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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110章字體大小: A+
     
    第110章 兄長之心

      梁八郎氣勢洶洶, 看到妹子還在笑的時候就更生氣了!【還笑!你的脾氣呢?】

      沒等他伸手將妹子從田裡撈上來, 梁玉先開口叫人:「八哥?!你們咋來了?哎, 來看看, 這是阿先。阿先, 這是我八哥。」

      梁八郎一懵:「啥?你帶個孩子做什麼?」他只見過袁先一面, 還是在京城外面送別的時候, 早記不得袁先長什麼樣子了。何況當時袁先一個富貴精緻的小公子,現在跟梁玉一樣一身藍布短衣戴個斗笠。

      袁先穿著什麼都沒能蓋住從小養出來的氣質, 緩緩起身,拍去手上的泥土,放下袖子, 上了田梗穿好了鞋子,才梁八郎一揖:「八舅。」規規矩矩的。

      【啥玩兒?咋就成了舅了?!不是!】「你啥時養這麼大個孩子啦?!你都幹啥了?!」梁八郎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哥, 不得了了,她又作妖了!」

      梁玉把他按到水田裡!有當著孩子的面這麼說話的嗎?袁先垂下了頭,兩邊唇角直往上翹。

      梁大郎已在隨從的幫扶之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撣淨了身上的土, 快步走了過來。他是一個自認對全家負有責任的人,先不理弟弟咋咋乎乎的言辭而是將妹妹看了一遍,點點頭:「看起來還行。」

      然後他也炸了!

      與梁八郎不同, 梁大郎生下來就是長子, 自有一種沉穩的修煉。他與梁滿倉一脈相承, 要的是發家致富。妹子下田, 這不行!他比弟弟周到,還記得袁先的名字,這都是當家做主要知道的功課。

      開口便是薄責:「你怎麼把孩子帶下地來了?你才種過幾天的地,就把他也帶了來!好好的時光不讀書,用得著種田嗎?你別淘氣!」

      袁先等他說完,也依親給他行了個禮:「大舅。」

      梁大郎忙說:「哎哎,好,好懂事的小郎君。三娘啊,你看孩子這麼乖巧,咋能叫人吃苦受累呢?咱又不是不知道這辛苦,你叫他細皮嫩肉的遭這份罪做什麼?有權有錢有房有田,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不用自己親自土裡刨食嗎?你們都跟我走!」

      說完,彎下腰給袁先把褲子上沾的泥巴撣了撣,去拉袁先的手:「跟我走,咱回家去,大舅給你帶了好東西來了!」

      袁先對這般的自來熟非常的不習慣,手微微掙了一下,又覺得不妥,很快解釋道:「我手上有泥土。」

      梁大郎笑了:「這點兒算個啥?咱打小泥裡滾過來的。你小郎君可不一樣,這一身打扮跟你不搭的。你是富貴人,別想這些事兒。」

      袁先道:「娘子為使我知稼穡艱辛,我也頗有收穫。」

      梁大郎這回聽懂這話了,道:「那知道了就行了,這才能刨幾口吃食呀,還是要好好讀書、好好做官。」

      梁玉從後面揚聲說:「哎喲,大哥,你如今過明白啦。」

      梁大郎一扭頭:「呸!見過親家我再說你!要教孩子,你叫他看看不就行了嗎?」

      梁八郎回了一句:「大哥,你瞅好路,別說三娘啦,見一面不容易,咋抱怨上了呢?」

      梁大郎瞪了他一眼,心道,你小子翅膀硬了學會頂嘴了,晚上看我怎麼揍你。心裡也高興,梁玉到哪兒都是折騰別人,妹子不吃虧,這樣就好。想到這裡,梁大郎對袁先越發的慈祥了,絮絮地跟他說:「她就是閒不住……」

      梁玉在後面翻了個白眼,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對梁八郎道:「你們咋來了呢?路又不好走,還遠。」

      「你也知道遠呐!」梁八郎的白眼翻得比她還厲害,「當然是來看你啦。哎,我看你也別太厲害了,有了婆家的人了,好好過日子。」

      居然是八哥說這樣的話,梁玉問道:「家裡怎麼樣?」

      梁八郎踢踢腳下的地,邊走邊說:「都好,就是想你,都給你捎東西了。哎,」梁八郎衝袁先的背景呶呶嘴,「也有給他的,你跟人家處得咋樣哩?」

      「嗯,還行。」

      梁八郎很著急,將妹妹扯到一邊:「你這也算是當後娘,後娘有多難當,你知道不?他家又不是小戶人家,由著拿捏的。嘖!我就說這……」

      梁玉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行啦,我都知道的。還有什麼事沒有的?」

      「哦!有的,你寫信要的那些東西,都裝好啦。」

      梁玉喜道:「太好了,我紡車也來了?」

      「都到啦,咋你還真要自己幹活?楣州破落成這樣兒了嗎?也不怕,咱帶來的東西多,再給你把家鋪陳好了,依舊坐著受人伺候。」

      梁玉哭笑不得:「我真個沒吃苦,你們見了就知道了。」

      下了田梗,梁玉與袁先一收拾,又是簡潔整齊的樣子了。王吉利拉過馬來:「大郎,三郎在這裡真的很好,這種田也是為了做個表率嘛!」梁大郎大概是聽進去了一點,道:「哎,也太實在了。」

      梁玉問道:「大哥是怎麼來的?」

      梁大郎道:「不是正好太子打發人送東西給你,我們就跟著來了。路上又遇著了朝調給楣州米糧的車隊,湊作一隊就來了。可省了不少事兒。」

      他與梁八郎都做的是散官,也不管正事,請個假就過來了。

      梁玉道:「那先回去見過太夫人吧。」

      ~~~~~~~~~~~~~~~~~~~

      最近總從各地來人,楣州人見得多了,並不以為意。不過梁玉走到哪裡都自帶點話題,看她與兩個男人騎馬並行,好些人指指點點都在猜:「這又是哪個?」

      梁大郎、梁八郎到了縣衙,先拜兩位夫人。梁大郎的表現與上次見兩位夫人又有不同,更從容了一點,依舊帶著拘謹,很為妹妹說了些好話:「聽說府上也受了亂兵的侵擾,家父家母很是不安。妹妹打小就有主意,有時太活潑了,哎,可心都是好心呐!」

      這在兩位夫人眼裡,還是不大夠人家,說的話也不是十分的合適。不過兩千里地專門來看妹子,誠意十足,什麼缺點都能掩蓋了。

      劉夫人道:「你們路上辛苦啦。」

      梁大郎忙說:「不苦不苦,還吃得消的。」

      楊夫人就命廚下準備酒宴款待他們,命袁先做陪,且說:「他父親還有公幹,恐怕回來得要晚些。」

      梁大郎道:「不妨事、不妨事,我等,我等。」

      楊夫人又給他們安排住處。梁玉笑道:「讓他們自己去吧,阿先還是先換身衣裳再說吧。」

      梁大郎道:「還說哩,咋帶孩子下地了?快去換吧。」他對這件事情非常的緊張,又額外向兩外夫人解釋:「我這妹子,閒不住,她……」

      劉夫人笑道:「無妨,阿先也該知道些事了。你們一路奔波,也該沐浴更衣才是。」

      梁八郎道:「噯,等等!」被梁大郎抬手在後背拍了一記鐵砂掌:「你咋跟老輩兒說話的哩?沒懂個禮數。」

      梁大郎做事比八弟仔細得多,帶了八尺長的帳簿記著給妹子帶的東西。不但有梁玉要的東西,還有家裡聽說楣州動亂,怕梁玉生活不便而準備的好些個家什。想到梁玉是跟未來的夫家在一起,給袁家的禮物也不能少了,從老夫人到袁先,人人有份。梁滿倉想了想,覺得錢是個好東西,讓兒子又直接帶了一大箱的錢來給女兒賞賜(收買)僕人用。

      梁大郎把自家贈給袁府上下的禮物單子呈給了兩位夫人,對梁玉道:「你那份兒自己來找我拿!我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楊夫人掩口而笑,也不說話。劉夫人勸勉了兩句,正要舊事重提請他們去更衣,開宴。外面袁樵回來了!

      袁樵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朱寂——托「半個爹」蕭禮的福。蕭禮對朱寂的印象還不錯,但又認為他不夠務實,正好太子要派人到楣州去,蕭禮硬是幫他搶了一個吃苦受累的機會,一腳給踢了過來。朱寂本是東宮官,太子要派人出來,他原也有資格。

      再次與梁家兩兄弟同行,對朱寂而言不啻又是一場折磨——沒人跟他飲酒賦詩,沒人陪他縱談時政。梁大郎還很好心地勸他:「出來辦差的,別喝酒誤事了。」朱寂心裡悔得跟什麼似的:【寧願再挨我娘一頓打,也不該出來的。】不過一想到蕭禮,他又慫了,算了,就忍這一路。

      想到一路兩千里,來回四千里,他又是眼前一黑。

      好不容易熬到了楣州,想起來楣州還有一個袁樵,這個好!肯定能跟他談到一塊兒去。在城外驛站先住下來,派人進城打個前哨,梁家兄弟聽說妹子下地了,鬼攆似的跑去找妹子。朱寂十分無聊,出來散步正遇到袁樵!

      兩人見過面,糾葛不提也罷,朱寂也驚掉了下巴:「你怎麼這個樣子啦?」別是叫「三姨」欺負了吧?

      袁樵沒了在京城的那副貴公子的模樣,頭上是斗笠,也是一身藍布短衣,臉還是那張七情不動的臉,打扮卻全變了。

      袁樵道:「田間事忙,又要疏通水渠,來及換衣裳啦。朱郎勿怪。朱郎,隨我進城吧。」

      朱寂呆呆地點點頭,突然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

      非常巧的是,桓嶷與梁家有一樣的想法。東宮準備的東西又比梁家的齊全,桓嶷知道梁玉被送到鄰州,在楣州的房子都被拆了,命孫順將梁玉在御史台蹲大獄的時候用過的東西,原模原樣又準備了一份給送來。想到還有一個袁先,給他也準備了書籍,並且動筆寫了張條子給袁先,稱袁先為「弟」。

      給足了面子。

      領了這個任務,朱寂就得跟袁府做個交接。

      朱家與劉、楊兩家也結過姻親,不過這關係亂七八糟,扳倒了也算不清輩份,朱寂就按著跟袁樵的交情來算。說來兩人也沒什麼好交情,朱寂這見面就見得不尷不尬,比在路上還要難熬。

      【舅,你太狠了!】朱寂心裡已經哭了,【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兩位夫人也不揭他的老底,也客客氣氣給他安排住處。袁樵道:「楣州如今忙亂,驛館人來人往怕你也住不慣,不住就住在我這裡吧。」

      朱寂想推辭,又不大敢,只得勉強同意了:「那,我先辦個交割。三姨呢?」

      三姨就在你眼前!

      梁玉道:「噯,這麼客氣做什麼呢?」

      朱寂一向知道梁玉不是個老實人,看她一身打扮也是待了:「怎麼連件像樣的衣裳也沒有了呢?殿下命我送來了!」

      袁樵似笑非笑地道:「你明天就知道啦。」

      兩下辦好了交割,梁玉接了單子就讓王吉利去清點,朱寂又將東宮給袁府的東西再給袁樵,額外將一張單子抽出來:「這是殿下賜與令郎的。又有一張條子,也是寫給令郎的。」

      說完,心裡又想,【你小子娶這個娘子,也不算虧了。】

      袁家人又謝過太子,再請梁氏兄弟與朱寂去洗沐。袁樵道:「王刺史在州府設宴,三位還請與我同往。」

      官面上的事是推辭不得的,三人估摸著時辰,在袁府僕人的引導下去客房修整。

      梁大郎與梁八郎還想先見妹子一面,兩人匆匆洗沐,完了便讓人去把梁玉叫過來先見一面。見到梁玉,梁大郎將單子給了她:「儘管花,家裡還供得起你!跟婆家一塊兒住,不能叫人欺負了去,可也別太好勝了,啊,你這門親事來得可不容易。哎,還有話,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梁玉道:「行,我先去看看犁。」

      梁大郎跩開的步子又住下了:「你咋還忘不了這個呢?你就這點出息嗎?這可不像你。」

      「嗐,你不知道。先吃酒,明天咱們再說。哎,你那木匠的手藝還沒撂下吧?我還有用。」

      梁大郎道:「你又要作什麼妖?」

      「好事!我啥時幹過沒譜的事了?你看小先生,他說什麼了嗎?別瞎操心!哎,八哥,你帽子歪了!」

      拿了單子,梁玉親自帶著呂娘子去點家裡送來的東西,先把犁、紡車、織機等給翻出來,都抬到自己院子裡放著。指著犁對呂娘子道:「瞧,咱這個小巧又省力。」

      梁玉與呂娘子看家什,袁先已打開了桓嶷給他寫的條子,很短,就幾行字。稱呼他是「吾弟」,勉勵他用心讀書,期待與他見面,旁的什麼也沒講。劉夫人等卻從中品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就像朱寂認為的那樣,袁樵娶梁玉,不虧。袁先如何被太子稱為「弟」?

      有這樣一個人惦記著,袁樵在楣縣不管吃了多少苦,都不會被埋沒,但凡有一點成績,都不會被忽略。真正的可以「上達天聽」。

      劉夫人歎道:「人呢,行仁義之舉,是會有福報的。」此外不再多做評論,隻與楊夫人商議著,東宮所賜的衣料等可以拿來添新衣了,袁先又長高了一點,正好換新的。

      「楣州產的絲帛也不夠緻密,布也有些粗糙,」楊夫人這樣評論,「我正愁著,這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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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也在為楣州的紡織水準不夠高而操心,紡車有了、織機有了,接下來不是招女工而是招木匠。她打算先仿製一些,十幾架總是需要的,把場面先撐起來。用這些試驗一下自己的設想,如果好用,就擴大生產。如果分工序的辦法不好用,那就採用分包的辦法,她來統籌提供原料,向熟手訂制。

      第二天起來,梁玉先與兩位夫人見個面,告訴她們要見哥哥。劉夫人道:「娘家來人,是應該多陪一陪的。」

      梁玉笑道:「還有一事,若是與他們談妥了,我想將他們多留個把月。」

      劉夫人道:「儘管住,不過,京裡會不會擔心呀?」

      梁玉道:「叫他們寫信回去,就說幫我幹活了。楣州農具不如家鄉好用,他們懂這個,正好能幫上忙。」

      劉夫人知道農耕就是政績,欣然道:「讓佛奴親自寫信,為他忙碌,難道不該他來請求的嗎?」

      梁玉笑道:「我猜他一準也會這麼幹的。我得先搶人去了。」

      沒搶過。

      梁大郎與梁八郎吃過了早飯,專等與妹妹見面,袁樵並不作陪,而是將楣州城番匠裡的木匠都召了來。番匠都是在冊的,每年都要無償服役一定的時間。袁樵名正言順地將人都勾了來,等梁玉跟兩個哥哥解釋完這是正經事,再要找人,人已經都落到袁樵手裡了。

      梁玉道:「還能這樣?!他要人乾什麼?」

      梁大郎取笑道:「哎喲,你也有被人拿住的一天!真是報應哎~」

      梁玉踩了他一腳:「木匠沒了,就你來吧!走!先給我畫圖樣去!」

      梁八郎低聲問道:「你這事跟他說了沒有?」

      「說了啊。」

      「說了他還把人都拿走了?」梁八郎對「妹夫」一肚子的意見,認為他對妹子不夠體貼。梁大郎則不以為意,袁樵要看的是大局,怎麼能不顧大事就陪妹子鬧呢?妹子的脾性,由著她折騰,那不得上天啊?

      梁大郎道:「你又胡說八道了!攪什麼攪?叫他們好好過日子!」

      哥哥正教訓著弟弟,袁樵派了二條過來告訴梁玉:「郎君召了番匠去訓話,並非要獨佔的,已分了班次,這是這個月不必輪番的名冊,娘子只管照著名冊找人就是了。」

      梁八郎嘀咕一聲:「這還差不多。」

      梁大郎驚了:【這是要慣得她上天啊!】匆匆對妹子道:「那你去找人,我怎麼也得跟袁郎再說說話。」

      梁玉心道,反正這犁怎麼使也得你教,便說:「好,那哥,你可得告訴他這犁怎麼使。」

      「行行行。」梁大郎背上出汗了,【妹子這麼欺負將來的丈夫,這怎麼是好?!小先生真是受苦了!我得對他好點兒,別叫個老實人被欺負跑了,不然妹子嫁誰去?】帶著對袁樵的愧疚,梁大郎盡心盡力。

      梁玉則是派了王吉利去找不輪番的木匠,與他們議工價,這些事交給別人做,她倒閒了下來。於是去找梁大郎。

      梁大郎與袁樵都在看番匠做活計。他也會木匠,手藝比楣州這些番匠也不算差,又熟悉犁的結構,袖子一卷,給木匠們做起了師傅。木匠們吃的就是這口飯,學得也是飛快,解鋸的、刨木頭的、打楔子的,忙得不亦樂乎。

      梁玉一進來,梁大郎將手裡的墨鬥一丟,跳了起來:「你咋到這個地方來了哩?這是你來的地方嗎?」好好一個妹子,在京城也是人模狗樣的,現在跟一群匠人混在一起,還能看嗎?

      梁玉道:「來跟你商議個事兒。」

      袁樵走了來,問道:「可是人手不夠?」

      梁玉笑道:「不是那個,我是說哥哥們,能不能多留個把月?將這些都教會了他們。還有種田,他們才是莊稼把式。」

      梁大郎就覺得這個地方又亂又髒,人多眼雜,梁家已經是宦官人家了,梁玉還說了個五品官的未婚夫,不能讓梁玉再在這個地方待。飛快地答應了:「行行。你先回去,怎麼說都行。」

      梁大郎就這麼留了下來,梁八郎手藝不如哥哥,種地也能插上幾句話,也被留了下來。他就跟著妹妹蹭前擦後,梁大郎很贊同他的行為:「我看三娘更野了,你好好看著她,別叫親家挑她的理。」

      朱寂很想自己上路,卻又被迫留了下來。張軌已得了楊榮的消息,眼見口袋已經布好,就等楊榮落網,很擔心朱寂一個運氣不好正撞到追捕楊榮。沒事便罷,萬一朱寂中了流矢,張軌也怕被記恨。

      朱寂很寂寞,梁家兄弟二人被梁玉扣下來當苦力,他連這兩個話不投機的聊天對象都沒了。想去找袁樵,袁樵也是天天的忙。朱寂只好背著手,在楣州的街道上閒蹓躂。蹓不幾回,又被小娘子們的手帕、果子砸得狼狽不堪,再次躲回縣衙。

      楊夫人發現了他的處境,悄悄對袁樵提了一提:「他這樣也怪可憐的,你給他找點事情解解悶吧。」

      朱寂不知道楊夫人的這番好心,只知道自己腦袋上被袁樵扣了一頂斗笠,拉去了挖管道的工道去了!

      【舅!你是不是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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