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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167章字體大小: A+
     
    167、主事的人

      安頓兩個人需要多少功夫是因人而異的, 梁玉與袁樵比較重視林犀, 阿蠻安置他們就頗費一些思量。將二人請到客房去,詢問他們二人的習慣, 問他們對陳設有什麼要求之類,又要給安排奴婢服侍。

      林母有些慌張地說︰「不、不、不用的。唯要有個安身的地方就行,我也能灑掃縫補, 可以做活計來抵的。」

      阿蠻笑道︰「既然是夫人招待二位住下的, 就斷沒有刻薄你們的道理。娘子以後就知道啦,我們夫人最是爽氣的一個人。」

      林母看看兒子,林犀也非常的猶豫, 他知道, 這回進了這個門,不是袁家的人,也是袁家的人了。人情已經欠下了,反悔都沒有機會。再者, 現在回過味兒來, 雖然考他的是袁樵, 但是做主的是梁玉。這讓他心裡很忐忑。

      林母見兒子不接腔, 只得自己拿了個主意, 道︰「這位小娘子,要是方便, 我想回一趟家。雖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卻有幾樣是他父親留下來的,那是不能丟的。」

      阿蠻驚訝地道︰「竟是這樣嗎?!娘子真是個有見識的人!」

      林犀也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心道︰【這家裡的侍女尚且如此,可見主人家確是有見地的,留下來也不算委屈我。】鄭重一禮道︰「有勞轉告夫人,我們去去就來。」

      阿蠻也是個有主意的人,道︰「且慢!你們家裡沒有什麼官司嗎?還是我去稟過夫人,看夫人怎麼安排吧。」

      林犀想到家裡的「官司」,臉色難看了起來,垂下眼來說︰「有勞。」

      阿蠻匆匆去見梁玉,梁玉正在與袁樵商議如何安排林犀。母子倆走後,梁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將之前打的主意統統給推了。林犀的天份很不錯,就當一個順手收留下來的食客養著,簡直暴殄天物!收都收了,接著肯定得跟李刺史打交道,這麼個面子都頂下來了,只當是食客太可惜了!

      梁玉想跟袁樵商量︰「不如你把他收做學生吧。」她要是學問好,都想親自教林犀了,可惜自己還在不學無術的邊緣徘徊,不好誤人子弟。

      袁樵頗為意動,學生有時候比女婿還要親近,直與兒子相似,「沒有外心」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條件。袁樵自己做官,學生大概率也要做官,林犀怎麼看都很合適,他的母親很明白道理,不肯賣兒子去做奴婢,又肯自食其力,家教看起來是不錯的。再者,林犀再沒有別的親人了,收了當學生,不姓袁也姓袁了。

      但是養學生可比養食客要費的心力多得多,做老師的不用心,怎麼能奢求學生會為你赴湯蹈火呢?出賣老師的學生比出賣親爹的兒子可多多了。

      兩人思考的就是這一件事。

      袁樵道︰「先問問他們母子的意思,頂好不要逼迫。那是一個聰明人,對聰明人不好使心計。」

      梁玉笑道︰「我明白的。我等下叫阿蠻注意一下分寸。」

      「唔。等事情定下來,讓阿先與他們見一見禮。還有李刺史的事情。」

      「那個我來辦吧,我辦比你辦合適,君不知五大夫的舊事麼?」【1】

      袁樵正色道︰「那不一樣。我的學生,難道要一直不見人嗎?」他說這話也是有底氣的,一則袁氏是本地大族,等閒官員是不來踫釘子的,二則他還守著梁玉,官員約摸也是不敢來惹她的。

      梁玉道︰「是我還沒轉過筋來!好吧,就這麼辦。」

      阿蠻到時,兩人剛好商量完。梁玉見到她,說︰「說曹操曹操到,正說你呢,對林家人有分寸些。」

      阿蠻道︰「您還知道我嗎?最有分寸了,那是您的客人,甭管貧富,您看上的人都不是凡人。我就照神仙待了。」說著笑了起來。

      梁玉也笑了,笑完了說︰「我們打算收他做學生呢。」

      阿蠻一拍手︰「那您大概是找對人了。」

      「怎麼講?」

      阿蠻便將林家母子的言行都說了,袁樵贊道︰「不是有這樣的母親,教導不出這樣的兒子來!叔玉,與我同去嗎?」

      「你也不矜持一點!」

      「我要矜持何用?」

      兩人並肩去了客房,這是一所獨立的小院,上房三間,只帶一個東廂房,西廂房的位置上種了兩顆松樹,樹下一副石桌石凳。

      主人家到了,林家母子急忙相迎。

      梁玉將地方看了看,心道︰【阿蠻做事越來越合適了。】親手將林母扶起,袁樵卻坦然受了林犀一禮,問道︰「你可願做我的學生呢?」

      林犀怔住了!他知道「學生」的意思,不是私塾裡交幾個錢聽課的那種學生,而是真的拜入門牆,如顏子師孔子那般——袁樵這樣的老師他也付不起錢就是了。饒是性情堅毅,林犀的雙手也微微顫抖了起來,這不是他父親在世的時候鄰居的誇贊,是走投無路之下的賞識。

      「願意的!」林犀只覺得自己說得好像很大聲,又覺得聲音很小並不夠大,怕別人聽不到。

      袁樵聽到了,笑道︰「好!」

      梁玉問林母︰「林娘子,這個孩子跟著我們讀書,可以嗎?」

      林母忙說︰「夫人與我家恩同再造!餃草結環,難報萬一。」又說自己可以幫傭。

      梁玉道︰「大嫂只管照顧好自己就得啦,別叫孩子擔心。」

      「孩子」看了她一眼,雖然還激動,理智已經回來了不少,定定神,拿起了主意。先請示回家取父親的遺物,盤算一下家裡的那點家當,還夠整一套簡陋的拜師禮的,都得拿來。正經拜了師傅之後,吃老師的、喝老師的,還帶著親娘來蹭住,是把身家都上交了。拜師的禮數就不能省!即便袁家不缺他那仨瓜兩棗,他也不能省了這套禮。

      梁玉道︰「坐車去吧,有什麼放不下的都帶過來。」想想還是不放心,決定自己也乘車一同前往。她還是不想在本地起太大的衝突,他們是回來守孝的,不是回來鬧事的。

      袁樵當老師,還要有點架子,表示自己就不去了。這片地界上無論有什麼事,梁玉一個人就足以應付了。他要在家裡準備收學生了,還得跟楊夫人稟告一聲,再跟袁先將事情說明。

      梁玉便與母子二人同乘一車前往。

      車上,林母有些拘束。來的時候也是乘的袁府的車,車內之奢華超乎想像,如今這奢華的車裡又添了一個更大的「奢侈品」,鄭國夫人。林母的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擺好了。林犀也頗為緊張,男女大妨還是要有的,雖然「未來師母」跟親娘也差不了多少,可她年輕。再者,自己這一天峰回路轉,全系此人身上,不由不緊張。

      梁玉比他們放鬆,看到林犀有點像看到當年的自己,不過同樣都是有一個不錯的母親,她的心肝比林犀黑得多,下限也低得多。學生還沒收下,當著學生的親娘的面,梁玉還得先裝個好人,把學生拐進盤絲洞再現原形。

      一路上,梁玉只管問些鄉間生活的事情,比如袁家在本地的風評,比如本地特產,又比如畝產等。說到熟悉的話題,林母漸漸放鬆下來。梁玉一個哄皇帝跟吃飯一樣的人,令林母如沐春風,路行到一半,林犀也被引了來參與討論。因為梁玉從收成引著林母說到了賣田地,又說到了林父身上,說到林父也讀過幾天書,順勢談到了本地的文教。以及貢士、縣學、府學等等。

      等到了林家,梁玉一眼望去,心道︰【比我家當年可破得多啦。】

      林家舊宅還算整齊,不過已經賣了,現在住的很局促的土屋,矮、土牆被風雨侵蝕得幾乎沒了稜角,窗戶也開得很小。梁玉道︰「就是這裡了嗎?」

      林母往外一瞧,點點頭,瞳孔驟然縮了起來!梁玉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餘光瞥了林犀一眼,這孩子又一張閻王臉了。還沒入門牆,已與袁樵練成了一副師生相。

      林母看的是一個中年的男子,這是梁玉幼年時非常熟悉的一類人,精明外露的鄉間能人。大概得是個裡正,看來林家母子之前日子過得可不大好。

      凳子擺下來,林犀搶先下了車,站到了裡正面前。

      裡正看到這一隊車,也是很驚訝︰「 ,你們已經搭上府君的車了嗎?那管家還找我來做什麼?我就說,你 得也夠了。從來民不與官鬥,你生得再好,也是土裡刨食的,一輩子也未必有這樣的車坐。何如依了府君呢?也好讓你娘過兩天好日子。」

      林犀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了。

      梁玉下車的時候,裡正還在絮叨︰「你拿了幾回喬也夠啦,府君加了三回價了,這樣的好事哪裡去找呢?再端著架子,惹惱了貴人,仔細雞飛蛋打。如今你的身價,能頂五個標致的婢女了。也是府君會做人……」

      梁玉覺得聽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府君會不會做人我是不知道,我知道他一定很會做官了。」

      裡正吃了一大驚,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直愣愣地看著梁玉︰「你、你、娘子是誰……」

      林犀閃身,遮在梁玉身前,從鞋子擋到了下巴,給梁玉留下大半張臉來跟裡正對視。梁玉抬手拍拍他頂心︰「收拾東西去,咱們回去。」

      裡正明白過來,這他娘的不是府君家的車!急切地說︰「可不敢這樣!府君……」

      「告訴你們府君,讀書種子是國家的瑰寶,該由天子遣使持節以聘。」

      裡正一臉茫然。

      梁玉道︰「他買不起!」

      林犀耳朵一陣發燒,快步鑽進了土屋。小院兒圍牆很矮,高高低低好些個腦袋被八卦、馬車吸引了過來,都來圍觀。內裡有兩個有見識的老人,看了車,小聲說︰「袁家的。」

      裡正如夢初醒!他娘的!袁家,惹不起的!裡正對梁玉拱拱手︰「娘子說的話小人也聽不大明白,就去對州府派來的人講。」他有心再問梁玉的字號,以免李刺史問起時不好回答。梁玉已經對林母道︰「收拾好了?那就走吧?這屋子還要嗎?」

      林母環顧四周,用力搖了搖頭。

      梁玉笑道︰「走吧。咱們回家了。別難為辦事的人啦,王吉利,你跟著這位郎君走一趟,將我的話告訴府君。再送一張帖子,過兩天我請他吃雄黃酒。」

      王吉利笑嘻嘻地答應了。

      待上了車,林犀捏緊了拳頭,小聲說︰「夫人過獎了,我,一定發奮。待晚生學有所成,世人自然知道,不必先予我虛名激勵。」

      「我那是誇你嗎?」梁玉不客氣地說,「知道待價而沽麼?要是有人說你為了攀高枝拒絕府君,你滿身上口都說不清啦。人心吶!」

      林犀一點就透,心中一震︰【我當潛心修習。】

      林母臉色也不好,還強打著精神向梁玉道謝。梁玉心道︰【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太耿直了,不好。】想掰這個性子,又覺得養個學生,還是盼他是個好人,才不會辜負老師。可學生太正直了,又怕他吃虧。

      梁玉左思右想,覺得有一個聰明的學生比有一個教八遍還不會叫「娘」的兒子也省心不到哪裡去。怒道︰「兒女都是債!就不能又聰明心地又好嗎?」

      梁玉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到袁宅的時候,又笑了出來︰「管它呢,反正阿犀落到我家了。」

      ~~~~~~~~~~~~~~~~~

      既然要當成學生來養,梁玉與袁樵就給林犀將一切打點妥當。

      先是,袁樵擇定了日期,發帖子告知親朋,請大家來觀禮。王吉利當天傍晚趕了回來,帶來了李府君的名帖,李府君表示明天親自登門來道賀。

      緊接著,袁樵讓袁先與林犀重新見過。袁先稱呼林犀為「弟」,詞兒令梁玉越聽越覺得耳熟——這不是三郎給你寫信用的話嗎?你記性還挺好啊?!

      這卻是冤枉袁先了,袁先此時的心情與當年的桓嶷差不太多,用詞自然相近。

      李府君可是第二天就親自帶著賀禮上門了。他覺得自己倒黴極了,加了三次價沒能買到可心的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他已經被激起了一點好勝之心。猛地被一刀子紮了個透心涼——皇帝他姨媽來搶人!

      那肯定是強不過的,那位是什麼人吶?真能殺官員的人。

      怕了怕了。

      李府君的考評成績好,托賴他與本地的大族處得好。李府君知道,官員是代表國家權威,想打擊豪強也不是不能夠。但是,如果不想一路剛硬下去鬧個雞飛狗跳,頂好是雙方達成一個平衡、各讓一步。其實有大族的地方也是有好處的,只要不過份,他們會自發地維護秩序。李府君與袁氏達成了平衡,彼此心裡有數,這幾年過得挺舒服。

      如今本地袁氏與京城貴婦將李府君一個官員夾在中間,論權力,梁玉雖然是個女人,但是真的能通天。論地頭,袁氏才是紮根幾百年的。

      李府君極識時務,帶了厚禮來不但祝賀袁樵收了一個好學生,還有給林犀道歉的份兒!

      「李府君會做官。」梁玉又說了一遍。

      這一回,林犀有了更深的體悟。

      他被叫出來與李府君又見了一面,李府君還是惋惜的,感嘆道︰「是我不識明珠啊!該多問少年幾句的,那樣我就會多一個學生了。」

      林犀低下頭,似乎被誇得不好意思了。梁玉笑道︰「哎喲,我當您是誇我揀到寶了。」仿佛之前派王吉利示威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似的。

      李府君也只能一笑而過,心裡很吃不準梁玉是不是個笑面虎。他不怕人黑臉,就怕人笑。梁玉偏偏笑得毫無破綻,他又不能盯著梁玉的臉去研究,只得當梁玉是不計較了。梁玉還真沒打算跟他計較,他送的禮物,梁玉照收,給京城寫信,也照寫。給林犀的歉禮梁玉也如數轉交林家母子自己處置,都放到客房院子裡了。

      林母看著幾箱籠的禮物,嘆道︰「唉,府君也還是講道理的。」

      林犀道︰「是太講道理了。」

      林母道︰「你現在說話帶點夫人的味兒了。」

      林犀低頭道︰「阿娘,是夫人把咱們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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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

      ~~~~~~~~~

      第二天,林犀就真的明白了誰才是「主事的人」。

      梁玉作坊建好了,就不再緊盯著了,她覺得自己也得繼續讀書,不給被家裡的小孩子給比下去了。袁樵給袁先、林犀上課的時候,她也在一旁聽著。林犀初時緊張於「師母」在側,半天之後,脊背發涼。

      同學最知道同學的進度,知道哪一個是自己學業上的競爭對手,對方學得快不快,是不是聽說「素以為絢兮」就想到「禮後」,只有同坐在台下聽講的人才能感受到壓力。袁先比他學得早,從小條件好,現在學業比他精,這個他不意外。因為他發現,袁先雖算得上俊才,並非追趕無望。「師母」才是可怕的人。【2】

      她的基礎也不如袁先,但是反應更快,記性更好!林犀原本對自己過目不忘了本領頗有信心,天才總有些過人之處,見別人不如己,不致得意忘形也會更有底氣。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這樣的人!

      【那我還得意個什麼勁?井底之蛙很好當的麼?如此輕狂,豈是做人的道理?】林犀坐在書案後的第三天即發現了這個事實,不由汗流浹背。

      爭強好勝光宗耀祖一雪前恥之類的少年熱血統統像野道士的黑狗血一樣灑在了地上,再也潑不起來。老老實實地聽課,聽完了老老實實地提問。

      下課之後,再老老實實地去補功課。他雖也是自幼讀書,私塾的學問畢竟有限,後來家道中落又失學幾年,全憑一股聰明才沒有泯然眾人。此時有了條件,更要加倍的努力。

      袁樵的書籍隨他取用,他索性就定在了書房裡。袁樵也不避諱他,林犀在讀書,袁樵就教一雙兒女說話,識字。

      林犀只覺得這出乎了他的想像——老師!怎麼是你帶孩子的?師母呢?她不教我師弟師妹的嗎?

      大概他師母真的是一個「主事的人」了。

      師母不長在書房裡,讀完書還得去管事兒,一天十二個時辰,她也不比別人再多出一刻的光陰來,課業竟沒有落下。忙完了還能抽空來讓他給讀個邸報。

      林犀以前從來不看邸報,哪怕他爹還在世的時候,他家也跟邸報沒有太大的關係。現在有了,不用他「嫂嫂」讀了,「師母」派差派到了他的頭上。讀邸報是一種新鮮的體現,邸報也是個新鮮有趣的東西,林犀絲毫沒有升起反抗之心,承擔了讀報的任務。

      這一天,他舉著邸報,緩緩念出來張軌的死訊。

      袁樵與梁玉交換了一個眼神︰「又走了一個。」兩人與張軌曾有接觸,也算是患難的交情。梁玉道︰「派人去看看吧。」袁樵道︰「好。」

      林犀心道︰【看來是相熟的人。】袁樵順口道︰「張老將軍是先帝信任的人,我在楣縣任上,他曾率軍去平叛。」林犀默默記在了心裡,想再聽兩句評論,袁樵與梁玉卻又不說了。林犀即讀下一條,卻是聖人給杞王派了個差使。

      梁玉慢慢地聽著,腦中勾勒出桓嶷的藍圖,邊想邊分一隻耳朵給林犀,再聽他又讀出什麼消息。

      邸報上重大的事件並不太多,若是集中爆發重大事件,才該擔心政局不穩。今天就這兩條,梁玉聽完了,說︰「還行。」

      林犀也不知道這個「還行」說的是政事還是說他讀得還行,索性放下邸報,打算請教一下功課。還未開口,外面一陣喧嘩,阿蠻跑了進來說︰「夫人!宮使來了!」

      這是林犀第一次在袁家遇到宮中來的使者,切實感受到自己的靠山有多麼的硬。

      宮使只帶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行字——我有兒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1】五大夫,百里奚,秦國有名的能臣。他是秦穆公拿五張公羊皮換回來的,所以叫五大夫。為啥用五張羊皮換呢?因為穆公聽說他是個能人,但是在楚國放牛,想派人重金贖回,但是有人勸穆公說,一個老頭子就值這個價,如果你如高價,會提醒楚國人,把人一扣,你就要不回來了。穆公就讓人拿了市價,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百里奚買到秦國來了。

      【2】這是《論語》裡記的事。講子夏讀《詩經》的事。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李府君這個人,會做人,會做官,手段也漂亮。

      如果犀牛小朋友是個「認清現實」的人,或者是個漂亮蠢貨,這就是一段趣聞。寫進筆記小說可能還能引人遐想。但是當事人犀牛小朋友肯定不會這樣想就是了。

      大家還記得之前高陽郡王的事嗎?他家那奴婢,放出去自己開鋪子,算個小財主了,還是薅回來去告「小國丈」。當時就介紹過良賤、主僕之間的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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