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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123章字體大小: A+
     
    第123章 揮灑自如

      門籍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桓琚也沒有放在心上。身處他的位置, 權柄太重、手握的東西太多,想從他身上攫取種種的人也太多, 錢、權、官爵、理想, 多在他已來不及仔細分辨誰說話是什麼意思。於桓琚而言, 他只需要繃緊一根弦就行了——權。

      只要不解及他的底線,桓琚不會馬上就醒過來——上了他黑名單上的人除外。

      梁玉剛好不在這張名單上。

      得到了門籍,梁玉心下稍安,也知道自己這表現是瞞不過明眼人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呢?當誰是傻子不成?坐在家裡等著桓琚想起來?還是等著別人提醒?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又得欠別人什麼樣的人情?

      凡能自己做的, 就不要去欠人情,這是梁玉的原則。

      桓琚、梁玉、程為一,三人幾句話說完, 梁玉明白了另外兩個人的態度。離席謝了桓琚, 桓琚給完了門籍, 正經的話頭也不再提了, 問了最初想問的問題︰「回來的路上你還看了場熱鬧?」說完指指座,梁玉又坐回去了。

      【一定是宋奇告訴他的。】梁玉輕描淡寫地道︰「京城哪兒都熱鬧,� 這麼裝模作樣說話有些難受,是,看到了, 聽說是王家小娘子和李家小娘子, 怪有意思的。」

      桓琚手指在空中向她點了點︰「我看你是學會裝模作樣了。」

      梁玉偏偏頭, 笑道︰「聖人這麼問我, 就是知道這件事了,反說我不爽快了。要不咱們都爽快些,您直問,我直答,您看怎麼樣?」

      剛進京的時候可以裝天真,現在就沒有必要了,一直天真就是傻,白活了這麼多年,白殺了這麼些人。梁玉對桓琚的心思把握得準,知道他是愛率直,並不是喜歡與傻子玩兒。

      桓琚道︰「她們鬧得很不像樣子嗎?」

      梁玉道︰「兩個小娘子,她們就是想鬧,也鬧出多大的事兒來。她們自己鬥個嘴,都是家丁動的手。」

      「她們跋扈嗎?」

      梁玉道︰「不懂事兒是真的。」

      【唔,她從小看人就有些門道。】桓琚想起來了,梁玉從來有歪理,不由一笑。道︰「罵你了吧?還挺不好聽,你倒不計較。」

      「計較什麼呢?我是打她們,還是罵她們,都不合適。再說了,父母年邁,我硬是兩年沒回來,也挺不是東西的。這麼看她倒是沒罵錯。」

      桓琚皺皺眉︰【竟然罵得這麼難聽!有失教養!】

      梁玉眉毛輕挑,道︰「生氣啦?」

      桓琚又恢復了淡定慵懶,慢騰騰地道︰「你受委屈啦。」

      「並沒有呀,我這樣兒挺好的。」

      桓琚喜歡年輕人,王才人、李美人年輕漂亮固能讓他忘憂,又時有空虛之感,梁玉這流放三千里回來還活蹦亂跳絕不哭著說「差點以為見不到聖人了」的勁兒,更得他的意。

      擺擺手,桓琚道︰「委屈就是委屈,不能因為你不覺得就不算了。」他補償的方式就是給錢、給爵、給官,梁玉是個女人,後兩樣只好作罷,桓琚即下令賜錢、賜帛。

      梁玉起來謝恩,以掌擊額︰「我說呢!還忘了一件事!真是老了。」

      桓琚現有些忌諱「老」字,梁玉這個字一說出來,他卻噴笑出聲︰「你才多大年紀?又說老了?」

      「那不一樣,太公八十輔文王,壽百二,郭嘉鬼才,三十七歲就死了。則乙太公比郭嘉,什麼是老?什麼又是小?可見是不能單論數目的。」

      桓琚拍著大腿直笑︰「說得妙、說得妙!」

      「本來就是。」

      「那你忘了什麼事?」

      梁玉眨眨眼︰「哦!說到金帛,您賜的,我不嫌多。我也有些東西想貢與您。自入京來,我所有的東西,一衣一飯皆聖人所賜,沒有什麼能夠回報您的,也就不裝樣子了。這番到了楣州,我終於有自己的東西了。」

      桓琚假意道︰「我看你早有自己的東西了,每每給三郎新衣,他樂得很。」

      梁玉憨憨地笑笑︰「那不一樣。噯,別打岔,一打岔就又忘了。原本準備好了的,就是沒機會,今天終於見到您啦。」

      「那是什麼?」

      「布帛呀。我在楣州可沒閒著,織了好些布,也有絹綢。起先她們手藝不精,不大精細,今年開始很能看了。我備下了千匹,不少吧?」

      桓琚笑得痛快︰「不少!不少!哈哈哈哈!你怎麼想到的!」官員、貴戚等有給皇帝進貢的傳統,一般是罕見的食物、種種珍奇,織物也有,多是以織工精細為佳,是以數目不算特別多。千匹雖然也不算多,不過梁玉這得瑟勁兒討他的喜歡。

      「那你還不拿來?」

      「哎~我回去就拿。」

      「別回去了,程祥你再去跑一趟,就說,人我扣下了,讓他們拿絲帛來贖!」

      梁玉笑道︰「好吧,跟誰出不起似的。」

      桓琚道︰「讓太子也過來吧。」

      梁玉道︰「別別別,他要有事忙,我就自己去見他。要是正好是過來的日子,我就在這兒等他。要是小程回去見他,幫我捎個話,我也有東西給他。」

      桓琚道︰「什麼過來的日子?」

      梁玉驚訝地道︰「怎麼?他不按時按點兒來給您問安吶?這哪兒行啊?」這件事情她已從宋奇口裡知道了,桓琚有意磨煉兒子、京城也不能沒人留守,桓嶷就被留在了京城。因為是第一次有這樣的事情,之前也沒個舊例。留守不能擅離,桓嶷隔日往湯泉宮送京城的種種文書的時候夾一件請安的摺子。每五日,桓嶷把東宮的官員派去幾個見桓琚問好。

      【這哪兒成啊?中間隔著這麼道手續,那話傳來傳去的不怕變味兒嗎?再說了,幾個月不見,熟人也不太熟了。】梁玉的第二件事,就是想促成桓嶷至少能夠十天見親爹一面,讓桓琚允許他到湯泉宮來。已入秋了,雨水也少,路上因為氣候原因發生危險的機率也不大。

      桓琚道︰「你不知道,京城不能不留人。」

      梁玉又笑了︰「誰說京城沒人啦?我入城就看到宋郎君啦。回來往幾個朋友那裡送帖子,她們也有在的,也有不在的,可見京城並沒有空的。」

      「要放心才行呀。」桓琚一時不慎,說了句真心話。

      梁玉道︰「這話怎麼叫人聽著不好受呢?您的這些個大臣,並沒有能讓人放心的嗎?」

      桓琚忽然問道︰「你在鄉間也生活過,在京城也生活過,在楣州也住了幾年,這些大臣們的風評,都怎麼樣?」

      梁玉道︰「都還好呀,要是不好,還不早罵上了?」

      桓琚搖搖頭︰「能幹與放心,是不一樣的。你不知道就算啦。」

      梁玉道︰「那……就紀公吧。」

      【紀申!怎麼忘了還有他?】桓琚想起來了,紀申那不是用得正合適嗎?能力,有的,忠心,有的,難得是沒什麼私心雜念。桓琚咳嗽一聲︰「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梁玉道︰「哎。您也別想得太累了,忒折磨自己,既然來了,不如散散心,等我那兒水紡車裝好了,請您去看看我那兒活幹的。」

      桓琚抬手在一張紙子上寫了紀申的名字,然後問道︰「你幹什麼啦?」

      「我預備在京城也開一個紡織的作坊,雇個二、三百能幹的小娘子,一個月我能卸上幾千匹布。要不要看看怎麼做的?」

      桓琚對這個不是很熟,看她得意的樣兒仿佛是很值得炫耀的,且一個月產上千匹布,一年就是……桓琚重視了起來,問道︰「這幾個月,一年這麼許多?」

      「我在楣州就這麼幹的,水紡車一晝夜百多斤紗都能紡出來。要不要來看?您考核完了這些官員,得閒了來,好不好?」

      桓琚道︰「好!」桓琚心裡算了一本賬,決定要看看,又取笑道,「別人要幹完了才上奏,你倒好,還沒影的事兒也敢拿來說。」

      「我也想都準備齊了請聖人移駕賞光,可要不先說好了,您要懷疑我這布帛是劫道劫回來的怎麼辦?」

      桓琚今天特別高興,又笑了一陣︰「哈哈哈哈,你打劫?」

      「前兒回家,我隨口開了個玩笑,爹娘都信了,嘖!」

      桓琚一直笑、一直笑︰「程為一啊,去傳旨,太子旬日來朝見朕一次。今天初九,明天就讓他來。哈哈哈哈。」

      程為一躬身道︰「是。」

      梁玉道︰「聖人,我可得回去啦,時候不早了。」

      「沒聽說三郎就要來了嗎?」

      「是,還知道您在這裡賜了座別業,我得去看看。家裡打發八哥先來收拾,我不放心。」

      桓琚擺手道︰「去吧,去吧。」

      ~~~~~~~~~~~~~~~~~

      梁玉出了長春宮,笑容也沒止住,沒有不開心的事情,為什麼不笑呢。前面小宦官引路,走了一段小聲說︰「聖人許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上一次還是王才人生下皇子的時候。」梁玉笑道︰「我趕巧了。我看你眼生。」

      小宦官道︰「回三姨,奴婢平安,也是師傅的徒弟,程祥升了,奴婢補他的缺兒。」

      兩人又搭了幾句話,轉了兩轉,前面便是伴駕而來的官員辦公的地方了。平安道︰「三姨,那邊官員們多,咱們走這邊。」有個好師傅能省去不少自己琢磨的功夫平安就知道這樣對梁玉,她一定不會生氣。

      梁玉含笑致謝。

      她不去管官員,卻有官員認出了她。梁玉的模樣是極令人難忘的,老遠便有一個不大正經的聲音道︰「我怎麼看這樣子有點眼熟呢?」

      「嗯哼!」蕭禮輕輕咳嗽了一聲,「輕狂。有失體統。」

      嚴中和心道,【我就是覺得有點熟嘛!這長得嘿!哦!是她!對對對!湘湘說她回來了!】瞥了眼蕭禮,他又不敢說話了。

      這位上司越來越有威嚴了,嚴中和心裡琢磨著,等下得告訴妻子,梁玉到湯泉宮了。蕭禮因嚴中和的調調,也投去一瞥,猛地站住了——她來了?

      【也對,昨天梁府送來了三郎的家書。】

      蕭禮加快了步速,還是那個飄逸的樣子,一路飄向梁玉。嚴中和目瞪口呆︰「您、您去哪兒……呀……」

      有人嚮往自己這裡走過來,梁玉若有所覺,一看之見也折了個方向︰「這卻是個得招呼一聲的人。」

      兩人見了面,梁玉先拜,蕭禮鄭重地還禮。梁玉驚道︰「不敢當!」

      蕭禮搖搖頭︰「當得當得,捨弟像樣多啦。」

      「他本來就很像樣子,在楣州的時候,大郎蒙令弟指點,受益良多的。」

      蕭禮微一哂,他那個弟弟是個什麼樣子,他還不知道嗎?蕭禮正色道︰「前次家母壽辰,捨弟的禮物很討她的歡心。父母為他憂心許久,終於展顏,我心裡是感激的。」蕭度是什麼時候去的楣州?楊仕達家裡怕不是早被搜刮空了,還能有「楊仕達的留存」,哄鬼吶!還一次兩條!

      王司馬是沒這個本事的,張軌如果有,早拿回來了。算來算去得是梁玉的手筆,蕭禮都替弟弟犯愁。

      梁玉失笑︰「那他欠我一個人情唄。又不是救命的藥。」

      「卻是醫治心病的藥呀。」

      「您越說越嚇人了。說點輕鬆的吧。」

      蕭禮道︰「那有一件事,就在這幾日,娘子的帖子我便送到別業了。」

      「不知何事?」

      「犬子聘婦。」

      梁玉露出驚喜的笑容︰「是哪家淑女呢?」

      「劉氏。」

      梁玉微愕,旋即道︰「那可真是太好啦!」心裡升起對蕭禮的無限敬佩。這他娘的就算是把蕭度的破事兒給掩過去啦!兩家依舊是好朋友、好親家。且蕭禮的兒子,應該比蕭度靠譜些的,對吧?梁玉欠著蕭禮老大一個人情,在蕭度身上還了一些,算來算去,梁玉覺得自己闖的禍得比蕭度大點,也不好收拾一點,至今還有沒還完的。【得送厚禮!】

      蕭禮輕笑一聲,沒有自誇、沒有得意,平靜地道︰「二十二日就是了,屆時必掃榻相迎。」

      梁玉極恭敬地一禮︰「我必去的。」

      嚴中和這才在後面手舞足蹈示意︰我在這裡。

      梁玉抬頭一看,笑了。嚴中和掐著點兒,在蕭禮回頭看他的時候恢復了正形,認真地一禮,道︰「三娘回來了,想必小先生也來了,不知他現在在是在這裡還是在京中?」

      梁玉心說,【你他娘的真是不學無術,他入京敘職,不得先跟吏部死磕一回嗎?你爹是吏部尚書哎!我看你還得再抄書!】口裡答道︰「還在京城,等吏部的安排。」

      嚴中和道︰「三娘的帖子內子已收到了,她十分想念你。」

      「我也想她,今日安頓下來,就去拜訪。」

      嚴中和心道,那可好了,可以問問你們什麼時候辦喜事兒,還能再賭兩把,我不信你還能再贏!

      心滿意足地又縮到蕭禮身後裝好孩子,蕭禮直搖頭︰「我們還有事,娘子,請。」

      梁玉道︰「您先請。」

      客氣了一回,梁玉才出了湯泉宮。平安一直將她送上車,自然也得了梁玉的好處。

      ~~~~~~~~~~~~~~~~~

      目送梁玉走,蕭禮嘆了一口氣,問嚴中和︰「你與袁樵很熟嗎?」

      嚴中和有點小得意地道︰「嗯吶!在弘文館的時候……」蕭禮於他也算是長輩,做長官的時候是嚴格的,身為長官又是慈祥關愛後輩的,嚴中和又是個繃不住的人。蕭禮給他點好臉色,嚴中和就住不了口,他也不怕丟臉,說了自己抄書的事。

      蕭禮笑得胸脯直顫︰「你啊你!他們心地不錯。」

      「是呢。」嚴中和還附和。

      蕭禮心道,小嚴雖然天真,卻不令人討厭。與三郎比起來,雖則三郎總被人誇獎是少年俊顏,卻是沒有他這份渾然天成。

      「走吧。去見執政。」

      楣州的事情過去了,桓琚還沒停手,不斷派出御史巡查,連帶的大理寺也分擔了部分的任務。蕭禮帶著嚴中和就是去匯報的。

      湯泉宮不及京師宮城大,從大理寺的駐地到政事堂的路程更短,不多會兒就到了。這裡面積也比京中略小些,到了政事堂下,尚未稟報,就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然後是蕭司空的聲音︰「聖人怎麼忽然想起紀申來了?」紀申去邊州好幾年了,也有人盼他回來。蕭司空則判斷,聖人是不是要壓抑紀申幾年,然後尋個合適的機會,讓太子出面,使紀申承太子的人情。

      怎麼突然就召他回來了,還授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這也算是宰相了,雖然品級是三品,比起蕭司空的司空要差著些,與黃贊的侍中卻是平級。

      難道?蕭司空很快想到了,聖人這是要把紀申放到京城裡輔佐太子嗎?那倒也對,畢竟朝廷現在分在兩地,是需要再添幾個人的。紀申比黃贊更令人放心些。

      一個年輕的聲音說︰「聖人問官員在外聲譽如何,三姨說,都挺好,再問,答曰,紀公不錯。」

      蕭司空皺一皺眉,又笑︰「又是她麼?拿來,我簽了。」

      蕭禮心道,滿京城的小娘子都學潑辣樣子,卻沒有一個能學得像的,看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學她的。

      整整衣領,蕭禮領著嚴中和進去。見蕭司空用的是下屬的禮節,嚴中和看了直咋舌︰【這裡又沒外人,你也忒正經啦。】

      蕭禮起身,卻見蕭司空面前擺著兩份文書,兩份的材質不大一樣。一份已簽完了在晾乾,後一份是麻紙——這就是宣麻拜相了。後一份顯然是給紀申的,那前一份呢?

      蕭司空看了兒子一眼,沒說話,蕭禮認得剛才回話的那個人,是經常往來跑腿簽發的,這兩份當是中書捨人才擬好的詔書草稿。墨跡應該幹,還得再拿去給桓琚畫個敕字,然後分佈發。

      來人走後,蕭司空才說︰「傳命下去,以後太子旬日一朝聖人,凡有文書往來,以及東宮的權杖等,如在京城故事。」

      一旁小吏匆匆領命而去。蕭司空才問蕭禮︰「什麼事?」

      蕭禮伸出兩根手指來︰「一天,兩件事,輕輕鬆鬆辦妥啦。」

      蕭司空豎起三根手指︰「聖人復了她的門籍。」

      父子倆都笑得有點無奈。當初對付「四凶」,自然是希望梁玉越凶越好,他們也樂於維護她。如今還算太平,這二位正統君子心裡,就不是很樂意女子在朝政上的影響力太大。即便是晉國大長公主,他們倆也不是很贊成她過於活躍的。

      當然,這兩個女人沒一個會如他們的願就是了。

      無奈這種事,也是經歷得多了就習慣了。

      蕭禮心道︰【比起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她還算好的啦,兩害相權取其輕,她不至於敗壞朝綱。】

      凡正人君子,最怕牝雞司晨,不止後妃,公主等等也包括在內。蓋內女人不能上朝為官,她們要發揮作用本來就要走偏門,根不正,苗也難長好。她們要與外界發生聯繫,後妃要用宦官、外戚、裙帶,公主、命婦也得用家奴、侍女,只會越來越歪。

      風氣就壞了。

      「不敗壞朝綱」就成了能屈能伸的父子倆的底線,晉國大長公主之前做的有些過界,被「四凶」拿來說事,父子倆歷盡波折總算勸她收斂了。

      【還是要勸一勸,】蕭禮心道,【她比我娘能聽勸,既能在聖人面前說得上話,何不勸聖人早日為太子娶妻?良娣、孺人,終非正室。】

      蕭禮問道︰「各州縣入京述職,京師治安是否要嚴加監管?」

      蕭司空道︰「這個還用問我嗎?當然要!」

      「是,」蕭禮答應完了,狀似無意地問道,「袁樵治理楣縣得力,是否……」

      嚴中和百無聊賴地站著,聽到袁樵的名字醒了,也很著急地看著蕭司空。

      蕭司空道︰「他的考核是上等,當為萬年縣令。」這是袁樵回京前桓琚就有意向的,所以蕭司空不怕說出來

      嚴中和嘴巴張大了︰「啊?這怎麼能治好?」京畿啊!多少權貴!

      蕭司空心道︰【有這麼個兒子,嚴禮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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