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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女 - 第51章字體大小: A+
     
    第51章 酒後失德

      劉家與蕭家退婚的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 縱使以大長公主之尊,也找不出理由來阻止。大長公主的心裡當然是不滿的, 她的兒子,只有她自己埋汰的,別人要是嫌棄了,那個人就得上她的黑名單。

      可是劉家拿的證據真是太硬了, 堪稱鐵證如山。劉洛洛的父親、劉夫人的侄子劉建,親自登門,先對著蕭司空客客氣氣地提出了:「不好耽誤令郎。」的意見。

      蕭司空自然是不肯的,一定要說,蕭家是講禮的人家, 既定了下來,蕭度等到頭髮白了,那也只能娶劉家的姑娘。並且講:「令尊在世時就定下的婚事,縱使老友故去, 此誼仍在!」端的是斬釘截鐵。

      劉建鐵青著臉,將證據拍到蕭司空的面前:「司空何必騙我?!看看令郎做的好事吧!」

      看得蕭司空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劉建發作完, 又改而為哭:「司空,司空但凡看在先父的面上,就饒了我們家吧!為了法統,劉氏義不容辭, 先父死且無憾, 唯念東宮而已。令郎卻不是這樣想的吧?」

      蕭司空比老婆講理得多, 也是真沒想到兒子挨完訓(其實是挨完打)之後,還能再接著這麼幹!可憐堂堂一個司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被劉建噎得說不出話來。他也是老淚縱橫,拉著劉建的手說:「伯基,是我之錯。」

      劉建哭道:「司空,我這是個女兒,耽誤不起呀。令郎情根深種,那位又是賢妃之妹。冷落她,她能等到浪子回頭,可我不能把女兒推過去送命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畢竟蕭家失禮,蕭司空還能說什麼呢?兩家默默地退婚,誰也不能宣揚,這一宣揚,就得抖出蕭度和淩珍珍的事情來,接下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鬼才知道!

      蕭司空只能應允。

      大長公主聽丈夫一說,兩道眉毛差點要豎起來:「他劉家欺人太甚!」

      蕭司空苦口婆心勸媳婦兒:「你看看這個吧。孽子還同那個妖孽糾纏不休呢。」

      大長公主先記劉家一筆,看了密信就先把劉家放下了,她的怒氣移到了兒子和淩珍珍的頭上。淩珍珍現在不能打,蕭度是可以打的:「把那個混蛋給我捆了來!」

      衛士們又是一擁而上,把蕭度給捆過來見大長公主了。蕭度還在莫名其妙中,他的棒傷好了,就要能銷假回東宮了。一旦傷癒,能出府門,再與淩珍珍私會就方便得多了。養傷的這些日子裡,蕭度痛定思痛,想出一個釜底抽薪的好辦法來——要是劉家想退婚,這事不就成了嗎?他也不想騙劉家,就實話實說,劉家還在孝裡,也不耽誤劉洛洛再說親。以後他也會盡可能地幫助劉洛洛成其好事。

      辦法不能說不好,壞就壞在他寫在密信裡,這密信被劉建拍到了蕭司空臉上。

      計畫還沒有實施,他就被綁到了大長公主面前。蕭度在父母面前先喊冤:「又綁我做什麼?我一直在家裡……」

      「啪」大長公主掄圓了胳膊,抽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大長公主養尊處優,指甲養得三寸長,用鳳仙花染得紅紅的,中指、無名指、小指在他臉上拉出三道血線來,仿佛三支朱筆給蕭度畫出半張貓咪臉,看得蕭司空一陣解氣。當爹娘的跟別人陪笑臉,兒子還在闖禍,不打你打誰呢?

      蕭度更懵了:「阿娘,何其心狠?」

      蕭司空也忍不住了,把劉建拍他臉上的證據拍到蕭度臉上去了:「你還有臉說?」

      蕭度掙扎著看過去,臉色大變:「你們監視我?!」

      反了!反了!當爹娘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不對?!你還想自己拿主意嗎?大長公主陰惻惻地道:「好如你的願呀,劉家來退婚了,你高興不高興?」

      蕭度的臉上喜意頓現,看得大長公主把對劉家的不滿給忘了,罵兒子:「你真是鬼迷心竅!」

      劉家主動退婚,雖然沒有照著他的劇本走,卻也是達成了目的。這讓蕭度看到了希望,他為淩珍珍辯解:「阿娘,珍珍是個好姑娘。」

      「呸!就憑淩家?!」大長公主一臉的輕蔑,「哈?你知道淩家是一窩子什麼東西嗎?」

      蕭度極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得到父母的認可,他們不認可,這事就成不了,他極力說:「淩家雖然出身寒微……」

      大長公主慈母笑,給兒子糾正:「出身下賤。」

      蕭度噎了一下,仍不放棄:「可她知書達理,溫柔可人,一定會孝順舅姑……」

      「舅姑」說的是公婆,大長公主故意曲解:「她舅她姑,什麼人呐?一門賤婢!你還敢說出來說?羞也羞死人了!你知道淩慶是個什麼東西嗎?」

      蕭度低聲下氣地:「淩慶先是樂戶,如今卻是朝廷命官,早脫賤籍。何況……」

      「何況,他是我那老哥哥的小玩藝兒,」大長公主怒氣直揚,「你這是要我在宗室裡抬不起頭嗎?他!淩慶,是你舅舅高陽郡王的孌童,胡作非為逐出去的。」

      蕭度傻眼了。他當然知道樂戶不可能純粹就是唱歌跳舞做遊戲的,要是這樣,賢妃是怎麼上了聖人的床的?但是淩慶的經歷還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高陽郡王,他不是大長公主的親哥哥,是位血緣不遠不近的堂兄。那也是哥哥呀!「樂戶」只是讓大長公主鄙視,淩慶那就是戳她肺管子了。大長公主招權納賄,底線極低,節操也不高,亂七八糟的事兒也沒少幹,看梁玉這個暴發戶有點像樣,都能眼神兒親切。但是跟淩慶做親家,還是踩到她的底線了。

      不行!就是不行!

      何況,高陽郡王還沒死呢,打淩賢妃得寵,高陽郡王就先溜為敬了。到現在還在外面沒回來呢,一想到這位年近七旬的老哥哥還在外頭吃沙子,大長公主也是心疼得想抹淚。

      蕭司空清清嗓子:「好了,事情你都知道了,你給我閉門思過吧。」

      蕭度遊魂一樣的飄回了自己房裡,縮在被子裡一陣大哭。哭完了一抹眼淚,下了個決心:淩慶是淩慶,珍珍是珍珍,我要再拋棄她,她該怎麼辦呢?這件事絕不能讓她知道,她會受不了的!想到這裡,他的心意更堅定了。

      他一定要幹成一件大事,好使父母認可他的能力,認可他的眼光。這樣才能和珍珍在一起。穆士熙!只要把他按死了,賢妃沒了外援就會老實。要快,一定要快,慢一些,賢妃的野心養大了,拿珍珍出去聯姻,珍珍豈不是要被逼死了嗎?

      ~~~~~~~~~~~~~~~~~

      蕭度下著他一廂情願的決心的時候,朝上發生了一件大事。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蕭司空這個親爹撐腰,八個蕭度落在穆士熙手上都得吃虧。蕭司空就不一樣了,他有權。蕭司空試圖將穆士熙貶出京城,隨便打發到哪個偏遠州郡去當個司馬。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穆士熙後半輩子都得吃沙子。

      然而,凡官員升降任免,要經幾道手續,穆士熙官職不低,更得把這幾關都走過了。在門下省,這道命令被攔了下來,門下侍中認為蕭司空調穆士熙的理由不充分,駁回了。

      蕭司空家裡看著個逆子,朝上又諸事不順,與門下黃侍中掐了起來。黃侍中名贊,四十來歲年紀,堪稱是中樞裡年輕有為之人。黃贊既能做到侍中,還沒有一個做皇后的外甥女,就說明他比杜皇后的舅舅趙侍中要強出一個皇后的加分。他的加分項也很清楚,他背後沒有皇后,但是有一個皇帝。

      蕭、黃二人在朝上掐得風生水起,整整一個月,穆士熙愣是沒有走成,還做著他的侍郎。這可算得上是朝中的一件大事了,蕭司空自打十五年前執政起,就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穆士熙是個勾連後宮,想要亂朝綱的小人,怎麼能再讓他留在朝裡呢?

      一時之間,蕭司空一系、不結党的君子都不滿了起來,奏疏一封連著一封的上,就是要貶了穆士熙。黃贊那裡,認為蕭司空「擅作威福」,你只是一名臣子,連侍郎這樣的高官都要隨你的心意升降,你也的威風也太大了吧?你說誰是小人誰就是小人?你比十殿閻王還准啊?穆士熙自然是不肯坐以待斃的,尤其他還有淩賢妃這個幫手。

      三方相持不下,鬧出了今年最大的新聞。原本,梁家的種種笑話是京城的談資,此時,就是再熱愛八卦的人,也不再說梁家的事情了,說的都是「聽說了嗎?今天黃侍中與趙侍中打了起來。」、「今天上朝,聖人拂袖而去了。」

      諸如此類。居然比當初貶劉尚書的時候鬧得還大,劉尚書一個尚書,隻撐過了半個月,穆士熙一個侍郎,硬是一個月還好好做他的官。

      梁玉每次去宮裡看望姐姐、外甥,都能感覺得到氣氛的壓抑。期間也見過桓琚兩次,都是閒話家常,也沒有再提袁樵或者其他任何人。她還往寄心庵裡去過兩次,但見已經修葺一新,庵不大,中路三進,只在最後一進帶一個小偏院兒。庵主帶著三、四個徒弟住在裡面。

      寄心庵也有三三兩兩的香客來,梁玉每月出兩千錢,加上香火錢,夠庵主師徒生活。第二次去的時候,梁玉又拿出十匹絹來,讓庵主給梁滿倉和南氏點個燈、念點經。庵主細心,又問了二人生日,表示供奉一點朱砂串的佛珠,每天念經的時候就供在佛前。等經念完了,送到梁府,大小算個開過光的物件。

      梁玉心道,呂師找的人,果然都不傻。也笑納了,拿了佛珠回家給父母。尤其是梁滿倉,他是值得好好安慰的。

      朝中事多,梁滿倉這個生日,就過得不大如意。梁玉的計畫,是使梁家正正經經的出現在京城的社會交圈裡。穆士熙的事情一出來,梁家成了搭台給別人唱戲的了。梁滿倉一個做壽的老太爺,成了個佈景板,說理都沒地方說去。

      先是賓客,沒撕破臉的時候,什麼人都請,各方面子都顧到,一團和氣,沒問題。朝上大打出手,再把各方都湊到一起,簡直自找麻煩。然而帖子下了,人請了,難道要再把一部分人轟走?那就是真•站隊了。所以,還得硬著頭皮把預定的客人都招待了。

      到了壽宴這一天,淩慶自己沒來,派了長子淩光過來。他打進坊門開始,就被人圍觀了——喲,這是賢妃的哥哥呀?居然上樑家來了?進了梁府事情就更多了,梁家上下奴婢被勒令不許無禮,一視同仁,賓客就不管那麼多了。

      朝上打了一個月,又是官員考核的時節,蕭司空不但把長子召了回來,還把次子也給弄了回來。蕭司空的次子,今天代表父親來了。蕭家原本說不來人的,這一變卦,弄得梁家又是一通忙。

      單隻這兩個人,就是一場大戲。

      蕭司空的次子名叫蕭績,也是一個促狹的人。張望一下,發現梁滿倉四個兒子奉了父命帶著梁家的兄弟子侄,堂上堂下給貴客斟酒。便說:「梁翁是主人家,不必罰酒。我等吃這寡酒無趣,聽這靡靡之音刺耳,不如行令!都不許逃席!」

      一句話,將所有人都困住了。這些人裡,除了梁家半文盲,書讀得最不好的就是淩家了。蕭績就是要整姓淩的,穆士熙背後有什麼人,當大家都不知道嗎?我就是要你在京城出醜!當年,淩賢妃剛得寵時,淩家人也是想擠進上流社會的,硬是被這些人用這些看起來極風雅的辦法給活活憋屈的踏不進去門。

      淩家發家也有十幾年了,修養的底子是比梁家好的。淩賢妃的哥哥,二十好幾開始讀正經書,天分不高,沒學出個名堂來,卻也比梁滿倉父子強多了。然而落在了存心要他們出醜的這些「家學淵源」手裡,他就慘了。蕭績把倒數第一給摘了出去,倒楣的就是倒數第二。

      反正,你是玩不過他的。

      宋奇看出來了,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使了個眼色給梁滿倉,梁滿倉就說:「這說的是些啥意思哩?我都聽不懂,咱換個吧。」

      宋奇意思意思地攔了一攔:「今天是梁翁的好日子,不如客隨主便?」

      蕭績就說:「梁翁,入了京城,就要照京城的規矩來辦啦。」

      把梁滿倉也給堵了回去。

      反正這仇,是結定了。

      淩賢妃的大哥也不是吃素的,之前吃了二十多年的苦,仗著妹子發跡之後又受了好一陣的氣。但是,淩家又是做官的、有臉面的、被很多人羡慕的。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撕扯著他,讓他變得敏感而易怒。

      蕭績行的全是雅令,淩光輸了,也不叫梁家子侄斟酒,蕭績故意親自去灌他。被灌了兩壺酒之後,淩光的脾氣就再也壓不住了。一抬手,他把桌掀了。蕭績大怒:「淩光!你敢?!」

      淩光借酒裝瘋:「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個狗才!也敢拿你爺爺取樂?!」

      蕭績跳了起來,劈手奪了梁六郎手裡的酒壺砸了過去,淩光一閃,躲過去了,躲完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蕭績大笑:「沒卵子的東西!還想打我?你有什麼比人強的?還敢笑我?」淩光的心裡,自己外甥做太子、再做皇帝是很有把握的,他的膽氣也足了。再有點酒,脾氣越發壓不住了。他衝上去撕打蕭績。

      蕭績邊退邊笑駡:「瞧這個醃臢東西,他要動手了!」

      眾賓客一擁而上,試圖將二人分開。

      兩人被分別架起,口裡還互相問候。蕭績把淩家說得格外污穢不堪,擔到淩慶的舊事,更是笑得十分欠揍。淩光被罵急了,反過來罵蕭績的爹娘。宋奇一把捂住了他的口:「你可不能這樣說。」淩光一口咬在他手上,宋奇飛快地甩開了手,順勢將他往前一推,正推到蕭績面前。

      淩光得了自由,一看蕭績正在眼前,沒得說,掄起拳頭就上了。

      ~~~~~~~~~~~~~~

      女眷堆裡比男人們要好些,打是沒打起來,也不大愉快。梁滿倉的生日,女眷本不是重點,但是接到帖子的人幾乎都來了。這便顯得淩家的兒媳婦極不夠格,在劉夫人、嚴禮的夫人楊氏、李淑妃的嫂子袁夫人等人面前,淩家兒媳婦幾乎說不出話來。

      別說淩家兒媳婦了,就是南氏和四個兒媳婦,也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每個字都是正經官話,連一塊兒就像是黑話。南氏、梁家兒媳婦,與淩家兒媳婦大眼瞪小眼了起來。旁邊一個梁玉,半懂不懂的,剛聽懂上半句,下半句又迷瞪了。心說,她們之前對我是真的好,沒這麼磋磨我。

      原本,劉家和蕭家一退婚,關係就變得尷尬。穆士熙的事情一出來,劉湘湘與蕭司空的二兒媳婦兩人手把手、頭碰頭,好得跟親姐妹似的。

      淩家大娘子正不自在,梁玉又來跟她說話,還悄悄說:「您聽不聽得懂她們說什麼?我怎麼每個字都聽得清,連一塊兒就聽不懂了呢?」淩家大娘子心說,難道不是你們串通好了的?娘娘說,你最狡詐了!

      還沒回答,王管家的侄女兒叫香奴的飛奔了進來,一臉驚惶,爬在梁玉身邊說:「三娘、三娘,前面打起來了!」

      梁玉一驚,拍拍淩大娘子的手,拉著香奴出去了:「怎麼回事?」

      香奴如此這般一講:「奴婢叔叔叫奴婢來問三娘,怎麼辦?」

      「怎麼辦?」梁玉問道,「宋郎君怎麼說的?」

      「沒、沒說!」

      梁玉一跺腳:「走!」

      她飛快到了前堂,卻發現那裡還在打!蕭、淩二人被分開了,但是淩光忽然罵了一句:「誰打-黑-拳?!」喊他的小廝來上來助拳。戰端再啟。梁玉看一眼,袁樵躲得遠遠的,行,知道躲著,就受不了傷。

      這才去找宋奇,鑽過去將他扯了出來:「宋郎君,現在如何是好?」

      宋奇道:「三娘,三娘明天一早就要進宮!向聖人哭訴!」

      梁玉問道:「今晚我能不能將這些人,所有的人,都留在府裡?明天一早,門一開,我先去宮裡。」

      宋奇笑道:「三娘真是再也不用別人操心的!打,讓他們接著打,打到過了宵禁的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梁玉也放心了:「好!你在那裡做什麼?」後一句是問縮在廊柱邊上的王管家。

      王管家戰戰兢兢地上來,問道:「三娘,這宴還怎麼續下去呀?」

      梁玉道:「酒食都留著,他們得在咱這兒過夜!今晚沒吃好,都給他們送到房裡去。」

      宋奇聽到「酒食」也放心了,主要是淩光,他有了點酒,送回房去,再多多給酒。人微醺的時候喝酒是最痛快的,神仙都勸不住他接著喝!醉到明天早上,梁玉早就搶先一步告狀了。感謝梁滿倉,他的生日不在休沐日,今天赴宴的人,他們來吃的是晚飯。

      主人家有意拉偏架,還有宋奇這個臥底打•黑•拳,蕭績與淩光越打越熱鬧,把梁滿倉的壽宴給徹底攪黃了。等一切平息下來,天也黑了,坊門也關了,沒有手令誰也不能街上亂走。賓客們都被安排在了梁府住下。

      準備壽宴的時候就準備好了房間,當時是為了「賓主盡歡、忘記時間」,現在是因為打架打超時了。

      王管家親自把兩壇好酒、兩席佳餚送進了淩光的房裡。淩大娘子沒勸住丈夫,只能眼看著他越喝越醉,一面醉酒,一面高聲大罵蕭家不是東西。蕭司空這個老東西怎麼還不早死?!罵完又罵梁滿倉不是個東西,做局坑他。

      這些話,理所當然被宋奇聽了個正著,他派人盯著客房呢,只要有人出去,就引著巡夜人將他們以犯宵禁的名義都抓了,保證一個也別想跑。

      梁玉挨個兒給女眷們道歉,查看她們住宿是否滿意。如劉夫人、楊氏、袁氏等,都暗示她——明天天不亮你就起來,去宮裡哭!告狀去!一定要搶在前面!

      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梁玉又回房,與躲避劉夫人的呂娘子商議了一下入宮要怎麼說。呂娘子道:「怎麼說,三娘心裡一定是有數的。怎麼打扮卻是要好好準備的。莊重一些,可憐一點。」

      這一夜,梁府上下,除了不懂事的孩子,沒有一個人能睡得好。

      ~~~~~~~~~~~~~~~~~

      第二天一早,淩光還宿醉未醒,梁玉已經到了延嘉殿了。此時,桓琚坐在兩儀殿聽政,杜皇后正在梳妝,淩賢妃剛送走桓琚,想著自己吹過的枕頭風。

      前一天往梁家吃壽宴的人家,沒有一個察覺發生了什麼。赴宴在主人家裡留宿,在有宵禁的年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蕭司空不知道次子又打了一架,正沉著地給己方壓陣。淩慶也不知道自己兒子酒後失德,他正緊張地注視著穆士熙,看他如何應對。

      殿中侍御史們摩拳擦掌,因為他們發現,有幾個本應該在今天出現的官員,他們沒有來!這是曠工!

      而在梁府,宋奇極巧妙地讓蕭績與淩光又撞上了。眾人少不得再拉一回架,齊齊耽誤了去宮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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