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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139章字體大小: A+
     
    第139章 父母之心

      皇帝心, 海底針, 誰也沒想到桓琚會對王才人起這樣的疑心。王才人一向是有什麼野心都寫在臉上,沒有什麼好猜忌的。桓琚偏偏不這麼想, 他將王才人歸入了「志大才疏」一類, 隨便就給王才人找了個藉口︰【還是因為傻。她家裡人是真的蠢!連這等蠢話都拿來與她講, 以後還是不要讓他們再進宮裡來撥弄是非了。】

      梁玉不知道他的這個心路歷程,她不擔心宗室的反應,這種差不多算是騙婚的做法,結仇都是有理由的, 也不用怕宗室們因此記恨梁家。要命的是桓琚的後宮,這都是一窩什麼玩藝兒啊?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也幹?王才人是擺在明面兒上的, 李美人居然也是一路貨色。

      【不過也對,不是一路貨,怎麼能跟王才人掐起來?可惜了聖人, 怎麼到這個歲數居然與這兩個人廝混了起來?】

      桓琚沒有將後宮放在心上, 定下了個主意就拋開了去,對梁玉道︰「來來來, 你久不賭棋了, 咱們來樂一樂吧。」

      梁玉笑道︰「好呀。」

      兩人都心知肚明, 跟梁玉賭約等於給她送錢。桓琚才幹了件尷尬事兒,這是變著法兒的補償呢。皇帝好面子的,不能直接道歉, 給錢就算是服軟了。

      雙方擺下陣來, 桓琚打一開頭就沒打算贏, 下手隨意。

      梁玉這回沒打算贏,以前贏錢半是手氣好,半也是自己練過。現在不想贏,就將那練出來的本事放一放,也隨意與桓琚扔兩把骰子。

      骰子出手,梁玉先贏了一把,桓琚笑道︰「果然還是三姨!」

      第二局又贏,桓琚如計劃中的將金錢推給梁玉。到第三局,桓琚隨意擲出骰子,梁玉也跟著擲出。程為一陪在一邊,早看出桓琚的心思來,也隨意掃一眼,正要習慣性地報一句︰「三姨贏了。」忽然住了口,揉一揉眼睛,驚訝地道︰「聖人居然能贏嗎?」

      換個人得挨揍。

      桓琚吃了一驚︰「什麼?我居然贏了她嗎?哈哈哈哈!!!」他開心得笑出了顫音。

      梁玉嘴一撇,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開心的?我贏錢的時候可沒這麼笑。」說著,將錢又推往桓琚那裡。

      被人甩臉子,桓琚一點也不生氣,繼續笑道︰「哈哈哈哈!我就高興了!你輸了不高興了。」贏一個從無敗績的人,其中的快慰非比尋常,哪怕接下來輸掉底褲,這一局都夠桓琚笑一天的了。

      梁玉將骰子一攥,道︰「再來!」

      桓琚高興了︰「好!」

      接下來互有勝負,桓琚的興致極高,到崔穎過來的時候,梁玉隻贏了他一把錢,算來是桓琚輸,他還是開心。對程為一道︰「瞧,她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喜怒掩不住。」

      梁玉道︰「才不是呢。」

      桓琚笑笑︰「別不高興啦,賞!」

      太子妃冷眼看著,即便這麼多局梁玉一直贏,都沒有這賞錢賺得多。她又隱晦地往李美人與王才人那裡看去,心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呀。】

      梁玉比太子妃更早盯著這二位,心道︰【還不算太傻。】她與桓琚賭錢的時候,這兩位安靜得猶有兩尊木偶,可見這看人眼色、尤其是看桓琚臉色的基本功還是有的。

      崔穎不大喜歡到群芳閣這裡來,這是後宮,他做官久了,也曉得這樣既可以說親昵,也可以說不大莊重。桓琚召了,他還是來了。

      到了的時候,桓琚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下,才說︰「啊!是元溪縣男的事情,你去查一查,他的兒子,叫……」

      元溪縣男是誰,崔穎是不知道的,他安靜地等著桓琚說出去。桓家人太多了,桓琚也記不住疏屬的姓名,他看看梁玉。梁玉眨眨眼︰「啊?」

      桓琚沒多想,又看王才人︰「叫什麼來著?」

      王才人的心眼沒梁玉那麼多,桓琚問了,她就答︰「嗯,聽說叫桓敖。」

      梁玉是故意不回答的,她不答,桓琚如果想不起來,要嘛讓崔穎查,要嘛就再問問身邊別的知道的人。那就只有問王才人,也就從容將王才家人給引到桓敖的事情裡面來了。要不然,崔穎一問,您是怎麼知道的?梁芬肯定得給繞進去。

      不拖王家進來,就是梁家、桓家結親不成反結仇,拖了王家進來,就變成王家多事,說到梁芬的閒言碎語就能少一些。

      這也是一箭雙雕的事,雖不怕宗室記仇,但是能拖王才人墊背分擔不滿也是極好的。這可不是梁玉自己來告狀的,是王才人將事情叫破的。

      誠如所料,崔穎還是那個崔穎。對桓琚道︰「外臣不宜進出後宮,容臣現在詢問幾句。」

      桓琚允了。

      崔穎就問︰「才人深宮之中,如何得知?」桓琚早把說親的事情扔到一邊去了,他關心的是「不孝」,也就沒有提兒女私情的恩怨。桓琚又問王才人桓敖的姓名,崔穎簡單推理,認為王才人知道。

      身為一個審案的官員,他第一步就得核實消息的來源。如果來源有問題,那麼這案子也就不必問了。頂多崔穎當成自己的業務愛好,閒瑕的時候隨便查查。

      王才人本想借機打擊梁家,出一口惡氣,什麼計劃也都沒有,失敗之後的補救措施也沒有做。她以前在桓琚面前也不用想這些,跟李美人爭風吃醋敗了,哭兩聲,也就圓回來了。現在拿著這個習慣來對上樑玉,被坑了她都不知道。

      【怎麼問我啦?】她連這樣的想法都沒來得及浮現,就被崔穎給問懵了,答道︰「家、家裡來說的。」

      【果然如此。】桓琚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對崔穎道︰「總之,你去查就是了。」

      崔穎道︰「是。」

      梁玉趁機說︰「聖人,你們說正事,我們還是回避吧。」太子妃從緊張到放鬆,目睹了一場好戲,心悅誠服,也跟著起身︰「我也該回去啦,該給三郎準備點心了。」

      桓琚道︰「去吧。」

      ~~~~~~~~~

      梁玉與太子妃又是同輦回的東宮。太子妃握著梁玉的手,叫了一聲︰「三姨。」

      梁玉笑道︰「殿下。」

      兩人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這個後宮,還是要搞的。

      到了的時候,桓嶷的功課也告一段落,見她們兩個從外面過來,問道︰「阿爹有什麼吩咐嗎?」

      梁玉笑道︰「賭了幾把。」

      太子妃對桓嶷微微搖頭,桓嶷笑嘻嘻地湊近了梁玉︰「三姨贏了?可有我的份?」

      梁玉道︰「就贏了一把錢,不過,聖人又另賞了不少。他心情正好呢。」

      太子妃忍不住笑出了聲︰「還好呢?」

      桓嶷光明正大地問︰「怎麼?難道是不好?」

      回到東宮,太子妃便沒有顧忌地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桓嶷這才知道梁府又在說親了,氣道︰「桓敖真是放肆!」又說了一句「才人」,才將嘴閉上了。

      梁玉一挑眉,問道︰「三郎你有主意了?那不妨說一說,免得咱們相互之間走岔了道。」

      桓嶷笑道︰「你們都不用動。這已不是娘兒們拌嘴了,等我的消息就是。九娘也是,照顧好自己才是要務。操心的事情讓我來吧。」

      梁玉與太子妃對望一眼,笑道︰「靜候佳音。」

      桓嶷留梁玉在東宮用飯,連同朱良娣都出現了,梁玉看著外甥坐享齊人之福,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朱良娣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梁玉看了有點擔心。梁家的孕婦她見得多了,但是梁家的嫂子們都是村婦出身,懷孕了不過是換個輕省的活計幹,活得粗糙。

      朱良娣嬌滴滴的一個小娘子,挺著大肚子,梁玉就很擔心。

      桓嶷取笑道︰「我才是孩子親爹,三姨怎麼倒看直了眼了?」

      將妻妾二人都驚住了︰【這是太子嗎?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了呢?】

      梁玉道︰「又胡說八道了!該打!」

      「饒了我吧。」

      說笑幾句,飯菜陸續上來,桓嶷白天不飲酒,太子妃與朱良娣留心,只見桓嶷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飯,喝了兩碗湯,都知道他心情是很好的了。

      用過了飯,桓嶷對梁玉道︰「大娘的事情不要操之過急,回去告訴他們,有我在呢。」

      梁玉喜道︰「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就怕阿芬被蒙頭嫁了。」

      出了東宮,程為一派人來等著她,卻是押著桓琚的賞賜陪她回家的。梁玉在宮裡人緣不錯,平安笑道︰「給三姨道喜了,聖人還賞了梁翁梁媼好些東西。」

      梁玉道︰「那該讓他們散喜。」

      梁玉拖著幾車金帛回袁府不提,桓嶷吃過了午飯,也不休息,喚來了朱寂︰「你代我擬封奏疏。」

      朱寂忙問︰「不知殿下欲請何事?」

      桓嶷笑笑︰「當然是為我的弟弟奏請封王了。」

      王才人不是生了一個兒子嗎?也完周歲了。王才人死活想為她自己討個高一點的位份而不得,已成了宮中茶餘飯後的談資。桓嶷就做個好人,給她兒子奏請封王。封王也是有講究的,雖然本朝的親王以封國為號,實則並不會將這一國之地給他。比如齊王、魯王,聽名號都是好地方,實際上他們一天也沒到過這兩個地方,更不用談掌握了。

      但是,名號好不好聽,是不是一個大國、有多少封戶,這些都是有差別的。吳王就不如齊王好,當然,那是老皇歷了,現在吳王桓岳比八弟、九弟又過得舒服多了。

      以王才人的腦子,只要她知道這裡面的關竅,那就得跟桓琚鬧。這是一個比後宮位份更重要的事情,它關係到實惠。也省得她再二蠢事。

      如果她不鬧,那桓嶷就要重新評估一下王才人是不是真的傻了!太子已經有了,其餘的皇子頂多只能做親王,不爭點封戶、爭個好聽點的封國,那是不正常的!王才人不在這件事情上貪心一點,就是劉邦入鹹陽而不動財帛美人。所謀者大!

      試探一下,沒什麼不好。

      朱寂沒有身在其中,故而無從猜測桓嶷所想,只是說︰「王才人雖然有寵,然而皇子還太過幼小,是否過於急切?」

      桓嶷道︰「先說一說,沒什麼不好。」

      朱寂心道︰【怕是殿下有什麼思量。不過為皇子請封,本就不是一件出格的事情,倒也沒有關礙。】文不加點,揮筆而就。他做文章比桓嶷要強不少,桓嶷看了道︰「太華麗了,我寫不出這樣的來,你稍改一改。」

      朱寂又仿著桓嶷的口氣改了一遍,桓嶷才滿意地謄抄了一遍,第二天就上給了桓琚。

      ~~~~~~~~~

      桓嶷為幼弟請封的奏疏與崔穎查明的案情一並呈到了桓琚的案頭。

      查個偷置外宅對崔穎而言易如反掌,不但查明了確有其事,還查到了桓敖與父母常有口角。順手也將王才人家與桓敖是鄰居的事情寫了一筆在筆錄裡,以示王才人情報提供得準確。

      削人宗籍的事情桓琚幹了不止一樁,桓敖同樣被桓琚給抹了。桓琚做這事時一片公心,對自家人也是關愛有加的。不孝的兒子,還要他做什麼?扔了算了!元溪縣男只有桓敖一個兒子,為了避免元溪縣男絕後,桓琚指示現在的宗室長者萬年縣公︰「給他挑一個好孩子過繼吧。」

      桓琚認為自己幹了一件好事。

      萬年縣公啞然,心道︰【只怕元溪縣男想死的心都有了。您的才人先宣揚其惡,您又把他們家給拆了,真是……唉。】

      桓琚幹完好事心裡美,興衝衝翻看太子的奏本,見是桓嶷為幼弟請封。朱寂世家出身,找藉口找得冠冕堂皇,居然說的是,桓嶷快要當爹了,有點移情。雖然皇子年幼,但是封王是要有準備的,不如早點考慮也好做準備。方顯父親的慈愛之心。

      桓琚原本想把幼子交給桓嶷來照顧的,現在桓嶷主動提出來,桓琚也覺得兒子合意,居然真的琢磨起這件事情來。

      與此同時,王才人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王才人第一靠山是桓琚,第二倚仗就是兒子!她每每爭不過李美人時便會想︰【你得寵又有什麼用?我有兒子!】對著鏡子仔細打扮一番,王才人要好好求桓琚,給兒子多些封戶!

      桓琚不打算給幼子太多封戶。【他年紀還小,驟然給了這許多封戶,怕不將他養得驕縱了?】他一向偏心眼兒,還偏得毫無所覺,總能找到藉口。對這個幼子,還不如當年對齊、魯二王的心。

      王才人與桓琚展開了拉鋸戰。

      事情傳到桓嶷的耳朵裡,桓嶷一笑而過,點一點桌上的奏疏,對孫順道︰「你去問問三姨,她前番說要修葺別業,修好了沒有?唔,將這件事也告訴她。」

      ~~~~~~~~~~~~

      孫順已是東宮宦官裡最得意的那一個人,親自往袁府裡跑,本身便是一種信號。

      袁先親自接待他。

      孫順對袁先很禮貌︰「郎君今日不上學嗎?」

      袁先道︰「先祖忌辰。」

      孫順趕緊不笑了,禁止後面跟隨的小宦官說笑。小宦官委屈地想︰【一路只有您老在說笑,我們屁也不曾放一個。】

      袁府有事,孫順不敢多耽擱,老老實實地傳了話,得到一個「已修葺好了」的回答,又安安份份地退出府去。

      回到東宮,孫順對桓嶷道︰「三姨那裡一切都好,三姨氣色不壞。遇到他們家大郎,說是先祖忌辰,所以請了假在家。奴婢看,他們大郎的神情極好,想必是遇到了好事。」

      桓嶷當即賜出一些祭品,命人送了去,心想︰【會是什麼好事呢?】

      這好事是袁先的。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梁玉從宮裡回府,又拖了好些賞賜。兩位夫人也不管這個,讓她自己收了管賬目。梁芬說親的事情,本來是梁家的事兒,對方也不是世家、不必驚動兩位夫人打聽,之前就一直沒有說。打聽完了之後,也不是什麼光彩事,事情又沒成,就更不值得講。

      坑完了桓敖,情況就又有所不同,梁玉就向兩位夫人略提了一提這件事。

      劉夫人極厭惡桓敖所為,冷聲道︰「你們的心也太軟了!竟打算放過他嗎?」劉夫人眼界高,提親的事情是不好說出來,難道不興在旁的地方找補回來?居然要忍了!要不是王才人傻,梁玉還沒這個補刀的機會呢。

      梁玉道︰「以和為貴嘛。」

      劉夫人道︰「李美人的李,與李淑妃的李,寫不到一塊兒去,不必擔心她。王才人,哼。」

      梁玉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打算給阿先多一些錢帛,再與他一處莊園。」

      劉夫人道︰「這又是什麼道理?」

      「咱們阿先也長大了,會有朋友,也會有不必驚動長輩的事情要處置。他需要有這麼一個地方,他做起來從容。」梁玉是經過仔細思考的,袁先十二三了,梁玉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非常想上天的籌劃著自己扒個窩好作妖。後來出家了,也沒見就長歪。

      與其讓袁先自己琢磨,不如她給袁先準備好了。

      劉夫人笑道︰「你看著辦就好。」

      梁玉得到了首肯,與袁樵商定了撥給袁先的地方,又給袁先加了零用。袁樵本不大贊成這件事情,他的觀點裡,家裡是不會虧待袁先的,何必弄這個呢?

      梁玉則勸他︰「都打這個年紀過來的,好面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壓抑不是辦法,堵不如疏。什麼都管得死死的,他心裡有了畏懼顧忌,遇到事情壓抑自己,反而不易交心,覺得你不會同意就不會說出來。若是他與你交心,有什麼事情都與你講,你引導起來也方便不是?」

      袁樵若有所思,他是很早就當家的人,這方面的感悟並不深。

      梁玉再接再厲︰「再者,萬一他有用的時候沒來得及稟告我們,被人告發了就不好了。就阿芬這個事兒,他們家但凡先做到了,聖人面前,我有八張嘴都掰不過來。」

      袁樵被說服了,道︰「那須與阿先講明白了,只是方便他交友,並不是為了讓他胡鬧。」

      「這是什麼渾話?阿先要是會胡鬧就好了。」

      袁樵一笑。

      袁先從太學裡回來,就接到了一個「你每個月的月錢翻倍,還給你一個莊子一個宅子,好結交朋友」的好消息。當時就驚呆了!

      之前也給他莊園用來練習管理,那都是府裡的產業,他只是一個練習處置事務的人而已。現在這是明正言順的歸了他了的。他不信這是給他分家,讓他單過。如果不瞭解梁玉,他或許會認為自己又要被拋棄了,只不過這一回拋棄他的人厚道,不會讓他餓死。但是梁玉一向對他很好,應該不是讓他走人的意思。

      但是……

      「為、為什麼呀?」

      袁樵對梁玉道︰「你的主意,你自己說吧。」

      梁玉笑道︰「以已度人,我在這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想有一個自己的地方招待朋友,清清淨淨的讀書,又或者藏兩本話本悄悄的看。再有,你那些朋友,難道不要有個可以會客的地方嗎?如果朋友有急用,也可以借給他們。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不管。都說莫欺少年窮,可見少年時都要受點窮的,但我們不想你活得那麼局促。醜話說在前面,要是在那裡說了胡話叫人傳了出去……」

      袁先飛快地介面︰「我一定收拾得妥妥當當,不出紕漏。」

      梁玉道︰「收拾完了還給我老老實實地回家,要是叫我找不著人,或者你在哪裡做了壞事。我是會打人的。」

      袁先紅著臉笑了。

      梁玉使個眼色,安兒托出一隻匣子來︰「大郎,書契、金錢,都在這裡了。」

      袁先明正言順得了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獨立王國。他其實是非常樂意住在府裡的,他跟親人處不夠。不過……有這樣的一個地方也確實是方便的。袁先捧緊了匣子︰「謝阿娘關愛。」

      袁樵問道︰「我呢?」

      「也謝謝阿爹。」

      袁樵道︰「唉,有了娘就不要爹了。」

      「嗯。」

      ~~~~~~~~~~~

      袁先收拾完那處莊園,就先請兩位夫人與袁樵、梁玉過去,親自打點,準備了家宴。劉夫人看他辦得井井有條,笑道︰「果然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動手的,不做一次,不知道裡面的門道,易被蒙騙。但是不要把時光都消磨在這些瑣事上。」

      袁先領了訓,再請朋友們來玩耍的時候,就不自己親自準備了,命管事將席面整理好。

      他在太學裡也有三、五個朋友,都邀了來,第一個親近的就是蕭弗。

      這些人皆是權貴子弟,嘆一回︰「令尊令堂可稱得上是溺愛你了。」便開始說些要命的新聞。

      第一條就是︰「知道了嗎?齊王被人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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