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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149章字體大小: A+
     
    149、難言之痛

      晴天霹靂!

      李淑妃呆立當場, 「啪噠」一聲, 手上拿著的花名册掉到了地上。挑選能言的宦官即是太子妃所請,也是李淑妃自己想做的事情。桓琚越來越難纏, 老小孩兒一樣,却不能真的當成個孩子一樣的對待。對孩子可以訓斥、可以懲罰,對皇帝是不可以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 捫心自問, 李淑妃也覺得桓琚這樣有點麻煩。

      現在麻煩死了,李淑妃諸般滋味都涌上了心頭,最後化作濃重的哭意:「聖人!!!」

      畢竟少年夫妻。

      他們有過多少可供回憶的美好歲月?有多少趣事, 又共同度過了多少艱難的時刻?李淑妃驀地想起了桓琚才登基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桓琚以年輕人的勃勃雄心遭遇了老臣毫不留情的冷水,多少個夜晚,都是她陪著桓琚度過的。

      如今,青年帝王垂垂老矣, 還老死了!死前還不大討人喜歡了!而自己, 從少女心情直變得麻木, 兩人最後相處的時刻竟然……竟然全是煩惱。

      【老天!你都對我們做了什麽?】

      山陵崩不是開玩笑的, 李淑妃回憶當初的當口, 身邊無論宮女還是宦官臉色都已變了。無論是否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聽到消息的一刹那, 無不驚駭萬端。桓琚的年紀不算小,以皇帝而言,活得算長的, 做皇帝的年載也够久、够本了,他之前還重病一場,後遺症一直沒有消息掉。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算是意外事件。

      可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大家心頭第一個閃過的却是——天塌了。

      以後要怎麽辦呢?

      宮女宦官惶惶無計之時看到了李淑妃,一齊勸道:「娘娘,娘娘!還請娘娘節哀,爲聖人暫時忍耐,先將……聖人的後事……」

      話未說完,李淑妃回過神來,是了,自嫁與桓琚,歲月已在她的身上走過了三十幾年,她已不再是當年的少女了。她得立起來。

      李淑妃問道:「太子在哪裡?」

      來報信的小宦官抬起頭來:「正在兩儀殿,正是殿下命奴婢來報與娘娘的,請娘娘暫安後宮。」

      李淑妃道:「知道了。」當即下令,封鎖後宮,所有門禁只許進、不許出,無論是得幸的宮妃、宮女,還是掖庭裡的雜役,統統不許擅自走動,不許溝通消息。有傳遞消息者,就地杖斃。然後是派人去請太子妃過來。

      李淑妃十分明白,桓琚一旦歸天,以後這天下就是桓嶷的,太子妃才是真正的女主人。等太子妃的當口,李淑妃就開始調撥物資,第一樣是戴孝,一匹匹的素絹白布從庫裡搬出來。宮中有庫,暫時不必驚動宮外。

      太子妃正一面拍著女兒一面等李淑妃的消息,協助桓嶷是她份內的事,這樁大工程裡最關鍵的一環就是安撫好桓琚。太子妃自認這件事情自己做得還算可以,李淑妃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她且等消息就好。

      笑著對呼呼大睡的女兒說:「你可真好呀,不用操心。」

      笑容還挂在臉上,孫順回來了:「娘子,聖人歸天了。」

      太子妃笑著又輕拍了女兒兩下,才猛地住了手:「什麽?」掩住了口,頓一頓,馬上問,「殿下知道嗎?」

      說完又自嘲地說:「哦!今天就是你跟著殿下的。殿下要我做什麽?」

      經過一陣情緒的起伏,太子妃終於進入狀態了。孫順道:「請娘子看好家,再與淑妃娘娘通個氣兒,看好宮裡,不要走漏了消息。」

      太子妃馬上站了起來:「我這就辦!你去回復殿下,家裡有我呢!」孫順匆匆回去覆命,太子妃也發出了與李淑妃類似的命令——嚴禁出入!無論是朱良娣還是楊孺人,哪怕現在病得快要死了,也得忍著,聽天由命,在局勢控制住之前,絕不許有人進出。

      ~~~~~~~~~~~~~~~

      孫順得到了太子妃的回復,一路狂奔回了兩儀殿。

      兩儀殿裡,桓嶷坐在地上,對著桓琚的臥榻發怔。一旁,黃贊正在奏報:「聖人走得倉促,幷無遺詔。」

      桓嶷好像在聽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聽,給了黃贊一個看不出情緒的眼神,又轉過眼去看著桓琚。桓琚死的時候,桓嶷不在身邊,今天黃贊當值,黃贊第一個控制住了兩儀殿,然後通知了桓嶷。

      桓嶷當時最關心的就是「遺詔」問題,皇帝的生死關頭,最忌諱就是死在宮外,太子最忌諱的就是親爹死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萬一這個情形被有心人士利用,事到臨頭翻了天也不是不可能。桓嶷接到消息,心裡就想了很多很多。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趕快趕回兩儀殿!

      回兩儀殿的路上,他也沒忘了撈一個周明都作陪!

      到了兩儀殿,見宮女、宦官雖然面有憂惶之色,却是秩序井然,桓嶷與周明都皆放下心來。撲到榻前,將桓琚手一握,早沒有了脉博。桓嶷心道:【這可怎麽辦?我有何人可用?黃贊可以。對了,我要做什麽呢?宮城守衛?有周明都了。政務?執政皆是精幹之人。兄弟?已都不是威脅……】

      一樣一樣想完了,桓嶷失聲痛哭:「阿爹!你把什麽都安排明白了呀!!!」

      遲來的父愛令桓嶷無法再有其他的表現,桓琚走前還不放心,桓嶷現在却已覺得自己無事可做了。桓琚疏忽了這個兒子十幾年,却又在不得不爲之的情况下將他立爲太子,雖是爲國,對桓嶷的愛護栽培在桓嶷的無所事事中表露無疑。他確實是將一座太平的江山交到兒子的手上。

      【隨便你們怎麽做吧,阿爹將一切都給我安排好了,】桓嶷想,【我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了。】

      黃贊說了半天的處置辦法,見桓嶷神游天外,心道:【殿下還是太年輕,遇到大事便沒了主意了。】清清喉嚨,道:「殿下,還要宣執政入殿,將後事安排妥當。」

      「後事」讓桓嶷醒過神來:「來人!」派了兩路人去,一路去通知李淑妃,一路就是孫順,去東宮。桓嶷也不搶著喊自己東宮的屬官過來參與辦事,也不去找什麽心腹來控制要衝,有周明都在身邊,宮禁就在手裡了。其他的事情還有黃贊,還有紀申,還有蕭司空。這些人是桓琚留給他的,桓嶷還打算留著用。

      不一時,紀申、蕭司空都來了,見桓嶷一副傷心得傻了的樣子而黃贊忙上忙下,先請桓嶷節哀,繼而問黃贊措施。黃贊將自己所布置都說了,紀申道:「聖人歸天,內外幷無疑惑,當立即發喪才是。文武百官,各安其職。」說著,看了一眼周明都,有這個人在,宮廷的安全是能够保證的。

      他與蕭司空在趕過來的路上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兩人都能冷靜地處理事情了。皇帝的喪禮,隻論表面的儀式的話是非常簡單的,因爲有制度規定,難的是喪禮周邊輻射來的一系列的事情。最大的問題就是皇位的順利交接。

      蕭司空逼問黃贊:「果無遺詔?!」

      黃贊指天咒誓:「沒有的!沒有的!」

      蕭司空道:「如此,殿下即位當無异議。」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接下來是讓各級官員都不要動,由幾位執政聯名簽署。待周明都將宮禁布置妥當之後,又從宮裡發出幾道命,一道是關於京城守衛的,一道是馳往邊關各地的,都是武備。凡有禮儀場合都卯足了勁兒去爭一分一寸的文官們,在執政這裡連前三道命令都沒有占到。

      直到將安全問題發完了命令,才是公布皇帝駕崩的消息。此時,後宮已封鎖、東宮已封鎖,整個宮城,隻往外傳了一個聲音。

      天塌了。

      ~~~~~~~~~~~~~

      梁玉此時正在無塵觀,她先給梁芬買了個度牒,又把美娘給梁芬認了個師姐妹。無塵觀當年梁玉收拾得最合年輕的單身姑娘的意,奢華未必及得上別處,小娘子們住却必是覺得舒服的。美娘一看就喜歡上了,情願住在這裡。

      梁芬也想有個不聒噪的伴兒,家裡妹妹們也說了親,隻閃下一個她,於是個個都勸她別太挑了,聽得心煩。美娘却不會與她說這些,兩人一拍即合,美娘就搬了過來。無塵觀夏天陰凉,梁玉與兩位夫人也愛到這裡來消暑。

      今天正坐在水邊,吃著瓜果、喝著蜜水,聽梁芬說京城的新鮮事:「還是王、李兩家,又鬧起來了……」

      話到一半,桓琚駕崩的消息傳來了。

      幾隻碗同時掉了下來,梁玉道:「以後他們兩家那點事就不算鬧了。」

      劉夫人有經驗:「小娘子們閉緊門戶,不要出去了,就在觀裡爲聖人做法事,鐘敲起來。咱們回去,得進宮舉哀的。」她們婆媳三代,論起來也都够格去宮裡哭喪的,須得趕緊回去準備,身上的彩衣、首飾都不適宜了。

      三人匆匆登車回去,此時自家換裝、禁娛樂等都已是應有之義,不消多費心思,所可慮者,乃是新君登基之後的一系列變故。

      劉夫人匆匆地道:「聖人去了,謚號、廟號先要爭一爭。還有官員的調度,一朝天子一朝臣。其次……唉,我都能想得到了,聖人還沒有皇后呀。」說完,看了梁玉一眼。

      梁玉低聲道:「這事躲不過的,難道我們要反對?」

      「這倒不至於,不過營造山陵,林林總總,麻煩事總是不少的。」

      三人一邊說,一邊換完了衣裳,就等排隊入宮去哭靈。劉夫人問梁玉:「事先一點消息也沒有嗎?」

      梁玉搖一搖頭,神色凝重:「沒有。太突然了。」桓琚之前氣得吐血那一場,如果立時死了,倒不叫人覺得突然,緩一緩又死了,居然叫人覺得難以接受。梁玉摸摸胸口,心道:【人心真是奇怪,我居然難過了起來。明明之前很擔心他年老亂命,很擔心他總說三郎不頂事。】

      一行人登車,到了宮門下車,排著次序進宮。【一切秩序井然,聖人稱得上是一個好皇帝了,對三郎也是盡心維護的。他對我們家,他確實維護我們良多。】

      對未來的憂慮消除了之後,取而代之的是遲半拍的悲慟。梁玉越想越覺得桓琚是個不錯的人,還沒到靈前就流下了眼泪。左右盡是啜泣之聲。舉哀也分個時刻,到了時刻,有司儀發話,衆人一起哭出聲來。還有節奏,哭個幾聲,再一聲命令,一齊收聲。還沒到舉哀的時候,梁玉已經先哭了,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要哭。

      待人齊了排好了隊,才是正式的哭。哭完一道,即有宮人穿梭其間,給年長者喂水之類,以防有慘事發生。梁玉擦擦眼泪,即被一個相熟的小宮女走了過來:「三姨,娘子有請。」

      太子妃在名單裡記了幾個要特殊照顧的人,晋國大長公主身份顯貴,南氏是太子外祖母,此外還有梁玉,太子妃還記得她有身孕,這幾個是絕不能出差錯的。又有幾位宗室長者、執政的夫人。梁玉扶著小宮女的手,到了偏殿休息。

      南氏與晋國大長公主都在裡面了,一個個哭得兩眼通紅。南氏道:「這好好的人,怎麽就去了呢?」晋國大公主道:「唉,他這個歲數就走了,偏偏我還活著!」梁玉問道:「走得安詳嗎?」

      晋國大長公主搖頭,看了黃贊夫人一眼,凑近了對梁玉道:「黃贊是第一個趕到的。」

      「咦?」

      「他當值。唉,咱們竟是聾子、瞎子了。」

      梁玉道:「是聖人處置得好。」

      晋國大長公主一怔,道:「是啊。」否則蕭司空哪會蜷得這麽標準。

      梁玉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哭靈的時候可是沒有見到安泰公主,應該也是沒有吳王妃的,斟酌再三,梁玉沒有開口提醒。吳王妃倒還罷了,安泰公主萬一鬧點什麽事、說出點不好聽的話來,這場事就得給攪了。

      幾個歇了一陣兒,太子妃便過來了,她兩眼也是紅紅的:「三郎還在那邊忙,命我照顧諸位。」

      幾人都說承蒙關照,百忙之中還抽空照顧我們已是不安了。桓琚死了,晋國大長公主雖然悲傷,却又不自覺地活泛了一點,問太子妃:「二娘那裡有人看著嗎?」

      太子妃道:「有的。都好好的。」

      晋國大長公主點一點頭,對太子妃咬耳朵道:「後宮先別碰。」

      太子妃點點頭:「是,有淑妃娘娘,我也不急。」

      說了回話,又到了舉哀的時候,太子妃領頭,衆人跟著魚貫而出。

      在哭第二場之前,即有消息傳來——太子於靈前即位。

      衆人又是一陣放聲大哭。

      ~~~~~~~~~~~~~~

      桓嶷名位早定,由他繼位再無异議。黃贊這回處處搶先,最先提議:「國不可一日無君。」此時誰人不附和?即便是最公忠體國的大臣,想到桓琚走得突然,爲了穩定人心,也得同意由太子馬上即位。這是最穩妥的做法,提議的大臣實不能說是諂媚新君,確是老成持國。

      桓嶷推讓一回,於靈前即位。

      哭第二場的時候,情况就與第一場又有所不同了。先是稱呼改了,接著是位次又有了些微的變化。梁玉別的不知道,只知道她一開始在人堆裡還能找到南氏的後背,現在南氏的背影已經被淹得看不到了——往前了。

      梁玉一則以喜,一則以憂,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麽滋味,却又對自己有了更深的瞭解。【先前真是井蛙之見,只道自己宮裡人緣好,有事也會有人對我講。這等大事,却是一絲風聲也沒聞。自大果然是要不得的。】

      這種認知在第二天才見到桓嶷時,又有了全新的體驗。這兩天,她最擔心的就是桓嶷。翻來覆去想了兩天,梁玉承認桓琚對桓嶷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便擔心桓嶷回過味兒來不定得多麽的傷心。哪怕是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在桓琚死後摸著良心也覺得難過呢。她還擔心太子即位是不是穩當,會不會有意外。

      終於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姨甥倆再次見面了,梁玉才恍然:【這都第二天了呀!】

      姨甥倆上一回見面的時候,桓琚還抖抖索索地活著,桓嶷還在爲他找大夫,梁玉還在擔心桓嶷太忙。再次見面,已是物是人非。梁玉張張口,桓嶷扯出一抹笑來:「我還是三郎啊。」

      梁玉眼泪流了下來:「你想哭就哭吧。」

      桓嶷硬是沒再哭:「我原以爲,將他當做大哥的父親就好,沒想到,還是難過了。」

      【原來是一樣的心情。】梁玉勸慰道:「你說的時候難道沒想到,你大哥的爹就是你的爹?當然會難過了。你沒把他當成過外人。」

      桓嶷這才哭了出來:「三姨!我之前那麽的小人之心!我對不起他呀!」

      兩個心肝都不大白淨的人抱頭痛哭,心聲是不能說給別人的聽的。尤其是桓嶷,他得正統,他的江山是從父親手上接過來的,他不可以有名譽上的污點。可是真的難過!這兩天他避著梁玉,實是心頭泛起了數年之前對這位年輕的姨母說把自己親爹親成大哥的父親就沒什麽應付不了的。

      看到了她,就好像又在眼前不停地回放當時的自己。父親如何對待兒子,做兒子的都不能埋怨!是他把「孝」字都拋到了腦後!

      何其無情!

      可是不對她說,又能對誰講呢?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怪不得阿爹近來總說『孝』,他實在有太多不孝的兒女了。」

      梁玉道:「你做得很好。」

      桓嶷痛快了一點,抹抹眼泪,不好意思地道:「這兩天忙,沒來得及先與三姨說話。」

      「累壞了吧?」

      「不累不累的,要我做的事不多。」

      梁玉笑笑:「心累啊。」

      「是啊,」桓嶷旋即振作,「不管怎麽說,日子還要過下去。天,不能塌。」

      「這就對了!」

      桓嶷道:「我新即位,須先定了先帝的謚號、廟號,再安撫大臣,定後宮、諸宗室等位次。外家的封賞,要稍遲些,不要著急。」

      梁玉道:「應該的。外家又沒有什麽功勛,就敢去爭好處了?要我說呀,你好好安頓淑妃娘娘她們才是正經。」

      桓嶷道:「我理會得。」

      桓嶷說完這話沒多久,他說的都一一兌現了。先是桓琚的謚號、廟號,由於桓琚有用過酷吏的小瑕疵,大臣們一致不認爲他可以用「仁」,但是又給他用了「英」,廟號倒是沒有异議,蕭司空建議用「高宗」。

      接著,毫無意外的,桓嶷把生母追尊成了皇后。在這個問題上,執政們沒有反對的意思,底下更不會有幾個蹦躂的——桓琚就快要入土爲安了還沒個皇后,不能活著時坐擁後宮,死後成了光棍兒。那就她了吧!

      皇后也不是白尊的,皇后家族要上尊父祖數代,連同他們的妻子一起都要追贈的。難處是「梁皇后」的親爹都記不清自己的爺爺叫什麽,更不要提什麽姓氏發源了。無奈之下,只好含混過去了,梁滿倉做到了梁國公,南氏也封做了梁國夫人。梁氏其他的人,桓嶷又止住了,不再大肆封賞。

      繼而給李淑妃上了太妃的封號,先帝後宮裡,生了兒女而自己沒死的自有歸處,沒有生育的統統拉去當尼姑。

      然後桓嶷就給執政們賜爵、賜錢、許多蔭子孫,官員們各轉一級。

      再接下來,才是將太子妃册做了皇后。然後是給宗室們升級,晋國大長公主的稱號升無可升,再加封邑。

      梁玉是趕到了最後一波,桓嶷給自己的姨母封成了鄭國夫人,與新晋皇后的母親同一批發的詔書,使者前後脚出的宮門。陸夫人獲封的是燕國夫人。

      袁府就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梁玉雖然是個名譽上的職位,但是品級比袁樵還要高。

      桓嶷却不管這些,他做完了這些事情,也到了奉梓宮的時候了——陵還沒修好,暫安在臨時開鑿的墓穴裡。

      回宮之後,桓嶷打算開始正式辦公了,他的父親將這樣一個江山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不能讓父親失望。提起筆來準備寫點什麽的時候,桓嶷猛然發現——他沒有事情可做、也很難做得動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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