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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53章字體大小: A+
     
    第53章 溫香軟玉

      淡淡的熏香、少女的體香, 被她身上特有的熱力一烘,袁樵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這熱熱的、香香的空氣裹了個正著。【溫香軟玉!】一個念頭劃過袁樵的腦海,仿佛是女媧往泥偶上吹了一口氣,泥偶就變成了人。雪孩子在芳香中舒展了雙臂, 圈住了熱源。

      他臉上硬繃著的「沉著」快要散架了,有點抖, 柔軟的小鬍子也在寒風中微微顫了一顫。

      看著小先生嚴肅的臉, 梁玉低下了頭, 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我就試試好不好吃……」說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袁樵磕磕巴巴地問:「那、那好吃嗎?」說完,也想抽自己一巴掌。然後突然醒悟過來:她不懂事, 你也不懂嗎?

      梁玉正在懺悔,搜腸刮肚想詞兒,真是應了那句「書到用時方恨少」, 要怎麼說才能算誠心懺悔, 不是故意輕薄小先生呢?袁樵刷地放開了手,兔子一樣彈開了,轉過身來就跑掉了!他跑掉了!梁玉看著他的背影在雪幕裡越來越模糊, 忽然想起來:他約我來的啊,他要說個啥?!總不會是問他好不好吃吧?

      袁樵跑了幾十步, 正正跑出了寄心庵,大門外面,遇到給他牽馬的那個僕人, 僕人吃了一驚:「郎君?」

      袁樵停了下來, 對他說:「妖、妖姬。」

      僕人不明就裡, 回答道:「二、二條?」

      袁樵冷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僕人。僕人辯解道:「真的,一副牌裡沒有一條,只有麼雞。麼雞下面就是二條了,別跟的不一樣。」

      袁樵深深了吸了口氣,壓住了想打人的欲-望,吩咐道:「你再等一會兒。」飛一樣地又轉回了寄心庵。還有正事沒說呢!

      寄心庵裡,梁玉還站在雪地裡,心裡是一點也不後悔的。喜歡就喜歡了!可惜把小先生給嚇著了。她低下頭來踢踢地上的雪,她也知道自己又潑又刁,心還挺黑的,就會放狠話,到現在也沒辦成啥事,一個人其實也沒砍著。

      【至少「喜歡」這件事,我幹成了,】她自暴自棄地想,【我還以為這輩子就鑽錢眼兒裡了呢。他不喜歡我是對的,喜歡我這樣的,也怪丟人的。】

      何況,她還是那麼大的一個麻煩!

      要是桓嶷現在穩穩當當的做太子,她就敢搶錢給小先生贖身,把他從那些臭規矩爛講究裡贖出來。要是桓嶷當了皇帝,她更敢!她敢不要臉的跟袁樵說喜歡他,想娶他!敢上門去搶!

      現在呢?

      頭上懸著把劍,她憑什麼把他給拖下水呢?他好心,當她的「小先生」,屢次提醒她,給她遞消息。這麼好的一個人,她怎麼有臉拖人家下水呢?她能不管別人怎麼說,卻不能理所當然的把袁樵拖進危險裡。袁樵的命不該這麼苦,怎麼被她喜歡了,就得跟一塊兒給她外甥擋箭呢?

      深吸了一口氣,梁玉轉身去找呂娘子,才邁開一步,身後有人跑了過來。梁玉一轉身,袁樵已跑到了跟前,大口的喘著氣,說:「你、你今年十四。」

      梁玉不明就裡,還是點頭:「是。」

      袁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你現在年紀還小,未必就懂了情愛。我、我官止九品,家中尚有長輩,我做不得主。給我三年……」

      他說了頭一句,梁玉就準備好接受拒絕了,說到第二句的時候,梁玉就想:他肯定也喜歡我的。

      於是第三句,梁玉脫口而出:「給我五年……」

      說完,兩人都怔住了。四目相接,傻乎乎地笑了。袁樵大著膽子,拂去梁玉頭上的雪花,低聲說:「快進去,落雪著涼。」

      「我以前跑幾十里地也沒凍壞呢。」

      「那不行!」袁樵斬釘截鐵的說完,冷靜的臉上泛了點粉色,放緩了聲音,乖巧地重複了一遍,「那樣不行的,還是要保暖。」

      梁玉笑著拉著他的手,跑到了東廂裡:「我就說有炭盆的。」

      袁樵慢慢緩了過來,湊近了炭盆,看著她說:「我、我想過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不想回頭。你的青春是耽誤不起的,我盡力,三年,活個樣子出來。給我三年,至少能向阿婆、阿娘證明,我能頂得住事。不用五年的。我、我一見到就喜歡你了。」

      梁玉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上了,臉也紅紅的:「青春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年紀長在我身上,誰也偷不走!我又不是擎等著吃喝,沒點正事的,誰說就是耽誤了?你只管去!三年、五年、八年、十年,都隨你。我會讀完經史,不讓人嘲笑,我會攢夠錢,不叫人笑話,我一定要平平安安,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袁樵有些著急:「不能那麼久的。」

      梁玉卻覺得無所謂,呂娘子曾說過婚姻的事。她先前想的是,結兩家之好,那得找個最有利的,什麼情呀愛的,跟婚姻有什麼關係?現在不一樣了,既然有了目標,那就為這個目標填平一切的坑,剪了所有的刺。所以——

      「你值啊。」

      袁樵握著她的手,她總能給他驚喜。

      直到此時,袁樵才想起來還有正事沒說。原本打算說的正事,此時就顯得極其的不合時宜。袁樵想告訴梁玉,不要再為自己的事情做什麼了。這個話在這個時候講,是多麼的煞風景啊。

      話卻還是要講的,她已經夠操心了,自己不能再成為她的負擔,袁樵狠狠心,做好了說出來就要被打的準備。他先說:「劉家已經跟蕭家退了親了。」來緩一緩。

      梁玉心情正好,笑道:「蕭度和淩珍珍也如願了,劉家小娘子也不用受委屈了。」

      趁她笑,袁樵又說:「還有一件,嚴中和我自己會收拾的,你不用再管他。」

      梁玉臉上發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咳咳,她娘她姐她娘子,可都暗地裡幫著我呢。也不算是全為了你。」後一句聲音低而溫柔,還帶點嬌氣,簡直不像是她了。

      袁樵就吃這一套:「我懂的,我都懂的。他不懂事兒,萬一再胡說八道,裝傻耍賴,這樣對你不好。別再理他。今後這樣的事情,你就讓我去辦吧。」

      「哎。」

      袁樵又狠狠心,決定等下挨了打也不跑:「我回去就上稟阿婆、阿娘,可是,在事情定下來之前,咱們要避諱些的……那個……」別看風流文士天天寫些香豔的故事,要是真問問他們的兒女私定終身了,他們會怎麼辦?蕭度至今還請著的病假就是個答案。捅破了,淩珍珍只會比蕭度更招人罵。

      袁樵不希望他們也這樣。

      不料梁玉是很想得開的,她也正想著:現在情勢並不好,太張揚了,一個九品官不定要被踢到哪裡受苦呢。劉尚書不就是貶出京去,然後死了的嗎?

      她果然地道:「好!就這樣!真有要緊的事,我還是能傳消息的吧?」

      「當然!」

      那就行了。梁玉算了一算,他們能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比如進宮的時候,可以路過弘文館。比如,兩家也不算完全陌生,互相登門的時候也是有的。一年能看到他好幾回呢。

      梁玉樂了:「那就行。」說完,又伸出手去,摸摸袁樵的小鬍子,越來越樂,最後笑了出來。袁樵被笑得不好意思了,反握住她的手,鬆鬆的,不敢握緊。低下頭來,唇在她的額上碰了一下,低聲道:「我得回去了,你早些回家。保重。」

      「嗯!」

      梁玉目送袁樵離開,低下頭去,鞋子上沾的雪已經化了,在地上留一點水痕。

      袁樵知道,她一定在看著自己,更加把腰板挺得直直的,頭昂了起來,邁開大步。從「二條」手裡接過了韁繩,翻身上馬:「回府!」

      「二條」牽過自己的馬,一主一僕,消失在風雪裡。

      ~~~~~~~~~~~~~~~~~~~~~

      袁樵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十六了,也差不多開始考慮婚事了。一直瞞著家裡,一不留神被定了婚,哭都來不及!他一點也不耽擱,回家問一問劉夫人和楊夫人在哪裡,聽說都在劉夫人那裡賞雪,三步並作兩步趕了過去。

      劉夫人庭院簷下,燒起了暖爐,圍起了圍屏,擺開了酒饌。劉夫人興致不錯:「佛奴,來看看我這梅花開得怎麼樣?」

      袁樵上前行個禮,贊道:「有梅無雪或有雪無梅終缺一味,今天算是湊齊了。」

      僕婦給袁樵設了座,袁樵低聲道:「我有話對阿婆、阿娘講,你們都退下吧。」

      婆媳倆面面相覷,以為朝中有什麼大事發生,劉夫人摒退左右。袁樵起來,走到劉夫人面前,當地一跪:「阿婆、阿娘,佛奴有事要稟。」

      楊夫人道:「你說、你說,地上涼,你先起來。」

      袁樵道:「我怕說完了您就要罰我到雪地裡跪下了——我想娶梁家的三娘為妻。」

      楊夫人沒有驚慌,反而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她沒有哭,問道:「你是怎麼改了主意的?」兒子當時說過的話,她可記得清清楚楚。什麼為人師表啦,什麼要做個人啦。

      袁樵道:「就、就是再忍不住了。」

      楊夫人就開始流淚,這回用的是「靜音」模式,眼淚只管掉,一聲也不哽咽:「你說還要做人的,現在呢?」

      「做、做不成了。」袁樵一看母親這樣,也跟著哭了。

      楊氏的眼淚流得無聲,話卻問得明明白白:「臉呢?」

      袁樵抽抽噎噎地:「不、不要了。」

      娘兒倆對著哭,袁樵卻知道,劉夫人沒發話,這事不算定下來。劉夫人也不負所望,問了一句:「她知道你心悅她嗎?」婆媳倆為什麼放任?因為梁玉天生少這一根筋。對方不開竅,她們也是不會去為袁樵主動求娶梁玉,這事就成不了。

      「我、我告訴她了!」袁樵答得斬釘截鐵,什麼被嘗嘗好不好吃之類的,是打死也不會講的。

      混蛋!居然是你去騷擾人家小娘子的嗎?劉夫人一拳捶在坐榻上,聲音也冷了:「你怎麼說的?」

      「就、就說我心悅她,讓她給我三年的時間。」

      還學會誘拐良家婦女了?拐的還是太子的親姨!

      「你不怕她受嘲弄嗎?」

      袁樵抬起頭來:「所以孫兒向她要三年。也想向您要三年,行嗎?」

      此情此景,再玩文字遊戲就沒意思了。

      劉夫人也亮出了條件:「不許私相授受,不許私下見面,不許傳出穢聞。」

      「我也是對她這樣講的。那,行嗎?」

      「行。可你要知道,你們這樣是私定終身。」

      袁樵馬上說:「沒有的,沒有定。我若三年不成器,也就只好靠一個『袁』字混個妻子了。我對了阿婆、阿娘坦露心跡,是不想欺騙長輩,以詐成事,也求您高抬貴手。」咱都別玩陰的,成不?

      他還有理了?

      劉夫人止住了兒媳婦要反對的話,說:「我不止看你,還要看她。你們要兩情相悅,只管悅去,誰管你們?婚姻,卻要長輩來定。我姑且給你三年,不止看你,還要看她。她不是讀書嗎?你袁家是治《尚書》的,她得讀通了,我要考的。」

      袁樵叩頭道:「請許孫兒給她幾本書籍。」

      劉夫人也答應了,袁樵訕訕地道:「攪了您的雅興。」

      劉夫人斜了他一眼:「知道了還不走?」

      袁樵規規矩矩地爬起來,倒退數步才轉身離開。楊氏已經擦乾了眼淚,問劉氏:「阿家為何答應了?早早掐斷了,也沒有這些事了。」

      「你可就這一個兒子呀,他又不傻,別弄得跟我們離了心。三年?他要三年能有什麼成就,就是眼神兒比咱們好,本事比咱們大,那咱們還操什麼心?」

      楊氏對梁玉的評價又變低了一些:「可要是被那一位套牢了呢?」

      「那一位的心眼也不少,有這心眼,何必隻盯著他?比他傻、家世比他顯赫的難道沒了嗎?套牢了也行,給太子當姨父,不吃虧呀。」劉夫人剛動起把袁樵和劉洛洛湊一起的主意,袁樵就找上門來了,心裡也嘀咕,興許是天意。何況她算來算去,是真不吃虧。

      楊氏心裡不大滿意,被婆婆一說,好像這個選擇也不算太壞?喃喃地道:「不知道她會怎麼做?」想到這裡,居然有一點點期待。

      ~~~~~~~~~~~~~~

      梁玉正在司空府外蹲著呢。

      袁樵一走,呂娘子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笑意地問:「三娘,如何?」

      梁玉也不廢話,她正充滿了幹勁,將手一揮:「咱們走!」

      「啊?」看這樣子,也不像是鬧翻了,這是要幹什麼呢?

      梁玉道:「車上說。」

      一行人上了那輛不起眼的車,梁玉戴好了兜帽,坐在車裡,才對呂娘子說:「還是前些日子常去的地方。」

      她這些天,總是換個不起眼的車、穿個不起眼的衣服,在下午的時候去司空府外蹲點。呂娘子原先以為她是要觀察一下情況,比如,從什麼人進出蕭府,就能看出來蕭司空大致有哪些勢力。從人數的多寡,也能看出點人情冷暖。很多事情,是需要自己觀察,而不能只聽別人空口瞎說的。

      「不在乎這一天吧?下雪了,冷,家裡也擔心呢。」

      梁玉道:「我就是要這個時候去。跟車夫說。」

      阿蠻真的鑽出車去,給車夫指路,並不直接說崇仁坊,而是指揮著:「左拐、右拐、直走……」

      車裡,兩人壓低了聲音,梁玉對呂娘子說:「我是蹲在他門外頭揀人。」

      呂娘子驚訝道:「揀人?」

      梁玉道:「當然是揀人,揀蕭司空不要的人。這兩個月,他門前官兒多能人也多,這麼多的人怎麼也得有個把能用的人才吧?」

      呂娘子道:「都被篩過一輪了,還能剩下什麼呢?」

      梁玉要的就是「剩下的」,跟蕭司空搶一樣的人,她算老幾?誰會跟她幹呀?她分析道:「蕭司空看不上的,不一定就不能幹,他還看不上淩賢妃呢?可聖人就偏喜歡賢妃,他氣死也沒用。他看好杜皇后,聖人偏就不喜歡皇后。對不對?」

      呂娘子一笑:「不錯。」

      「越是這樣的天,還要上門的人,都是急切的人。人一急,就容易露相。我要揀蕭司空最厭惡的人,這樣的人,一定是很有本領的。一般的傻子,蕭司空犯得上跟他慪氣嗎?」

      「那不會。」

      「我要揀那被嘲諷得最厲害的,被打得最慘的,敢投機到我這裡的。這樣,一定是有本事、敢賭的。再挑人品。好人遍地是,能人太少了,願意為我所用的就更少了。」

      呂娘子舒暢極了,笑出了聲,又掩住了口。

      馬車在風雪裡,往崇仁坊駛去。

      大概老天爺真是覺得梁玉這些日子蹲蕭司空府辛苦夠了,阿蠻還沒有指到司空府,司空府門前就有了騷動。司空府是可以在坊牆上開大門的,門外執戟的衛士任由雪花落在肩頭也不抖一抖。府門突然打開,衛士依舊目不斜視。門內,幾個人連推帶打,把一個衣衫單薄的人打出來:「呸!小人!也敢求見司空!連累我們也被罵!」

      地上那上護著頭,蜷縮著往外滾,一路從臺階上滾到了路邊。府裡的人還不解氣,追了出來,手裡的棍子又在他身上此起彼伏的彈跳。直到那人被打到路中央,滾得一身雪,府裡的人看打得遠了,才怏怏地收回了手。

      梁玉心說,我今天的運氣真是好極了。不用她講,車夫也拉住了馬,讓地上的人快些閃開。梁玉在車裡說:「怪可憐的,捎他一程吧。」錢是她付的,車夫也聽她的話,阿蠻回到車裡,車夫將地上的人扶上車,與他並坐在外面。

      阿蠻給車夫報了梁玉私宅的地址,車夫一抖韁繩,走了。

      ~~~~~~~~~~~~~~~~

      史志遠身上凍得麻木了,完全感覺不到疼。他三十七歲了,周遊天下,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在京城滯留許久,卻總不得機會一展所學。性好鑽營,人品不夠貴重,人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做「老鼠修成精」。他的尊容也確實對得起這個雅號,一看就知道成精前的跟腳。

      他卻是一個不肯服輸的人,鑽營怎麼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塗脂抹粉就不鑽營了?虛偽!他就不一樣了,他坦蕩,而且公道,別人給他提供機會,他給別人提供策略。【1】

      現在,這個公道人想,身上可真的一文錢也沒有了,又下了雪,冬天要怎麼過呢?是去廟裡蹭個牆角代寫書信?還是看看哪裡的粥棚呢?唔,這車上的人倒好心,能不能先借些錢?日後加倍奉還?經天緯地之才也要吃飯的。

      正想著,車在一戶普通的住宅前停了下來。宅子與車倒是很相稱,史志遠拖著凍僵的身子滾下了車,拱手道:「謝小娘子援手,在下史志遠,日後必有厚報。」

      他的聲音還挺難聽。

      阿蠻扶梁玉下車,呂娘子付了車錢,沒有人接他的話。梁玉在撿了這位老鼠精之後就發現自己之前想得太美了!她是個女流之輩,還是個未婚的小娘子。之所以到現在還一事無成,就是因為她這重身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沒有什麼能鎮得住人才的籌碼。哪怕是個老鼠精,也得偷佛祖座前的香油吃,而不是去吃梳頭的桂花油。對人才要換一個想法。

      呂娘子則很失望,這樣一個賣相,就算死心塌地效忠也有真才實學,恐怕也推不上去。算了,就當做善事了!

      沉默中,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面相沉默的中年人飄了出來,將門左右推開了些:「三娘。」

      梁玉對史志遠道:「進來吧。給他找件衣裳,燒口熱湯。」

      中年人道:「都有。」

      堂上很快生起了炭火,史志遠被門子架到了火盆邊上。心思飛快地轉著,這地方也不像是個過日子的人家,那這些人是什麼來歷呢?

      熱水來了,史志遠抱著喝了半杯,整個人活了過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三娘」開口了,問道:「你對司空說了什麼?」

      史志遠答道:「勸他不要保皇后娘娘了,他很危險,不如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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