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長命女» 第62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長命女 - 第62章字體大小: A+
     
    第62章 敬而遠之

      在一群人抖抖嗦嗦的背景之下, 梁玉的八風不動實屬異類。崔穎眉毛也不曾動一根,帶著梁玉一行去把贓物給清點了,仿佛不管梁玉是驚是喜是平靜是暴躁都與他無關。

      到了一間屋子裡, 贓物堆積不少都放到一條長案上。這是一群慣偷, 沒出手的贓物不止無塵觀一處。梁玉跟呂娘子拿著單子對了對, 將自己的東西領了出來, 崔穎也只是讓她簽個字, 證明東西領到了,繼而將她將了出去。

      回到無塵觀,呂娘子與史志遠都有些不自在, 認為在崔穎面前失了氣勢, 兩人難得沒有互相攻擊, 一起在梁玉面前說崔穎這貨太討厭了。呂娘子認為崔穎是「剛則易折」, 史志遠則說崔穎是在「賣直, 從來酷吏難有善終。」

      梁玉就說:「先生不是說聖人要用酷吏嗎?隨便聖人怎麼用唄。」

      呂、史二人聽了,呂娘子道:「也是, 我這就去親自將觀裡上下再巡視一回。」史志遠則說:「煉師,學生曾說過聖人會用酷吏, 沒想到這個酷吏出現得這麼早。酷吏有了, 咱們準備的事情也可以提前了。學生這就去準備。酷吏是把雙刃劍, 刀柄握在聖人手裡,煉師還是要當心的。」

      梁玉笑道:「我看這一個先還殺不到我頭上。先生且去, 給崔穎找點事做。」

      史志遠樂了, 撚須道:「不錯不錯, 憑他再狠戾再狡詐,還是要為煉師做事。」拍完一記馬屁,史志遠屁顛屁顛地跑了。

      呂娘子還沒回來,梁府又派了人來。梁大郎領著兒子,帶著大隊家僕風塵僕僕地殺到。梁大郎代表父母以及他本人發表了意見:「要不咱們還是搬回家住吧,不就是做女道士嗎?這道觀還留著,你就是換個地方,名兒還掛這兒。行不?」

      梁玉出家半是為了母親,半是為了自己,是絕不肯再回家的。

      兄妹倆僵持良久最終達成了妥協,梁府派王吉利攜幾名青壯家丁過來守護,梁玉可以暫時不回家。梁大郎心道:鵝比狗還管用呢,回頭再挑兩籠鵝來!梁玉心道:不用回家住,真好!

      無塵觀裡遭了賊,梁大郎絕不是唯一一個關心的人。從李淑妃的嫂子開始,到劉湘湘都派了人來問候,甚至劉夫人也派了孫子袁樵親自過來問問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

      袁樵心急如焚,一路策馬狂奔到了無塵觀前,被老徐給攔了下來。老徐隱約記得有這麼個人來過,不大確定地問:「這位郎君,您是?」

      袁樵壓下將他趕開的衝動,示意「二條」遞上了拜帖。老徐不識字,說一聲:「您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告……」袁樵恨不得自己跑到後面去,無奈背後還有一個劉夫人派來壓陣的老媽媽,袁樵人站著,眼睛不時往這老婦人身上瞟,老婦人是劉夫人心腹,看著袁樵長大的,隨便袁樵怎麼瞟,她都不動如山。

      直到呂娘子跟著老徐過來,一看袁樵便大喜:「原來是郎君到了,快裡面請。」

      袁樵臉上也透出點喜意來:「阿姐,她怎麼樣了?」

      呂娘子道:「三娘回家過年,能怎麼樣呢?失竊的財物也追回來了,郎君放心。啊,到了。」笑著招呼老媽媽去喝茶。老媽媽笑道:「奴婢領差而來,可不敢離了小郎君自家去吃茶,娘子的好意,奴婢心領了。」

      呂娘子扼腕。

      梁玉對著鏡子轉了七回頭,左右兩鬢晃來晃去的照,唯恐哪一邊有不完美的地方。抿了抿嘴,覺得雙唇色澤滿意了才停下來。站起來抖抖袖子,撫一撫衣褶,才抄起拂塵到老君殿去。

      呂娘子正給袁樵說桓琚、桓嶷父子親筆寫的字,她說了什麼,袁樵一耳朵聽、一耳朵冒,還能抽空回一句:「前番祖母與母親看的就是這兩幅真跡了,可惜我無緣得見,今日終於可以……呃,見……到……了……」

      梁玉一看到袁樵的瞬間,就覺得他渾身在冒光,那一瞬間,她有一種把那群賊從獄裡弄出來再偷一次的衝動。

      最終兩人什麼表示也沒有,袁樵標準地作了個揖,梁玉也甩一甩拂塵,裝模作樣宣個禮。袁樵道:「聽聞觀中有事,祖母特命我來問候。」梁玉答道:「有勞夫人牽掛,已無大礙。」兩個人文縐縐的來,文縐縐的去,嘴裡說的跟眼睛裡演的全不是一個意思。

      老媽媽往老君相看了一眼,心道,我莫不是眼花?將白鬍子的月老看成了白鬍子的老君?

      ~~~~~~~~~~~~~~~~~~~

      梁玉被各方人士排著隊的安慰,終於驚動了宮裡,梁婕妤憂心如焚,派了李吉往無塵觀裡走了一遭。桓琚就痛快多了,他將梁玉宣到宮裡,親自看一看人是什麼樣。梁玉全須全尾,活蹦亂跳,桓琚見了就笑:「不愧是三姨!」

      梁玉也笑:「那是,運氣好得很。阿姐就是瞎擔心。」

      「她是擔心你。」

      「知道,知道的。」

      桓琚近來得了崔穎,心情是很不錯的,崔穎長得好,做事又快又准,恰逢他需要的時候出現。三樣加在一起,崔穎如今是他心裡朝臣第一。因心情好,桓琚又問了梁玉一句:「你近來都做什麼呢?」

      梁玉出家統共就那幾天,啥也還沒做,但是她不想再要個道士師傅了——學不過來。就說:「我準備編書呢。招帖都寫出去了,就等年後有人揭了招貼來,我說他們寫。」

      桓琚來了興趣:「什麼書?」

      「等我編出來,您就知道了。」

      「就是還沒寫出來,」桓琚樂了,「好吧,那我就等著。」小姑娘能編出什麼書來呢?桓琚就當個笑話聽了。他在意的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居然有人跑到他小姨的地盤上打劫來了,真是要反了!雖然梁玉什麼事也沒有,桓琚心裡可記了這一本賬,否則何以出動了崔穎呢?

      桓琚故作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崔穎你見過了吧?」

      「就是破了案子的那位官人?見過了,就是從他那裡將失竊的財物領回來的。」

      「他人怎麼樣?」桓琚又問了一句。用酷吏是他的既定方針,無論是廢後,還是遏制老臣勢力都得用得到這樣的人。但是桓琚也知道,酷吏容易引起動盪,用的時候要謹慎。崔穎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手段酷烈,但是對自己極忠心,又不至於公器私用鬧得滿朝不安。饒是如此,桓琚還是想聽聽無關人士的意見,以便及時修正。

      如果蕭司空反對酷吏,桓琚只會越用越起勁兒,如果是徐國夫人反對,他能翻臉叫崔穎去抄徐國夫的家。如果中立人士說不好,桓琚就要思考一下,是否過於酷烈了。

      不想梁玉卻回了一句:「人長得很好。」

      「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他是不是有點狠?」

      梁玉頰上肌肉微微抽搐:「聖人,您這話問得不大對啊。人家才幫我把丟的東西找回來,您問我好不好?他能幹事兒,您說好不好呢?」

      桓琚心下大定,笑道:「好、好,當然是好的。三姨都丟了些什麼呀?我給你補上。」

      「崔官人都給找回來啦,不用補,不用補。聖人要是真疼我,就答應我一件事兒吧。」

      「那是什麼事兒?」

      「嗯……我快十五啦,想做個生日,能請阿姐到我那兒去吃燒鵝嗎?」

      忒沒良心,鵝才幫你逮了賊呢!桓琚笑道:「當然是可以的。」他又不是離了梁婕妤就吃不香睡不著,梁婕妤入宮快二十年了,出去放個風也是應該的。梁玉喜道:「謝聖人。哎,那三郎帶著阿鸞過來我就不跟您請示了。」

      桓琚大笑:「去吧,去吧。」他就愛這樣的一家和睦,誰合了他的意,他自然就會偏向誰一點,梁玉將這方面的火候拿捏得准准的。

      從桓琚口裡得到了應允,梁玉就去跟梁婕妤報喜了。梁婕妤本是極擔心妹妹的,聽了這話登時喜從天降:「真的嗎?說來,其實宮裡的人也不是不能出去看看的,就是……」就是得看有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唄。而且一般人都是把娘家人叫宮裡來,顯得自己有身份、有地位。

      梁婕妤已經開始考慮到時候要穿什麼衣服、給妹妹什麼禮物了,梁玉冷不丁來了一句:「聖人還答應叫三郎帶著阿鸞出來逛逛了。」

      梁婕妤喜道:「三郎也能跟我一塊兒出遊嗎?」

      梁玉笑道:「是啊。」說完低下頭去,臉上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了——兒子養到十六歲了,還要為能跟兒子一塊兒出遊開心成這樣,她姐這些年都過的是什麼日子?

      梁婕妤那一廂又擔心上了阿鸞:「你也是,不跟淑妃娘娘說一聲,就跟聖人說了阿鸞,未免對淑妃娘娘不夠尊重了。」

      「等問完了她,還不定有沒有這個機會同聖人講呢。那什麼,我打算發個帖子,請陸夫人她們幾個都來的。」

      梁婕妤笑道:「這才算辦了一件好事呢。你若將這件事做成了,哪怕是自作主張,淑妃娘娘也不至於生氣了。」

      ~~~~~~~~~~~~~~

      有了梁婕妤這句話,梁玉也就放心準備自己的生日了。無塵觀裡招了賊,梁府又送了幾條惡犬、兩籠肥鵝過來,正月十五,梁玉也沒有出去看燈。她有一個小心思,京城這麼大,哪能次次都那麼巧遇到了袁樵呢?不如在觀裡窩著,萬一他有機會過來,還能見一面。如果過不來,那也不虧,就當休息了。

      這個正月十五,梁玉還真休息了一天,心道:唉,老夫人還是有點不大痛快的。

      沒見到袁樵,梁玉心裡也不大痛快,既不好與劉夫人叫板,她就讓史志遠和呂娘子一口氣又寫了許多份招貼,不等二月了,正月裡她就要開工!招了五個抄書的,兩個會寫文章的書生,人是梁玉挑的,無不平頭正臉,襯得史志遠像個異類。

      梁玉將與呂娘子討論出來的故事梗概一天放一段,讓兩個書生去寫。繼而讓抄書匠再寫招帖,這回招的是說書人。識字的人能有多少呢?大部分人都是靠聽的,這就需要有很好的說書人,能將故事講得精彩,吸引人去聽。

      梁玉如此忙碌,桓琚終於想起來給她發個師傅了。道籙司銷假之後,給梁玉請了一位得道的真人,道號叫做廣虛,年近七旬,生得仙風道骨,姿態非凡。這是皇帝親自下的令,梁玉不敢怠慢,更是在審稿的時候抽了個空,親自跑去廣虛子的道觀裡拜了一回師。

      梁玉要過來,廣虛子的徒弟們還是比較重視的,畢竟是皇帝讓來拜師的。廣虛子卻說:「慌的什麼?她有她自己的道場,又不會常來。就是你們,也不要去打攪他。」

      大徒弟很不解:「這又是為了什麼?」出家人,要爭點場子也不容易的,很需要貴人的支援。

      廣虛子樣子是個神仙,內心也頗篤信,活得久了,許多事情反而看開了。對於這位「三姨」,是抱著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的態度的。廣虛一陣子道:「她出家也不是因為篤信,保不齊什麼時候想起人間繁華就又回去嫁人了,聖人的意思明顯也不是要她認真修煉的。那還那麼認真做什麼?看得過去就得啦。」

      「可既然拜了您……」

      「你就敢當她是你師妹了?」

      「這……不敢!」大徒弟誠實地說。

      「那不就得了嗎?」

      能被道籙司挑出來應付皇帝,廣虛子的名氣確實不小,絕不是還真觀那種近來才靠暴發戶撐起來的地方能比。是以廣虛子也就知道,無塵觀從取名字開始到現在不過一、兩個月,平常不開門,開門就是宴會,就不是個清修的地方。觀主自然也不是個清修的人。

      既然如此,何不兩相便宜?廣虛子一點也不挑剔梁玉的道袍看著跟改良過了似的(確實改了,裁縫學徒看不順眼的時候自己動手了),也不挑剔她只會背《道德經》,更沒有見獵心喜,打過照面覺得她有悟性就非得點化她要傳她衣缽。

      廣虛子心道,一看就知道滿肚子的鬼主意,還是不要交往太深的好。

      師徒二人都打定了主意,當對方是鬼神——敬而遠之。梁玉要敬廣虛子,也就把自己編書的事跟他彙報了一下,廣虛子心道,貴人編書,尤其是招了許多人幫著編的,多半是為了邀名。罷了罷了,隨你去吧,既是招了文士編書,總不至於亂編,你編成了,我也不沾你這個光。

      廣虛子保持著神仙姿態,微微頷首:「善。」

      梁玉樂顛顛的跑去給師兄弟、師侄們發見面禮了。她如今的錢財頗多,即使是廣虛子門下這樣的富道士也比不過她。人是不是好人不知道,但錢真是好錢!梁玉在同門之內收穫了上佳的風評,這才轉回無塵觀去。

      ~~~~~~~~~~~~~~~~~

      無塵觀裡,史志遠正踱著步,焦急地等著梁玉回來。他認為自己得跳過呂娘子做點什麼,大主意雖然是他拿的,但是許多事情都是呂娘子去做的。開始他還得意,憑你怎麼樣,不是還得聽我的支使嗎?

      漸漸地,史志遠又覺得不滿意了——那不是顯得我只是誇誇其談,不能辦事嗎?

      何況,太子要來!來了一問,上下打點操持的是呂娘子,一個女人沒法做官不假,可她把事都做了,還有史志遠什麼事呢?

      史志遠準備妥當,決定還是幹他的老本行——獻計!他要坑穆士熙一把大的,把給梁玉的那條計弄得再毒辣一點。

      梁玉進了道觀除去外氅,不及往後宅就看到史志遠,笑問:「先生面有急色,可是著急書的事?我就寫個四十回,他們寫完了,叫說書人傳出去也就完事兒了。」

      史志遠正色道:「煉師何出此言?學生一向是信得過煉師的,豈會無理催促呢?學生此來,是為了向煉師獻上一計。」

      「哦?坐下說。」

      「煉師何必再等呢?學生已擬好了草稿,只等抄錄。也不要輕易投書,不如弄一件事情當做入引子,將此事引出來。只消穆士熙家中有奴僕死了,就說他死前偷了了不得的東西才被害死的。現成的說書人,傳個兩天,再將草稿放出去……」

      梁玉道:「等一下,也不能總等著他們家出事兒。投書就簡單得多了。」

      史志遠有心討好她,提議道:「那就定個日子,超過了這一天,穆家要是沒有合適的人死,該投書的還是投書。」

      「好吧,等到三月末?」

      「不如三月初十?」

      梁玉笑道:「先生這意思也太明顯啦。」

      史志遠道:「怎麼明顯了呢?學生是怕穆士熙太得意,朝中君子們一個忍不住再跳出來,豈不是添亂?」

      「好,我就領這個情。」

      史志遠顛顛兒地起身:「既然如此,在下就去操持這件事情。」這件事如果辦好了,一定是比操辦一場生日會更重要。何況梁玉生日來的多是自家人和女客,太子即使過來也輪不到他上前。

      到了三月初十這一天,收到帖子的人幾乎都來了。說是幾乎,是因為淩珍珍也收到了帖,但是她沒來。她不來,別人反而更放得開。劉湘湘將梁玉拉到一邊,掐著她的臉說:「看看,看看,給你沒臉了吧?哎,你怎麼得罪她了,叫她連面子功夫也不肯做了。」

      「興許她真是因為春天犯了痰喘呢?」

      劉湘湘鬆開了手,低聲道:「我真是討厭她!虧得洛洛看得開,不然……哼!」

      「以後洛洛會謝他們的,謝蕭度不娶之恩。」

      劉湘湘笑彎了腰:「哈哈哈哈,你真是會說話,天下不會叫的鳥兒的舌頭都長你嘴裡了吧?」

      正在此時,史志遠也到了收穫的時刻。他向梁玉並沒有完全坦白,既然提議,他就會保證這個計策有可行性。只等著穆家死人怎麼行?他們家要是就不死人呢?□□的事情他也不去做,只是做了自己最擅長的——挑撥。

      他將目標定在了穆士熙的身上,當然是有所準備的。在滿京城鑽營的日子裡,他瞭解到了穆士熙家的一些情況。

      換下身上的新衣裳,披起一身破布衣,腳上趿了雙露出腳趾的破爛鞋,跑到穆府外頭,等穆士熙出門,認准了穆士熙的車夫。等車夫得閒了,他跑去跟車夫要錢,表示給了錢就賣消息給車夫,拿了錢告訴車夫,穆府管事偷他媳婦,兩人合謀要害死他。

      完事兒拿錢跑路,再去找管事要錢,又將車夫反手賣給了管事,說車夫記恨管事與他爭搶「向大人引薦有心人」的機會,放言要殺了管事。車夫與管事彼此有了芥蒂,又不能互相質問,越看越覺得對方可疑。

      接著,史志遠換身衣裳蒙了臉,花幾文錢讓小童代他送信,將車夫與管事約到一處僻靜的房捨裡談一談「幫忙見到穆侍郎,必有重謝」的事情。車夫與管事平素裡也都是幹熟了這樣的事情的,皆不疑有他,都依約前來。

      一見到對方,都是面色大變。史志遠卻房後放起火來,眼看著二人都懷疑對方要殺自己,繼而互毆起來。只見曾經說過「你這副長相,為你引見大人要翻兩番,這是我提心吊膽怕大人見了你之後打我的報酬」的管事帶了幫手,將車夫打暈之後,管事又在屋裡放了一把火。那個因為看了車夫娘子一眼就抽了他鞭子的車夫,被大火吞沒了。

      無塵觀正在迎接貴客,梁婕妤與娘家人抱頭痛哭,梁玉就給其他人講故事,才編了三回的故事有了第一波的聽眾。桓嶷將阿鸞抱在膝上坐著,權充座椅,也跟夫人們一齊聽故事,反正,他是不會離開侄女的。

      火燒了起來,管事拍拍手:「走吧,這廝居然敢偷了大人的機密文書!我追蹤至此,他想毀滅證據,自食其果。」

      那一邊,故事講了個開頭,阿鸞眼巴巴地等下文,梁玉道:「還沒寫完呢,寫完了再說給你聽。」如果小孩子都能聽得懂,就表示這故事可以講了。桓嶷低聲對阿鸞說:「今天是三姨的生日,該取字了,過幾天等寫好了下一回,我再帶你出來聽,好不好?」

      阿鸞乖巧地同意了:「好。」

      出家人的笄禮不大好弄,梁玉也沒想要什麼莊嚴鄭重,她一是想給姐姐和家人見面的機會,二是讓桓嶷和阿鸞出來散散心,桓琚都開始用酷吏了,宮裡氣氛怎麼會好?三是把袁家兩位夫人給請了來。

      一番推拒之後,因劉夫人的丈夫是治《尚書》的大家,別人家沒這個成績(有成績的梁玉都沒請到),由劉夫人贈了一個「叔玉」的字。

      火光衝天。

      


    上一頁 ←    → 下一頁

    系統之鄉土懶人抗日之超級戰神都市之少年仙尊歐神綴術修真路
    白月光男神自救系統[快百煉成仙重生軍營:軍少,別亂來重生之武神道修羅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