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歌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身後的芳貞,翠環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娘娘,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錦書忙扶她坐下,倒了水來。
泫歌隻緊抿了唇不說話。
「翠環,你快說,到底怎麼了?」錦書急道。
「回夫人,適才娘娘回來的時候,半道上突然竄出一隻貓來.直往芳貞懷裡撲,把人嚇的夠嗆,本來是要捉了去問問這是哪個宮裡的畜生,卻沒捉住,叫它給跑了。」翠環回道。
錦書奇道:「好端端的,這貓怎會往人身上撲?這可夠嚇人的,翠環,趕緊去請禦醫來瞧騅,娘娘受了驚嚇,需開些安神的湯藥來。」
「二嫂,不用了,我沒事。」泫歌攔道又打發了芳貞等人下去。
方道:「二嫂,這事有點蹊蹺。」
「怎麼說?」錦書一旁坐下。
「今天席上,皇后見麗貴人身上配的香囊花樣新穎,便贊了幾句,我一旁坐著也湊了幾句,沒曾想,麗貴人卻說,既然我喜歡,便送與我。我不好意思拒絕就收下了,還回贈了一塊羊脂玉佩。我記得你說的,別人送的東西一概不放身上,特別是香囊,所以離了席就把香囊交與芳貞,你說巧是不巧,我們一行人,那隻貓竄出來,誰也不撲,偏撲到了芳貞懷裡,黑漆潦的,冷不丁來這一下,芳貞自是不必說了,嚇的兩腿都發軟,驚叫起來,連我們也是三魂飛了兩魂去。」泫歌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是疑心那香囊有問題?」
泫歌點了點頭。
「拿來我瞧瞧。」
泫歌喚人從芳貞那取了香囊遞來。
錦書打開來聞了聞:「這應該桔花香,還有……還有的我也聞不出了,不若叫人來驗驗,所幸你人沒事,看來還真是出不得門,罷了罷了,我準備了些食物,你多少吃此,早些睡,別去想那事。」
「不吃了,哪還有心情吃東西。」泫歌嘆了一氣,自回寢宮去。
紀婕妤遭貓兒驚嚇的事軒轅守仁二天才知道,一下朝就急急過來,瞧泫歌臉色不太好,不放心,定要叫禦醫來診脈,聽到禦醫說沒什麼大礙方才定下心來。
不過軒轅守仁還是很生氣,叫人傳令下去,各宮若是有養貓養狗的,在婕妤娘娘孕期一律不準放了出來,若是自個兒看顧不慎,跑了出來的,一概打死勿論。
泫歌忙勸道:「皇上,您這不是讓臣妾招人嫌嗎?宮裡養小貓小狗的姐妹又不是少數,豈不是叫臣妾都得罪光了?橫豎臣妾以後不出門就是了,不便也是臣妾一人不便,怎好叫大家姐妹的不痛快。」
軒轅守仁道:「這可不是件小事,若是那貓兒正巧撞到你懷裡呢?
所幸昨晚朕是不知,要知道了,定要把宮裡的貓兒全捉了剝皮。」
「皇上,您在孩子面前說著這個,也不怕嚇壞了孩子。」泫歌嗔怪道。
「是是是,不說這個了,都你依便是,只是這樣一來,委屈了你。」軒轅守仁柔聲道,心裡慚愧,他不是不知道自從泫歌有了身孕,就處處小心謹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難得出一回門,還受了驚嚇,如今離生產還有好幾個月,都這樣過豈不叫人心疼,也罷,到時候一併補償與她。
錦書差人去驗了香囊,要來尋泫歌說話,見泫歌依在皇上懷裡,正說的熱乎,就悄悄退了下去。這香囊裡的香真是奇怪,一般的香都是單種香或是兩三種混合的香,可麗貴人用的香居然混了七八種花香,有紫藤、含笑、海棠、杜鵑、連翹、石榴什麼的,問了禦醫,說是這些花香對孕婦無礙。那貓兒真是湊巧嗎?錦書心中疑狐揮之不去。
隔了幾日,波斯使臣來大康朝見,進貢了許多奇珍異寶,皇上先讓皇后挑了幾件她自己喜歡的,其餘的就命人送了來「秋棠苑」讓泫歌挑。
「錦書,你看著喜歡什麼也挑兩件。」軒轅守仁笑呵呵道。
錦書看中一方玉鎮紙,倒不是看中了他的質地,而是其上雕刻的花樣,覺得新鮮,拿了來送給宣儀,宣儀一定會喜歡。
「二嫂,你選這個吧!這瓶子好漂亮呢!」泫歌遞過來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裡面裝了淡紫色的液體,在大康,玻璃甚是少見,是稀罕物。錦書接了過來,打開蓋子,立即一股濃烈的芳香瀰漫舁。
「這是香水!」錦書訝異道,在大康見到的大都是香片、香餅、香粉,還以為這個時代沒有香水呢!
「哦?這玩意倒好,錦書若喜歡便留著吧!」軒轅守仁剛才見錦書選了鎮紙,心裡隱隱有些不快,這鎮紙怕是**儀的吧!早知道就把鎮紙給扔了。他也沒多少
些什麼,怕人說閑話,好不容易有了這幾機會,巴不得她挑了最好的去。
錦書想起上回香囊的事,便婉聲道:「臣妾素來是不用香的,這香水還是送與麗貴人好了。」
軒轅守仁奇道:「為什麼是麗貴人呢?」
錦書笑道:「前幾天,麗貴人不是送了婕妤娘娘一個香囊嗎!臣妾看了,覺得麗貴人用香比較講究,或許她會喜歡這香水。」
軒轅守仁哈哈笑道:「誰說她用香講究的?不過是喜歡桂花香罷了,用來用去,就此一種,朕都聞膩了。」
「那是皇上自己鼻子不好使,麗貴人那香豈是只有桂花一種,臣妾也看了,混了好多種花香呢!」泫歌試探道,錦書一提這事,她便會意,也旁敲側擊起來。
「那朕是不知了,好些日子沒往她宮裡去,倒不知她也開始琢磨這些東西。」軒轅守仁微哂,在一旁坐下悠然喝茶,隨她們自己挑去。
錦書和泫歌面面相覷,這香一定有古怪,可恨的是那貓兒找不到,對啊!如果上回是香囊招來的貓,那能不能再用香囊招出那隻貓來?
十月初八,錦書依約回府,她一直在猜,紀宣儀要她今日回來,是要安排什麼節目嗎?果然是有安排的,不過錦書怎麼也沒想到,紀宣儀居然帶她去遊湖。
農曆十月已是秋末冬初,天氣已涼,所幸這幾日天氣晴好,微風徐徐,暖陽融融,泛舟湖上倒也愜意。紀宣儀顧的是一艘畫舫,房間客廳齊全,布置的甚是優雅,還有丫頭小廝服侍。
「錦書,喜歡嗎?」紀宣儀從背後擁著錦書,將下巴抵在錦書的肩膀上,低低地問。
錦書綺在窗邊看著湖光山色,頷首道:「喜歡,可是宣儀,就咱們兩出來似乎不太好吧!」出來的時候,清兒也吵著要跟來,紀宣儀不讓,清兒就那樣可憐巴巴地看著錦書,所以錦書一直覺得心裡不安,既是出來玩帶上清兒又何妨呢?
「你不用擔心清兒,以後有的是機會帶他玩,不過今天……是隻屬於我們兩的日子。」紀宣儀知她心思,安慰她:「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錦書輕笑道:「等了多久?我嫁給你也才一年而已。」
紀宣儀微窘,確實他們相識也才一年,但是,他是真的等了很久,久的都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念頭,就是要補償她,他欠她一個洞房花燭夜:「錦書,別取笑我,我是認真的,我想好了,以後每年的這一天,我們都要好好過。」
「宣儀,你不用內疚,真的,兩個不相識的人怎麼可能一見面就好的如膠似漆呢?有些人在一起一輩子興許都無法走進彼此的心裡去,你我雖然經歷了一些風雨,但能有今日的相知相許已是幸運之極……
其實那天你喝醉了,我倒是鬆了一口氣呢!之前我就一直在擔心,要和一個陌生的人做那些親密的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錦書嫣然笑道。
紀宣儀將她扳轉過身來,摟住她的腰,讓她靠近自己:「錦書,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是我對不住你,你倒反過來寬慰我。」
錦書心中苦笑,我與你說心裡話,你也不信了。
「呆會兒,我還要帶你去個地方。」紀宣儀吻著她的眼。
「別這樣,外邊還有人呢!」錦書羞赫地要推開他。
紀宣儀笑道:「你放心好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會進來,如果你把清兒那小傢夥帶來了說不定就會遭到突然襲擊了。」
錦書想起上回喊救命,惹的清兒跑進來救她的事就大窘,捶了他一下,嗔道:「還不都是你鬧的,盡欺負我。」
紀宣儀看她嬌嗔的模樣越發惹人憐愛,嘻笑道:「那我今日任你欺負好不好,你愛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我絕對沒有半點意見。」
「誰要欺負你來著,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以欺負人為樂?」錦書搶白一陣。
「我那是欺負你?別人求我欺負她我還不願意呢!我隻喜歡欺負你,欺負你一輩子……」紀宣儀輕咬著她的耳朵,一手撫上她的豐盈。
他已經是迫不及待,急不可耐,上回好難得相見又被大哥攪和了。
「宣儀,不要啦!現在是白天誒……對了,你說要帶我去個地方,上哪?」錦書想要推開他。
「嗯……去了你就知道了……」紀宣儀含糊著,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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