輪得到他們來討價還價了?」擺清楚自己的益了沒有?朝廷又不是他家開的飯館,由著他們點菜!

      紀申輕咳一聲︰「這是氣話。持國要公正。朝廷怎麼能獎勵弒兄之人?!應該再次下詔申斥、問罪才是。」

      宋奇肚裡暗笑,誰要因為紀公是個君子就認為他傻,那可就想錯了。

      桓嶷問道︰「下面該怎麼辦?」

      陸國丈看看紀申,紀申道︰「守!」一旁才升上來的袁侍中也點頭,他資歷略淺,也不熟悉兵事,是以不搶著發言。

      桓嶷想了一想,問道︰「右部如何了?」

      宋奇道︰「一切均安。」接著比較詳細的介紹了他所知道的情況——經過打擊的右部王庭重建已初具規模了,右部可汗又召集了數萬的部眾,在王庭與豐樂公主舉了婚禮,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因逐水草而居者,本就沒什麼城池,少數的城池建設得也很粗糙,毀也不容易毀乾淨,重建需要的工程也不大。

      同時,左部確在搜尋右部可汗,一則才動兵打擊過,短時間內難以再次大規模的用兵,二則冬季到了,不如南下。

      桓嶷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紀申道︰「還要下詔與右部可汗,令其堅守、撫民,不可輕出,只要右部可汗能夠堅守住,就可以靜候左部內亂了。」

      桓嶷問道︰「怎麼說?」

      紀申的道理非常的簡單——左部也不富庶,趁皇位更迭的時候朝廷無暇他顧並吞各部,左部內部應該也不穩固。「蠻夷重利輕義,左部可汗如果不能為他們帶來利益,而要他們聽令,必然激起不滿。」

      跟著你幹,當然是因為你的拳頭大,甘心為你賣命那就一定是因為跟著你有肉吃。如果肉也吃不上,命也沒了,誰也不傻不是?到現在如果左部可汗再要強壓,那大家就只好造他的反了,反正都是死嘛!

      桓嶷又問兵部的意見,兵部最怕就是皇帝現在就想動手,因為準備是真的不充足︰「守城無虞。」他們近十年來做的準備都是守,因為攻也沒啥利益,並不劃算。如果現在桓嶷要打,非要他們定個計劃,好,定下來了,打輸了算誰的?肯定有人受罰。

      兵部現在也力主守。

      桓嶷道︰「好!」召捨人起草詔書,一氣發了幾道詔令,從下令嚴守,到調援軍備邊,到斥責左部可部弒兄、犯邊等等。宋果筆劃龍蛇,也不抬眼看宋奇,飛快擬就了草稿,拿給桓嶷來看。

      待君臣都簽完字,宋果才與宋奇交換了一個眼色。

      桓嶷長出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

      宋奇對自己能在御前露個臉還算滿意。【以後這樣的機會會越來越多的。】宋奇捏了捏拳頭,給自己打氣。

      慢吞吞地避在一邊,讓執政們先走,等到最後,袁先從裡面出來。宋奇與他也是認識,袁先也知道宋奇與梁玉關係不錯,兩人見個禮,宋奇問道︰「令尊可有什麼消息嗎?」

      袁先道︰「偶有書信到來,只是近來越來越少了。」

      宋奇道︰「路遠了嘛,又有左部侵擾,他們送一封信來也不容易。」

      袁先對宋奇沒有梁玉那麼相信,與他說話也少,簡單地說了幾句便說︰「我該換班了。」

      宋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起居捨人也不是什麼都能記的,有些秘事皇帝認為不合適他們在場,又或者是過於機密重大的國家大事也會讓他們避開。袁先隻秉承一個原則︰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與同僚做了交接,即騎馬出宮回家。

      先看望祖母、母親,此時的他有了一點「當年阿爹也是這般」的感觸,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一定要支撐起……

      「大郎回來了!」王吉利一聲吆喝,把他的情思統統驚跑了。哦!府裡有夫人,需要他操心的事比當年他爹要少得多。他還挺輕省的。

      袁先笑笑︰「嗯。」

      「又有信來啦!」王吉利很高興,袁樵來信,就表示人還挺好。

      袁先的腳步不由快了幾分,王吉利跟在身邊說︰「都在太夫人那裡呢,就等您了。」袁先估計,這封家信一定被梁玉檢查過,凡有值得擔心的事情都被她抽掉了,等下聽到的一定都是好消息。【還要再向阿娘單獨問一問。】

      到了楊夫人那裡,果然只聽到好消息。什麼左部叩邊是沒有的,左部襲擾右部也是沒有的。有的只是重建王庭,公主下降,不辱使命之類。楊夫人與林母都高興,楊夫人笑問︰「那他們就能回來了吧?」

      梁玉笑道︰「大冷的天,叫他們趕路我還不放心呢。我看得到明年天氣暖和了、路上好走了才行。」

      楊夫人有些惋惜︰「那就不能回來過年了啊。也好,穩妥一些好。」

      她們又都不問袁先今天宮裡發生了什麼,只問他與同僚相處得怎麼樣,累不累。袁先也報喜不報憂,隻向梁玉使了一個眼色。梁玉慢慢地點了點頭。

      梁玉的心情還算不錯,被她抽掉的兩頁紙裡寫的情況並不糟糕。一是陸文這個正使會先回來,整個使團待人家地盤上不像話,未免有操縱傀儡之嫌。只留幾個副使之類反而有話說,比如幫助公主適應。事實上也是如此,這就涉及到了第二件事,袁樵寫信的口吻是無奈又有一點解恨的——公主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一路上,隨著右部流散部眾越來越多,大家都得學番語了。一門全新的語言,還要能夠交流,這得花費多少功夫呢?出關前,可汗努力學說官話,出關之後,周圍全是番語,阿鸞被憋得夠嗆。這只是一個開始,即使帶了全套的器物、奴婢,包括炊具。出關之後的生活也漸漸脫離了原軌,奶酷櫻桃是沒有的,生魚膾也沒了。關外的道路不可能是京城那樣的平坦,連呼吸的空氣的味道也不一樣了。寬袖的衣裳穿得越來越少,靴子穿得越來越多。

      豐樂公主終於知道,計劃是一回事,執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天下沒有後悔藥,走出去就不能回頭。虧得一股氣硬撐著,與美娘兩個人埋頭學說話。

      用陸文的話講就是「早知如此,該讓她早點學說話!」

      梁玉道︰「在京城裡學番話跟到了異域去不得不學如何能夠一樣呢?」

      袁先道︰「總是任性。」

      「嗯。」

      袁先猶豫了一下,問道︰「阿娘,阿爹要在右部待多久呢?我竟看不出來,聖人對豐樂公主也未免太……」

      梁玉擺了擺手,道︰「明年,至遲後年,哪有一直陪著的道理?」

      「難道明、後年就能擊散左部嗎?」就目前接觸到的情況來看,袁先是不敢做這樣樂觀的估計的。

      梁玉道︰「你怎麼會這麼說呢?當年在楣州,花了多長時間?這個不比那個難嗎?」她對軍事比對選官還生疏,但是她知道,兩家打架可不是決心到了就行了的,得比拳頭。囫圇個兒比一比,五年起吧。

      「真讓人心焦啊!我很擔心局勢緊張,阿爹歸來會有波折。」梁玉不是一嚇就哭的婦人,袁先也就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了。動亂時期的使者通常倒黴,被殺的、被扣的、被削個耳朵鼻子的,都有。

      「還不至於,只要守住了。」

      袁先很是驚訝,因為「守」是政事堂才跟皇帝定下來的策略。他問道︰「阿娘何出此言?」

      梁玉道︰「守住了,左部可汗就沒威風可使了,一個沒了威風的主子,嘖嘖。等著被他手下啃死吧!」

      袁先露出一個笑來,旋即故意感嘆道︰「可惜,今年阿爹不能回來過年了。還有阿犀,我還想看他詩做得如何了呢。」

      「你啊,別把宮裡那張冷臉帶回家來,好好陪陪阿寶。」

      「是,」袁先猶豫了一下,把原則都吃了,對梁玉道,「阿娘,今天急報,左部叩關,政事堂也是一個『守』字。」

      梁玉也不教訓他洩漏了機密,只說︰「那就好。」

      袁先詫異地問︰「這怎麼能算『好』呢?」

      「比悶著壞強。他要是不管你,只管按著右部捶,一口氣捶死了,你能怎麼辦?只能幹看著。現在吶,朝廷是一個人下兩盤棋,一盤是自己的,一盤是右部的,右部的棋盤跟前還蹲著一個右部可汗吶。看來你爹他們在右部幹得還不錯,沒叫左部給捶了。」

      「原來如此,」袁先一說就明,又請教道,「那依阿娘之見,接下來會如何呢?」

      梁玉將手一攤︰「我也不知道。離得太遠了,知道的太少了,怎麼能夠猜得出來?看出個大概罷了。在三郎面前不要多說話,他心裡憋著火呢。」

      「是。」

      「行啦,出了宮門就把這些都忘了吧。去陪阿寶吧。」

      「是。」

      ~~~~~~~~~~~~~~~~~~

      梁玉對袁先並沒有把所有的話都說全,她是有擔心的。袁樵滿寫了幾封信給她,裡面的情況有好有壞,看起來阿鸞與美娘算是老實了。她更擔心的是右部可汗,回到了他自己的地盤上,他還會那麼乖巧嗎?

      阿鸞想得倒是很好,把可汗帶回來?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待不下去,又或者是此處太繁華,朝廷能夠按著左右兩部隨便打,內附是很難的。反正她讀史書,肯和好的都是打不過的。

      梁玉左思右想,良久才暗罵一聲︰「一群該死的鬼!不見棺材不掉淚!」罵完了右部可汗,又想起阿鸞跟美娘。

      【明天去趟福安宮吧。】

      福安宮的大門緊閉好有幾個月了,自從設完宴之後,福安宮就仿佛一座不存在的宮殿,也沒人去拜訪,裡面居住的人也不出來。若非還有菜蔬米麵等往裡運,又有垃圾往外倒,人們幾乎以為這裡已經被封上了。

      李淑妃才搬出來的時候,福安宮堪稱賓客盈門。至尊夫婦時常親至,連帶的各路人都會來拜訪。李淑妃也常出門訪客,又或者在福安宮設宴邀人來玩。如今這些都不存在了。

      梁玉以前也常過來,自從公主出塞之後,這還是第一次過來。她心裡有數的,跑得太頻繁了,那算怎麼一回事呢?唯有來得不勤,才能顯出皇帝對佷女出塞的不滿意來。

      【只是淑妃娘娘婆媳也太可憐了。】

      叩了很久的門環,裡面才有人問︰「是誰?」聲音裡充滿了疑惑,仿佛不相信還會有人上門似的。王吉利去遞了名帖,裡面有點慌亂的︰「就來!」

      得,幾個月不見,看門的人話都不會說了。

      很快,門打開了,梁玉被福安宮的宦官、宮女擁簇進去。人人都很殷勤,梁玉問道︰「娘娘還好嗎?」

      「不大好,吃齋,念佛,不幹別的。我們太子妃也是這般。再不就是看著仁孝太子的畫像發怔,唉,我們看了都心疼。三姨……」

      梁玉擺一擺手,正殿快到了。李淑妃與陸氏鎮日無事,也不願意見訪客,只覺得人生沒有什麼意思。梁玉的到來也沒能讓她們露出笑容,婆媳臉上都像扣了個面具一樣。有禮,沒有生氣。

      梁玉道︰「卻才收到了彥長的信,說,公主一切都好,婚禮很盛大。王庭也建好了。她……寫了很多家信,都不敢寄,寫了又燒。」

      李淑妃輕哼一聲︰「以後不必為她費心了。」口氣卻似輕鬆了一點。

      梁玉道︰「在學說番話了。」

      「阿彌陀佛!總算是想明白了,」李淑妃低低地咒道,「在京出降與出塞能一樣嗎?在京,她是君、駙馬是臣,出去了,可汗是夫、她是妻!這個混蛋啊!說了不聽啊!」

      梁玉輕聲道︰「她現在應該會想起來這句話的。人吶,總得在做錯了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有人勸過。」

      李淑妃慢慢流下了眼淚︰「她……」

      往日還能說些什麼京城趣聞、吃喝玩樂,現在這些都不相宜,梁玉又安慰數句便要起身告辭。李淑妃亦起身,道︰「一定不要為了她而誤了大事啊!否則……她就是死定了。」

      「噯。」

      李淑妃步下有些踉蹌,梁玉手快,將她扶住了。

      「老了,不中用了,」李淑妃一面感慨,一面低聲對梁玉道,「聖人是很顧念舊情的,但是有些時候承的聖眷越多,也越容易招人恨。你的兒子是駙馬,女兒估計也差不了,一定要好好教導啊!切不可因為是你的女兒,就讓她以為什麼都很容易!萬一……丈夫高貴得出乎想像呢?」

      梁玉微訝︰「娘娘!」

      李淑妃道︰「自家好好想想吧。以後的日子還要過呢。」

      梁玉道︰「是。娘娘保重,聖人與執政也不會讓左部過於得意的,或許,阿鸞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還回來幹什麼?」

      「總會有個台階的。如果沒有,就砌一個唄。」

      李淑妃唇角一翹,又落下︰「三姨還是那個三姨。」

      「不一樣啦,都不一樣了。」

      ~~~~~~~~~~~~~~

      從福安宮出來,梁玉的心沉甸甸的。李淑妃也是人老成精,掐得忒準,說不得,她還得為阿鸞操一回心了。李淑妃在先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進了東宮,隨著先帝登基成了太子生母,她的閱歷、智慧實在令人佩服。

      最難得的是,她的分寸拿捏得準,從不越界。

      【我卻總是想往外踩一腳。】梁玉笑笑,這個脾氣大約是不會改的。但是李淑妃實在是一個值得繼續交好的人。【她還是關心阿鸞的。】

      離開了福安宮,梁玉第二天就去看望桓嶷。此時,朝廷的詔令已經發出,許多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再與桓嶷說右部的事情就說得過去了。

      桓嶷在兩儀殿,正跟袁先說話。又快到過年的時候了,桓嶷很關心地問︰「姨父遠行,今年府裡要你多用心了,還忙得過來嗎?」

      袁先道︰「臣家裡人口少,事務不多,尚能支應。」

      說話間,陸皇后派人來告訴桓嶷,梁玉來了。桓嶷笑道︰「才說呢,三姨就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撇下袁先,自己去了昭陽殿。

      梁玉先找陸皇后,說的就是李淑妃的事情,桓嶷一向優待仁孝太子遺孤,之前幾個月可以稱之為慪氣,現在得拿出個章程來了。

      陸皇后也認為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將桓嶷給請了來。

      桓嶷對阿鸞還是有氣的,但是與李淑妃沒有仇,道︰「見到淑妃娘娘彼此都不免想起傷心事,那就沒意思啦。不將阿鸞接回來,我看……還是勞三姨代我多看望她吧。」

      「你總要有個意思的,」梁玉中肯地道,「等公主與可汗回來了,再現親熱?」

      桓嶷輕笑一聲︰「他們什麼時候回呢?三姨不用管啦,你該怎麼著還怎麼著,福安宮,九娘,多些賞賜吧。唔,我想想……三姨,表妹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阿芬吶?都生啦!我看你過糊塗了。」

      桓嶷拍拍腦門兒︰「是糊塗了。我添了個佷子,自己竟忘了。那就算了。」

      「啊?」

      桓嶷對陸皇后道︰「宗室裡,找個合適的女孩子,給福安宮送過去吧。」

      陸皇后有些高興︰「好。年輕小些的,父母不在身邊的,您看……」

      桓嶷道︰「九娘做事我是放心的。」又問梁玉新年打算怎麼過,要不乾脆帶著孩子到宮裡來住幾天吧。梁玉知道他最近情緒不夠好,是需要熱鬧一點,周圍的人多一點。也不很推辭︰「只要不嫌他們太無趣。」

      桓嶷很有點驚惶地問︰「你把我女婿怎麼了?」

      梁玉道︰「看見阿先了吧?他爹教出來的,都那樣。」

      桓嶷與陸皇后同時放心,袁先在年輕子弟裡算比較出挑的了,如果袁昴跟哥哥一樣,那就很放心了。

      桓嶷道︰「就這麼說定了,」又對梁玉說,「不會讓姨父在外面很久的,斷沒有一直陪著阿鸞的道理。等他回來,我還有重用。」

      「這個別跟我講,」梁玉擺擺手,「重用是重擔,你跟他說,讓他拜謝。」

      桓嶷聽她說話就覺舒心,道︰「必不相負。」

      「好,三郎之前的信譽很好,我信得過。」

      桓嶷也笑了。

      他倒是說話算數,袁樵沒有在王庭待很久。年前,陸文先返京,與桓嶷密談了好一陣兒,又有幾次詔書發出去。這些詔書或明或暗,外人不能盡知。到得次年夏季,袁樵果然回來。

      以袁樵的意思,他孝還沒守完呢,還差幾個月,先把這孝期過了再說。不想從驛館出來直接面聖,沒踩進自家大門,桓嶷就給了他一道悶雷︰「卿還要再辛苦辛苦。」

      桓嶷與政事堂商議,打算在邊境新設三個都督府,各領數州,以便日後用兵。指定了袁樵擔任其中之一。

      袁樵有點發懵,他以為,他這番出使歸來,做個刺史是可以的。但是……都督?管幾個州?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桓嶷道︰「非常時行非常事,讓你出使時我已有所籌劃。比你更熟悉兩部的人也不多了吧?」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姨父,對面還扣著一個他的佷女,有些事情自家親戚辦起來會比單純的大臣辦事更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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