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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145章字體大小: A+
     
    145、再添一喜

      自蘇醒以來, 桓琚接見大臣也極少有這麽長的時間。

      梁玉才進宮的時候, 知道的人還不以爲意,近來親貴多到湯泉宮來表忠心, 不獨她一個。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梁玉在桓琚面前算是比較放得開的,少了誠惶誠恐, 多了點心眼。

      那一邊桓琚猶自拉著袁先絮絮叨叨, 這一邊梁玉就已經預感到了後果。被皇帝看重是一件好事,她也就坦然接受了。再看桓琚,嘮叨的還是一個「孝」字, 就知道桓琚的心結肯定是在這裡了。桓琚也是慘, 一個皇帝,偌大的國家在他的治下海清河宴,自己家後院起火、兒女作妖。那是得多說幾回。

      桓琚與袁先已從回憶往昔,談論經史裡的孝行, 說到了結尾。賜袁先出身, 也是要拿這個「孝」字說字, 幷非是要給梁玉撑腰, 敲打袁先這個養子。說到最後, 他也沒忘了把誇過「有孝心」的梁玉給好好地再賞一通。

      【這下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該知道聖人的心思了吧?】梁玉默默地想。見桓琚手抖得更厲害了些,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趁他換氣的空檔,說:「您說的這些,我們阿先都知道的, 他要不知道,也不能就這麽好。歇歇吧,您也歇歇,阿先今天才跑過來,也讓他歇歇去,正長個兒呢。」

      桓琚要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完了,自己也疲了,慈祥地擺擺手:「去吧,去吧。」

      梁玉起身告退,携袁先出了湯泉宮。

      袁先少年聰慧,遇到這樣的場面也難免激動,小心地攙著梁玉的胳膊,將她扶出殿外。看著守在殿外的宦官給梁玉披上斗篷,伸手給拽嚴實了,才飛快地穿上了自己的那一件。他內心的激動還沒有平復,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沉默地跟著梁玉一路回到了袁家別業,才叫了一聲:「阿娘。」

      梁玉一路上想的是桓琚今天翻來覆去說的「孝」,桓嶷要怎麽做才能讓桓琚喜歡。猛聽這一聲,失笑道:「哎,我在這兒,沒丟。」

      袁先低頭看自己的靴尖兒,不好意思表忠心了。

      到了堂上,楊夫人先打趣:「你們可回來得晚了,我們都收拾好啦。」她與劉夫人婆媳倆執掌家務皆是好手,三言兩語便安排畢,堂上炭盆燒得旺旺的,瓶中插的紅梅映著□□墻,說不出的清雅。

      袁先揉揉鼻子,道:「孫兒也蒙聖人召見了。」

      楊夫人與劉夫人相視而笑:「是嗎?我們可不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是不是?叔玉?」

      梁玉笑笑:「是趕上了。」

      母子倆坐下,梁玉道:「聖人賜了我們阿先出身了,哎,這已經是官身了,還用去上學了嗎?我還想著,你過兩年能不能進國子學呢。」國子學裡的權貴子弟,他們的爹比太學裡的高一整個檔次。

      劉夫人問道:「怎麽回事?」

      「因爲阿先好呀。」

      劉夫人見她不肯表功,就知道肯定跟她關係,便不多問。袁先搶答道:「是阿娘向聖人提起我。」

      劉夫人內心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不再糾纏於此:「那也叫你爹歡喜歡喜,派個人,去送個信,告訴他,咱們娘兒幾個都平安到了,住下了。你還得賜了出身。」

      袁先步履輕盈地跑了出去。背後楊夫人歡快的聲音:「瞧瞧他,這才有點活潑的樣子,不裝老成了。」又告訴梁玉,已經派人去梁家的別業告知梁玉已經來了,讓梁玉今天安心休息,明天去看望父母。

      梁玉笑道:「我也怪想他們的,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還有三郎,也還沒有見到。」

      劉夫人道:「我們既然來了,就安生多住些日子。阿先請的假,哎喲,快,問問佛奴怎麽安排的,他還回不回去上學。」

      袁先却又帶著個小厮,搬著筆硯過來,鋪了信箋,提筆道:「您有什麽吩咐,我寫下來。」

      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由袁先執筆寫了。報平安、報喜、詢問,一一寫明,命人送回京城去。劉夫人又命袁先:「明天陪你母去你外婆家。」

      袁先笑道:「是。」

      ~~~~~~~~~~~~~

      桓琚重孝道,梁玉就得先去看望父母,將與外甥見面往後放一放。

      次日用過早飯,袁先即護送梁玉去梁家別業。

      梁玉在車上笑道:「我以前自己四處亂轉的時候多了,不用這麽小心的,沒那麽嬌貴。」

      袁先只管笑著不說話。

      到了梁家別業,全家都很歡喜,南氏拉著梁玉說話,梁滿倉就叫「外孫」來吃酒。梁玉說:「他還小,別給他喝太多。」梁滿倉道:「你甭管,陪你娘去吧。」

      梁家是不會有什麽詩會、以文會友之類的,不賭錢已經是收斂,沒有共同的愛好也不要緊,酒饌流水一般的遞上來。袁府講究生活情趣、講究養生,袁先斯斯文文戳幾筷子,被梁大郎贊道:「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公子,有教養。」

      他們之前唯一的「外孫」、「外甥」是太子,這個外家的譜是擺不起來的,如今有了一個這樣身份的人,既新鮮又有趣。還沒跟他爹一塊兒來!就是個小孩兒。梁府天然畏懼袁樵,對袁先就沒那麽多拘束了。袁先被熱情地包圍了,很是哭笑不得。

      梁玉與南氏在後面說話,南氏將手擱在女兒的肚皮上,小心地叮囑:「雖有了自己的骨肉,對先頭的孩子也得好好的。有他在,你婆婆、太婆婆才不急著催你生,得講這個良心。」

      梁玉笑道:「放心,有數的。您都說過了的。」

      又問家裡怎麽樣,南氏道:「都好,就是閒得慌。」

      「閒著好呀,」梁玉道,「現在那是蹦躂的時候嗎?咱家這點兒本事,不够瞧的。」

      「唉,平安是福呀。」

      母女倆嘆了一陣兒,又都高興起來,南氏道:「我給孩子做了幾件小衣裳,你自己也得做起來。現在是不缺這些了,親娘做的跟別人做的就是不一樣的。」

      「哎,我的手藝您還不放心嗎?對了,還有一件事兒。」

      梁玉往別業沒帶太多的東西,桓琚昨天却賞了很多,過來也帶了不少,取了錦鍛來分與衆人。熱鬧了一會兒,南氏這裡也擺了午飯,娘兒們一道吃。吃到一半,王管家派人來說:「三娘去看看吧,小郎君喝得有點多了。」

      南氏駡道:「老東西又發癲了,逮著孩子灌起酒來了。我與你一起去看。」

      到了前廳,只見袁先被圍在中央,他喝得臉也紅了,說話有點大舌頭--這孩子不知道今天哪裡不對了,往裡的機靈勁兒沒了,實實在在地喝酒。。氣得梁玉將哥哥、侄子們一指:「打量著我嫁了就不會揍你們了是吧?」

      南氏揪著梁大郎的耳朵:「你還小嗎?醒酒湯呢?」

      王管家連聲道:「有、有,都備下了。」

      一行人被灌醒酒湯,梁滿倉不滿地道:「我們高高興興的,你們偏要來掃興。我外孫來了,我高興……」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才說「外孫」,他那正正經經的大外孫派人來了。東宮的宦官送來了酒饌,傳了桓嶷的話:「不能親至,卿表心意。」

      梁家謝了恩,梁玉對來人道:「太子如何?」

      「殿下一切安好,只是相信三姨。」

      梁玉道:「上覆太子,篤行孝道。」想必桓嶷能够明白。

      「是。」

      梁玉還是不大放心,從娘家回來第二天又去了湯泉宮見外甥。

      ~~~~~~~~~~~~~~~~

      隨著桓琚情緒的好轉,連帶所有人都沒有那麽緊張了。桓嶷半真半假地抱怨:「我等三姨好久了,到現在才來看我。」

      梁玉道:「我還道前天在宮裡能見到你呢。」

      桓嶷惆悵地嘆息:「我去看四郎了。」

      桓岳現在還關在湯泉宮,判他要關在吳王府,但他已不是吳王了,吳王府作爲囚所所有親王相關的飾物等都要除去,京城正在趕工。暫時他就還押在這裡。

      梁玉問道:「他怎麽樣?」

      「還是不肯鬆口,頭疼,」桓嶷有點撒嬌地說,「我勸他給聖人上表謝罪,難道不是爲了他好嗎?」

      【想到一起了!】梁玉驀地開心起來。她前天從湯泉宮裡出來一路上給桓嶷想的也就是這麽個主意,端茶倒水聽話老實這幾樣桓嶷已經做到極致了,還有什麽能表孝道的?

      貼心。

      這個時候對桓琚而言,什麽最貼心?讓忤逆他的子女認罪,那是最能得他歡心的。最好能讓這兩個不孝的子女痛哭流涕,跟桓琚認罪了,那桓琚心裡就舒服了。

      梁玉一旦開心,壞心眼也冒出來了:「三郎看到弟弟,就忘了妹妹嗎?邀上豐邑公主、安邑公主,去勸那位公主也寫謝罪表呀。」

      桓嶷眨眨眼,這個真忽略了:「哦哦!是,是!多虧三姨提醒。」

      梁玉繼續倒壞水:「甭管那位公主寫不寫,都告訴四郎,那位公主已經在寫了,讓他看著辦吧。」

      「噗——哈哈哈哈!」桓嶷拍大腿笑得十分開心,「對對對!哈哈哈哈!我終於明白阿爹爲什麽就喜歡同三姨講話了。同三姨講話真是開心。」

      梁玉嗔道:「這是什麽話?你才發現嗎?」

      「不不不,我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的。哎哎,別生氣呀。」桓嶷連連拱手討饒。

      「瞧,這不就得了嗎?哪有什麽難事呢?」

      「對對對。」

      梁玉最後才問:「還有一件事,我先問問你,成不成?」

      桓嶷坐正了:「你只管說。」

      「吳王妃。」

      「她在京裡吧?哦!」桓嶷想起來了,「她是袁氏?她與你沒什麽關係吧?」雖是問句,桓嶷說得却很肯定。桓岳娶妻的時候,桓嶷見到一個「袁」字,想到梁玉要嫁到袁家,是留意過的。吳王妃與袁樵這一枝早遠得十萬八千里了,若非袁氏名門望族譜系還在,這樣疏遠的關係,在普通人那裡,早就互相不認識「五百年前是一家」了。

      梁玉道:「已經出了五服了,八竿子都打不到。可是過來之前她的母親來找我,想知道女兒的近况。」

      桓嶷道:「應該沒人爲難她。等四郎的降表寫上了,我再陪阿爹幾日就要回京了,到時候我會留意的。有消息,我派人告訴你。」

      梁玉道:「有句話就成。對了,十九郎……」

      桓嶷笑道:「淑妃娘娘已經提醒過我了,都辦妥了。」

      梁玉嘆息一聲:「你也太辛苦了。」

      桓嶷笑著搖頭:「已經很好了。不說這些了,看過別業了嗎?阿爹讓我挑,頂大的太顯眼了,我挑了個頂精緻的。」

      「你在這上頭的眼光一定比我好,我過兩天就去看看,還好擺酒呢。」

      桓嶷傾身上前,鄭重地道:「我以後一定讓你住上頂好的。」

      「現在別說這個話。」

      「哎。」桓嶷笑眯眯地答應了。他能抽出來的時間就這麽多了,桓琚雖然醒了過來,身體確實不如之前了,好些政務自然而然地轉到了桓嶷的手上,桓嶷可以不顯山不露水,却要露面。

      小心地把梁玉扶起來,桓嶷遺憾地道:「竟不能多處片刻。」

      「日子還長著呢。」

      「也對。」

      ~~~~~~~~~~~~

      湯泉宮不如宮城規整,大致的位置還是有的。梁玉從桓嶷的寢殿出來,不遠就是各部衙辦公的地方,不可避免與一些官員打了照面。人人見她都頷首,認識的如嚴中和還跑上來問個好,說兩句話:「湘湘還念叨呢,不曉得你什麽時候有空。」

      「我現在就有空。」

      「切~」

      兩人鬥兩句嘴,嚴中和叮囑:「別忘了湘湘的約。」

      嚴中和說完話,他的上司蕭禮慢騰騰地踱了出來,嚴中和乖乖站好,梁玉也不自覺地立正。嚴中和未及搶出,蕭禮先對梁玉微笑頷首,道:「路上小心。」

      梁玉答道:「勞您關心。」

      交談兩句,各歸各位,梁玉心道:【奇怪,爲何是他先與我說話?】開口也是有講究的,一般是下位的先開口。蕭禮是朝廷重臣,梁玉是個外戚,年紀也是蕭禮爲長。

      這個疑惑到家之後即得到了解答。

      蕭度正在家裡等著她呢。

      因在楣州的交情,蕭度與袁樵達到了「登堂拜母」的程度,先拜見了劉夫人、楊夫人,繼而拒絕了袁先的陪見。這是很怪异的,因爲袁樵不在,則接待男客的任務照理應該落在袁先的身上。

      袁先也不大理解,兩位夫人開始擔心這個有前科的人要作妖,都很警惕。劉夫人不動聲色地道:「彥長不在這裡。」

      蕭度含笑道:「晚輩先不是來見他的。」他一派貴公子的模樣,看著賞心悅目,不幹蠢事的時候劉夫人也不免對他和氣一點,客氣地問:「那是爲了什麽呢?」

      「額,這個麽……也與阿先有關,何如等三娘回來,我一同說與諸位聽呢?」

      劉夫人訝然:「是阿先授官的事情嗎?」這裡離得比較近,如果是湯泉宮發出的命令又或者蕭家有意給面子先透個氣、表示可以商量,先來說一說,也不算太出格的舞弊事件。那是得記著蕭家的人情。

      蕭度笑著搖頭:「反正是好事。」

      有此插曲,梁玉到後堂劉夫人就說:「快來吧,你不來,他就不肯說了。」

      梁玉詫异地問:「還有什麽事非要等我回來呢?」

      蕭度道:「是想問一問,你們家阿先沒有定過親吧?」

      【你來說媒啊?!】三個女人心裡齊齊驚叫,【你靠譜嗎?】

      別的事情就算了,蕭度做官還行,這男婚女嫁上頭,她們天然不大信任蕭度。蕭度道:「有沒有呢?」

      「沒有的。」劉夫人說。

      蕭度笑道:「那便好了,我有一個侄女……」

      「等等!」梁玉打斷了他,「跟彥長說了嗎?」

      「你們離得近,我又不是正經媒人,我就閒來說一句。」

      【這貨還是不可靠!】三個女人都有點生氣。

      蕭度也覺出氣氛不對,連忙解釋:「家裡長兄看中阿先少年英才,孝行可嘉。」

      【屁!這樣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你蕭家才不會看中這兩條就找女婿哩!還是蕭禮!那就更不可能!他要只看這兩條,就不是蕭禮了。】梁玉腹誹。

      這的確是蕭禮的意思,也不就是看上袁先這個人了。梁玉與袁先面聖的事情不需要保密,桓琚正在要宣揚孝道,兩人的奏對自然就傳了出去。蕭禮便有了這個主意——招袁先做女婿。婚姻是結兩姓之好,蕭、袁是門當戶對,首先不**份。袁樵這一支相較而言是敗落了幾十年,現在却有復蘇的迹象了,也不算讓女兒去受苦。

      這樁婚事中梁玉的因素也是很大的,蕭禮聽到「長子」,就知道袁樵這家敗不了。梁玉還是太子的親姨母,桓嶷對她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

      桓琚的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了,黃贊、紀申等又拜爲執政,紀申猶可,黃贊對權勢是有野心的,到時候免不了又有摩擦。蕭禮現在就得開始找盟友,有些人,你不拉過來,就要被別人拽走。

      袁先品貌也不錯,身世坎坷本是個勸退項,但是養父母好,又彌補了過來。

      綜合考慮,可行。

      蕭度這個有交情的人就被打發過來探口風了。

      要梁玉說,行,非常行,蕭禮的閨女,她見過的!尤其現在倆人年紀小,成不成的,不管是先見個面還是怎麽的,都有回旋的餘地。且袁府現在勢單力薄,與宗族的關係也親也不親,可不得有盟友嗎?

      不過得看劉夫人與楊夫人還有袁樵的意思,以及客套地說:「只恐高攀。」

      兩位夫人也覺得是天上掉下的餡餅,擔心有毒。

      蕭度再三解釋:「二哥家的四郎與你們家的阿先還是同窗呢,我們當然知道阿先是個什麽樣的孩子。哪有拿這樣的事情尋人開心的呢?我那侄女,你們也是見過的。」

      梁玉就問:「小娘子是個什麽意思?」

      「嗐,父母之命……」蕭度正經話說到一半,被梁玉瞪了回去,「咳咳,她也沒有不願意。」

      梁玉道:「那我得先問問彥長的意思。」

      「你、你們的意思呢?」

      三個女人一齊點頭:「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蕭度一合掌:「我就說這事合適,一說就成的。」

      梁玉道:「怪不得你叫阿先避開了呢。」

      蕭度嘿嘿一笑:「我須得回復大哥去了,告辭。」他這回來主要是探梁玉的口風,若是只看袁樵,蕭禮的女兒是不必嫁袁先的,一旦加上了梁玉,情勢馬上發生了變化,此事非問梁玉不可。而只要梁玉答應了,袁樵一定是不會反對的,那這件事兒就成了。是以自告奮勇先與梁玉交涉,乃是他的主意。如今事成,蕭度也有些得意。

      袁家這裡,蕭度走後三個女人再也止不住臉上的笑容,劉夫人道:「快,快寫信。」

      梁玉道:「讓阿先來寫吧。」也好事先知道,願不願意的都有機會說出來。萬一跟蕭度當年似的,豈不是坑爹?

      袁先正在猜測是個什麽事,被叫進來的時候還摸不著頭腦,鋪開了紙,凝神聽劉夫人口述:「蕭三爲阿先提親。」一個走神,在紙上拉了一道長長的墨綫。

      梁玉笑問:「你有沒有心愛的姑娘了?如果有,不管蕭三提的是誰,咱們都拒了。甭弄得你也不痛快。」她還真是這樣想的,兩位夫人只當她在說笑話,蕭度說的對,父母之命。

      袁先紅著臉搖搖頭:「沒、沒有的,真的沒有!兒一向老實。父母之命,兒聽娘的。」

      梁玉道:「那你賺了,蕭司空的孫女兒。」

      蕭司空適齡的孫女就是蕭禮的長女,比袁先大上一、兩歲的樣子,也是頗爲合適。袁先整個人都羞紅了,很有點他未來岳父的風範。

      楊夫人道:「快寫吧,寫完了再害羞。問問你爹可不可行,如果可行,我們就要請人保媒了,他想請哪個?」

      袁先的臉更紅了,匆匆書就,又問:「那,還有什麽要添的事嗎?」

      梁玉道:「你再寫一件,遞到京裡袁尚書府上,就說,太子回京之後,會照顧手足的。」

      袁先知道袁尚書的事情,臉上紅潮漸漸褪去,也認真寫了。待書信寫完,他人也冷靜了下來,道:「兒即去安排可靠的人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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